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旋风笼罩着,郁子和莫伦特顿时被阻在另边。
我心知凭我现在的能力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刚才又给他们暗算了,现在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是受不了剧烈地运动。
我把抱起楚新月,往楼上奔去,心想,非得拿到海天色才行。现在已经和他们翻脸,弄不好,几条人命就要扔在这儿了。
才走到半,就遇到往下赶的老李。他看见我也是愣,道:"下面怎么了怎么下起了那么大的风还有,你手中这个女孩是谁"
根本就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我急促地叫道:"快上去再说。"
走进房里,柳素看见我怀中的楚新月,大吃惊,道:"她怎么了"
我摇摇头,把楚新月放在沙发上,从厨房里拿了杯白开水,用手沾着弹在她脸上。过了会儿,她终于醒了,第句就问:"这是在哪里"
有人说人眼睛瞎了之后,听觉会好很多,其实不止是听觉。五种感觉有个总额,当五感齐全的时候,便是平均以五来分配。当你少了个感觉后,就等于将这个感觉的数值分配给了其实四种感觉,只是这要这样的分配并不是平均的。所有有些眼瞎的人听觉好,有的嗅觉好。
我不知道楚新月增强的是哪种感觉,但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已经感到和刚才处在不同的环境。我试着抚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在我家里,没事了。"
楚新月点点头,缩着身子,蜷在沙发上。
柳素看了我眼,拍着楚新月的手,道:"没事了,妹妹。要不我陪你去休息会儿"
楚新月突然往里缩,竟然像是被毒蛇咬了口似的。过了会儿,她缓缓地道:"谢谢,不过我想我还是个人呆着好些。"
我皱着眉头看着两人,想不出她们有什么恩怨。但既然她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反对,于是让老李扶着她去二楼的客房里休息。
他们上去后,我把周行云的事告诉了柳素,奇怪的是柳素居然很镇定,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试着问了她有什么打算,她摇摇头,戚然道:"老宋已经死了。我和他家里人都在甘肃,我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原来的工作也早就打算辞了,我还是想留在这里,东秦哥哥"
虽然我不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心里还是有丝窃喜,或多或少我都有些在意她,想要多和她相处。我想了想,故作矜持道:"好吧。既然你这样想,那就留下吧。"
柳素高兴地抱了我下,然后突然又放开手,走到旁低着头道:"你还没吃饭吧"
我点头道:"还没。"
柳素抬起头,喜道:"那我去给你做碗面吧"
我点点头,柳素红着脸跑进厨房里。
我吸了口气,想,靠,终于没人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这房子也开始变得热闹了。我走到卧室里,把门关上,从床底拿出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只很小的铁盒。我深吸口气,把铁盒打开。刹那整个房间都像置身在海洋里样,片宝蓝色。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用力咬,鲜血慢慢地滴到上面,戒指的光芒渐渐减弱,最后缩小到就像颗普通的蓝宝石戒指。
我把它戴在左手食指上,叹道:"海天色不想十年后,又要用到你了。"
"轰"只听声巨响,我急忙跑厅里看,整扇大门被炸得弹到厅内。
青烟中露出个婀娜的身影,道冰冷的目光看着我道:"谢先生"
第五集 传家宝三
靠我早就知道风神咒阻不了他们多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上来,还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我耸了耸肩,道:"欢迎来舍下做客。"
郁子愣,道:"你肩膀没事了"
我若无其事地道:"还好。打你个不成问题,莫伦特呢"话音未落,只听到阵噼里啪啦乱响从楼上传来。紧接着,老李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上前把拉起他,道:"怎么回事楚新月呢"
老李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狠狠地道:"上面有个疯子,拿着把日本刀,发了疯似的乱砍。我挡不住他,只好退了下来,楚小姐还在上面。"
我恼怒地瞪了他眼。我不是说他贪生怕死,而他不应该把楚新月个人留在上面。
我正在思考该不该上去时,莫伦特拉着楚新月从上面走了下来。
待他们走到身旁时,郁子叹了口气,道:"以我们的交情,实在想不到会出现现在的情况。我本以为谢先生会看在我们都是异人榜上有名人物,又这么诚恳的份上,会答应我们的请求。现在怎么办,还是谢先生句话。"
草怎么办老子等会儿让你们变蛋炒饭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长了个猪脑袋。有这么求人办事的吗边打,还边拉,真是又做表子,又立牌坊。
我皱着眉头,道:"你们现在想怎么办"
郁子身侧,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谢先生马上跟我们回日本。"
我忽然想到,他们这么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或许我真的应该跟他们去日本看看。我不由自主地看了楚新月眼,郁子突然笑道:"这位小姐当然也会跟我们同回去。"顿了顿又道:"我们日本的医学要比中国发达得多,说不定有办法能够医治她身上的黑眼病。"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楚新月急忙点头道:"好我跟你们走。"
我愣,这下好了,我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只是她为什么这么着急的答应呢是为了治病吗我看不太像。
我沉声道:"我还要交待些事情,你们先退出去吧。"
郁子点点头,带着莫伦特押着楚新月走到门外,有人质在手,她当然不怕我再玩花样。
我把老李拉到旁,低声道:"刚才你都听见了,我要跟他们去趟日本。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让曹克到公司负责整体运作,你去医院守着小高。还有,柳素"我突然想到,这里打得塌胡涂,怎么没见柳素出来,她不是在厨房里煮面吗
我急忙跑到厨房看,只见碗煮了半的面条放在灶台上,柳素却不见了踪影。我又惊又怒,跑到门口叫道:"郁子,你他妈的把柳素怎么了"
郁子看着我呆,道:"谁是柳素"
我大声叫道:"就是在厨房里煮面的那个女孩。是谁把她抓走的你们抓了楚新月个还不够,还要再抓走柳素莫伦特,是不是你"
莫伦特摇头道:"我没到过那里,人不是我抓的。"
郁子也道:"我们并不认识那位叫柳素的小姐,谢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呆,想到虽然他们手段卑鄙,但都不是做了不敢承认的小人。那柳素究竟哪去了难道还有另伙人吗我时心神大乱,叫道:"不去了不去日本了。我要找到柳素"
"没有刚才我把整个房子里都找遍了。"老李突然过来低声道。
我心里震,突然有时万念俱灰的感觉,想不到竟然会在眼皮底下出了事。
"谢先生。"个柔弱的声音叫道。
我惊,抬头望去,见楚新月正用那双黑色的眼睛望着我。我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她接着道:"谢先生,我们还去日本吗"
我摇摇头,苦笑道:"去。当然要去。"
我转身交待老李在我走后,派人查查柳素的事,看看是什么人在搞鬼。接着进房收拾了几件衣服,出来道:"走吧。"
松岛家是日本有名的财团,实力仅次于三井松下等几大跨国集团。郁子似乎早有预感我会跟他们走似的,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私人专机。
上飞机后,莫伦特把楚新月推到我身旁,道:"早答应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我将扶在旁边的座位上,轻声问道:"你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他们了"
楚新月迟疑了片刻后,道:"我怕柳素,不想和她呆在间屋子里。"
我大吃惊,问道:"你怎么会怕她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楚新月身子猛地震,抖动着嘴唇,喃喃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治好身上的病。"
我心里充满疑惑,究竟这两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楚新月居然会这么害怕柳素。但我看她现在的样子,只怕也问不出什么。
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闭上双眼,道:"到日本还要很长时间,休息会儿吧。"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个声音说道:"谢先生,醒醒,已经到了。"
我睁开双眼,见郁子换上了套红白相间的休闲服,身材凹凸玲珑,非常性感,只是脸上依旧蒙着层黑纱,让人看不见里面的端倪。
我转头看了眼,见楚新月睡得正香,轻轻摇了摇她,道:"新月,到了。"
楚新月揉揉眼睛,蠕动了下身子,问道:"到了"
我搂着她小蛮腰,将她扶起,道:"到了。"
郁子冷冷地道:"走吧,谢先生。"说着,转身走出了机门。
下飞机后,又至少转了四台车,终于来到处远离都市的山林别墅处。别墅是极具欧洲的巴洛克风格,有五层高,前面是条三米宽的小溪,后面是排枫树林。
郁子走到门前,对着电子锁按了几下,"嘎"地声,铁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中年男子。郁子上前去低着头说了几句,那男子点点头朝这边走来。
到了车门旁,他突然拉开车门,道:"谢先生,我表示主人欢迎您来到松岛家。"
我哼了声,扶着楚新月下了车,道:"叫松岛淳出来说话。"
那男子毫不在意地退到旁,伸出手道:"请主人正在里面等着谢先生。"
我引着楚新月走在前头,郁子莫伦特和那男子跟在后边。走进别墅,豁然是间超过五百平的大厅,上面挂着盏巨大的水晶琉璃灯。
"谢先生,欢迎欢迎"只听见人拍着手说道。
我侧头望去,那男子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左右,身材不高,穿着件黑色的马夹和条墨绿色的背带裤,脚下是双长靴,副公子哥儿的打扮。只是眼睛里闪而过的青芒,让人不寒而栗。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想不出他到底是松岛家的什么人,看样子到像是小辈的人物。
那男子微笑着道:"在下松岛淳,欢迎谢先生到此做客。"
我大吃惊,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松岛家的现任家主松岛淳。我想了想,不对呀,问道:"松岛淳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做了家主,怎么你还这么年轻"
松岛淳微笑道:"我是今年才接任家主的。我们松岛家的历代家主在接任后,都必须改名为松岛淳。我原来的名字叫松岛原野,你也可以叫我原野。"
我点点头,心想,原来如此。
松岛淳面带笑容,道:"走,去我的书房谈吧。"
到了书房门口,我突然想起楚新月的病,问道:"松岛,这位楚小姐"
松岛看了楚新月眼,拍拍手,道:"郁子带这位小姐去东京,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定要把她的病治好。"
郁子点点头,走过来把楚新月带了出去。
我跟着松岛走进了他的书房。分宾主坐好后,他微笑着道:"谢先生,请容许我讲个故事,百零八年前"
"停"我怒斥道。
第五集 传家宝四
草百零八年前,光听开头,就不是好事。九零零年正是八国联军侵华的日子,想起来我就火大,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松岛淳愕然地看着我,继而摇摇头,苦笑道:"事情都过去了百多年,我以为我们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都应该消失了。"
我愤怒地道:"胜利者当然会摆出副不记仇恨的模样。如果事情反过来,你心里会怎么想只怕以你们的性格,过千年都不会忘记。"
松岛淳默然半晌,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还是想请谢先生听完这个故事。因为故事里有些事,与你也有关。"
我愣,怎么和我还有关系我仔细想了想,那年,我应该在美国,不在国内,应该没我什么事啊。不过他这句话到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耐着性子坐下来,抬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松岛淳悠悠地道:"那时八国联军侵入紫禁城,美**队和日本军队里有两名军官成了好朋友,并约订了儿女的婚事。日本军官回国后,按照约定把女儿送到了美国。不久,两名军官的儿女结婚后生下了个儿子,他的名字叫杰克丹泽尔。"
"等等"我突然想到,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杰克丹泽尔杰克丹尼尔那小孩是杰克丹尼尔"我印象中好像是认识这么个美国人。
松岛淳微笑道:"那是他成年后自己改的名字。"
原来是他。当年我在美国的时候,曾从马蹄下救过个叫杰克丹泽尔的小孩。杰克长着副东方人的面孔,却有双蓝绿色的眼睛,给我印象很深。
松岛淳接着道:"后来杰克长大后,成为了名美国的海军军官,并在不久的将来,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由于他所在的部队战绩优异,他被提拔成了艘潜艇的指挥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留在了日本,并且参与了日本的战后重建。又过了几年,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去世后,他妻子也因为战争的原因离婚。后来杰克找到他的外公,并且娶了位出自日本名门的女子。"
说着,松岛淳突然停下来看着我。我愕然问道:"怎么了"
松岛淳笑着道:"他就是我的祖父,松岛淳。"
我大吃惊,想不到当年无意中救下的小孩,居然就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松岛家族的创始人。我看着松岛淳那双青绿色的眼睛,确实有几分杰克当年的样子。
松岛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张照片,递给我,道:"这是我祖父当年与谢先生的合照。"
我身子震,想不到这张照片他还直留着。看着已经满是黄斑的照片上那年轻的小孩,想不到百多年,眨眼就过去了,当年的小孩早已经埋骨他乡。
松岛淳笑道:"祖父对谢先生当年从马蹄下将他救下的恩德时常记在心上,更对谢先生被马踏过后毫发无伤的身体十分震惊。"
我心里暗想,原来又是为了长生不死,于是冷笑两声,道:"年纪轻轻就想着长生"
松岛淳哈哈笑,道:"谢先生,误会我了。我根本对长生不死点儿兴趣都没有,就连我祖父也不知道你能够活这么久。只是后来郁子在天池盛会的时候见过你面,回来告诉我。但对于我而言,只有流逝的光阴,瞬间的辉煌才值得迷恋。"说着,双眼闪烁出股迷离的光芒。
我疑惑地问道:"那你请我过来,为了什么还有你让郁子和莫伦特使用那么卑鄙的手段为什么"
松岛淳躬身道:"在这里,我先要和谢先生说声对不起。虽然根据我的资料,已经可以确定你就是那位当年救了我祖父的人。但我还是不能肯定你是否真的如祖父说的那样伤口可以瞬间愈合,于是只有出此下策。"
我冷哼声,道:"要是你们找错人了,怎么办"
松岛淳哈哈笑,道:"那也不过就是死个人罢了。"
我见他把人命看得如此轻贱,不由得心下寒。
"至于为何请谢先生来,到是为了另件事。"松岛淳清了清嗓子道:"当年八国联军占领紫禁城的时候,日本军队恰好负责的是内库的部分。不少日本军人都从中取走了很多宝贝,其中名日本军官看上的是件叫做'镇魂'的铜制器物,我祖父在二战后从那名军官手上将宝贝买了回来。在祖父创立松岛家不久,次远足时,不慎将镇魂丢失。后来派人多次寻找,都是无功而返。最后祖父临终时把这个心愿交待给了我的父亲,可惜我父亲最终也未能够了解这段夙愿。上个月他匆匆把这张照片和事情告诉我,说是定要找到你,只有你才能把镇魂取出来。过了不久,父亲也走了。"说着,松岛淳对青眼略微有些泛红。
我皱着眉头道:"凭你们的财力能力,再加上郁子和莫伦特这样的高手,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
松岛淳长叹声,道:"他们当然是高手,但他们却没有瞬间愈合的能力。那个地方只有谢先生这样的人才能进去。"
我时也想不到他说的地方到底是哪,于是问道:"你说的地方是"
松岛淳微笑道:"大岛火山。"
晕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千方百计地找我。那东西肯定是掉进火山里了,杰克这小子远足也太有个性了,都到火山上去了,他干嘛不上火星好了。
松岛淳笑道:"从我祖父开始,我们三代人都曾派人去寻找过。但大岛火山直都处于间歇性喷发中,下面都满是高温岩浆,我们的人最多也是到火山口,没有办法下去。"
我心里寒,那地方就算我下去,也是麻烦多多。我想了想,道:"那个叫镇魂的东西掉下去怕是有半个世纪了吧在那种高温下,件铜制的东西只怕早已被腐蚀干净了,你怎么就能确定它还在里面呢"
松岛淳长叹声,苦笑道:"我也是为了几代人的心愿,如果谢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说着,站起身来。
"慢着"我皱着眉头想,靠,这小子还真会拿话挤兑人。没法子,我只得道:"据你所说,那东西是从紫禁城里拿出来的,怎么也算是中国人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去帮你弄上来"
松岛淳苦笑摇摇头,道:"我也是没办法。要不这样吧,我家里有不少是当年从紫禁城里带出来的宝贝。到时你把镇魂取出来,我这里的宝贝任你挑选。"
我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买卖,东西我可以不要,但是拿去捐给博物馆也算是功德。
松岛淳见我没回话,又道:"还有楚小姐的病也包在我身上,怎么样"
我暗叹声,道:"那好吧。"说着握上了他伸过来的手。
第二天早上,郁子陪着我到了大岛火山附近,我让她留在山下,自己爬了上去。来时路上她给我介绍了大岛火山的情况。大岛位于东京的南方,所谓大岛火山指的是岛中央的三原山。当地居民向把三原山喷火称为"御神火",看成是给他们带来幸运的守护神。现在距离三原山上次爆发已经过去二十二年,而杰克掉落镇魂地方也正是三原山。
刚走到火山口,我刚挂好钩子,缒下去不到米时,手上的海天色突然蓝光大作,把整个火山口照成片宝蓝,估计远看就像是次深蓝的火山爆发。
我正纳闷它怎么回事时,"啪"的声,整条绳子被股蓝色的火焰瞬间烧断。我时反应不过来,朝火山里飞快地掉了下去。
第五集 传家宝五
泄特还没等我骂完,"嘭"地声到底了。奇怪的是,下边怎么不像松岛淳说的那样,点岩浆都感觉不到,就像平常的泥土地。
我顾不得多想,屁股刚才那摔早成了四块,恐怖就连盆骨都已经碎了。虽然说我是不死之生,但也会痛啊。现在只好趴在地上,等屁股长好了再起来了。
我借着还像发疯似的亮着的海天色转头看了看,见四周就像是个溶洞样,只是都覆盖层褐色的火山灰。火山底快有千平米大小,我不知道松岛淳说的那镇魂在什么地方,反正我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
过了好会儿,我试着站起来,扭了扭屁股,嗯没事了。我取下背包,打算取出强光手电找找。靠不光是手电,卫星电话都成了零碎了。我试着组装了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活了千多年,怎么就没想到匀几年出来学学电子呢。
唉我叹了口气,只有靠手上的海天色了。但不知它是不是摔傻了,完全没有在火山口时光芒万丈的气魄。靠它还不如靠自己可惜我并没有带黄纸下来。还有个最后的办法,我想着把外衣给脱了下来,把衣服撕成条条的,搭在手弯上。又从中抽出条,手晃,道青紫色的火焰亮起。虽然用布条比不了黄纸,燃烧时间会缩短不少,但希望加上手上的海天色,能够让我在找到镇魂前不至于摸黑。
我小心翼翼,寸寸地绕着地底划着圆,可是布条都烧了半了,连根毛都没发现,更别说那玩意儿了。我又没着洞壁,把墙上也给看了遍,还是没有。这下好了,镇魂没发现,布条还剩下两条了。虽然说我还穿了件衣服,也不怕冷,但我不想出去的时候光着膀子,太没形象了。
我仔细想了想,后悔没带金属探测器下来。不过就算带下来,估计也已摔坏了。只是想不到刚才在火山口时海天色突然发疯,把绳子都烧坏了。它为什么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发神经,难道和那个镇魂有关
我咬牙,把食指划开个口子,滴在海天色上,口中念出法诀:"三清借法线归元五路通神灵"话音刚落,海天色上的光芒猛地消失了。靠这本来是激发灵力的法术,按理说用完之后应该蓝光大盛才是,怎么比刚才都不如,反过来倒没了。
好了这下整个地底都看不见了,片漆黑。我摇了摇头,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应该是逢太岁,诸事不利。我试着把法术解除后,海天色慢慢地发出了微弱的蓝光,显然还没从刚的法术里缓过神来。过了会儿,蓝光渐渐加强,最后终于恢复到法术前的亮度。
我借着海天色的亮光,又重新找了遍,但并没有新的发现。但我却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又时说不明白,只有不停在往脑袋里翻。翻了半天,是越翻越乱,点头绪也没有。我叹了口气,抽出张布条,"唰"地点燃。
看着布条慢慢地燃烧释放熄灭,我突然想到,海天色的光芒会不会因为镇魂的原因。在火山口的时候是因为感觉到了镇魂,所以瞬间放射出慑人的光彩,而到地底后,因为距离的关系变得黯淡。这样的话,是不是越靠近镇魂的地方就越无光靠那海天色完全就可以当作寻找镇魂的独门探测器。
我时兴奋起来,把海天色从手指上取下来,抓在手里,沿着洞壁不停地划着圆。草走了两回后,我完全的绝望了。我颓然地靠站着洞壁坐在地上,看来我的想法并不成立。
我抬头看了眼,火山口望过去就像个钥匙环大小,不知道距离地底到底有多远。我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把海天色往空中抛去。突然,我发现海天色在空中猛地黑,接着掉下来时,又慢慢地变亮。
靠原来是这样。镇魂应该是在刚才海天色变黑的位置,但它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的洞壁上呢为什么我在地底来回绕圆的时候,距离应该也有改变,怎么就没发现海天色的亮度有变化呢难道镇魂竟然是在正空中
我试着再次把海天色抛在原来的位置,果然又像刚才那样,看来这回错不了了。我背包里虽然所有东西都碎了,可是有样没碎,那就是多功能的工兵铲。
我把工兵铲取出来,换上有镐头的那边,对着洞壁用力下,直震得我双臂发麻,洞壁上只出现了个小缺口。草这东西还真硬。还好我上千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我运气,大喝声,卯足全身力道,对着缺口那儿用力镐,顿时出现个碗口大的小洞。
我喜,接着又在距离小洞米远的地方来了下。我踩着两个小洞,往上不断地砸,终于到了刚才海天色黯然失色的地方。我拿着它看了眼,只见它还些许蓝光。我皱着眉头,趴在洞壁上,伸出只手,拿着海天色,往另个方向尽量伸长,它马上就像沉没在了黑暗中样。
我把海天色重新戴在手上,再次伸出手,试着往前抓了抓,却什么也没碰到。我愣,怎么那东西不在那吗在半空就够让我吃惊的了,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发现没在那地方。
我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最后块布条,"唰"地抖,道青紫色的光芒燃起,眼前顿时亮。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只见空中条黑色的丝线从上面斜着连在洞壁上,中间挂着个青铜盒子。青铜盒子中间有个食指大小的圆孔,黑线正好从孔中穿过。
看样子我从火山口掉下来时,并没有碰到这条黑线,不然镇魂早就掉了下来了,还用那么费事。只是现在它挂在半空中,黑线的两端又离我现在的位置太远,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弄下来呢我看了手中燃着紫烟的布条眼,心念动,手指暗掐法诀,猛地把布条朝黑线掷去。只见布条如同根火把样,在空中划出道美丽的弧线,正好扔在黑线上。整条黑线顿时被烧断个缺口,镇魂顺着缺口滑了下来。
我看准轨迹,往前跳,镇魂正好落在怀中。靠我个收势不稳,双脚刚踏上地面,只听"啪"地声,右脚脚踝折了,只好顺势倒在地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容易出事。先是屁股,又是脚踝,天知道下个轮到哪里。
我挪动着身子靠在洞壁上,把镇魂拿出来仔细端详番。它看上就像个普通的青铜盒子,巴掌大小。盒子的四周绕着圈云纹,中间是个食指大小的圆孔。说它唯不像盒子的地方就是它打不开,是个整块的青铜块。
我越看越糊涂,这东西杰克怎么会看上呢皇宫大内那么多的宝贝,以杰克的家世,肯定好东西见过不少,还把这东西看得这么重,都成三代人的没到手的传家宝了。
我把镇魂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正当我想放弃,就这么拿回去给松岛淳算了时,突然看到那个圆孔,心念动。我举着戴着海天色的食指,慢慢从圆孔里插进去,还是点儿反应都没。
我叹了口气,正当我打算抽出食指时,盒子突然紧,闪出道强烈的白光,耀得我双眼都无法睁开,接着阵恶心,晕了过去。
第五集 传家宝六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睁开双眼时,第眼看见的是片蓝天白云。按地上,手湿,居然是块青草地。我骇然大惊,刚才我不是在火山底吗我下意识地往左手上看了眼,镇魂和海天色竟然都不见了。
妈的镇魂丢了也就算了,想不到连海天色也它可是我三百年前费了好大工夫才得来的密宝,可以说比我那二十几口箱子都重要多了。
我懊悔了好阵,真不该答应松岛淳,时心软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我叹息了声,坐起身子,正想好好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突然听到个熟悉地声音叫道:"东秦哥哥东秦哥哥吃饭了"
我心下震,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柳素穿着身粗布衣服,正摆着手对我大声喊着。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也在这地方
柳素见我没反应,跑过来,把拉起我道:"走啦出来都整天了,该回家吃饭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道:"家什么家"
柳素眼眶红,道:"什么家我们的家呀。你和我,还有新月妹妹的家啊。"
我浑身震,不敢置信地道:"楚新月"
柳素愕然道:"是呀。难道你还有第二个新月妹妹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把抓住我耳朵,用力的扭着。
"哎哟停停"我轻轻把她的手从我耳朵上移开。
柳素挽上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前就走:"快不然饭菜都冷了。"
我完全是不知道什么情况,身子不由自主似地随着她移动。
走了没多久,前面靠着座石山建有间不大的竹楼,只有两层高,不过看上去很是结实。从外面看,好像已经有了几年的样子。
柳素拉着我进了竹楼,里面有张摆满饭菜的桌子。柳素把将我按在桌子旁的竹椅上,叫道:"新月妹妹,东秦哥哥回来了,出来吧。"
"啊好啊"随着声音,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竟然真的是楚新月。
看着她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我又惊又喜,不禁失声道:"你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楚新月轻皱眉头,柔声道:"是松岛先生带我去东京最大的医院治好的。"
想不到还真是松岛淳,那小子说话还算数。
柳素拿出三双碗筷,叫道:"都过去年的事,怎么还提快吃饭吧。"
我心下大吃惊,年我记得道白光闪起,我就昏倒在了火山底,醒来后躺在片青草地上。难道我这昏昏了年
柳素把副碗筷放在我面前,拿着筷子敲敲桌面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小狐狸精了"
我纳闷道:"哪个小狐狸精"
柳素涨红了脸,忿忿地道:"达娜格丹。除了她还有谁你不成天都想打那个蛋嘛。有了我和新月妹妹你还不满足,你难道还真想三妻四妾,弄个后宫出来"
我给她窜话问得鸦口无言,想不到她嘴里的小狐狸精居然是达娜格丹。我什么时候和她又扯上关系了,于是摆摆手道:"没有的事。除了你们,我心里谁也容不下。"
柳素听到我这话,开心地拿筷子敲敲我的头,道:"真话真心的要是真心的话今天晚上就由我和新月妹妹两人起服侍你吧。"
我怔,没弄明白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服侍什么"
柳素脸上红,嗔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明知故问。"她还待说些什么,被楚新月把拦住道:"姐姐别理他。我看他现在是得意忘形了,晚上有他罪受的。"说着,轻笑了两声。
我愣,突然想起,晚上服侍靠不是要玩双飞吧我那个晕啊,什么时候这两人变这么好了,记得在从小城到东京的飞机上楚新月还和我说很怕柳素。
我正想着,突然门外响起阵银铃似地笑声:"谢东秦,我来找你了。"说着,只见黑影闪,像以前样披着黑色披风的达娜格丹含笑倚在门上看着我。
我还未搭话,柳素和楚新月猛地同时站起身来,怨毒地看着达娜格丹,道:"你来干什么我绝不允许你抢了我的东秦哥哥。"
达娜格丹咯咯笑,道:"我不抢。我对他没兴趣,只是有人想和他诉诉旧情。"话音刚落,阵青色的旋风突然卷风,整个竹楼不住的晃荡,摇摇欲坠。
我急忙手个,拉起柳素和楚新月往奔出外面。刚出门,"轰"地声,整个竹楼猛地倒塌在地上。
我回头怒视着达娜格丹,道:"你来干什么"
达娜格丹笑而不答,她身后突然起了阵青色的浓雾。过了会儿,青雾慢慢散去,从雾中走出个人。青纱绿衣,腰上还系着柄青色的短剑。
看着来人,我骇然失声道:"怜儿"
怜儿哀怨地看了我眼,道:"练公子。"
我头下两个大,怎么回事开什么玩笑,这些女人怎么像约好样似的,要就个不来,要来就起来。我看着怜儿,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也来了"
怜儿悠悠地道:"年前你帮松岛家找到镇魂后就失踪了,带着两个女人销声匿迹。我苦苦找了你年,你可知道没有你的世界,真的太寂寞了。"
我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我和她早在百年前,或者几百年前就已经毫无情愫可言。怎么她会说到寂寞呢
怜儿低叹道:"这世间只有你我二人是真正长生不死,也只有我们才般配。其它的女人根本就不理解你,也没有资格在你身边。"
我浑身震,她是怎么了难道她还对我有旧情吗
柳素上前步,大声喝叱道:"你是什么人不但把我们的屋子给弄塌了,还要抢走东秦哥哥。"我急忙把拦住她往下说,怕她触怒怜儿,个不小心就给杀了。
我回头看了楚新月眼,见她半低着头,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心下软,对怜儿道:"你走吧。我在这里很幸福,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怜儿轻声叹道:"练公子,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是放不下,看不开吗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听到她这话,我突然想起,那条'狗'呢那条不管她到哪儿,都会跟着的伯斯乐呢怎么不见他难道她真的是想再次和我在起吗
不会的以我所了解的怜儿,四百多年前那双怨恨地眼神,事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到底是怎么了这切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真的晕了年以我长生不死的体质竟然晕了年我皱着眉头,千年以来,不管是迷药外伤病症,哪怕是复活都没有超过三天的时间,怎么会转眼就过了年,肯定有问题我突然想到,那个叫镇魂的东西,会不会是因为它那道白光对,就是那道白光
我心念动,猛地大声吼道:"镇魂放我出去"只听见"轰隆"声,蓝光闪,我脑子里像翻江倒海样,眼前片模糊。
突然白光闪,四周顿时像被罩上了块黑布。我抬头看了眼,个钥匙孔大小的亮光正从上面直射下来。
第五集 传家宝七
唉终于回来了虽然有点可惜,还没来得及与柳素和楚新月玩次双飞,但想到另外两个女子,倒是有点庆幸。
刚才经历的那些事就像是做了个梦样,难道这就是镇魂的作用怎么松岛那家伙没告诉我看样子他也不像梦中那么厚道。
我脱下最后件衣服,撕下条,"唰"地点燃,支撑着身子往左手看了眼。靠镇魂和海天色还是不见了。在原来戴着海天色的食指位置,出现了件类似于甲套的玩意儿。
甲套从食指的最后个指节开始,往前笼罩着整根食指,到指尖的时候还长出个指节,如同指甲样,最前端并成个细小的尖刺。整个甲套像是青铜制成的,每隔段均等的距离都嵌有颗细小的蓝宝石,共有九颗。
我皱着眉头想,难道镇魂与海天色合为体了我试着把甲套从手上脱下来,费了好大的劲儿,连手指都快掰断了,那东西点都没反应。我狠心,真想把手指给弄下来,后来还是算了。这重新长根手指,也不是时半会儿的事,还得想办法出去。
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会儿甲套,终于认定它就是海天色和镇魂合体后产生的东西,而我刚才遭遇的情景,应该就是镇魂带来的。算是梦境吗或者是别的。据我了解,梦其实就是人类幻想的个二维空间,由潜意识创造出来,与画妖的形成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想了会儿,给手上的甲套取了个名字,叫海天镇魂。我来不及多去试探它的能力,先要想办法从火山底出去才是正事。
我抬头看了看,从火山口的大小判断,地底距离出口至少有三百米以上。在没有任何别的工具情况下,难道要靠工兵铲镐镐地爬出去这法子不成就算够体力,也难保在中途不会失手。掉下来也不要紧,不过是碎几块骨头。但是要来回折腾几次,那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穿墙术也不行,现在不知道山壁到底有多厚,真的卡墙里了,那算白混了。土行术似乎是个好办法,紧接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和穿墙术样,虽然土行术可以感知固体,但在火山内绝对不适合使用。底部固然已经结成了石土,但火山的山体内情况却不清楚。个不小心,掉到岩浆里,滋味比卡墙里好些,但也好不了多少。最后结局只能是被烧死了又复活,复活后又烧死,下半生就永远被禁锢在里面了。
草难道就真没法子了
"喂"我愣,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震得整个火山内都像要摇起来了。
"谢先生我是郁子,你还在里面吗"我抬头望去,只见火山口处好像有个小黑点正在晃着。
真是好人有好命我急忙叫道:"郁子小姐,我是谢东秦,我在下面。"
郁子大声叫着:"谢先生,你没事吧我看见上面的绳子被烧断了,出什么事了"
我扯着嗓子大叫:"我没事。你那还有备用的绳子吗扔下来。"
郁子答应了声,就再没动静了。过了好会儿,突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谢先生,东西找到了吗"
松岛淳他怎么也来了靠我看了眼手上的海天镇魂,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