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听她抱怨也只是笑,从小五第一天吃奶娘的奶时,她就气得不行,拍着被说这孩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知道她打的主意就是奶娘喂不了,她好接着喂。结果儿不配合,怪不得她抱怨。
“嗯,你说的对,回头我打他屁股。”四爷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笑道。
“他还小呢。”她生怕他是认真的,赶紧拉住他的手替儿求情。
“嗯,好。”四爷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四爷就出去了。月时两人是必须要分房睡的。不过他就住在隔壁的书房里,两人就隔着一面墙。
李薇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
四爷站在床边被她拉着走不了,想了想道“爷去看一会儿书就回来找你。”
她这才放开他,眼睛一刻不离得看着他出去,真觉得像生离死别。
四爷出来后还想发笑,摇头回到书房,用过晚膳后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字。苏培盛过来问“主爷,歇了吧”
那边的小太监们已经在收拾床铺,准备洗漱的热水了。
“再等一等,我去看看你李主。”四爷起身道。
就是隔壁屋,一天要看几回啊。
苏培盛没法,叫人先不急着把热水提下来,等等再说。两刻钟后,他看都快八点半了,忍不住去那边屋看一眼。一过去就见玉瓶几个都在外屋,里屋放下了帘,也听不到说话声。
他指指里屋,玉瓶冲他摆摆手。
苏培盛只好再出来,心道李主这份本事真是不服不行。
屋里,李薇抱着四爷的头,轻轻抽着气。
他挨个两边胸口舔过来,笑道“倒叫爷把小五的口粮给吃了。”
“他有奶娘呢。”她气喘吁吁,抖着声音说,“反正你只能吃我的。”
四爷喷笑,低下头又含了一口,亲亲她白嫩的胸脯说“嗯,只吃素素的。”说着含住了她的胸口。
苏培盛一直到差一刻点时才看到四爷抿着嘴过来,面上带笑,一副十分快意的样。
颁金节过后,天就一下变冷了。
李薇今年收到了不少的礼物,四爷就送给了她好几箱的东西。她现在统统看不到,玉瓶他们收拾好了,只把账本拿来给她过目。就这也有十几本之多。
天气变冷后,她这月才轻松点了。屋里没那么闷热,身上也不再出汗。只需要每天擦两遍身就能保持一天的清爽。
小五长得极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满月时他看着都有半岁孩那么大了,胳膊和腿都是一节一节的,肉都打褶。幸好天冷不用担心他长痱,不然那肉叠肉的地方肯定能起一片。
满月后她喝了几天回奶的药,一点也不难喝,看药方就是生麦芽,但效果却很好。胸部也一天天回复到正常大小了,虽然还是要比以前稍稍大一点。
她穿上了比基尼的那种胸罩,两个三角片加几条绑带就行。钢圈没有,铜圈还是能用的。戴上后瞬间挺拔了起来,四爷看到边笑边赞“好,好。”然后笑岔了气。
他笑完上手来揉,道“又软又绵。”说罢在上头轻轻咬了一口。
好不容易出了月,虽说之前他掂记着外面的事,做得也不多,但两人到底有两个月没在一张床上了,彼此都想念得很。
帐里,他吸了一会儿,不无遗憾的说“那生麦芽喝了倒真有效。”
她叫他吸得魂都要被吸出来了,听了这话只点头“对,有效。”
他就又埋在她胸脯间笑了一场。
最近四爷心情好,见什么都笑。小五尿得高,奶娘给他换尿布,他能尿到屏风那里去,正好叫他看到,笑着说这个小以后是个能干的。
李薇赶紧叫人擦地,顾不上跟这个儿什么都好,儿最高的人说话。
要说四爷最喜欢的儿,以前是弘昐和弘昀,弘时那会儿他已经忙起来了,现在弘昤落地,他又闲了,每天都有时间逗儿。
洲清晏里回荡着婴儿的啼哭,叫到这里来见四爷的傅敏等人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们倒是知道李主搬进来了,可也以为产房是设在别处的。谁知不但产房就设在这里,月也是在这里做的,现在孩也养在这里了。
书房里,几人各自落座。
听着隔壁五阿哥的哭闹声,傅敏镇定开口“这次选秀,各府算是都得偿心愿了。”
戴铎是最坦然的一个,他不像傅敏和顾俨是官家弟出身,从小是由丫头小厮奶娘嬷嬷们捧大的。他小时候家里就一个炕,打小跟娘和弟弟妹妹们在一张床上睡,别说是哭声了,半夜弟弟妹妹们拉了,他闻着臭味继续睡也是常有的事。
他道“那也未必,好些人家都被留牌了。”留牌的是这回先不指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栓给某家了。
顾俨也道“确有几家被留牌了。年家大姑娘就是一个,她下头还有个妹。这几天年家大少爷正在四处打听呢。”
留牌就有一样不好,那就是姑娘就这么被吊着了。要是撂牌,那回家自行聘嫁就是。留牌是上头看着你好,但一时半刻找不着人家配你,先把你给留下来。可皇上那边真能记得住每一个被留牌的人
万一今年留牌了,然后上头的人把姑娘给忘了。一年年下去,姑娘被拖大了年纪,那可就砸手里了。
所以一旦留牌,各家都会赶紧打听上头的意思。到底是想把姑娘给哪一家,打听清楚再去这家问口风,两家有了共识,求个指婚也是条出路。总比一直耽误姑娘要好。
从头到尾四爷都没吭声,抿了口茶道“都有哪几家的孩被指婚了”
顾俨扳着手指一个个数。直郡王府的弘昱,五爷家的弘升,七爷家的弘曙。还有就是四爷家的弘晖。
四爷慢慢叹了一口长气,在座的三人也都沉默下来。
顾俨数了半天,刻意隔过去的就是废太家的弘晰和弘晋。这两个孩一个十,一个十七。
但废太实在是个太敏感的话题,四爷能替直郡王家的弘昱求情,却不敢去碰废太家的事。就连顾俨等人也没有提起这个,包括京里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两个人给忘了。
送走顾俨等人,四爷先去看弘昤,然后再去看李薇
她正在后面院里跳绳,刚才弘昤大哭大叫就是因为额娘出去玩不带我。四爷说他聪明还真没说错,明明照顾弘昤的是奶娘他们更多,可弘昤好像就知道李薇才是他的额娘。奶娘们来来去去的他不在乎,一看到额娘出去不带他就生气了。
四爷过来时,她正好又跳完了一百个,停下大喘气。
“累成这样,何必难为自己呢”他接过她手的绳,道“你现在正好,一点也不胖。”
人家肚现在还是怀胎五月的样,至少要缩到三个月才能说不胖。
李薇拿四爷没办法,有时她也怀疑古人的审美观是不是真的跟现代人有很大差距旗袍上下一直筒,所以清朝的男人认为女人没有腰是正常的
可晚上两人回到帐里,他也很喜欢摸她的腰啊。
“简直像握着一把棉花。”他这么说。
被他掐着腰往后拉,他往前撞的呼吸不稳的她脑糊成了一盆糨,顾不上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握起来像棉花摸不到骨头肉太厚。
四爷绝对爱她入骨。
李薇厚颜不惭的想。要么就是他的审美观真的是唐朝杨妃那一挂的。
眼看就要到新年了,屋里烧起了火墙,她也换上了棉衣。今年的选秀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去了。回想起来,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怀孩,没顾得上怎么操心着急。
现在大事已定,四爷府里一个人都没进实在太美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今年成亲的第三代太多了。跟弘晖一辈的不少都趁今年指了婚。
等于说,她的儿这一辈已经开始给她生孙了。
李薇实在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她二十,永远二十。
“玉瓶,”她喊,“把库房的账册拿过来吧。”
玉瓶带着人把账册抱来,主仆几人一起坐着准备给这些小辈们挑新婚贺礼。
直郡王府的礼不能太显眼,但要实在。
五爷家的走庸路线。七爷家的要加厚一分,因为她跟纳喇氏关系好。
这些一上午都挑完了,玉瓶看她始终不提另外一个人,小声提醒道“主,还有大阿哥呢”
对,还有弘晖。
李薇按着额头发愁。倒不是说她对弘晖有心结,或者因为跟福晋的关系不想送礼。说实话她对把库房里的东西送出去一点都不心疼,因为大部分也是她收来的礼物,而且大多数她都没仔细看过,从收进来起就堆在库房里积灰了。
不是自己挣的,送谁都没真实感。
问题是,送弘晖的礼物轻不得,重不得,叫她无所适从。最重要的是连个能做参考的对象都没有。她不能跟四爷送的差不多,跟福晋比肩显然也不合适。要是跟送五爷、七爷家的孩们的差不多,那就成送外人的了。
要显得是一府的亲人,要透出一股亲热劲来,还不能太亲热显得不正常。
她挑了一下午都毫无头绪,只好先在单上写上几个贵重的占着位置,其他嘛反正时间还早,新年后再考虑这件事吧。
封侧妃后第一次出门,又是新年的大节日,李薇身边的人都沸腾了,就连四爷都郑重对待,特地从府里把大嬷嬷给请过来了。
几年未见,大嬷嬷满头的头发都花白了。
李薇恭恭敬敬的对大嬷嬷行了个大礼,亲自扶她上座,奉上茶后笑道“又要麻烦您了。”
“哪里的话”大嬷嬷笑起来添了两分慈祥,道“只要王爷和主还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
她来了并不只是照顾李薇一个,还有福晋。不过乌拉那拉家紧跟着也送来了人,大嬷嬷也就是去那里看看,更多的时间还是都花在了李薇身上。
李薇叫大嬷嬷调教得滴溜乱转,耳边常回荡着大嬷嬷现在的口头禅“您如今是侧妃了,不能给王爷丢脸。”
有时大嬷嬷不在身边,她脑海都是这句话您如今是侧妃了。
洗脑洗了一个月后,她惊喜的发现腰又变细了终于从五个月缩回到三个月了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四爷也揉着她的腰说“现在正好,不许再瘦了。真要瘦成一把骨头爷就不喜欢了。”
有您这样妨碍进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