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鹅想吃癞蛤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无论林雨算是一只鸟，还是一只虫子，他都没有早起过，今天也一样。

清晨的熙熙攘攘的吵闹声音来自于林雨床前的床头柜上的闹钟。

“傻瓜起床！！~傻瓜起床~~！”

闹钟的闹铃响了。

于是，林雨讽刺性的起床了。

睁开惺忪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蜘蛛网。

在空调的冷气的督促下，那一直帮助林雨家捕捉蚊虫的勤勤恳恳的蜘蛛算是被林雨过河拆桥般的冻死了，但是网还在，林雨也一直没有时间去打扫。

林雨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坐了起来了。

看了一下闹钟上边的时间，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十分了，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已经在上班的路上了吧。

林雨并不担心母亲，所担心的是早餐是什么。

通常林雨判定今天是自己出去买早餐，还是吃母亲做好的，只要去客厅看一下饭桌上边的摆设就可以了。

林雨拖着自己清晨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客厅。

发现饭桌上边空空如也，只留下来了十元钱的钞票，林雨知道了今天是自给自足的日子。

林雨收下了那十块钱，余光打量了一下头上的挂钟。

过去了五分钟，现在是早上的七点十五了。

林雨就要回去自己的卧室穿衣服，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是和时间有关系的。

林雨皱着眉头，停下脚步，重新审视那挂钟上边的时间，进行追忆。

再一次的确认了，时针在七八之间，分针指向的是三。

林雨的耳边仿佛回响起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孩的声音，“明天学校上课改时间了，因为要抓紧复习，所以年级组长规定早上七点到校，自习背书。”

林雨的大脑顿时翁的一声就炸开了。

迟到了迟到了！！！？

这三个字说起来轻松愉快，实际面对起来却是非同小可。

若是平时迟到也就罢了，偏偏林雨逃课两天，今天本该去表现一下，获得宽大处理，就算不表现也不能有过错让那老师抓住了把柄了。

然而早晨刚来，就有一个小辫子被抓住了，林雨觉得今天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脑海中瞬间做出来了一个抉择，今天还有必要去上学去吗？

林雨想了一下，去总比不去的好，若是不去，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林雨决定冒死一搏，毕竟现在才迟到了十五分钟，时间还有，要尽量在真正上课之前赶到，还能编一下借口，期待可以起死回生的机会。

林雨马上刷牙洗脸，回到卧室，穿上衣服，背上书包，快速出门。

从家里出来，到从车棚门口骑上自行车，林雨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就到了行路难的时候。

如今正是马路中央上班上学的高峰期，林雨的家门口又处于交通要道。

刚刚行进了有一段时间，便戏剧性的遇到了堵车。

真是背运，林雨这般想道，恨不得给自己插上翅膀飞出去。

可是交通不会因为林雨的心理因素而改变现状，现场所有人都有想插上翅膀飞出去的念头，只可惜奥尔良烤翅价钱不菲。

林雨急切的跟着人群慢慢蠕动着，步步为赢。

大概过去有十分钟的时间，交通才通畅了，林雨真怀疑这些交警是干什么吃的。

c市并不是一个大城市，早晨都能够造成这么大的交通堵塞，若是在sh，bj之类的地方，岂非要堵塞数个小时？

交通难得通常，林雨害怕故伎重演，赶忙开动自己的脚下驱动，骑车子前行。

刚刚想要启动，面前楼口的一处交通红灯闪亮猛然无比，几乎是和林雨一起启动了。

林雨赶忙刹车，不小心差一点碰到了旁边的一个准备掉头桑塔纳2000。

不过，多亏林雨刹车及时，才在关键的时候收住了自己的车轮，并没有碰到那车身。

桑塔纳2000貌似是新车，看样子并没有饱经风霜的经历。

板寸发型的司机戴着墨镜从车窗里边探出头来，观望了一下自己的侧面车身，发现并没有被林雨的自行车前轮碰到，才大声的冲着林雨吼道，“兔崽子你长眼睛了吗？！真不知死活！”

说完，司机发动车子，风一样的飞驰而去。

林雨大眼睛张的迷迷糊糊的，愣在原地还没清醒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雨还在疑惑自己又没有碰到他的车子，他生气什么呀？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司机已经开出去了十米多了。

林雨马上想也没想就回复着破口大骂，“操你妈的哪里来的垃圾！你他妈的开那么快投胎去啊！”

不过，这么远的距离，又隔着车窗，想必那家伙是听不见了吧。

林雨通红着脸，气急败坏。

对方没听见或者也不愿意过来找麻烦，对于林雨来说其实是好事。

毕竟林雨现在面临高考，稍有不慎，惹上了社会上边的什么官司的话，便是要被吊销高考资格的。

虽然自己现在并没有信心可以考上大学，甚至说有信心考不上大学，但是高考还是要参加的。

不然不仅会让家长伤心难过，对自己也不负责，这三年可不想白念了，就算是白念了，学费也不能白交了。

三年将近四千八百元的学费，这还不算书费和其他的费用，为的就是参加一次全国统考，还冠冕堂皇的称之为高考，林雨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意义。

林雨的车子再一次的启动，在路上颠簸劳累了十分钟不到，抵达了学校。

林雨看了一眼现在学校门口的挂钟，还不到七点四十的时间。

若是按照平时的时间来看的话，林雨并没有迟到，还赶得上及时上课。

而门口的场面上，也有许多的学弟学妹们才刚刚进校门呢。

夏天炎热无比，许多女生不愿意拘泥于那种校服的死板和捂汗，大家穿的衣服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

甚至很多学妹很张扬的穿起来了短裙，将自己的修长美玉一般白皙的大腿都裸露了出来了，诱人色眼，让许多男生看的入迷，屡屡撞墙，男老师们也时常侧目而视，轻咳偷看。

当然也不乏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恐龙级别的肥猪，也穿着超短裙出来现世，甚至还有穿黑色蕾丝的，在校园内外大摇大摆，自不量力。

林雨真不明白门卫为什么不管理管理，还让这样的影响观赏人寿命的丑陋家伙进门。

不过，大概门卫老大爷也是一个变态，喜欢看这种奇思妙想所搭配出来的夏天的色相吧。

林雨在门口停车子的时候稍微用几秒钟琢磨了一下现在学校门口一片大好春光艳美的景象，然后再也不敢耽搁时间了，便拎起来书包向自己的教室飞奔而去。

或许是因为已经两天没有进校门了吧，对于教室的路线，林雨竟然觉得有一些陌生，不过还是凭借仅有的记忆找到了。

文宣楼四楼，高三八班。

全年级最重要的班级，整个高三年级组最乐意培养的班级，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实验班。

不过，好粥里边也未必就没有老鼠屎了。

在高三八班这个全年级平均分通常都可以拉其他班级上百分的优秀集体里边，也有像林雨这样拉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专门业务就是拉班级后退影响班主任年终奖金的家伙存在。

对于扯后腿，不仅是大家都这么认为，甚至整整三年大家都在林雨的面前这么直言不讳的说他，这也为练就了林雨的超级厚脸皮的无耻下流的功夫奠定了基础了，同时也增加了林雨对于人间世界的憎恨之意。

从小被骂大的孩子，长大了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也不奇怪了。

教室的前门是冲着西边开的。

为了能够深一层的窥探老师在不在教室里边，林雨决定先从后门着手。

于是，林雨龟缩着自己的脑袋，企图一溜烟的从前门一笑而过。

只可惜那里边现在正在执掌早课的人，正是林雨一向最厌恶，也最害怕的物理老师——赖星长。

赖星长本身物理教学实力并不怎么样，但是他却有自己单独的一套可以教训学生的方法，屡试不爽，长年研究，在他手下被制的服服帖帖的学生数不胜数。

林雨是为数不多的坚持到底，屈打也不招的顽固分子。

和赖星长对着干有三年了，林雨虽然屡屡处于下风，却从来没有屈服过。

看来今天这一关，又是一次赤壁鏖战。

林雨想要以弱胜强，难度很大。

林雨龟缩着自己的脑袋，半蹲着想要从前门门口顺过去。

刚刚挪动了有一半的距离。

赖星长的声音传来。

那超级富有磁性的好像喝了半壶头发茬在喉咙里边的声音，正是赖星长特有的鬼哭狼嚎声。

“林雨！你给我站住。”

赖星长也没有出来，只是在距离门口不愿的办公桌上站立，冲着林雨下令，当可谓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三米之外的姿态，却叫得林雨不得不从。

林雨见事态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状况了，只好顺水推舟了，此时的反抗不是个好的选择，不如卧薪尝胆，随机应变再说。

于是，林雨站起了身子，低着头，偷偷的看了一眼三米之外的手中捧着书本，正在冲着自己的虎视眈眈的赖星长。

“他妈的，癞蛤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该老子背运啊！”林雨心道，通常班级里边的受尽剥削敢怒不敢言的人民群众都称赖星长为癞蛤蟆，林雨也是其中一员。

这绝非毫无根据的诽谤。

只因为赖星长的脸上确实常年乌云密布，红豆黑豆绿豆云里雾里的排列在那本来就青黄交错的脸皮子上边，叫人看一眼想吐，看两眼头昏，看三眼就直接背过气去了。

林雨愁眉苦脸的一步步的走进教室，然后不得已却也不得不去接近赖星长这个怪兽级别的班主任。

“怎么，我看你脸色，好像很委屈啊？”赖星长讽刺道。

林雨心道：“我看你脸才委屈呢，普天之下再难找到长的比你癞蛤蟆脸更加委屈的脸了，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的内人是怎么受的，整天面对这样一张琵琶蟾蜍特色的脸，还能够和他做爱生子，享受性欲高氵朝？”

林雨着实佩服赖星长的妻子的胆识和忍耐力。

不过，这些话语也只不过可以在心中琢磨联想，眼下情况大忌，林雨觉得自己还是虚伪一点的装孙子比较合适。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真金不怕火来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了十年，老子才三十岁不到，还能再等十年！

“癞蛤赖老师，我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所以脸色也不好看。”林雨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期望得到宽恕和同情。

“我怎么听你说话这么刚劲有力呢？”赖星长说道。

“没没有我身体不大舒服。”林雨赶忙将自己的腔调变得缓和又虚弱。

“怎么回事？”赖星长道。

“我好像因为平时学习到太晚了了，所以气急攻心，有些上火，这两天一直在发烧，今天刚刚退了，就来上学了，坚持来的。”

林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脏跳的厉害，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撒这种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忍心相信的谎言，实在是太荒唐了。

“哦？因为发烧就两天没来上复习班吗？”赖星长面色不善。

林雨看他好像要发作，赶忙迎上去，“是啊，我也想来，可是，身体确实不适应，来了也是给班级和老师添乱，所以就在家里的床上学习了。”

“学习？你这两天都学习了什么，我到想听听咱们的林大才子都有什么收获。”赖星长不放过林雨。

“呃”

林雨痴呆了，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自己都学了什么东西。

毕竟他的脑子里边这两天贯彻的都是修月的倩影，还有就是电影《功夫之王》，一些a片，网络小说，魔兽世界

林雨只好瞎掰了，随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坐在第一排同学的书桌上边的上的字迹，跟随着说道，“学了有排列组合学了加速度规律还看了语文的多音字辨析总之很多吧。”

林雨希望早点解脱这里的地狱一样的审问局面，回归人间。

可惜赖星长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哼，你真的学习了？我看你是大玩特玩了两天吧？说什么复习到很晚，我看你是玩电脑游戏到很晚吧？”

“我操！”林雨心中急道，“癞蛤蟆你他妈的真是和老子心有灵犀啊，你说的他妈的一点没错，老子这两天确实是玩high了，玩爽了，越是临近高考来自越是细化顶风作案，这都能被你看出来，癞蛤蟆你他妈的还真有一套！老子今天也没想来上课来着，要不是为了对得起那学费，老子才不来中你的套，妈的！”

林雨心中愤怒赖星长这么不依不饶的为难自己，却还是要继续装孙子，“赖老师，你误会了，现在都快高考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玩呢，哪里有时间玩啊，你看今天早上本来我该请假的，还不是为了学习，坚持拖着刚刚康复的身体就来上您的课了吗？我会认真学习的您放心吧。”

林雨说完，又在心中加了一句，“你放心吧，你这个老兔崽子，等老子顺利高中毕业了，天天给你的电瓶车放气，隔三差五偷你一次电瓶！妈的！教你不依不饶，跟个娘们似的，教训人是你的天职啊？”

赖星长还想说什么，门口出现了年纪组长的身影，是个年近四十的老女人，不过或许是因为平时保养的不错，风韵犹存，特别招惹赖星长这种老男人的喜爱和性趣。

“赖老师？”年级组长喊了一声，娇声无限。

“啊，是刘老师，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刚才还对林雨风声鹤唳的赖星长，突然之间长脸变成了圆脸，笑呵呵的冲着门口的骚妇献媚。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通知。”刘组长伸手招呼赖星长，好似发廊门口拉客的小姐一样姿态，风骚无比，淫荡尽显。让林雨见了都忍不住恶心的咽口水。

“你给我先回座位上自习等着，一会再来教训你！朽木不可雕！”赖星长用自己的枯木老手对着林雨指手画脚了一番以后，白了林雨一眼，然后重新乐呵呵的跟随着门口的刘骚蹄子屁颠屁颠的私会去了。

林雨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找回了1949年的感觉，解放了。

话说回来，虽然林雨一向对于这个年级组长刘骚蹄子也不怎么感冒，不过这一次也多亏了有她的突然袭击，才将癞蛤蟆叫了出去，给了林雨脱离地狱，重回人间的喘息机会。

只希望一会回来的癞蛤蟆可以心情有所转变，不再难为林雨，那便是万幸了。

这般想着，林雨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余光一闪，惊恐的发现修月正在盯着自己看，林雨的脸色顿时恼羞的通红，直到耳后根。

难道说刚才所发生的尴尬的一切都被修月尽收眼底了？

林雨本来还认为修月会一直埋头学习，一心只读圣贤书，充耳不闻天下事呢，不会关注这种课堂上边的伤神的事情呢？

却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和癞蛤蟆所演绎的一出好戏，修月一直都在关注着。

林雨顿时觉得自己大窘，无比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此残生。

从这件事情上，昨天傍晚自己刚刚培养起来的和修月的一点点的感情基础，肯定荡然无存了，能够不呈现负增长态势，就算好的了。

修月发现林雨也看着自己，把水盈盈的目光转移到了另外一边。

林雨望着修月今天的打扮，虽然依旧是朴素的校服，却仍然的那么妩媚动人。

“哎~！”

林雨在自己的心中哀叹一声，只得作罢。他选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边，去面壁思过去了。

反省的并不是逃课出游，而是要反省今天为什么会在修月的面前出丑。

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在那癞蛤蟆赖星长身上，若不是他这么斤斤计较的跟个娘们似的，林雨也不会这么难堪了。

林雨觉得找个适当的时间应该给赖星长送几盒太太口服液喝了，去去他这种得理不饶人的脾气。

也不知道那赖星长跟随刘骚蹄子出去干什么去了，私会也这么久，让林雨一直苦等之中，也不能够安神下来，毕竟自己前途未卜。

早自习快要下课的时候，赖星长才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此时的赖星长已经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了，和刚刚林雨从门口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林雨猜想若不是要发奖金了，就是别的什么好事，总之一般的教学计划，年级会议，是不会让赖星长高兴到这种程度的。

赖星长由于过度的兴奋，也早早的就忘记了林雨当初的过错了，林雨就此大难不死，是不是必有后福那就难说了。

“呵呵，同学们，下课了，大家休息十分钟吧，等一会咱们还要上第一节课，都别看书了，出去放松一下精神，一直这么坐着，效果也不会好了。”赖星长笑里藏刀的说道。

难得赖星长大赦天下一次，准许大家在下课的时间出去活动，看来刚才刘骚蹄子那个年级组长叫赖星长出去，确实是通知了他什么美妙的事情了，直接导致赖星长现在精神焕发，心情大好，好像突然年轻了十岁似的。

林雨对于下课也不怎么感冒了，毕竟已经high有两天了，这十分钟，在林雨看来，太短了，基本上刚刚坐起来屁股，那上课铃就要响了。

所以，林雨本来也就不打算出去活动放松了。

但是，赖星长下边的一句话，让林雨顿时惊出来了一身的冷汗。

林雨刚刚把自己的书包放在了课桌上边，准备打开，然后拿出来第一节课要上的课程所需要的课本。

但是林雨真的并不知道第一节课要上什么，于是正要问身边的同学的时候，赖星长发话了。

“对了，大家把上个星期五发的物理试卷准备好，咱们第一节课的时候评讲。”

赖星长淡然的说完，就离开了教室，应该是去办公室休息去了。

只留下来了林雨，在这边瞪大了眼睛望着赖星长已经离去的位置，那空旷的黑板，呆若木鸡。

试卷？物理试卷？

很显然，林雨回忆起来了，自己的物理试卷在什么地方到不是个问题，大不了找不到再被赖星长恨批一顿也是家常便饭。

但是，那修月的试卷却被自己给忘在家中了。

林雨的脑子“翁”的一声，就炸开了锅了。

怎么办？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该怎么向修月交代？

想必经过了刚才的境况，修月对于自己的印象分已经很低了。

若是将她的试卷再弄丢了的事情曝光了，造成物理课上修月被赖星长质问起来的话，那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了。

林雨痛恨自己是一个没长脑子的没记性的人，为什么偏偏什么都没有忘记，要把修月的试卷忘记在家了呢？

林雨思前想后，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回去将试卷拿回来，当然也要赶在上课之前。

如果晚上几分钟的话，事态想必会更加的严重。

毕竟到那个时候，修月若是找不到自己的试卷，想起来是被林雨借走了，又发现林雨临阵脱逃了的话，会怎么看林雨呢？

一个付不起责任的男人？还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逃兵？

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若是想在十分钟之内，用这么短暂的时间在自己的家庭和学校之间骑车子风风火火一个来回的话，林雨面临的挑战是奥运会级的。

试一下吧，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

林雨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修月，发现她已经在看自己了，可能是准备问自己要昨天的试卷了。

“林雨”修月刚刚张口。

林雨马上头顶上直冒寒气，顿时感觉到了日照香炉生紫烟的切身体会。

林雨回过头来，冲着修月强打笑颜，然后挥挥手道，“你等一下哈，我先去一下厕所，马上回来。”

也不等莫名其妙的修月答应，林雨就大步流星的出了教室的门口。

时间紧迫，自己刚刚从家里赶过来学校的时候，就用了超过二十分钟，而现在竟然要在十分钟之内赶出来一个来回，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为了爱情，为了自己在暗恋了六年的人心中留下来一点颜面，林雨也只能够抱着一种舍生忘死的态度，去尽力而为了。

林雨风驰点射一样的速度下楼，在楼梯口撞翻了n个同学，有男有女，女的当即捂着自己的胸口就狂喊流氓，男的自然是想追上去揍林雨一顿，只是依照现在的林雨的速度，想要追上他实在是万中无一的可能性。

林雨很快就跑到了校门口了，此刻即将面对此次行动的第一大难题。

现在是上课时间了，学校门口进出都需要开纸面证明的，而林雨是来如风，手中却是空空如也。

那看大门的老头肯定不会同意林雨通过的。

林雨本着李自成的精神，决定闯一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