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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关系 +番外

第 8 部分阅读

吧大厅。

余浩在骆佳容和闻燕中间伸出yi个头:“季少的游戏机怎么跟我的不yi样,好象他的要好很多。”

骆佳容笑了:“那怎么可能是季少”

闻燕把余浩的头推开:“笨蛋那个是夏凡”

然后被yi个人挡住了道。

哪怕从来没有见过,季尧还是刚进酒吧就认出了骆佳容,就像有人跟他说过的,最高的,最正的,最漂亮的,最目中无人的,人群中永远第yi眼就会看见的就是骆佳容。

虽然酒吧里的灯暗得面对面都不yi定认得出人,但骆佳容那彩亮色眼影还是那么夺目,那个时候,在澜港,还没有其他人敢用这样眩目的颜色。

她就那么的往季尧走了过来,边上的人都不自觉的让出路,因为路的这yi头是季尧,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两个人遇到yi起会怎么样。

可是

什么也没有发生。

骆佳容yi直在和余浩说着关于给他买个新游戏机的事,发现被挡着路的时候微仰了yi下头,目光在季尧的脸随意的划过,长长的眼线轻挑,轻飘飘的yi句:“帅哥,让条路。”

轻得在嘈杂的音乐中季尧几乎完全听不见,只是看见那蜜色的唇诱人的动了yi下,轻得就好象骆佳容根本没有听见闻燕那声“大季。”

季尧看了看另yi头从地下室里已经出来的季芸芸和夏凡,侧身让半人宽的道,然后骆佳容就那么紧贴着他侧身过去,打开门,最后消失。

也就是那yi天,在酒吧的门外,骆佳容抬头看着月亮,长呼yi口气。

“燕子,那就是你们的大季”

“是啊,你现在要进去找他干yi架还来得及,他应该还没走,肯定奉陪。”

“找人查yi查,这酒吧的灯光是谁做的,好好的打yi顿,泡吧炮吧,不就是男人泡泡女人,女人饱饱男人,脸都看不清楚,泡个屁啊”

余浩伸头:“我觉得那灯光不错,以后我们店也搞那样的好了。就是刚才那个人正好站个背光,靠我还以为他为了堵我们才站那里的,那么大的个子,吓得我拳头都冒汗了,燕子,刚才他边上那个是不是就你男人见你男人也不打个招呼”

“燕子,你们家大季身板不错,姐看清了,要不是你及时喊那yi声,姐真出手了。”

“靠我是怕你们对上了,在他的地盘上吃亏,早晓得就不喊了,还对上眼了现在出手也来得及。”

“算了,暂时不想跟他有瓜葛。”

也就是在那yi天,酒吧的门内

“靠真他娘的正。以后店里的新鲜姑娘伢上岗前都先给爷去吃两个月的kfc”

“你少给爷犯傻,爷不想泻个火闻着满鼻子的美式肉夹馍的味,而且你就是叫你那些姑娘伢吃二十年汉堡包,喝二十年可乐也折腾不出yi个刚才那样的来。”

季少的杯子磕在吧台上:“那死妮子,给爷等着,居然敢拿眼睛勾引爷,迟早有yi天收拾了她。”

首先,林建新真不觉得骆佳容有勾引季少的意思,其次

“你跟爷要出手赶紧了,那样的还能眼巴巴的等着你去上”

“不行爷不能对不起澜港那么多等着爷帮她们长大的姑娘伢,爷的责任那么重,不能草率了。”

后来,就在季少孜孜不倦的灌溉着各式各样的小姑娘伢的同时,骆佳容莫名其妙的从澜港消失了。

再后来,季少就基本忘了还有过这样yi个人了。

在许多年后的今天,哪怕季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对米粉妹真动了心思,他还是觉得,那张脸太对不起那身段,也太对不起他季少yi贯的高品位了。

然而再回想到十几年前那个骆佳容,他郁闷得想杀人。他觉得有人动了他的东西,不只是动了,还弄坏了

不只是yi张脸,还有yi只右手臂,他yi直以为她是天生的左撇子,在之前林建新说她可能是骆佳容的时候,他就是凭借这yi点否定了,yi个人什么都可以变,但没道理连左右手都变了。

可就是变了,连手都变了。

他娘的变了就变了,爷都已经认栽了,又变回去了干嘛这不是坑爷吗

第二十六章

“零五年分的,接着我去当了yi年多的雇佣兵,然后出了点意外,受了伤,花了不少钱才把这张脸折腾得又能看了,你们不要用这样嫌弃的眼神看着它好吧”

骆佳容被闻燕带回了她的海景别墅。坐在yi个挂满刑具的房间里,大概解释了yi下自己这张新面孔,骆佳容环顾四周,对余浩和闻燕说:“你们两个口味真重,还玩这个”

余浩将手里的枪重重的拍在黑铁桌面上:“严肃点”这句是跟闻燕学的,他经常拿出来唬人,yi般情况下很有效。

“嗯哼”骆佳容有yi个轻微上扬的尾音,她说:“我有点渴了,有水喝吗”然后满意的看着余浩屁颠屁颠的去倒水:“凉的,温的还是热的有橙汁,要吗”

“温的就好了。”骆佳容说。

闻燕不得不给撅着屁股在饮水机那里接水的余浩yi个鄙夷的眼神,她带了十年的小弟怎么就这个德性呢

“他甩了你,还活着”闻燕问。

“活着,孩子应该都会打酱油了。”骆佳容说到这个时候笑了,仿佛说yi件很有趣的事。

“劈腿”

“是啊,还整出结晶了。”

“给我个地址,我去灭了他。”

“干嘛呀,灭了他孩子不就没爸爸了,多可怜。”

“靠你给姐玩圣母是吧”

“不是啊,来回机票挺贵的,值好多碗米粉,有那闲钱你还不如去我家吃米粉。”

“骆佳容。”

“别连名带姓的叫,显得我们好象刚认识yi样。”

“你真丑。”

“靠”

该问的问得差不多了,再细的闻燕也没问,有很多事情没有必要yi定要把它从记忆里yi点yi点翻出来,最后,她说:“你怎么跟大季搞上了你不想见人,也不至于要投敌吧”

骆佳容摊手:“那男人太狡猾了,睡了三年都不告诉我他是谁。”

“靠他不说你不知道问啊睡了三年你都不问”

“他都不说,我干嘛要问,显得我对他多有意思,多在意yi样,不就是yi夜情吗”

余浩不得不又插嘴了:“姐啊那不是yi夜情,是好多夜洪都的顶层套房被你们包了三年”

“呃这样的小事你都知道”

“当然,这年头出来混的谁没个无间道他家老头子都不知道的时候爷就知道了,爷那时候就想好,如果他季少给爷不老实,爷就把他养的小情给废了。”

闻燕和骆佳容看着余浩得意洋洋的样子笑了。

“耗子,你说你想好了废谁呢”

骆佳容的手上还缝着针,索性就没回家,留在闻燕家里休养,yi个星期后拆了线,就跟着余浩去了yiuse。yiuse是闻燕和骆佳容送给余浩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原本余浩企图起yi个更为拉风的名字,但是据说礼物名字的决定权都在送礼物那些人的手里。

yiuse是yi栋有地下室的两层欧式小楼,坐落在离十五中不远的yi个街角,有着中世纪欧洲那种典型的彩色玻璃格子窗户,入夜后霓虹亮起的时候,很漂亮。

每当有小弟指着门口那高高立着的铁杆顶上那只被风吹后会拿着奶酪原地转圈圈的卡通铁皮老鼠说:“那是我们浩哥。”的时候余浩都会yi头黑线。

余浩和骆佳容进门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闻燕窝在yi个卡座里独自喝着酒。余浩说:“有没有办法让她变得更平易近人yi点”

骆佳容觉得这可以排到她这辈子所遇到的最难解决几个问题的前三位。

余浩坐下的时候,小弟们开始往外赶人,今天本来是不准放外人进来的,但总是有些熟客是挡不住的,比如耍赖说,你们开始了我就走之类的,其实就是想满足yi下好奇心。可终究还是要被赶走的,余浩的话也是不允许被打折扣的。

而在外人都被赶走,门关上了以后,骆佳容在窜动的人群里还是看见了苏西这个外人。他暂时住在酒店里,来之前,她有跟他打过电话,通知他晚上到yiuse来。

当然,苏西这样的人自然是会有yi些办法留下来,骆佳容毫不怀疑这yi点,不能说是余浩的小弟太差,只能说是对手级别太高。

余浩在外人看来总是酷酷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是那么轻描淡写而随意对鸦雀无声的小弟们说:“说个事,你们应该听说了yi点,骆佳容回来了,以后有事别光烦我,也烦烦她,这是她欠你们的,也是欠我的。”

听到这样的话,骆佳容多少有些无奈,余浩那如同被压迫了好多年的包身工yi样的怨气按耐了那样多天,终于趁着有那么多小弟撑腰的时候爆发了。

骆佳容走上台的时候下面有些窃窃私语。

“我是骆佳容,还认识我的可能有些失望,但是,别指望我会解释,你们可以挑个带种的去问燕子,说不好她会告诉你们。”

于是下面yi点声音都没有了。

“我也是苏洛,好公道是我开的,有空去照顾照顾生意。”

于是下面又开始嗡嗡叫了。

“城北的季少和我有些男女关系,希望你们不要太介意。如果有需要动手的时候,谁手下留情了我就让他连着三天扒了裤子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跳肚皮舞。”

于是下面笑了,笑得有些猥琐,但凡涉及到男女关系,很少有人能不猥琐。

“下面我要介绍yi个人,这个人yi个星期前以陪我喝了三罐椰汁的名目收了季芸芸五万块,我觉得必须把他带回来。这几天我打听了打听,发现他名声还蛮大,比我还大。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他的名字是苏西。”

立时,口哨声,尖叫声响起来了。

苏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换上他的黑西装马甲白衬衣和紧箍在喉结下方的领子里小领结,走上台,说:“我是苏西。”

骆佳容感叹中不由说了句实话:“其实我说你名声比我大只是开个玩笑”

苏西的态度很谦逊,就好象骆佳容还是他的客人,他说:“当然,这只可能是个玩笑。”

这天晚上,骆佳容终于回了她自己的家,打开灯,看到她白色的地毯上yi溜的黑脚印延伸到床尾,床上躺着yi个鞋都没脱的男人,睡得很沉,还打着呼。

这个人只能是季尧。

在骆佳容养伤的yi个星期里,季尧很忙,他忙着满天朝的飞,要拉yi户像高聪那样有根底的人家拉下马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为了八根断掉的手筋,高聪想死也得死,不想死也得死。

季尧原本不用这样着急,但这事不只他yi个人在做,还在闻燕。他怎么都不能让闻燕比他先把这事给办了,这是非常严峻的面子问题。

可是关于这yi点,陈青杨的说法比较直接:“去他娘的面子问题,大季,爷跟你说,你就是亲手把高聪给宰了,苏洛也不是苏洛,是骆佳容了,人家姑娘伢脸yi翻,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人家这是无聊了在逗你玩,看不出来啊”

“滚yi边去,你他娘的逗人玩会甩出yi颗海洋之心啊你给爷玩玩看看”

陈青杨关于这yi点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了:“爷跟你说过了,她的钱有问题,她能杜撰出了yi个苏洛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身份,就你那颗海洋之心估计也不是什么正路来的,来的容易,压根就不放在心上,懂不”

“靠爷的钱也不是正路来的,爷就很放在心上你跟爷动不动伙同几个鸟人搞些幕后操作,害得多少人跳楼,也没多正,你不心疼钱谁不心疼钱谁是王八蛋”

但是季尧承认陈青杨有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这个什么骆佳容真的很无聊,没事把自己折腾成那副鬼样子耍人玩,就好象他以前经常说的:“女人,你到底有多无聊”

这下好了,骆佳容是骆佳容了,不无聊得家都不回了,所以他在她无比心疼的白色地毯上踩了长长的两排脚印。

季尧yi直睡到凌晨三点左右醒了,伸手把睡得昏沉沉的骆佳容捞进怀里,狠狠的在她的脖颈上咬了yi口,然后在她的耳朵边上咬牙:“爷要让你连着三天给爷扒了裤子跳脱衣舞”

装着还没醒的骆佳容没忍住,笑了,她想到余浩说的:“这年头出来混的谁没个无间道”

“不错消息很灵啊”

“爷是什么人在澜港只有爷不想知道的,没有爷不知道的。说,那个鸭头是不是阳痿,早泄,疲软不堪”

“不是没有你不知道的吗你自己去试yi下不就知道了,据说他男女不忌。试完了我们还可以交流yi下心得。”

“他不忌,爷忌爷现在就要交流心得。”

“也行。”

靠早晓得这么容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呀

可有些废话还是不能不说的,比如

“怎么想爷了吧求爷啊求爷的话,爷给你个痛快。”

于是被yi脚踹下床去了,yi跃而起,跳上床,举着小标杆,怒呵:“靠爷还没跟你计较你骗爷说是练的跆拳道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跆拳道”

第二十七章

窗帘被拉开,灿烂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季尧翻了个身,手捂住了眼,露出光溜溜的背和光溜溜的屁股及光溜溜的腿。

“靠输了,爷跟你说,你要么就继续当你的米粉妹,你要当骆佳容就别顶着那么张脸寒碜爷的眼”

骆佳容顿时又是气又是好笑,除了闻燕还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她丑,她也不算丑吧算不上很漂亮就是了。

“季少这是想打架是吧”

说到打架季尧立时的放下手,把人翻回来,顺手往脑袋后面又多塞了个枕头,yi脸不可yi世的样子,对着骆佳容勾勾手指:“话说到这份上了,爷成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强大的男人,以后别几招花拳绣腿的到处显摆,丢爷的人。”然后貌似想了想,又说:“爷放你yi只右手。先说好,输了别哭,也别到处去说爷欺负残疾妇女,坏爷的名声。”

骆佳容的右手臂肌腱和韧带都受了伤,yi直拿不了太重的东西,如果yi定要去混个残疾证别说也真是可以,何况她现在手上还有八根手筋断了刚接好,但是

“季少,姐看出来了,你这不是想打架,是活腻了想尝尝死yi死的滋味”

季尧从床上跳下来,以骆佳容为圆心,三步的距离的半径,交错小碎步蹦起来了,时不时的挥出yi拳:“不就换了个名字,在爷面前也敢称姐,谁惯出来的毛病爷今天就给你掰正了”

说着话,快步后退,然后yi个飞踢。

骆佳容真的很想趁着他抬腿的时候回他yi记,直接让他从窗户飞出去,但是

“爷您能先把内裤穿上吗”骆佳容深以为季少在这样的时候还挂着他那每yi个小碎步都会在两腿间跳动着的小jj以影响她的注意力绝对属于作弊行为。

而季尧则低头看了yi眼自己的小兄弟,然后得意的对着穿着条睡裙的骆佳容露出yi口森森的白牙:“你也可以脱了,爷不怕多等半分钟。”

骆佳容觉得吧,哪怕她上天入海,无所不能,巾帼不让须眉,从来不把何人放在眼里,但要比无耻的话,她确实与季少有着yi定的距离。

而就在骆佳容进退两难,几乎真要和季尧来场空前绝后的裸打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骆佳容转身就往门口走,丝毫不顾及季尧还裸着在。

“靠你跟爷内衣都不穿,去给谁开门谁他娘的这么不识趣大清早的来按爷的门。”

“耗子,我叫他这个时候来接我的。”骆佳容觉得这位爷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门理论上跟他yi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无辜的被他偷偷遁入了几次而已。

最终骆佳容还是被终于套上内裤季尧推到yi边去换了衣服,而他则在骆佳容套好衣服的第yi时间拉开门

“刚才下面正好有人出去,我就上来了”余浩的话说到yi半哑然而止。季尧扶着门框笑得很猥琐:“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耗子小弟。”

在澜港有无数人在猜测余浩c闻燕和骆佳容的关系,就连余浩自己也常常想,他和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骆佳容离开了十年,十年里,可每yi次她生日的时候,余浩都会记得,时不时的开着车,吃着什么,喝着什么,天上打个雷,闪个电,起个风,他都会想起,他认识这个女人也就三年,却挂心了十年。

骆佳容离开了十年,十年里,他为闻燕挡过刀,中过弹,做着耗子却硬是带了只假猫耳混在猫里,就为了每次可以跟着她出任务,没准再挡yi刀,再中yi弹,没准哪天就替她死了。

这他娘的说是爱情吧,他觉得不像,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同时爱两个女人。说是友情吧,他娘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可能有纯洁的友情吗

男女关系,男女关系,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就算与爱情无关,也纯洁不了。

余浩看看季尧腰上那松垮的蓝白花内裤,看看那怎么看怎么jq味十足的蓝色大床,再看看站在梳妆镜前的骆佳容,头上有yi朵杀气的云的升腾。

季尧说:“耗子小弟,下次别来那么早,爷这万yi被你这门铃按出问题了,你家姐下半生的性福可就毁了。”

余浩听了这话还在思考是直接给这位季少yi拳好呢,还是给他yi拳好呢,骆佳容已经走到了门口,低头蹬着鞋,说:“没事,大不了换个男人,这年头,换男人比在超市退货容易多了。”

“靠你个女人”

门在季尧的面前被关上了,他还没问这女人大清早的去干嘛呢靠

余浩和骆佳容今天要去闻燕家,读书的时候,每到了周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们都要去闻家,闻老太太喜欢小孩,骆佳容和余浩又是孤儿,闻老太太当年就心疼得不得了,哪怕知道这两个人都有些“调皮”,但谁家的孩子不“调皮”,季家那小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何况余浩这些年也算是帮了闻燕不少,闻老太太就更觉得都是好孩子,她没看走眼。

虽然多少年没去了,两个人也没买什么东西,这是老太太交代的,千万别拿东西。就在店子里吃了碗粉,yi路就往闻家去了。

闻家的家在澜港的最北边,当时骆佳容第yi次去的时候就在想,这闻燕得有多讨厌林建新,才会跑到最南头最烂的十五中去读高中,不过闻家也是个很奇怪的人家,偏偏他们就还真让闻燕去了。

关于这yi点,骆佳容和余浩yi直对林建新心怀感激,如果不是他,他们怎么都不会和闻燕这么个大小姐勾搭上。

余浩的车在车流中极其惊险的玩着穿梭,就好象他玩的是跑跑卡丁车,还是敞蓬的卡丁车。骆佳容记得很多年前他就对着汽车杂志上的敞蓬跑车流口水,发誓以后yi定也要搞yi辆,哪怕骆佳容和闻燕皆表示那东西开出去yi趟回来就是yi身灰,他也死不悔改。哪怕她们说两个位置的跑车三个人不够坐,他表示他可以挂在车门上也没关系

那个时候,骆佳容还在想,等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yi辆,哪晓得后来没有后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余浩还是钟情敞蓬跑车,今天这辆已经是骆佳容见到的第三辆了,她不得不说,这小子真长情,还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有钱了。

“你跟季尧和好了”

“说得这么严肃,不就是睡了yi觉,你刚才如果给他yi拳,我yi定帮你把他摁浴缸里打yi顿。”

“干嘛要摁到浴缸里门口就地不行”

“摁浴缸里打,流血了放水yi冲就走了,不脏地方,不小心弄死了的话,毁灭证据也比较快点。”

余浩有些无语的看了看笑呵呵的骆佳容,许多年前他就觉得自己没杀人放火的天赋,在这yi点上永远跟不上闻燕和骆佳容思想的脚步,这么多年了,好象还是yi样。

闻家在闻老爷子升成京官了以后就搬了,只有闻燕留在了澜港,这次去的是他们以前在机关大院老房子,即使是闻燕现在也很少回了,这yi次,闻老爷子和闻老太太听说骆佳容回来了,特地飞回来接受骆佳容的拜见,骆佳容多少还是有些动容。

到那边的时候是闻燕开的门,简单的家居服,踩着的还是多年那双有两只长耳朵的兔子拖鞋,配着那还是九十年代家居风格的房子,骆佳容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进了屋,闻老太太拉着骆佳容的手就不放,就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好好的头发也剪了,手上也是伤,当初就不该出国,yi定吃了不少苦。

骆佳容说:“哪有什么苦,都是意外。”这样的话哪怕是实话,老太太却怎么都不信。后来是闻老爷子问中午吃什么,才把老太太送到厨房里去了。

闻老爷子喜欢跟骆佳容说话,许多年前就是的,闻燕和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给他们腾出了地方。

而闻老爷子的第yi句话就让骆佳容yi个头两个大。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嫁给季家的小子最好,不听话转了yi圈,还不是yi样。年底前把事给办了”

骆佳容其实yi直都不喜欢跟闻老爷子说话,很大yi部分原因就是这老爷子总说她最好是嫁给姓季的,这老爷子把自己闺女的事安排得yi塌糊涂,还想参合她的事

偏偏他还是闻燕的爸,她又不能发彪,甚至不敢和在季家yi样的说:“我和季少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如果她真这么说了,这个坏老头yi定会马上转告给他家老太太。

闻老爷子高兴的说:“这回高聪的事,季家的小子是动了真格,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用了心,干得不错。”

骆佳容觉得自己就像yi个刚拿下碉堡的战士正在接受领导的嘉奖。

靠她家的燕子和耗子死哪去了

纪千舟接到季尧电话的时候正在跟着纪老爷子在院子里打太极。

“小纪,爷把骆佳容给睡了。”

纪千舟摸着自家芒果树上那硕大的青芒果,望着天思考了许久,然后才有些迟疑的说:“前两天夏少跟我说苏洛就是骆佳容,那样的话,你不是跟她都睡了三年了”

yi个男人和yi个女人睡了三年,还有什么好激动的

季尧依旧很激动:“爷在输了的床上睡了骆佳容你懂了吗”

靠这他娘的不就是yi个人吗

“大季,你跟爷是不是傻了啊不行,这样大的事我yi定要跟夏少说yi下,看是送你上医院还是请医生上门。”

季尧这边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又看着另yi只手上脑袋里藏着yi颗原钻的机器猫,觉得有些孤独,小纪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yi个女人心甘情愿给了你她全部的财产,你却在她的床了睡了另yi个女人,可这两个女人是同yi个人,又不是同yi个人。那种类似偷情,又不是偷情的快感,怎么就没有人能理解

由此可以看出,精力充沛的季少在遭遇yi个月没有女人陪睡的重大变故后,终于错乱了。

第二十八章

林建新的家就是闻燕的正对面,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虽然闻燕自小好强,但和林建新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可能不像有些男孩女孩yi样整天凑在yi起,但也没什么大的矛盾。闻老爷子和林老爷子原本都想着的是,给这两个人把婚yi订,其他的就水到渠成了,于是在闻燕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半开玩笑的就把这事算是定了。

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yi出林建新没怎么介意,闻燕却极度反感。后来的事更是超出他们的想象,闻燕在城南闹得天翻地覆,林建新又跟yi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曾晓白勾搭上了。

但两个人的婚约yi直都没有取消,林家这么多年都不让曾晓白进门,是向闻家表明态度。而每每说到这个事,闻老爷子也是yi副不在乎的样子,说:“建新还年轻,过几年心就收回来了,燕子也会懂事的。”

可谁都知道这门亲是成不了啦,只不过闻老爷子正得势,林家不愿意主动提出把这事给黄了,而闻老爷子想的是,闻燕这边没挑好人,林建新想娶其他人进门,林家想抱孙子,门都没有。

但闻老爷子也清楚,哪怕他现在得势,终究yi天还是要下来的,等他下来以后,闻燕少不得要吃亏。在小辈的姑娘伢里,闻燕算是争气有出息的,但还是比不过林建新。

不只是比不过林建新,这些年把林建新还得罪得不轻。

所以闻燕需要绝对支持她的人,这个人当然就是骆佳容。

骆佳容无权无势,但骨子里有着yi股狠劲,就像是刚从撕杀中活下来的豹子,当年胆大妄为的将季家在城南的三个高级小弟血肉模糊的丢进季老爷子的书房里,用着音都不准的澜港话说:“我知道你们家不靠城南发财,这几个人也帮你赚不了钱,要不那地方让给我玩吧。”

季老爷子就真把地盘让给她了,不是怕了她,而是就像她说的,季家不靠城南发财。

这个事,季尧不知道,林建新也不知道,甚至闻燕和余浩都不知道,可闻老爷子知道,他头yi次见到季家的老狐狸那么还说话,所以他知道,季家的老狐狸这是瞧上人了。

闻老爷子当然乐见其成,骆佳容,闻燕和余浩的关系虽然没有季尧和林建新认识的时间长,但也可以说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骆佳容嫁进季家对于闻燕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后来骆佳容走了。

可是现在她又回来了,而且据说已经和季尧接上了头,怎么听都是件好事。闻老爷子觉得这事必须趁热打铁。

“佳容过了年就三十了吧姑娘伢就应该早点结婚,燕子算是被建新耽误了,现在又没对象就算了,你既然都已经有朋友了,今年就把事给办了,这事你也不用多操心,叫老季安排。”

骆佳容看出来了,闻老爷子就是计划好了的,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特地跑回来不是接受她拜见的,而是来逼婚的。

从闻家出来的时候,闻燕也跟骆佳容和余浩yi起。蓝色的califyirnia在闻燕的手里飙起来的时候,余浩横在后座里高兴的吹了yi声响亮的口哨。

闻燕看了yi眼骆佳容,虽然在屋子里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但出来了似乎心情也不错。

“你比以前能忍多了。”闻燕说。

骆佳容无奈的笑着说:“那是你爸,那如果是季家老头子,我早就翻脸了。”

闻燕却不怎么接受她的解释,只是说:“如果是以前,就算是我家老头子你也yi样会翻脸。”

“你想说什么”骆佳容看见yi个交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超速靠近,又超速离去,觉得很好笑。

闻燕也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冷,她说:“我想说,那个混蛋男人只要敢再出现,就死定了。”

余浩马上在后面附和:“爷要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不行yi定要挫骨扬灰”闻燕说着话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狠了。

“我说,你不会真的准备嫁给大季吧”

“我正在想”

“想什么”

“想他的优点。”

“想出来了吗”

“呃手感不错,摸起来很爽,没疤的地方很滑,有疤的地方很质感,有肌肉,硬度很高,持久力还凑合,大小也行”

“耗子,我要开车,帮我给她yi拳。”

余浩在急驰的飞车中诡异的呈现出了已经睡死的状态。

“你还是别为难耗子了,跟你们说啊,你们两个要正确的对待男女关系,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适当的发泄宣泄也是必须的”

“骆佳容你少拿流氓季的流氓理论亵渎姐的耳朵”

“跟白痴季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姐对你们的肺腑之言,姐跟你们说”

“闭嘴”

“呃我只是开个玩笑。”

骆佳容极力的想忽视闻老爷子的话,希望他老人家老年痴呆,说过就忘了。可就在当天晚上,她接到季尧的电话:“输了,闻家的老头子跑到爷家里来逼婚了”

“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

“爷爷上洗手间,顺便打个电话给你。”

于是骆佳容笑了,堂堂季少被逼到洗手间去了,怎么听怎么有意思啊。

她就说了,不是她能忍,而是闻老爷子气场太强大。可也就是她这yi笑让对面的高家父子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高聪和高家老爷子是昨天晚上到的澜港,早上的时候去了季家,季芸芸劈头盖脸的就在高聪的脸上抽了yi巴掌,然后没事人yi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季老爷子却表示他老骨头已经不管事了,有事找季尧。

于是他们去了会所见了季尧,可季少压根就没见他们,只叫雷子给他们带了话:“爷现在正昏庸着呢,有事去找爷女人,爷女人说好,什么事都好说。”

但高家两父子没有马上找骆佳容,而是去见了闻老爷子,到闻家的时候,骆佳容他们刚离开,闻老爷子正准备去季家。老爷子做事向来圆滑,伸手不打笑脸,哪怕本来是准备去季家的,还是跟他们耗了yi下午,却无任何表示,只说这事是季家办的,他也没办法。

于是从闻家出来,高家父子就找到了骆佳容。见到骆佳容的时候她在yiuse里,看见头上还缠着纱布的高聪她当场就笑了,接着把他们领到二楼的yi个小会客室里,叫人给他们yi人泡了杯茶,这高家父子茶刚喝上yi口,季尧的电话就来了,他们也觉得这电话就是季尧打来的,但他们没猜到两个人说的什么,只以为yi定是商量着怎么对付他们父子。

其实他们也不算完全没猜中,那边季尧yi听骆佳容笑了,更觉得自己有些掉价,多大个事啊不就是结婚吗谁怕谁啊于是马上转移了话题以示他根本不把这事当回事,他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是

“高家那小王八蛋和老王八蛋在你那吧”

“是啊,正喝着茶呢。”

“这两个快被爷逼死了,最后几口气,爷留给你玩玩,小心点折腾,别死在澜港了,g市那边给他们准备的节目还没演完呢”

“呃,这我要好好想想。那个你厕所上完了吗大的小的怎么没听见冲水的声音要不你赶紧出去吧,让闻老爷子等得时间太长了不好。”

“靠”

放下电话,骆佳容脸上歉意半点也不真诚,她说:“不好意思,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顺手拿起杯子的手臂上还有刚拆线留下的蜈蚣。

高家老爷子yi声大吼,把门外站着的小弟吓得都抖了抖。

“混帐,还不给骆小姐道歉。”

高聪立刻站了起来,九十度的鞠躬,声音里还带着颤音:“对不起。”可是骆佳容完全可以想象他的心里到底又有多少诚意。

可是即使他心里有满满的诚意又如何,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想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季尧已经开了头,就不会留半点余地。

何况骆佳容平白的手上多了块疤,消掉又要好久,漫漫夏日可怎么办啊。

高家老爷子见骆佳容没有说话,开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她说:“这事没这样容易就完了,我是骆佳容,你们来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我是怎么做事的”

当然是打听过,就算没打听过,单凭那天在魅色的yi出就可以猜到这是yi个什么样的人。

高老爷子说:“这次是我们的错,骆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出钱出力都行。”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骆佳容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计算器,按了起来:“通常要我动手,yi个人头是五十万起价,不过那天没死人,打个折,就算三十万yi个,yi共十三个,就是三百九十万,另外高少自然要比别人贵yi些,算yi百万,总共四百九十万美金,算五百万好了,如果付人民币,乘七。帐号我发短信给你,好不”

“好。”高老爷子很豪爽:“三天内yi定到帐。”

骆佳容很高兴:“好。”

高老爷子说:“钱到帐后就请季少高抬贵手。”说完话就站了起来,准备告辞了,却听见骆佳容说:“我还没说完呢。”

骆佳容对着门外招了招手,把等在外面有些时候的苏西叫了进来,指着高聪对苏西说:“高少要在这里打yi个星期的工,你带带他。高少似乎对你的职业有些偏见,可能需要更充分的了解yi些相关的节目以消除他的偏见。”

第二十九章

高聪最终还是没能留下来,高老爷子带着他甩手而去,出门的时候看着骆佳容的眼睛里透露着凶光。

骆佳容喝着茶当没看见,苏西必恭必敬的送客:“敬候您的下次光临。”

高聪指着苏西的鼻子手指抽抽了几下,留了yi句“你给我给等”也不知道是叫苏西等着,还是叫骆佳容等着,把楼梯踩得啪啪直响的跟着他老子走了。

直到他们完全走了,骆佳容的痛苦终于在脸上现了出来,而且不只是她的脸上现了出来,连yi直随侍在旁的小弟的脸上也现了出来。

五百万美金啊就这样泡汤了,谁能不痛苦谁不痛苦谁是王八蛋

骆佳容难得的主动给季尧拨了个电话:“五百万都不愿意出yi定要让那个老王八蛋和小王八蛋死得不要太痛快。”

季尧那边显然已经从闻老爷子的手下逃脱出来了,笑得那叫yi个清新爽朗,如闷热的夏夜里忽然起了龙卷风:“输了,你比爷还黑,yi开口就是五百万,还美金那两个王八蛋认栽已经不容易了,临死了吐口黑血你还想让高聪给你当鸭那两个王八蛋不跑才怪”

“嗯哼”安静的听完季尧如连珠炮yi样的话了以后,骆佳容yi个微扬的尾音,然后说:“季少知道得真快,这无间道玩得不错。”

这年头出来混的谁没个无间道啊可骆佳容不是余浩,她喜欢无间别人,不喜欢被无间,于是十分钟后yi个小弟被从yiuse里丢出来。在被丢出来之前,骆佳容整理着他新制服上的小领结说:“姐是为你好,这活不好干,哪天姐跟你们少爷翻脸第yi个倒霉的还不就是你季少这人就是心粗,不为你们找想,趁着现在还凑合着你先过去,放心,工资不只是照发,yi个月还加五百。”

小弟立时表态:“少爷那边有什么动静,我yi定第yi时间告诉姐。”

骆佳容揉揉该小弟的头:“安全第yi”

这年头出来混的谁不会反无间道啊

哪怕流失了五百万,日子还得照过。骆佳容还是得在大热天里穿着长袖的衬衣去见夏凡,而且这yi回不是夏凡求她去,是她主动要去的。

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如此。

在澜港想混得好,有yi个人绝对不能得罪,那就是夏少,因为澜港有yi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上流酒会宴席,要彰现身份,须得穿夏家掌门人亲手裁的衣裳,这个规矩据说有几百年,可以追述到夏家还是yi间裁缝铺子的时候,而夏家掌门人向来以硬气出名,他不想给你做,或者说他觉得你不够资格穿他做的衣服,你就是把枪抵着他的头,他也绝不会做。当年,日本人占了澜港,找上夏家,夏凡的曾祖父当即拿刀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