返回

坏男人,你很酷!

第21部分阅读

“恩。”他点头,“不过晚上,同事们会帮我办个欢送会。”

那就是……他还会见到那个林秘书……

心脏闷闷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心,在不断下沉着。

但,她这是怎么了?

♀☆♂……♀☆♂……♀☆♂……♀☆♂……♀☆♂……♀☆♂……♀☆♂

她有点心神不宁。

“你看,这是你以前住的房间!”背后是情人温柔的低语。

她笑,有点心不在焉。

“听说柏文清过几天能拆石膏了,不准备搬到这里住?”利少企图劝说着。

她温柔的淡笑,“让我考虑一下。”

仿佛已经得到了应许一样,他快乐得就象吃到了糖果的小孩一样,“你先自己坐一下,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很快!”

他笑得象孩子一样,愉快的把她一人留在房里。

她在房间里东触触西摸摸,每一样东西手感都是这么熟悉。

她,确实,住过这里。

象演习过上百次一样,她熟练的拉开了衣橱。

她微微蹙眉,为什么这么空?里面只有一些休闲服……可是……明明应该还有其他衣服才对啊……

拉开底下的抽屉。

她确定,那里一定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果然,被层层衣服包裹着,有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只精巧的女式手机。

纯手工版定做的vertu手机,为什么会被她尘封在这里?

而且看的出来,是她故意遗弃的,很珍惜,却还是遗弃了。

为什么?

她到底遗忘了什么?为什么开始有点迫切的想寻回丢失的记忆?

一阵悦耳的开机音乐,心如雷鼓一样颤动。

“1”清……

如被雷亟,莫名的很多片段从脑海里闪过。

冰冷的指间,落寂的背影……

她掩住口,掩住快要跳跃而出的心脏。

难以置信。

突然一个无法忽视的念头涌上心头……柏大哥喜欢她……“1”清……是他的表白……

……

“唐小鸭,ok了,可以出来了!”客厅传了欢愉的声音。

慌乱的,她将手机连盒子整个塞到了背包里。

……

在回家的路上。

她依然有点恍惚,心神不宁。

“唐小鸭,你怎么了?”利少的神情是担忧而不安的。

她无法面对他清澈的目光……她始终低着头……

她好象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会为了他的寂寞,而心痛。

会为了他担忧。

会为了他心脏闷闷的。

甚至……发现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甜蜜会大于慌乱……这样的感觉一直在心里发酵。

心已经不完整,越来越能分清,自己爱情的位置在哪里。

但是,怎么办?

“唐小鸭,嫁给我,好不好?”手被用力握住,眼睛对了上那一双有点慌乱的眼睛。

她伤害了他……

心里被一个闷棒打醒。

说好永远不辜负不伤害,为什么,心还是走失了?

“让我整理一下。”喃喃的,她的声音很低却很坦白。

“唐小鸭!我一定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他真诚的保证着。

她凝神。

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否能为她带来幸福。

婚姻,平淡才是真。

但是,即使再平淡的婚姻生活,也是亲密的,而这种亲密,她能承受吗?

或许,身体远比心要诚实。

“我会整理好。”机械式的重复,她依然在点头。

指间一阵凉,一个戒指已经套在了她的指间……

他笑了,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慌乱的心,因为承诺,得到了平静。

只是,他没有留意,她的眉宇间,有压抑着的淡淡的忧愁。

……

怔怔的回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绪很乱。

没有意外的话,她可能要结婚了……

……

柏大哥现在还没回来……去相亲了吧……

是不是,这样,也好?……

心,涩涩酸酸,为什么有想落泪的感觉?

手里那只vertu手机明明轻盈,为什么却觉的分外沉重?

总是感觉冥冥之中,不断在错失什么。

……

隔壁传来微许的声响。

她一惊,鼻子更酸了。

他回来了。

顾不得穿鞋,她赤着足下了床,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

怔愣住。

他正在收拾简单的行李,右手臂的石膏已经拆掉。

“你……你要去……哪里?”连声音都在颤抖。

这么快……这么快……就再也见不到他?

“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他抬眼凝神望着她。

她发现,他的眼睛整个是微扬的。

“可以再等等吗?多待几天就好,我……”突然,很想很想留住他,哪怕只有几天。

“不行!今天,我等了一年了。”他摇头,整个眼、唇角都在笑,“我找到了对我来说,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必须马上赶过去接她。”

他在笑,他望着她的眼睛,如同沐浴在春风里。

她的心,竟也跟着欢愉起来。

“那么找到了那个人以后,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他的神情突然黯淡了下来。

他还是会走……

这样的意识令她的心,闷得快要窒息。

……

第十八章

四天了。

柏大哥走了整整四天。

准备去沉淀一段走丢的感情,却在等待中,越理越纷乱。

沉重的负罪感压抑着她。

如同背上了一个十字架。

这样连心都在走失的她,怎么配成为别人的新娘?

……

门锁被转动了。

她从客厅的沙发跳了起来。

一张含笑的脸印入了她的眼睑。

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柏……”声音倏然而止,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仿佛精雕玉砌般水嫩嫩的小女孩。

小女孩顶多只有一岁,穿着公主一样漂亮的裙子,望着她有点怯然,紧紧的搂着柏文清的脖子不放。

望着女儿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委屈怯然扁嘴快哭的样子,柏文清心疼的温柔轻哄,“宁宁乖,爸爸在,别怕。”

爸爸……宁宁……她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快窒息……记忆,象一只欲展翅高飞的小鸟,想突破蓝天,却又象被无形的大网网住,始终挣脱不了一样……

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双眸,在他耐心的轻哄声中,已经不再水雾弥漫,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宁宁,让……”妈妈两字到嘴,他硬生生的咽下。

“抱抱宁宁吧,筱筠……”他含笑,眼眶有点微红。

愣愣的本能的接过他手里的小女孩,小女孩也不怕生,往她怀里穿,口水沾湿了她的胸口。

莫名的,她突然泪流满面。

“呜……呜……”紧紧的搂紧宁宁,她痛哭流涕。

好莫名奇妙,但是,她真的好想哭……眼泪仿佛不受控制一样……

“筱筠……宁宁终于回来了……”望着她这样,他笑着,眼眶更红了。

“柏大哥,为什么我觉得心好痛好痛……”她紧紧抱着宁宁,又哭又笑不解的问。

“傻丫头,她是你的……”温柔的话语在瞥见她中指的戒指后,戛然止住。

他眼里的喜悦一点点灰掉,留下一片深沉的黯然。

你和他……要结婚了……?”他艰难的问,原本微扬着的唇角已经牵强的抿成一条直线。

“恩……”她将头深深的埋在宁宁的粉嫩的脖间,眼泪早已沾湿宁宁的脖间。

他努力,扯动唇角,却只能扯起一个无力的微笑,“一定……要……幸福……”

原来,有些东西,失去了,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宁宁、宁宁……柏宁……柏大哥,真是个好名字!”她轻柔的微笑着,鼻子和眼睛都还是红红的。

“柏宁……”他苦笑,她依然没有想起来……

“柏大哥,宁宁本来是跟着她生母吗?……现在她……”她抱着宁宁,留恋着小小的体温,暖暖的感动着,“柏大哥,你要留下她吗?她妈妈肯吗?”

“宁宁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一对来上海求医,不能生育的外来夫妇捡走了,他们很善待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很幸运,她没有吃一点苦……”他平静的细细道来,无论她记得与否,他都想告诉她,很幸运,他们的女儿没受过苦。

“那她……妈妈……”

“她已经有她要过的生活……我、不能打扰她……”他牵强的笑,“如果有一天,她和她的新家庭想要回宁宁,那么……”他留恋的用指拇温柔轻抚女儿粉嫩的小脸,“那么,我会把宁宁还回去……她是一个好妈妈……只是……”把他们忘记了……而已……

浓浓的伤感,从他的心间流徜到她的体内。

她又有流泪的冲动。

“柏大哥,晚上可以让宁宁和我一起睡吗?一晚就好……”忍不住恳求着,心里有无法抵御的母爱在冲击着。

“好。”硬生生压下想轻揉她发丝的冲动,他望着她,眼神柔的醉人,“你想和宁宁一起睡,随时都可以……她很怕热,晚上老是踢被子,你要多注意一点……”轻柔的叮嘱着她。

“恩!”她用力点头。

……

“宁宁!这里!”后花园的草地上,传来她的欢声笑语。

小女孩努力的爬啊爬啊,爬到她身边,她愉快的又退了好几步,手里扬着一颗小草莓。

小女孩可能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了,索性不再“盲目”跟从,坐在原地,吮起自己手指头,努力“自食其力”去了。

“笨笨!脏脏!”她哭笑不得,只好讨好小女孩,抱起她,解救她自己的小手指,将小草莓靠近她的小嘴边。

小女孩很酷,甩也不甩她,重新伸进自己的大拇指,享受“自给自足”的乐趣。

莫名的就觉得小女孩不甩她的神情,和她爸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可是……柏大哥曾经不甩她吗?……呵呵,可能……反正,好有熟悉感……

“小姐,你和先生还有宁宁真象一家人啊!”保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怔住了她。

她尴尬的笑,没有搭话。

老实说,这几天,连她自己都有这样的错觉,更何况外人……

“我刚来上班时,那时候小姐病着,都是先生在照顾,喂饭、梳头发每一样琐事,先生这头交代我来做,那一头总是自己先做了,他真的很疼你,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太太呢,更何况,那时候小姐你还老闹情绪,我给你洗澡时,你都不配合,只有先生进去替你洗时,你才乖乖的不再闹情绪,而且,我还偷偷看到,出车祸前一晚,你拉着先生不让他走,后来先生还在你房里过的夜呢……这样任谁都以为你是先生的太太啊……”

她的大脑被轰的一片空白。

她曾病过?……都是柏大哥在照顾她?……连洗澡……而且,还一起过夜……

她象被烫熟的虾一样,从头到脚指头,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幸好,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保姆起身去开门。

她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很窘迫……

但是……一颗心,还是跳得好快……以后,要让她怎么面对柏大哥?……

……

气未喘定,一个高雅的中年女人,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眼神冰冷的站在了她面前。

……

第十九章

今天气氛有点不同。

柏文清从外面回来,明显的感觉了出来。

后花园,不再传来她欢快的笑声。

只模糊听到宁宁丫丫学语的声音。

“爸——爸——”宁宁很聪明,一看见他,在她怀里,手舞足蹈的马上用刚学会的单音词叫唤着他。

也许是因为这孩子不认生,也许是因为血浓于水,他的宁宁重逢后第一眼看见他,就很亲近他。

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他们。

他整个眼神都柔了,“宁宁,爸爸回来了。”

他绕到她面前,想抱抱宁宁,整个手,却僵在空中。

她,抱着宁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泪痕。

“你……怎么了?”象被人捏住了心脏一样,硬生生的发疼着。

他不再顾忌,用指拇轻轻抹着她的眼泪。

她抬眼望他,整个眼眶都是雾气,“我曾经是你的妻子?宁宁是我的女儿?对吗?”

他愣住了。

她都想起来了?

他僵了一下后,点头。

“我曾经背着你偷人,闹得满城风云?所以,你一怒之下,即使我怀着身孕,也不要我了?对吗?”她笑得惨淡,“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一个女人……”

原来,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谁在她面前乱绞了舌根。

“不!你是很好的女人,相信我,从头到尾,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一切,都是我的错。”他顿了一下,淡然笑着,“那是一个很不愉快的故事,你想听吗?”

她雾气弥漫的眼睛凝神望着他。

原来,真的是他,生日蛋糕下,摄取着她唇里的芳香的男人。漆黑的夜,她用自己最纯洁的身体温暖着、慰籍着的男人。

一切的心疼、一切的不舍,因为她曾经深深的爱过他。

爱得连骨髓也会发疼……

“不!不用说了!过去没有意义。”她摇头。

那一定是一个遍体鳞伤的故事,所以,不听也罢。

现在的他,很好,她只想记住他的好,就可以了。

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淡然一笑,带着微许的涩然,“是的,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的幸福现在已经有人给……过去,确实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站起了身体,眼里全都是涩然,“他很喜欢你,你们会幸福的……”

她和利少,幸福?还可能吗?怎么可能……

她惨淡一笑。

她抬眼,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

“柏大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

门铃响了,门外站着微笑着的她。

利少眉宇间都在笑,语气却轻轻的责备,“怎么过来也不先打个电话?”

门外的她,脸色有点苍白。

“我想……请你帮我剪去这头长发。”她答非所问,抚摩过自己已经过腰,黑得发柔的长发。

“不会吧…!唐小鸭,其实你真的比较适合长发……”

“我依稀记得你曾帮我落去长发……格格巫,算我求你……”她逼回眼里的泪光。

心动从那一刻开始……结束也在这里吧……

“别哭!”他慌了,“你想剪短发就剪短发啊!我马上去拿工具!”

……

长发一点点在温柔的指间拂下。

……

有一首老歌。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

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一寸一寸在挣扎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

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

反反覆覆清清楚楚

……

那首老歌,短短依稀能记住的歌词,她不断在心里唱着。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

……

长长短短短短长长

……

一寸一寸在挣扎

……

镜子里的自己,一头齐耳的短发,泪流满面。

“你能给我的儿子带来什么?你只会夺去他的理想,为他带来永无止境的羞耻……”

“你难道没发觉我的儿子就算看新闻看到那些在政界发光发热的人,也会微微发楞?!”

“没有你,我的儿子能高高的站在人生的舞台上,现在呢?你会毁了我们二十几年苦心的栽培!”

“筱筠,不是阿姨刻薄,你也是做父母的人,如果你有一个儿子,你会愿意他娶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又名誉扫地的女人吗?”

“我们这种政治家庭真的丢不起这个脸……你不旦会连累他,连他的父亲也会因此抬不起头……”

“筱筠,如果你真的爱他,请你放手,让他展翅高飞吧……”

“爱情,会毁了他……有一天,他走完人生,发现自己因为你而变的庸碌,走了一条无可奈何的路,如果他后悔了,你承受的住那样的怨恨吗?”

……

“好了!大功告成!”他扬扬手里的工具,得意的说。

“谢谢……”乘他不注意,她擦干眼泪。

“想怎么奖励我?”已经意识到她有点不对劲,他故作轻松的侃着。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

再松开时。

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戒指和一块玉。

他的心,沉下。

……

“你爱我儿子吗?爱到值得他为你付出所有吗?”

她当时如同被掐住喉呃一样。

“什么意思?”连喉咙都是涩然干涸的。

“下个月十号,我和柏文清结婚……可以的话,早点到……”泪,无声的滑下。

连爱都不是完整的,她如何去匹配他?

他握紧拳头,手指泛白,玉已经在拳心,被戒指硌到碎裂。

“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到象破碎的机器。

“对不起……我只是……找回了一切记忆……”

泪再次决堤前,短发的她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很决绝,没有人发现,其实肩膀在微颤。

留下身后的男孩,一直在低低的坚强的笑……嘶哑、惨淡……

……

“请你用最绝情的手段,让我的儿子找回回家的路。”

“一个星期后,我希望他能在巴黎,即使只是为了疗伤……”

……

近午夜,诺大的机场侯机大厅,空荡荡的,难得的有点寂静。

“轰轰轰”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与他随行的有着前来送行的朋友及亲人。

他微笑的望着他们,年轻的脸孔居然有点沧然,他的眼神没有飘忽,没有寻找。

“23点45分飞往巴黎a380航班的乘客请登机……”广播里传来优美动人的声音。

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过身,用手背摆手挥别朋友们,大踏步的离开……

……

侯机室石柱后面的她,捂着嘴已经哭成泪人。

……

如果一定要分离,我希望,能留给你一个潇洒的背影。

唐小鸭,新婚快乐。

……

这条信息,是通过手机发给她的……

……

那一日。

“柏大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爱,不止一点点……”

“柏大哥,如何可以,我们结婚吧……对不起……可能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去爱你,但是,我会努力,我……”

“好!不用再说下去了。”

……

半个小时后。

单薄的肩膀上,被一件温暖的外套覆住。

“他走了,我们也走吧。”柏文清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他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望着她的悲,她的痛。

“对不起……柏大哥,我利用了你……”再也忍耐不住,她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

“还有婚礼吗?”和第一次结婚时一样,他询问着她。

“柏大哥……如果你想取消……我、我再想办法……”她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不。我想娶你……即使,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他的声音坚强而温柔。

……

(全书完)

〈全书走到这里划上了一个句号,喜欢特别一点的结局,亲们看到这里就好,希望再看下去的朋友,另外我将再送上两个番外,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番外

一年半以后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衣裳不整?柏文清你给我一个解释!”

“不需要解释。”

……

“柏文清,我怀孕了!”

“那有如何?关我什么事?”

……

“柏文清,我不离!天塌了,地陷了,世界都毁灭了!我,还是不离!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半年后,我再怀,再生,栽脏栽死你!让你这辈子都被我纠缠着!誓死不休!”

“很好,唐筱筠,你自找的!”

……

“请问,你的丈夫知道你的生活这么淫乱吗?”

……

“唐小姐,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晚上12点,有人在网络公开了你和简辰步做爱的录象,整整六段,段段激烈、精彩!另外,今晨各大报社全部都收到你和另一名男子上床的照片!……”

……

缓缓的、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

额头渗着些许的冷汗。

房间雅致的公主床旁,有一张小小的宝宝床,女儿宁宁,正撅着屁股,甜甜的入睡着。

这孩子,一睡着,连雷也打不醒。

“嘟嘟、嘟嘟!”电脑上,一个彩色的qq头像在晃动。

“在不?”

“在吗?”

……

“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她敲打键盘,熟练的回复。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别说我通风报信哦,韩笑阳又被潇亦然搞大肚子了!!!”

她噗嗤一笑,“不会吧,这么快,他们第二个儿子出生才半年多,还想生?”

“所以在闹家变啊,韩笑阳不想要,潇亦然想要,现在两个人天天斗智斗勇,那小子聪明,潇亦然现在干脆已经休战,直接采取拖字诀,笑阳借她天大的胆也不敢未经他就去‘夹娃娃’。所以啊,哈哈,估计笑阳这次又要当母猪了!”

“那我和清又要快点准备红包了!呵呵。”唇角微扬,韩笑阳和潇亦然的幸福,能轻易感染每一个人。

“对了……这几天还有做恶梦吗?”电脑那头的人,问的有点犹豫。

“恩,记忆很零碎,不过,基本都想起来了。”就象拼图一样,一点一点拼凑,凑起来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还会痛吗?”

还会痛吗?她也曾不断的问过自己。

答案是,也许还会痛,但是,已经不重要。

当痛慢慢撕扯心脏的时候,他和熙、温暖的淡笑会浮现在脑海里,记忆里,耐心、点滴的温馨会占据心房。

“筱筠,乖,张嘴,多吃点。”

“要洗澡吗?……我帮你放水……冷吗?”

……

记忆是公平的,当你忆起他对你的伤害时,同时,病着那一年来,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离不弃的守护,同时也会让你忆起。

所以,温暖会慢慢的抚平心痛。

“他对我很好很好,如果我老活在不快乐的回忆里,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吗?”忆起清,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微扬。

“喂,怎么个好法啊……包括结婚一年半了,宁可自己忍到内伤,也不碰你?”电脑那头马上调侃起来。

“臭桑!……”她的脸很烫很烫,估计连脚指头也是红的。

不该告诉她的!

“不过你小心哦,小心柏文清在你身上得不到满足,向外发展哦……听说美国妞又辣又开放!”

她马上发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给她。

……

聊了一会儿,叶桑下了线。

qq上面,另一个人的头象,是永远的灰色。

格格巫去了巴黎以后,就象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人知道他的近况。

挣扎着,却始终不敢打听他的消息。

直到半年前,通过网络,她知道了他的消息。

巴黎地铁站发生了一件恐怖份子袭击爆炸事件,一个中国籍的留学生,不顾自身安危,营救了好几名命在旦夕的行人。

是他。

即使当时很多法国人在寻找那个照片上模糊的背影是谁时,她也能轻易认出。

身为他的同胞,她为他感到骄傲。

他就象一颗璀璨发亮的星辰,在他的人生舞台上,开始发亮发光。

后来,根据追踪报导,据说,他拒绝采访,理由是,学业非常繁忙。

巴黎政治学院是出了名的学业繁忙,听说课业每天从早上一直排到晚上,所以学生都忙得象不停旋转的陀螺。

学业非常繁忙……真希望,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断了一切联系……

……

“睡了吗?”门口传来文清低沉的询问声。

她赶紧跑过去开门。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

她微扬的心情,顿时有点凝结,“爸爸又让你去应酬?”

他们来美国的这一年间,爸爸渐渐乐得轻松,将公司逐渐交到柏文清手里。

只是,柏文清一直拒绝她为了他能在董事会上更好立足,准备将手头上所有股份都转到他名下的提议。

他一直拿得是年薪,而不是分红。

这是他对他们婚姻唯一的坚持。

“爸爸也只是希望我多认识一些人脉,你别老找他闹别扭。”他笑得温和、不在意。

“我看你房里现在还有灯光,就过来看看,又睡醒了?我让朋友从国内寄过来的灵芝吃了没有安神的效果?”他揉揉她已经及肩的长发,柔声询问。

“没,吃了好多了。”其实没什么效果,但是怕他担心,她神情自若的撒谎。

但是,总是逃不出他的法眼。

“这段时间宁宁跟我睡好了,你好好休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他不容置疑的抱起女儿就准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清!”她急忙叫住他,手指紧张得绞着衣摆,“宁宁……也大了……可以交给吴嫂带了……”

他转身,眉宇含着意外的笑容,“你终于不再害怕了?”

也许是因为宁宁在袱中就被人抱走,所以,结婚后,她一直守着宁宁,连夜里通常也要醒过好几次,确定女儿一直在身边。

有时候,因为这样,身体会变弱,柏文清会马上抱走女儿,自己亲自照顾,让她养好身体。

女儿在他身边,她很安心,久而久之,其实,她的不安感已经没有这么重了。

“你……把宁宁交给吴嫂后……”她紧张的闭上眼睛,豁出去了!“……今晚,你睡我房里吧!”

他给她的时间也够久了,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

他的笑容凝结住了,沉默片刻,他深邃的眼望着她,平静的问,“我没会错意?”

“我……我先去洗澡……”她张慌失措的把自己逃到浴室里。

惨了,她的样子一定很糗……

红着脸,听着门口的门被小声带上。

蓬洒器上的水淋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全身红红的,却不是被温水烫的。

她承认,她很紧张,比初夜,更紧张……

……

只裹了一条浴巾,她坐在床沿上,紧张、局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他……还是没有回来……

心,在慢慢下沉,有点委屈,有点……想哭。

……

难道,是她太过自信?

眼里的雾气越来越重。

……

她擦着眼泪,换上了睡衣,拿着浴巾忿忿的开门,准备扔进洗衣机里。

……

他倚靠在她房门外,怔怔的望着地面发呆。

他的手里拿着一盒避孕套,显然,是刚刚出去买的。

只是,送女儿给吴嫂,再去便利店最多也只有半个小时啊……

“为什么不进去?”她发现,只要看到他,总是再大的火,也会消失无弥。

“考虑清楚了吗?”他低沉的轻声问。

他……怕她会后悔……所以……

“柏文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理智?

“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今晚以后,我没有办法再放你走。”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带着赌气,带着深深的心疼,她主动吻住了他……虽然笨拙,但是热烈……

他拥紧了她,不再犹豫。

舌与舌热烈的交缠着。

身紧贴着身,他的灼热隔着衣料紧紧贴着她的腰际。

她感动的想落泪了,心的位置在发疼,有时候,她甚至是感谢上帝的,因为曾经一度失去宁宁,所以,他们才能经历了这么多温情。因为曾经失去记忆,所以,她才能敞开心房去接受他。因为曾经对感情的不确定,无法自私的去匹配另一个那么努力爱她的人,为了让那个人毫无眷恋的展开自己的人生,所以,他们的婚姻生活才会开始……

冥冥之中,一切,好象都安排好了。

他们都学会了如何去爱。

她的爱,不能失去自我。

他的爱,不能太过自私。

于是,他们都在爱情中跌跌撞撞,逐渐成长。

……

她的头微仰,温柔的凝视着他。

他的吻,细细的一路延长而下。

纤细、白皙的脖间一一被种上粉红的草莓。

“啊~”她低喘,不敢相信这样情欲的呻吟,居然发自于她。

门被带上了。

她被他修长的身躯压在了软塌上。

柔软的床因两个已经赤裸的身体交叠一起,沦陷了下来……

他们,也在爱情的海洋里沦陷。

……

他们的心与心如此接近着,听的到彼此的悸动,温存地熨贴著彼此的每一寸肌肤……

他温柔的手,爱抚着她,她浅浅的娇喘,全身已经泛着醉人的红昏。

终于,他慢慢的、一寸一寸将自己沉入她的体内。

有一点点痛,是因为,除了他,没有经历过其他男人。

她微咬着下唇,他已经发觉,吻着她,在她的体内,他静止不动。

慢慢的,她的身体松懈了下来,潮湿也渐渐包围了他的灼热。

她下意识的攀住了他。

感觉到了她的适应,他开始缓慢的律动着。

她的娇喘越来越难以抑制……他的律动也越来越绵实,越来越深入。

深深的,他将每一寸自己,送进她的体内。

恍惚间,彼此的心灵好象都被对方填满。

“柏文清,我爱你……一直……”身体让心理也诚实了。

曾经埋在伤痕底下,一直抗拒的,果然是,爱。

“唐筱筠,我也爱你……会一直……”高潮伴随着他的爱语,在她的体内绚丽绽放。

……

一个人的爱情,走不远。

但是,两个人的爱情,会一直走到永远……

又一个三年

机场的侯机室里,唐筱筠陪伴着哭得稀里哗拉的叶桑。

“你说我该不该把他剁了直接喂狗?!”

“……”

“他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

“……”

“好了,我不缠着他了,我去相亲,他又生闷气,我去约会,他又冷嘲热讽,摆什么谱给我看,我叶桑又不是非他不可!”

“……”其实,唐筱筠非常想提醒她,如果不是非他不可,怎么可能一爱就爱了七、八年。

“我决定了!我叶桑从此要过我自己的新生活,什么臭男人!两条腿的猪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又不是找不到!唐唐!你说对吧!”

“恩恩。”赶紧点头附和。

“唐唐,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现在想想我这几年这么没尊严的守在他身边,真的想踢爆自己的脑袋!”叶桑太激动,摇晃了唐筱筠好几下。

唐筱筠被摇得头昏眼花,“别摇别摇!我怀孕了!经不起你折腾!”

一惊,叶桑赶紧放开她。

“你有了??!!那为什么柏文清反应这么奇怪,你怀孕了自己独自来送我,他居然答应,好奇怪哦!”

“呵呵。”她心虚的干笑,“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叶桑拔高嗓子,引起旁人侧目,赶紧又压低嗓子问,“我还正奇怪,你不是一直说他很反对再生一个吗?这三年来,他的‘工作’做的滴水不露,说实话,你是不是耍诈了?”

“呵——呵——”她继续干笑,“总……会有百密一疏的……”

“百密一疏?!这四个字用在柏文清身上绝不可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耍什么奸招了?”

她脸红红的,拒绝交代。

“唐唐,你不老实哦!”叶桑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上一刻还哭得稀里哗拉,“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今天吧,有点想看看他的反应。”她抿着嘴笑。

“记得告诉我哦,我超想看看柏文清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后的反应,哇哇,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去撞墙啊?!”叶桑兴奋的眉飞色舞。

“没这么夸张拉!其实我知道他想再要一个孩子的,特别宁宁都五岁了,老嚷着太孤独,但是……他担心我的身体,所以一直不肯再生而已……”

两个人正还想继续聊下去。

“叶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吼。

叶桑一僵,甩下唐筱筠马上想开溜。

却迟了一步,已经被手快眼尖的男人箍在了怀里。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这一个月来,你飞到巴黎,我追到巴黎,你飞到马尔代夫,我又追到马尔代夫,你到底想怎样?”风尘仆仆的男人脾气并不是很好。

“我想怎样?!齐宽,你够无聊吧,我去相亲、我去约会,你凶我干嘛?你又不是我的谁?!而且是你自己叫我滚的!”叶桑挺直腰杆,比气势,叶桑可是绝对输人不输阵哦。

“他妈的,我们上床都上了上百次了,你现在来问我,你是我的谁!”齐宽已经完全发怒,“你去和别人相亲、约会,我能不生气吗?生气了口不择言也不行吗?!不生气的话,妈的我就不是男人!”

平时温文尔雅的齐宽凶起来,脾气好暴躁哦,唐筱筠赶紧护住自己的肚子,退了好几步。

“我们上床,是因为你有需要,而我是你的方便面!”叶桑也怒吼。

他从来没说过她是他女朋友!所以,她只是他的方便面!

两个人横眉冷对。

周围的气氛火花四溅。

“妈的,叶桑,你气死我了!回国以后,我们马上结婚!你看我是不是把你当方便面!”齐宽的声音已经可以把机场的屋顶也掀掉。

好丢人……幸好是在美国……没几人听的懂中文……

“我才不和你这野蛮人结婚!”

叶桑吼了一声后,马上准备开逃,已经被齐宽一把抓住。

一个热辣辣的吻,上演了……

……

好丢人……唐筱筠赶紧努力拨开人群逃了出来。

被剥、被脱、还是就地正法,随齐宽表演好了!

边走边笑。

按了“1”号键,拨通某人的号码。

“筱筠,把叶桑送走了?”电话那头听起来忙得不可开交,却依然对她很有耐心。

“恩。想找你吃午饭?有空吗?”突然有点迫不急待的想看看,他知道那个消息后的反应。

“有个饭局,不是很重要,我推掉好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你忙的话,我过去找你……”

还说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僵住。

“欢迎中国外交部专员利少先生,莅临美国访问。”机场接机室外,到处飘扬着这样的旗帜。

……

现场气氛突然一阵紧张,保安拨开了人群,旗帜飘得更高了。

专门接待政治要员的贵宾机场走廊,步出了一个成熟迷人的男人。

他的嘴角擢着政治家独有的自信的笑容。

他的身侧跟着随行的翻译员与助理。

一边走了,他一边和助理交谈着。

美国政方的接待专员恭敬的走近他,他笑着用熟练的英语与对方交谈着。

手与手相握,是代表两国的友谊。

彼此的笑容中都闪烁着虚伪、算计的光芒……

他变了……变了好多……

现在的他,好象站在很高的山顶,周遭的人,必须仰望……

他的笑容,不再是清澈、开朗、欢愉。

而是,很有距离,很有距离的那种自信、淡漠的微笑。

……

站在不远处,她望着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