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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身

第 18 部分阅读

说是年前青城派弟子伏击我们的那个平台。

站在平台上,身后是早已坍塌的断崖。厚重的云层将被摧毁的窄道遮住了,而原来光秃的平台也长出了几株野草。

越野车停在了青城山下,在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我把带来的东西堆成个小山,然后用土行咒遁上了平台。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将余下的两百九十八张黄纸分成了两堆。堆有百二十张,每张上面都画上了道神雷咒,虽然又将两箱矿泉水都倒空了。每个空瓶子里装了五张,共二十四个瓶子,刚好百二十张神雷咒。

小高做过特种侦察兵,掷手雷的水平比我和高洋都要强。我让他把瓶子都挂在了身上,到时只要见到不对头的,就像扔手雷样扔出去。五张神雷咒的爆炸力可能比不了手雷,但同时引下的五道天雷所产生的威力又要远在手雷之上。每个瓶子只要扔出去,就好像天空中同时落下五道闪电,足够青城派小道士们喝壶的了。小高也十分兴奋,说是离开部队两年,终于又有几乎放炮了。

余下的百七十八张黄纸其中九十九张,我在上面画上了土行术里的高级法术“引石动”。引石动的作用是将四围直径米以下的石块,以极快的速度攻向敌人。这些黄纸分成三分,三人每人带上三十三张。在画符的时候,我考虑到他们的水平,特别做了下“手脚”。原来需要法术催动的法术,只要扔出去,就会自行燃烧,自行催动。

又从剩下的七十九张黄纸抽出七十张,把整个青城山都围成了个“无识”大阵。阵法的作用是所有的人,无论在青城山里,或者青城山外,甚至天空中的卫星,都将无法误别出这里的动静。这其实是个高级的障眼法,只是范围大了些。

余下的九张全被我做成了土行符,小高已经拿走了七张,其中五张是为了设立无识大阵,剩下的张是为了遁回这里与我们汇合,最后张和我带着的,分给高洋的是样的,那就是救命用的了。如果万,只是万,虽然在我做了这么详尽的准备下,已经不太可能,但还是怕有万。万我们不敌青城派,那这三张土行符就是为了逃跑准备的。

由于无法参照,我只好大概地把土行符的传送地点设在了成都市内。具体哪个地方,却是没办法算清楚的了。您的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玄幻奇幻频道,更多精彩内容等着你

十把桃木剑被我做成了二十只桃木飞刀,每只飞刀上都浸过了长生血,又用大灵王刻上了爆炸符,飞出去后就像十数颗反坦克导弹似的,威不可挡。小高和高洋每人带了十只,我还不需要。

五十米长的牵引的绳放在了平台旁的草丛里,感觉有些多余了,总不会又让他们打下山吧。

做完这些的时候,把我累得够呛,幸好有大灵王的回血能力,才不至于失血过多到虚脱,不过也够我受的了,足足过了个小时我才算是缓过气来。

小高去立阵还没回来,平台上只有我和高洋两个人。

我背着双手,任由山风吹拂着,看着苍翠葱郁的青城山,峻峭秀丽的山峦,巍峨的山脉。我轻轻抚着已经贴身藏好的“封术石”,仿佛又回到了千多年前那段横戈跃马跳脱飞扬杀人无算的岁月。

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乃至数十万人,生死不过弹指间。句话,无数年轻的生命就消失在了夕阳下。鲜血横流枯骨浮殍,千年过后,如梦般。

想不到千年前的我又回来了。怜儿或者还是像你说的那样,叫你引路者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你让我帮你做事,好,我做你让我吃亏,好,我忍你再地伤害我身边的人,好,我再忍可惜你不该你不该杀了老李家人你不该连纯白得任何人都不忍心下手的楚新月也不放过曹克舒羽他们又怎么你了难道活了千年你还看不透吗这些世人的争权夺利,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曹倚红曹偎绿她们呢我真想飞到你身边好好问问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吧也许你有你的理由,那你为什么又把我拖下水。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海天镇魂长在我身上,取不下来,你真有事,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难道十年没见,是你不知道我的想法,还是你已经变了

我不管什么青城派,什么创世会,切缘由都是因你而起。你等着吧,那座匈牙利的古堡再也不会安生了。

“咳”高洋咳嗽声,上前两步,与我并排站在高处:“山风有点大啊”

我看着远处的深山,露出丝难测的笑容:“是啊青城山的白天要比夜晚精彩。”

高洋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这千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转身拍了拍他肩膀,问道:“我有没有问你这身神鬼莫测的盗术是哪学的”

高洋愕然道:“没有。”

我淡淡地笑道:“我有没有问你身为个职业大盗,哪里学来身强横的武术”

高洋也是聪明人,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摇摇头苦笑道:“没有。”

我拉着他的手臂,带他来到悬崖边,指着下面的云层道:“你能看见下面十米开外的情景吗”

高洋低着头,看了会儿,抬头道:“看不见。”

我笑着道:“人与人之间就像是隔了这样道浓厚的云层,谁也无法看清别人的秘密。除非你能先敞开心菲,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高洋若有所悟似的刚想张嘴,被我把拦住:“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时小高已经回到了平台上,看到我后,连忙跑过来:“弄好了”

我见他身上挂着二十四个矿泉水瓶子,跑起来“咚咚当当”,模样着实有些古怪,不由得笑道:“没出什么事吧”

小高咧开大嘴,嘻嘻笑:“哪能有什么事儿呢到是遇见两个小姑娘,长得倒还挺水灵的。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外,还能见到这么漂亮的村姑。”

听他这几句没心没肺的话,我真想骂他几句,最后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好好想想曹倚红吧。”

小高顿时脸色变,黯淡下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找到上皇观的位置了吗”我心知话说得过了些,便转换了话题。

小高点了点头,从外套里拿出张纸,上面弯弯曲曲画满了坐标。他将纸拿到我面前,指着上面道:“根据上回那导游所言,还有刚才我布阵时路过的方位,上皇观应该在这里”

我顺着小高指着的地方看去,离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过百米左右。但由于云深雾重,站在平台上却看不见。

“不远嘛”高洋看着纸上的坐标道。

“这里直线距离。”小高缩了缩身子道。看来虽然穿上了户外冲锋衣,还是有些冷。

“那真实距离有多远”高洋愕然道。

“谁知道呢,我又没去过。”小高副标准流氓的样子,似乎还是在生我刚才那句话的气,只是把气发在了高洋身上。

高洋性子原来也很跳脱不羁,经过这几天后,已经变得很沉稳了,听到这话,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我让小高把草图收了起来,在前带路,我和高洋跟在后面。

小高虽然退役了两年,身子骨大不如前,但这看坐标找地点的本事还是没拉下。他手拿着早上买来的手机,上面带有定位系统,手抓着开山刀,在前面开路。

上回来的时候,青城派那名叫小李的导游带的路,直到平台前都有人为修筑的道路。下了平台后,就没路了。连条山野小径都看不到。

山上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和些不知名的小树,时不时还有几条摇动着三角形脑袋的银环蛇。我们只好见草砍草,见树砍见,见了毒蛇脚踩住,杀了铺路。

在小高画的草图上只有指宽,直线距离只有百米的山路,让我们足足走了三个小时。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终于看到了上皇观的角。

从我们站的地方看去,上皇观并不大,对比青城山前山的那些道观而言,甚至可以说有些袖珍,完全不配青城派的地位。

在红墙围成的上皇观里,庙门后是个大香炉,除了每个道观里都有的三清大殿外,后面只有排厢房。整个道观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所有的建筑物都十分残破,那特大的香炉也少了边“耳朵”。

虽然说上皇观最辉煌的是在唐玄宗时,但也不应该这副模样啊。

我带着这个疑问敲开了庙门。开门的是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小道士,穿着灰色的道袍,他探出头望了我们两眼,特别是看到小高古怪的装扮,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徐道然徐道兄的朋友,还请小兄弟引见下。”我不打算上来就动手,反正我身上已经带着“封术石”,以我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内,除我之外所有法术失效。而在没有了施法能力的青城派,对于全副武装的我们而言,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而什么时候动手,则要看他们配不配合,他们的态度问题了。

小道士眼球子滴溜溜转,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徐道兄。各位施主还是请回吧”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他那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我们,我还想劝说两句,后面突然飞来个矿泉水瓶子,我急忙拉高洋,飞快地往后跃出。

只听“硼”地声,天上落下五道蓝紫色的闪电,把我们身前的上皇观庙门,还有那个小道士,全都“清理”干净了。

“草你扔之前能不能说声”高洋瞪着小高骂道。

“我也不知道威力这么大啊”小高脸无辜的样子。

“你杀人倒也没什么,谁没杀过人啊。你看看”高洋拉着小高走到被击毁的庙门前,指着道:“这都是文物啊多少年历史了啊让你这下哎哟心疼死我了”

我对高洋人命比文物还重的态度,不以为然。不过在我眼中,不认识的人死也就死了。谁能不死呢自从在地府兜了圈回来后,我感觉在上面乐和在下面乐,也就回事儿。

“这是文物吗这也叫文物你看看故宫博物院里都摆的什么”小高脸不高兴地反驳:“我看这充其量也就红砖墙。”

“你小子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没什么文化,我不跟你说。”高洋脸地不屑。

我听到这话有些好笑,要说小高学历低,那高洋就是没学历。从小就是孤儿,从没上过学。

小高还要反唇相讥,被我把拦下了,再这么吵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人教训了两句,才终于把他们压住。

正在这时,从观里跑出三个中年道士,气势汹汹地道:“日你娘的仙人板板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拨毛。”

我纵身跃过坍塌在地上的庙门,走到三个杂毛面前,冷笑道:“徐道然呢”

三个杂毛相互望了眼,像是取得了默契,异口同声道:“不在”

我懒得理他们,径直朝大殿里直去。三个杂毛连忙伸出长剑,挡在我身前道:“私家重地,不得入内。”

我听到这话,哈哈笑:“私家重地青城派成了谁的财产了那门口毁坏的庙门,被劈死的小道士,是不是也私人财产你们呢”

中间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杂毛上前步,骂道:“龟儿子,今天你不把命留下,老子不姓李”

说完,手晃,双手合握长剑,就想往地上插,插了半天也插进去,就像第回干这事儿样。

般的剑就算用上最好的钛钢也无法插到青石里,只有附上法力,才有可能。现在我带了“封术石”,他连剑都无法插入青石里,那剑气就更无法催动出来了。

我看着他满头大汗,不由得笑道:“用力点不行不行,方法不对再用力点”

旁边两个杂毛,也发现情况不对了,连忙拨出长剑。如果现在有人来,就会看到三个杂毛字排开,双手握着长剑,死命地往地上戳。

“别急,慢慢来”我对三个杂毛戳地板没什么兴趣,便转身朝大殿走去。

刚转身,突然听到声怒喝,夹着强烈的破风声从身后袭来。我身子往前窜,大灵王刚拿到手上,准备还击,突然听到小高叫道:“矿泉水”急忙往前又跑出两米。

只听到几声撕裂声,等我回头看,三个杂毛又跟地上躺着了。

“我说你别每次都搞突然袭击好不好要考虑你个失手,我也会连带着被雷劈。”这回差点把我也装进去了,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小高挠了挠头,脸的不好意思:“这这我不是看有人偷袭你,危险嘛老大,我这可算是见义勇为啊。”

“得了吧,还见义勇为呢。”我看着地上三具被烤焦了的尸体,有些郁闷地道:“没见过见义勇为连事主带匪徒锅端的。”

“我从刚才就知道走他前面不安全”高洋得意地道:“所以我选择走在最后。”

“我现在考虑应该不应该把瓶子都收回来。”我看着剩下的二十二个瓶子道。

这玩意儿威力实力太大,要是小高个不小心,劈到我倒没什么,反正也死不了。要是把高洋给劈死了,又把舒羽找回来了。那小丫头不得给我急辈子。

我转头望着小高,刚要开口,他副坚定地样子道:“老大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在部队里啥儿都没干,光练投弹。别说是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五十米开外,那也是指哪儿打哪儿。”

他见我没表态,连忙道:“刚才经过两颗矿泉水神雷弹的实战经验,我已经可以很好地把握爆炸范围,绝对不会伤害个同志。包括走过路过水中游过天上飞过的任何只飞禽走兽花鸟鱼虫”

“打住”高洋连忙拦住他道:“越说越没儿谱了。我代表谢老大答应你了,瓶子还归你管,下回注意些就行了。”

我见高洋这样说了,也没意见,点了点头。

我们在这里说了好会儿话,大殿里却像是点儿反应也没有,十分奇怪。

我正纳闷,突然听到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后传来,只十秒钟不到,从殿后走出十几名身穿青袍的道士。

这帮杂毛看上去素质不高,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最年轻的只有二十岁左右,最老的却已经白发苍苍,只等埋葬。领头的正是徐道然

小高见他,手个瓶子就准备扔过去,我急忙拦住他,低声道:“你还想不想知道曹倚红的消息了”

第七集 灭青城十血洗青城派

徐道然见到是我,怔了怔,接着神色冷峻下来,寒声道:“你是什么人”

我见他还在装疯卖傻,但双眼里又透着近乎残酷的精明,不由得冷哼声:“把人交出来。”

徐道然冷冷地道:“什么人”

高洋上前步,袖里滑出水龙吟,双目精光暴射,指着徐道然:“今天你不把人交出来,不要怪我不爱惜文物,我让你们连人带这座庙观起,灰飞烟灭”

徐道然脸色变,寒声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高“呸”了声,道:“不就是青城派的上皇观嘛要别的地方,小爷我还不来了。”

徐道然脸色愈加难看,沉吟片刻,挥手,身后十五人顿时展开成圆形,将我们三人围在中间。他冷冷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人。你们来就把庙门砸了,又杀了我门下四个弟子,今天不留下你们三条命,谁也别想踏出上皇观步。”

我开始略觉有些奇怪,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但在别墅里已经见过他面,明明看上去就是个人。现下他副冷烈的作风,又与别墅里判若两人。听到他这话,我不禁胸中有气,缓缓从怀里抽出大灵王,冷笑道:“你试试。”

小高左手拿着只矿泉水瓶手,右手执着屠夫,时刻警惕着青城派弟子。

高洋手中的水龙吟此刻泛出了层金光,只要挥手,神雷便从天而降。

青城派被我随身携带的“封术石”封印住法术后,败势已定,只是他们自已却不知道。

徐道然背上背了把青色的长剑,看上去正是在别墅中用布包裹的那把,这时他以种十分缓慢地动作将青剑取下,轻轻地抽出来,眼神中流露出丝敬畏。

他将长剑扣在手上,挽了个剑花。十五个杂毛像是得到了命令,同时把长剑往地上插。只听阵金石相击声,其中两个杂毛手中的长剑竟然断成了两段。

此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丰富极了。有惊异,有骇然,有不信,有震惊,有失落,有茫然,断剑的那两个甚至脸的哭相。

徐道然脸色沉,手中青剑猛地往地上插,只听“唰”地的声,青剑剑尖竟被他硬生生的插下了半寸。

我不禁皱眉,看上去徐道然不但法术高强,就连武艺也远在同门之上,光凭臂力就能把青剑插下,大出我意料之外。

只见他左手紫气大盛,往青剑剑脊上拍,剑身荡,接着却毫无反应。徐道然脸上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往常应手而出的剑气,此刻却了无踪影。

我冷笑道:“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了”

徐道然神色凛,猛地反手抽出青剑,个旋身,攻了上来。我暗叹声,大灵王在指间不住转动,顿时在身前画出个巨大的圆形。

只见他娇若游龙的身姿下子就撞上了巨圆,看上去就像是撞上了块巨大的钢盾,“嘭”地下弹了回去。

此时旁边的十五个杂毛同时向小高和高洋展开了攻势。我只听到几声巨大的爆炸,等我回头看时,十五个杂毛只还剩下五个,小高身上的瓶子也少了七瓶。

小高连劈十人后,似乎也有些心悸,脸上却满带着种悲壮,口里只是喃喃地重复:“你们逼我的你们逼我的”

高洋转动着手中的水龙吟,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见到小高这样,便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道:“想想老李家,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小高身子震,继而坚定地点了点头,手中的屠夫抓得更紧了。

等我转回头,徐道然重整攻势,往前冲,快到圆盾时,突然向旁窜,青剑抖,从侧面刺了过来。

他本事已经算很不错了,只不过在我眼中还和小孩子玩过家家样。我看准来势,对着他右腹用力脚,“嘭”地声,下子飞出了三米开外。

剩下的五个杂毛,眼见徐道然也不是对手,吓得退回原地,眼神中满含着恐惧。

徐道然被我踢,伤得不轻,嘴底带着丝血痕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子有些摇晃,好会儿才站稳。

我看他这样子,心想这回是不是有些小提大作了不由得叹了气,把大灵王收回了怀中,真是对不起它,亮了出来,连血都没吸到口。而太玄经更是连亮相的机会都没有,白带了。

我望着已经有些胆怯地徐道然,淡淡地道:“现在还不想谈谈吗”

徐道然将青剑抵在地上,以减轻身体的重量,另只手按在被我踢到的右腹,紧咬着嘴唇,忿然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见他如此冥顽不灵,不由得大怒,飞身上前,脚踢开他还想阻挡着我的青剑,手把他提了起来,喝道:“楚新月人呢”

徐道然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任由我只手提着,却个字也不说。

我用力将他往地上掼,只脚狠狠地踩在他右腹上,用种接近冷酷地声调道:“死,你是免不了了。只是看你要选择哪种死法如果你能把楚新月她们的去向说出来,或者我可以给你个痛快要不然的话我只知道千三百多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脚上用力,只听“咔”地声,他的肋骨被我踩断了两根。只见他疼得满头冷汗,我心中突然有种永违了的快感。

剩下五个杂毛眼见徐道然被我蹂躏,想上前施救,被小高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瓶子,顿时个个吓得不敢动弹。

我见他还是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刚想再被脚,只听声尖啸,从庙门外“飞”进来个人。

我定睛看,顿时心下紧,怎么会是他

来人竟然是伯斯乐

只见他副自家院里闲庭信步的样子,身上却没有穿着那身标准的晚礼服,而是件雪白的恤配条暗蓝色的牛仔裤,再加上他那张冷峻忧郁的面庞,很有几分明星相。

小高最靠近庙门,此时伯斯乐走进来,他顿时感到庞大的压力,手中瓶子眼看就要扔了出去,我急忙叫道:“等等”

就这眨眼工夫,只见伯斯乐突然闪到小高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年轻人,悠着点儿好。”他说的是匈牙利语,在场的只有我听懂了。

小高吓了跳,手中屠夫刚挥起,反被伯斯乐轻轻拍手腕,险些落在地上。

只见伯斯乐身子晃,走到了我面前,看着我笑道:“纳达司第伯爵,好久不见”

我冷哼声,没有搭话。从他走进来开始,我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烦。封术石只是封印法术,但对像吸血鬼这样以速度和力量见长,又不使用法术的种族点儿用都没有。他们爆发性的速度和力量更像是打了兴奋剂样。而封术石对他们唯的作用,只怕就是阻止他们幻化成蝙蝠。

伯斯乐见我不理他,又笑着道:“练公子我刚进来时数了下,地上共有十四具尸体。真是好本事,好手段。”说着,竟然鼓起掌来。

我顿时脸色变,这小子往常见了我就像是兔子见了狼,躲还来不及。此刻无缘无故出现在青城派的上皇观,还上来就说些冷嘲热讽的话,敢情他是活腻味了

我压下胸中的怒火,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伯斯乐露出个迷人的笑容,挥着手道:“你看这山,多美你看这水,多清你看这天空,多蓝在欧洲哪有这样的美景。”

我见他废话堆,不禁骂道:“你小子到底是来干什么别跟我废话”

伯斯乐副无辜地表情:“我来旅游的”

哼鬼才信你的话。

我见徐道然快给我踩死了,松了松脚,把左手的海天镇魂往伯斯乐面前晃:“引路者派你来的还是为了我手中的这个”

伯斯乐紧皱眉头,看着海天镇魂反问道:“你还没有把它的力量放出来”

“什么力量”我随口问道,心下却突然想起松岛淳对海天镇魂的态度,还有在吸血鬼密窟里格布尔他们说的话,现在伯斯乐又再提起。俗话说三人成虎,现在海天镇魂已经可以肯定是具有别的力量,只是这会是种什么样的力量呢

伯斯乐低着头像是想了会儿,接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说完,他突然身子晃,以极快地速度扑到我身边,右手握成拳,猛地击向我左肩。

幸好我早有准备,遇上他就没想过能善了。我飞快地掏出大灵王,同时神眼开,往他脖子上就刺去。

他往旁倒,个侧踢向我头上攻来。我连忙就着挥剑的势子,往前窜,脚踏实了,个蝎子摆尾,踹向他的档部。

伯斯乐左手往下伸,眼看着就要抓在我腿上。我急忙用另只脚蹬地,飞身跃起,扫向他手腕。

他身子重点已失,不得已往后退了步,我也同时落在地上。

只眨间工夫,过了几招,伯斯乐的速度明显比四百年前快了不止倍,我躲得很是凶险。

只见他副没事儿的样子,站在徐道然身边。

我心下悚然,既然已经做好准备与引路者正面交手,这个人可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不如就着今天,把他除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我见他想蹲下身拉起徐道然,手中大灵王猛地画出数十个不等地圆,太极擒鬼术下展开,把他围在了里面。

徐道然站起后,身子十分虚弱,只能半倚着靠在伯斯乐身上。他看着伯斯乐,点了点头,道:“谢谢”

我见他们竟然像是老相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也无法把个青城派的大弟子,个吸血鬼希太族的大公会联系在起。

伯斯乐扶着徐道然,看也不向我看眼,往前踏出步。只听“哧”地声,伯斯乐手臂触碰到太极擒鬼术,下子烧了起来。他急忙拍熄手臂上的火,而徐道然因为失去了支撑,又倒在了地上。只见他头重重地摔,昏了过去。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句话也没说,就像是看着两只被装进了笼子里的鸟,被装在了盆子里的鱼,只要我乐意,随时可以让鸟变成鹌鹑炖,让鱼变成鱿鱼羹。

伯斯乐好不容易才把火给灭了,恤上已经被烧了个大洞,他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好厉害的魔法。”

我依然没有回话,冷冷地站在原地。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知道答案,但我不会说的。”伯斯乐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虽然我和他加上这回只见过四次,据我对他的了解,他高傲冷血,有时还会玩儿些小聪明,但要说他是条不怕死的硬汉,那倒也看高他了。

我手中大灵王转,太极擒鬼术顿时缩小了半,只见伯斯乐头发靴子后背同时燃起火,而他却无法转身,只要动,燃烧的部位就会更多。

我用大灵王轻轻点,又把范围扩大了些,刚好能够让他把被火烧的地方扑灭了。

只见他原来金黄色的头发已经被烧去了半,衣服裤子也破了好几个洞,看上去就像刚从火灾现场逃出来的样。

伯斯乐看着我,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隔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好你狠我认输了你问吧。”

“你们把这几个杂毛押进去殿里去,再看看后面有没有其它人。”我转头向小高和高洋说道。

那五个杂毛还想反抗,被小高用矿泉水瓶子解决了两个后,其余三个苦着脸被压进了殿里。

我脚把庙中的大香炉踢倒,跳上去,坐在上面,荡着两只脚,看着伯斯乐问道:“是引路者派你来的吗”

伯斯乐迟疑了下,我把手中的大灵王挥,他顿时大声叫道:“是是”

我见他此时狼狈不堪地样子,哪有半点吸血鬼大公的高贵雍容,那妖人榜排名第八的高手风范也是荡然无存。

“青城派和引路者是什么关系”我提出了第二个想知道的问题。

“青城派上代真人羽化后,托我代为照顾,与引路者没有关系。”伯斯乐回道。

扯淡吧越说越没谱心里这样想,我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我从深谷里出来,时间已经跨了年,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我会突然到这里来。

伯斯乐苦笑道:“我今天是路过这里,特地上来看看,想不到会遇上你。又看到徐道然快被你打死了,想到他师父的临终托付,碍不过面子,只好出手相助。”

这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路过哼只是路过这么简单吗我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治世会与你们什么关系”

伯斯乐冷哼声:“治世会是引路者手下的个机构。”

果然那康斯坦丁他们要对付的真的是引路者,难道格布尔和班琴我真的杀错了他们要夺我手中的海天镇魂,难道海天镇魂真的有可以对抗引路者的力量吗只是怎么伯斯乐提到治世会的时候好像有几分不屑,他不是在引路者身边干活吗

“治世会是干什么的”我对这个机构直很好奇,据班琴临死前所说,是把“天下治成自己的社会”,引路者的野心着实不小。

伯斯乐皱着眉头道:“我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伯斯乐苦笑道:“我们虽然都在引路者手下办事,但不在个体系里。”

不在个体系难道引路者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分成几个体系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忧。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抛开对引路者的愧疚之情,放开手脚对付他,但不代表我会没头没脑的胡干气。

四百年时间只见过面,从侧面了解,他现在的势力已经大得惊人,我的实力与之相比不过是长江边上的小沟,大兴安岭下的野草,不值提。

要与他相抗衡,必须有十分周全的计划,详尽的准备。要是冒然挑衅,那无异于螳臂当车,完全是给他练手送炮灰。

而现在多了解分他的情况,就等于多了分把握:“哦你们分成了几个体系”

伯斯乐想了会儿,道:“具体不太清楚。我直在引路者身边,并没有负责具体的事,只是哪里有麻烦去哪里,相当于个救火队员吧。只是隐约听到引路者说起,有两个体系,分别是按照妖人榜和异人榜的特点来设定的。”

这意思是个体系是人类,而另个体系是非人类了。

有些事只需要知道个大概就可以猜到全部,更何况伯斯乐虽然怕死,但迫得急了,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楚新月哪儿去了”

第七集 灭青城十二伯斯乐的话

伯斯乐怔,紧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会儿,方才道:“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什么人对你很重要吗”

我在奈何城里已经尝过了他的狡诈手段,此刻听他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不由得冷哼声,蹲下身子,在身前用大灵王画了条直线。直线的端对着我,另端则对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徐道然,口中念道:“三清借法,画影线,引物绳拉”徐道然眨眼就被我向拉出了太极擒鬼术的阵型外。

太极擒鬼术产生的粒子流只对吸血鬼有效,对般人反而是点儿作用都没有。

我从香炉里掏出把香灰,把洒在徐道然脸上,然后脚踏在他身上。只听他“哎哟”声,醒了过来。

我手将他从地上提起,冷冷地道:“再问你次最后次楚新月他们人哪儿去了”

想不到徐道然倒是条硬汉,边不住地叫着疼,边还嚷着:“哎哟不知道我我他妈从来就没听过什么楚新月,楚旧月”

我见他出言不逊,心下大怒,把将他按在香炉上,手中大灵王狠狠地插在他右腹,把他整个人钉在了香炉上。

我手还提着他,但显然他已经快痛得受不了了,双腿不停地抖动着。

我转头望向伯乐斯,寒声道:“徐道然不是你故人门下吗你看着我这只手放开,他就马上会被大灵王割成两片。”

伯斯乐脸色变,双肩颤抖,副随时就要发难的样子,只是可惜他被困在阵中,有力没处使,再快的速度,再大的力量,也不过是我网中的条小鱼。

我叹了口气,微笑道:“我今天已经很累了,这只手只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我现在真想好好睡觉”

伯斯乐突然大吼声,身子转,像是想做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停下来后,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丝恐惧,嘴里低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没用的你还想变成蝙蝠吗下辈子吧。”我残酷地笑道,手轻轻松开些,徐道然顿时发出声撕天惨叫。他身子上下子出现了道两寸长的口子,鲜血不住地往外淌,但只过了会儿,血又停住不流了。

我心知是大灵王的补血异能在起作用,这样只会更加深他的痛苦。他原来早就应该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但大灵王直在帮他补血,也就是他必须直清醒着,承受着身体被撕裂的痛楚。

我见伯斯乐还不愿开口,手又减少些力度,眼看着徐道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就算直补血,也要因为器官衰竭歇菜了。

我笑着对伯斯乐道:“你不说就不说吧他死了,我就来对付你如果你好好交待的话或许嗯或许你们两人都不用死”

伯斯乐身子震,眼里闪出丝希望。

我舔了舔嘴唇,笑道:“你也许还不了解我或许我应该给你几个名字,让你能对我这千多年有些了解嗯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我数三声,也就是说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来考虑。”

“12”我抬首看了他眼,只见他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有些不甘心,更多的却是种犹豫。

“3”我手放,徐道然猛地往下滑。

“慢”伯斯乐大叫道。

我手重新又按在徐道然身上,只见他已经晕死了过去,从右腹往上快要心脏的位置都被大灵王划开了。

“你赢了”伯斯乐咬着牙苦涩道。

这场心战胜利早在我意料之中,伯斯乐如果说刚开始没有意识到我在观中。那么他进来后,看见了我,还敢冒被我击杀的风险进来救人,说明他定对徐道然的师父许下了很重的承诺,或者是欠了很大的人情,再或者就想从徐道然身上得到什么好处。那么我只要用他来威胁伯斯乐,伯斯乐肯定会告诉我想知道的切。

更何况,他现在还要为自己着想。已经被我困在太极擒鬼术中,自己小命能不能保都是个问题。这几点合起来,我手同花顺,他则是连个对子都没,败局已定。

想到这儿,我真想和他说句:小子,你还太嫩了

我抽出大灵王,徐道然顿时从香炉壁上滑到在地面。而没了大灵王的补血,鲜血就像喷泉样,从伤口里不住地喷出来。

“救他”伯斯乐着急地叫道。

他提出这个条件我并不意外,既然他是为了救人而软口,当然不能开了口换回具尸体。而见好就收,我还是知道的。迫得急了,狗还会跳墙,更何况是吸血鬼。

我刀割破左手的动脉,接着顺手把大灵王往地上飞,精准无比地插在了徐道然右手背上。这插故然是为了帮他补血,但他这辈子也不要再想提剑了,至于施法,那更是痴人说梦了。

我将长生血对着他的伤口滴了进去。只会儿工夫,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也渐渐有了愈合的迹象。

我转头见伯斯乐松了口气的样子,便笑道:“他的命保住了,你的命保不保得住,还得看你配不配合了。”

伯斯乐身子震,叹了口气,干脆盘着腿坐下来:“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绝对不再保留”

“楚新月哪儿去了”

“楚新月的去向,我并不知道你们在别墅里受到攻击,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后来我特地到上皇观问过徐道然,他从前年就开始在后山闭关,直到你们出事儿后的第二天,他才出山。我只能告诉你,她不在我们手上。”

此刻伯斯乐生死线之际,他不应该会说谎,那么我在别墅里见到的徐道然又是什么人楚新月又到哪儿去了呢

“既然是别人冒名杀人掳人,那为何在成都的青城派弟子又布局杀我”

“那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青城派弟子青城派在成都根本就没有什么办事处,你让贺青翔那家伙给耍了”

我心下又怒又恨,现在就想马上回到成都把贺青翔的别墅砸成地基既然都是假的,那么金燕也是冒牌的了,我看青城派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想想在平台山的那几个会催动剑气的高手,功力实在不低,装的也太像了,我压根就没想过这是个局

那又到处是什么人,布了这么大个局,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手中的海天镇魂

“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伯斯乐苦笑道:“引路者早从百年前开始,就在全世界安排了不少眼线这些也是靠他们得来的消息”

百年前看来引路者的棋子早已遍布了全世界,但如果真像伯斯乐所言,那么我对付引路者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呢看上去他与我倒没有什么仇怨,切都是另外的人干的

我眼中寒光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也在找他们至今只得到了几个代号,而真实的身分却没查到。”

想不到连引路者这么大的侦察网,也只得了几个代号。

“什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