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无尘哈哈一笑,说道:“能为我一展抱负的只有我的剑!长夜漫漫,明日江淮军便是攻城,在下将会无所不用其极!”
6无尘目带寒意,望着杜伏威,仿佛是眼前的人已是他剑下的猎物一般。
在6无尘那冰冷的目光下,杜伏威心中感到一阵的寒意,当即对6无尘的戒备提升了几分。
“我们明日再见!”
话似有所指,6无尘冷冷地扫了杜伏威一眼,一掷酒杯,酒杯摔得粉碎。
轻轻一点,6无尘身子宛若一叶鸿毛一般飘起,随即在墙上凌空一点,便如同一支劲箭般飞射而起,身在半空,又在城墙之上一点,凌空换气,身形倏然拔高,如此这般三次,便已登上了城墙之上。
众人瞧他轻功宛若闲庭拾步,这巍巍高墙如此轻易地跃上,登时目瞪口呆,竟陵城头的军士更是发出了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
“6兄武艺果然不凡,当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冯歌哈哈大笑,脸上红光满面,江淮兵士围困,此次却是他难得的开怀大笑了。
6无尘微微一笑,道:“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他心中想的也真是略尽绵力而已。
冯歌叹息一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道:“只是明日攻城,却是让人心焦!”
商秀珣说道:“冯老无需焦心,若是真的情势不佳,我们大可突围而出,我们飞马牧场随时欢迎众位!”
与此同时,一个兵士慌忙走来,说道:“将军,庄主有请商场主众人!”
商秀珣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方泽滔在此时苏醒了过来,还有不知道方泽滔有什么要事。
……
众人再次见到方泽滔的时候,方泽滔正坐在庭院之中,他身后站着一个俏丽的婢女,正柔情似水地望着他,正是奴儿。
“庄主!”冯歌恭敬地说道。
“是冯老!”方泽滔的声音传来,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众人望去,虽然还是脸色苍白,却是没有先前的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灰白之色。
方泽滔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日子,辛苦冯老了!”
“庄主,言重了,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冯歌说道。
方泽滔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却不由地咳嗽起来,身后的奴儿连忙为他顺气,良久方才停止了咳嗽,方泽滔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说道:“没想到我方泽滔竟然成了废人,如今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6无尘说道:“只要方庄主好好调理,过得几个月就可恢复如初。”
闻言,方泽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他也是习武之人,虽非武功绝世,却也是超越常人,最怕的莫过于形同废人,“说起来,多亏6兄的救助,若非6兄,恐怕方某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就在方泽滔表达谢意的时候,奴儿轻轻地为他披上了一件衣裳,他温柔一笑,轻轻的捏住了身后婢女的小手,随即朝着商秀珣拜谢道:“多谢商场主此次前来援救!以!”
商秀珣微微一礼,道:“方庄主无需如此,我们飞马牧场与贵庄有结盟之义,我们定然会帮主庄主渡过难关!”
“只是商场主……”方泽滔朗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此刻江淮军压境,我竟陵城已经没有别的援兵了,不知场主有何妙计可解这次的危机呢?”
“这个……”商秀珣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郁闷,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对策可以解得此次危机。
“哈哈……”
就在商秀珣为难之际,只听得6无尘哈哈一笑,循声望去,发现6无尘脸上有着莫名的神色。
“小贼,你笑什么?难道你有什么计策不成?”商秀珣急声问道。
“计策倒是有,不过现在不能说而已。”6无尘微微一笑,脸上满是高深莫测。(未完待续。。)
第二四三章 鏖战
多谢唐尸不摆手大大的看赏!
……
月黑风高杀人夜。
竟陵城城门前的吊桥放下,百余骑兵趁着夜色奔出,当前的真是6无尘,他的胯下是一匹黑色的骏马,手中一柄长剑,策马狂奔。
这百余骑均用布匹将马蹄裹住了,马蹄声被收敛了起来,急速向江淮军军营奔去。
百余骑宛若一道黑色的旋风奔出,待到江淮军发现的时候,这百余骑已经到了哨卡之前,巡夜的兵士一下子就被6无尘一剑刺死,策马如同怒龙般奔来。
当、当、当……
刺耳的警钟传来,整个营地均被惊动,江淮军中本来戒备森严,早有防备对方夜袭,只是没想到刚入夜不久便遇见偷袭,一般的敌人均是选择深夜,在军士精神最为疲惫的时候才偷袭,谁曾想到敌人竟是如此的胆大包天。
6无尘带着百骑如狼似虎一般冲杀而来,手中的兵刃带着雪亮的锋芒,卷起一阵阵的血色,惨叫声不断地响起,这百余骑胯下骏马均是轻盈如同闲庭拾步一般,人骑如一,手中兵刃如同砍瓜一般杀来。
6无尘手中的长剑舞出阵道道剑气,胯下骏马奔出,已将前方一骑斩杀,随手将一个兵士手中的火把夺来,反手将手中的火把掷出,风雷之声响动,那火把登时射在帐篷之上,带起一阵的火光。
这百骑结成简易的阵势,以6无尘为核心。如同一阵狂风一般杀来,让江淮军登时大乱。
广阔的原野之上,星火点点。战鼓呜呜地嚎叫起来,阵阵肃杀的感觉传来。
咻、咻、咻……
无数的劲箭射来,如同漫天雨点般射下,6无尘身前展开重重剑网,将飞来的劲箭截下,胯下骏马狂奔而出,随即高声喝道:“跟我杀!”
“杀!”身后的兵士怒喝道。杀气漫天,直冲云霄。
6无尘一马当先,手中兵刃发出“嗡嗡”的鸣叫。鲜血已是染红了周身,以他为核心,百余骑向着围拢过来的兵士杀去,眼前密密麻麻的敌人。这百余骑竟是转换成了一字长蛇阵杀来。如同一道尖刀一般刺进了敌人腹中。
那漫天箭雨登时停了下来,显然不想伤到自家人,6无尘指挥若定,双眼通红,这百余骑立马变成了数个圆形阵势,向着四方杀去,这百余骑竟是在密密麻麻的步兵之中冲杀来回,如入无人之地。
最让敌人胆怯莫过于6无尘了。他手中一剑,全然没有一合之将。一柄长剑已是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广阔的原野火光点点,漫无边际。
战鼓号角齐鸣,马蹄车轮声,响彻天地。
轰鸣的马蹄声传来,敌兵已是派来了骑兵,骑兵对上骑兵,6无尘等人登时落入了包围之中,为首一将正是一身火红的胡萨,此时挺着一柄钩镰枪,正是向着6无尘等人奔来。
“贼子,尔敢!”胡萨怒喝一声,手中钩镰枪一枪刺来,枪上如同月牙一般的刀刃寒芒闪现,劲气迸发。
两骑错身而过,一声金石之声响彻云霄,隐隐似有压过喊杀声的感觉。
锵!
脆如鸣玉的声响,6无尘依然挥剑将纷纷杀来的敌兵砍杀,胡萨口中一甜,竟是吐了一口鲜血,6无尘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映入眼中,使得6无尘心中一惊,不再追杀胡萨。
……
银枪白马,一身劲装,枪风如龙,每一枪皆将身旁的敌人挑飞,商秀珣此刻也出现在战场之上,宛若战地玫瑰一般,更显得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手中银枪带着呼啸的劲风,刺出万千枪影,在身前组合成了密密麻麻的枪网。
商秀珣怒目横视,手中一柄长枪端的是厉害非常,胯下骏马在她修长的夹下,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这时候,心中一阵警兆忽生,脑后风声响起,十多人已腾身跃起,凌空掠至。
当先一个汉子手中擎着一柄钢刀,一刀砍出,砍向商秀珣的面门,而身旁更是有数名敌人攻至,分别攻向商秀珣的上中下三盘。
“贼子,休想!”商秀珣怒叱一声,长枪之上一点寒芒暴现,在马上腾空而起,半空中接连刺出一十三枪,枪枪如龙,扫向攻来的敌人。
当、当、当!
一连串金石之声传来,犹若风雷,将先前跃起的汉子,一枪捅个透心凉,长枪舞开,一阵晶莹如虹的光华闪耀而出,枪风阵阵,犹若刀剑,一股凌厉劲气让这些人近身不得,商秀珣展开身法,身子在敌人的头顶之上连点,不一会,安然落在她的马上。
刚一坐下,脑后生风,一个矮汉手中拿着一双斧子攻来,商秀珣身子一跃而起,骏马一声嘶鸣,被这矮汉一斧子砍翻在地,商秀珣怒视着这大汉,游鱼般闪开了敌人的攻击,长枪点开了一道道的绚烂烟花,鲜血点点如同花蕾一般绽放,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矮汉哈哈大笑,喝道:“好辣的小妞,吃你家大爷一斧!”
商秀珣怒叱一声,闪电般闪开,长枪朝那以双斧砍劈的五短身材的壮汉划去。
劲风扫起。
当!
长枪辗转间一股劲气破来了壮汉的气劲,破入双斧之间,倏又收回。
那矮汉双斧堕地,咽喉之上现出血痕时,商秀珣已然收枪,又往另一抡刀的敌人刺去。
“叮”的一声,那人的大刀被长枪一枪摧枯折朽般硬生生切断,骇然退后,商秀珣已然底下飞出一脚,把那汉子踢飞而去。
只是敌人如同潮水般攻来,商秀珣很快就力竭。她毕竟孤身一人,武功在高强,也终会落得力竭被杀的下场。她额头之上冷汗淋漓,手中长枪已然慢了许多,枪法更是没有先前的凌厉。
一名壮汉一刀砍来,商秀珣因为力竭而身子一滞,只能手持长枪挡下了这一刀,身后一阵破空之声,脑后生风。她大吃一惊,一个打滚,狼狈不开地躲开了身后的一刀。束发的丝带被切开,瀑布般的秀发倾泻而下,虽是狼狈,却是美丽非常。
商秀珣咬着牙关。长枪舞出重重枪劲。在身前组合成网,却是因为自身消耗而慢慢地变得无力,眼见落败在即。
这时候,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声如碎铁。
“商秀珣!”身后一声怒喝传来,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把抱住了商秀珣纤细的腰肢,手中一阵剑气如同烟火般绽放。只听得周围一阵惨叫声,血光四溅。
商秀珣看到怒视着自己的6无尘。不由得讪讪一笑,6无尘一声冷哼,脚下发力,如同游鱼一般闪过了身旁的刀锋、长枪,手中的长剑顺势劈下,剑气从剑上激荡而出,周遭一阵惨叫声。
“抱紧我!”6无尘一声低喝,商秀珣只感到腰间一紧,自己已经被他带着腾跃而起,她一声娇呼,却落到了一匹骏马之上,马蹄声响起,周遭是兵器相交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6无尘声音低沉地问道,将商秀珣抱在怀中,此刻的她狼狈非常,披头散发,身上也是多处挂了彩。
商秀珣讪讪说不出话,道:“我……我只是……”
6无尘一刀将一骑砍杀,冷哼道:“只是什么?不是答应我不涉险吗?”
商秀珣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头不语,偷偷地看着6无尘的脸色,只看到脸上有怒,很是让人胆怯。
“我不过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而已!”商秀珣说道,她在城头上看到6无尘被重重围困,心中焦急之下以身犯险。
6无尘冷笑一声,道:“记不记得先前答应过我什么?”
商秀珣脸上一红,一声娇呼,抬起头来,看到6无尘目光之中带着让她感到羞涩不已的光芒,“你……”
6无尘哈哈一笑,说道:“带这里事情完结了,你就知道了!”
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圆弧剑气斩出,周遭的兵士潮水般被击飞,6无尘已策马向着大部队奔去。
“给我让开!”6无尘冷喝一声,手中长剑如同潮水般斩出,刚猛的剑气狂泻而出如同汪洋大海一般,他一策马,马步轻盈,已然抢进来,闪到了一个用斧子的大汉身前,那大汉正劈向冯青,却是被6无尘一剑从后拦腰斩杀。
“6爷!”冯青气喘吁吁地说道,身上已然被鲜血染红了,身上更是多处挂彩。
“还能不能再战?”6无尘问道。
冯青脸上虽然有着疲倦神色,听6无尘一问,脸上一阵潮红,喝道:“能战!”
6无尘不由得一笑,喝道:“随我走!”随即一马当先,向着山坡之上的中军杀去。
雷光阵阵,让人惊惧不已,暴雨如同劲箭一般倾泻而下,原野之上的火焰不多时就被浇透,只留有星星的火光,而这个时候,原野之上却爆发出了更加惨烈的战斗。
凄厉的号角声响起,长夜漫漫,对于竟陵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一夜。
江淮军攻城了!
箭楼、牌车缓缓地向着城墙之上驶去,飞蝗似的劲箭飞来,压得人抬不起头来,竟陵城上密密麻麻的劲箭射出,还有擂木、石头不要钱一般倾泻而出,城墙之下倒下了滚油,将拖着云梯的敌人煮熟了,传来惨叫声不断。
一点火苗抛下,熊熊的火焰如同一道火墙一般。
“轰隆隆!”城门上硕大的撞木轰击,让整个城墙都在不断地震动。
商鹤与商鹏两人均是大喝一声,真气灌注之下,手臂之上,青筋暴现,捡起一块重若百斤的大石,再暴喝一声,运足全力,把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十丈许的挡箭车掷去。
大石先升高丈许,接着急旋起来,快速向挡箭车的竖板投去。
“轰!”大石正中竖板。把竖板砸成粉碎。那挡箭车被这一阵巨力震动不往后退,往旁倾跌,“砰”的一声颓然侧倒。压伤了十几个人。
众人均看呆了眼,待到两个老鬼发出哈哈大笑之后,守城将士方才爆出震天采声。
冯歌厉声喝道:“投石放箭!”
墙头上,数以百计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劲箭,仿佛雨点般往攻来的近万敌人投去,轰隆声音不断地传来。仿佛是天外流星一般,在不时地闪耀着的雷光中看得真切,一时车仰人翻。惨烈之极。
竟陵军好不容易方才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只见城门前留下了不知道多少的尸骸,十多具破烂的挡箭车、楼车、无数弓箭和兵器散落在城墙之下,无数由城民组成的工事兵不断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墙头满是来回奔走的军民。
“两位长老果然宝刀未老!”冯歌说道。
商鹏两人哈哈大笑,须眉皆张,笑声如同雷霆一般传来,震得众人耳中发麻,众人均是心中想到:“不愧是飞马牧场的长老!”
两老说道:“痛快!痛快!且看我们冲杀一阵!”
说罢,两位老家伙竟然各带上三千兵马,打开城门冲杀而出,敌人想不到会出城迎战。两路兵马从两翼杀来,与商鹏两老杀在一起。一时间,城墙之上箭雨纷纷射下,杀得人仰马翻。
“轰!”
擂木像怒龙撞击在城门处,发出震耳欲聋的一下巨响,城门被震得摇摇欲坠,敌人又猝然发动另一次狂攻,云梯架在城墙之上,兵士手握兵刃爬上来,却是被擂木、石块砸下,惨叫不已。
“哗啦啦!”一阵流水般的声音传来,城墙之上一阵滚油倒下,熟透了的肉味传来,尸体摔在城下,有没有死透的在惨叫,暴雨狂泻而下,一阵“嗤嗤——”的声音。
商鹏与商鹤杀得眼红,两人带着兵马冲锋,在城头劲箭掩护之下,将城头攻城的敌人斩杀,这时候,江淮军两翼杀出一队骑兵,身后是手握盾牌、长枪的步兵,向着他们杀来。
“轰隆!”一阵巨响,仿佛是天崩地裂一般,城头之上竟是被撞开了一个缺口,江淮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守城军民正在来回奔走抗敌,人人眼睛血红,脑中似是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是以任何手段把来进犯的敌人堵住和杀死。
“杀!”喊杀声惊天动地,墙头上伏尸处处,殷红的鲜血不住添加在变得焦黑的血迹上,但谁都没空闲去理会。
天上密云重重,雷光不时地如同犀利的剑刃一般撕开苍穹,暴雨倾泻而下。
墙头火把猎猎高燃,不多时就被暴雨浇熄,只有零星火光,雷光照耀,轰鸣如末日一般,众人看到城头染得一片血红,有如人间地狱一般。
战鼓骤响,让人分不清楚来自何方。
“轰!”又是擂木撞在城墙的声音,脚下似是摇晃了一下。
所有人均是杀红了眼,飞矢箭雨射来,浑然像是不要钱一般,不断地传来惨叫的声音,冯歌站在城墙之上怒声喝着,他的双目之中满是血红,指挥着守城。
……
敌人如同蝗虫一般从四周密密麻麻地涌来,6无尘当先率领兵士向着山丘之上杀去,马匹狂奔,他一剑将瞭望台砍倒,“蓬!”一声巨响,瞭望台倒下,压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敌人看他们竟然胆敢向着中军杀来,一时间有点懵了,杜伏威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有胆色!”此时两翼兵马已是攻城,中军被这一队骑兵分割,这如同尖刀一般突入,没有胆气如何能够如此。
只是人数差距何其之大,骑兵依然死伤大半,剩下的不过是三十多人,正是组成圆阵杀敌,而且身上更是负上了不知道多少伤痕,体力更是消耗几乎殆尽,此刻更是只凭着一股胆气杀敌。
6无尘身先士卒,一马杀来,身后跟着冯青等人,杀进中军杜伏威之处,杜伏威此时正在观望,没想到6无尘等人疲惫之下竟有如此战力,四边的兵士均向着中军靠拢,务必将这些骑兵杀尽。
从开战以来,这百余骑兵便是场中的焦点,不过是百余人却凭着精湛的马术,还有凶悍的战力,硬是将江淮军中杀得混乱不堪,此刻更是向着中军杀来,若不能够杀尽这些兵士,对士气是何等的打击?
6无尘一剑砍下一个将领,策马狂奔,胯下骏马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奔袭,剑锋之上激荡出一阵狂飙一般的劲气,将四周的兵士斩杀,剑气如虹,他暴怒一声:“杜老贼,受死!”
他一骑策来,竟是向着杜伏威之处杀来,暴雨之中,他身上一片血色,浑身如同血人一般,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鲜血,多少是敌人的,多少又是自己的,雷光之中,众人只看到一骑策来,上面一人持剑杀来,脸上神色狰狞,宛若杀神一般。
杜伏威被他威势所摄,心中生出怯意,当即大手一挥,让无数的兵士向6无尘杀去。
长剑挥舞,荡出阵阵剑气,将四周的兵士斩杀,6无尘大喝一声,道:“杜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杜伏威哈哈大笑:“狂妄的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老夫今夜便要攻下竟陵!”
此时竟陵城已经破了一个缺口,城下正是血肉混战。
“轰隆”一声,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在人群之中砸出了一阵血花,杜伏威大吃一惊,只看到黑寂寂的天空之中,一道道的火球在下,砸得人仰马翻。
6无尘哈哈狂笑道:“老贼,看你猖狂到什么时候,援兵已到,很快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勒转马头,喝道:“随我冲杀出去!”随即便向着人群薄弱之处杀去,端的是所向披靡。
而这时候,江面之上,一阵火光冲天,轰隆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天火一般砸下来,江面之上十数艘的战舰飞速逼近,江面之上江淮军队的战舰此刻却燃烧了起来。
“援兵已到!”
与此同时,战场之上,竟陵城头之上,爆发出一阵怒喝,竟陵军民气势不由得为之一震。(未完待续。。)
第二四四章 火器
江面之上,战旗猎猎起舞。
号角齐鸣,战鼓擂擂。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数艘艨艟战舰冲破了江面的封锁,突入到码头前,让不少人心中一惊,这些战舰比起江淮军的战舰要大上不少,长约是二十多米,有着高高的船桅,上面有着三张帆,随着风向而改变着帆的方向角度,而这些战舰正投射出一排排的铁球、长枪一般的劲箭,向着岸上的江淮军射来。
雨水如同箭雨般落下,因为是顺风,战舰飞速地移动着,与江淮军的战舰比起来,简直是乌龟与蜗牛相比,江淮军的战舰没过多久,就已损失不少。
与此同时,一艘艘小了许多的冲锋船快速行驶着,上面是身穿水靠的水兵,“哗啦”一声纷纷地跳入了浪花翻滚的江水之中,不多时便消失不见,只是很快,一声惊呼便从江淮军的一艘战舰之上传了开来,“船底进水了!”
“有水鬼!”战舰之上的将领是一个满是彪悍的高大汉子,名为阮二,一身肌肉黝黑如墨,此刻脸色发黑,他看到江面之上向着他们驶来的冲锋船,脸色严峻,喝道:“派水鬼下去!”
登时舰上的水鬼纷纷跳入水中,然而,一阵阵的惨叫声却陡然传来,鲜血在江面上扩散开来。
被凿穿了的战舰慢慢倾斜,轰隆一声船桅被炸成两截,船上的兵士纷纷跃入水中,他们均是水性极佳的兵士,只是刚一进入了水中。就被人拉住了双脚。拖进了水中。被水鬼勒住了他们的颈项,明晃晃的刀子捅进了他们的心脏,真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投石放箭!”敌舰在江面之上拉开了距离,长枪一般的劲箭如同蝗虫般飞射而来,纷纷打在江面之上,阮二脸色深沉,怒喝着指挥着,巨石纷纷投掷而出。漫天箭雨向着敌人射去,只是敌舰却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球,很轻易地就躲开了攻击。
轰隆!
宛若雷霆般的巨响响彻云霄,将江上的暴风雨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雷光闪耀,趁着雷光,阮二看到江面之上升起的一道道的水柱,水柱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分外的恼怒。
船身突然一倾。后艇被一击炸开,火光漫天。船上的兵士登时急忙灭火。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阮二怒声喝道,一股愤懑刺痛着他的心神,他长年呆在水军之中,见过了不少的战仗,却不知道敌人那些会爆炸的铁球究竟是什么东西。
江面之上炮声轰隆隆地响起,仿佛是天火般的炮弹落下,炸得水柱轰隆地升起。
敌舰两排的船桨动着,加上风帆在不断地调整角度,在暴风雨的帮助下,敌舰如同游鱼般灵巧地在江面之上闪过了飞射而来的劲弩飞箭,还有巨石的攻击。
火油倒在了冲锋船之上,数十艘冲锋船卷起了满天的火光,红艳艳的火焰跳跃着噬人的凶芒,向着江淮军的战舰冲去。
“将它们拦下来!”阮二气急败坏地怒吼道,战舰之上,巨石纷纷投掷下,轰隆隆地震开了一道道的水柱,方才将一艘冲锋船砸成了粉碎,江面之上火焰滔天。
那快速行驶的冲锋船上也有数人在驾驶着,这些大汉灵巧地将巨石躲开,上面高高竖立着盾牌将射来的箭雨尽数挡下,船艇尾部已经是一片的火海,冲锋船顺着风势向着一艘战舰冲去,那艘战舰急忙躲开,却是已然来不及了。
船上的大汉举起火油桶向着战舰砸去,或是将火油倒在了江上。
嘭!
冲锋船狠狠地撞在了战舰之上,上面的兵士早已跳入了江水之中,木屑纷飞,战舰被撞得七零八落,冲锋船上的火焰很快就蔓延上了战舰之上,江面之上一阵浓烟弥漫着,通红的火舌肆虐,不多时候,船已经倾斜,上面的兵士刚跳入水中,却被水中的水鬼击杀在江中。
鲜红的血染红了江面,漫天火光熊熊燃烧,断裂的甲板发出“噗哧”的声音,纷乱的木屑倒在江上,零碎的尸体散在江面之上,血如虹,仿佛是地狱一般让人心惊。
炮火隆隆地作响,战舰鼓动着帆,上面正是炮弹飞射而来,这些炮弹均是用研制的火药制成,包裹着铁皮的外壳,看起来像是铁球一般,这就是6无尘的秘密武器,来到大唐世界后将这个开启热兵器的火药弄了出来,更是让人从中研究武器,此刻威力便显露了出来。
炮弹是用铜炮发射的,从双龙帮开始不久便开始研究,此刻方才大显神威,虽然射程并不是很远,但是炮弹的威力却是不容置疑。
轰隆地炮声传来,震得人耳中发麻,火炮在水中爆炸,如同轰雷一般的声音传来,被击中的战舰均是木屑飞溅而出,船桅倒在江面之上,大火燃烧起来。
十数艘战舰均装有火炮,双龙帮虽然向外扩张势力,却是鲜有与外人交锋,外人也不知道双龙帮的实力,如今却是双龙帮第一次将自己的力量展现出来,让世人知道他正在怒吼。
战舰比起江淮军的战舰更加快,而且也更加的灵巧,在炮弹的轰击下,江淮军的战舰已是被轰击得七零八落,上面的水兵均跳入了水中,却早有冲锋船围剿过去,将那些水兵击杀,或是俘虏。
而所剩下的却只有一艘战舰,正是水军主将阮二的战舰,这艘战舰位列最后,虽然被炮击中了船尾,但依旧可以行驶,此刻却被数艘的冲锋船围上,用绞索拖住,兵士纷纷地跳入了战舰之上,与敌人交锋。
这些大汉均是身体彪悍、身体经过了长期地与水打交道已然变得黝黑结实,第一个跳上战舰的却是寇仲,此次就是他带队来支援6无尘的。
寇仲手中握着一柄长刀,正如狼似虎地将江淮军的兵士击杀,他身子宛若一条游鱼一般,灵活非常,仿佛是在水中游动一般,自然而迅速,手中的长刀更是运转如臂膀般自然,一个个的大汉倒在他身边。
“休要杀我兵士!”身后一声怒吼传来,耳后一阵破空之声,寇仲身子一个扭动,如同泥鳅般闪过了身后的一刀,来人正是握着一柄鬼头大刀,正是江淮水军的将领阮二。
阮二怒视着寇仲,喝道:“大胆贼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寇仲微微一笑,道:“大爷我就是双龙帮的少帅寇仲!”
“我不管你是谁,你杀我兵士,毁我战舰,今天你休想要离开这里!”阮二怒声喝道,抢进去,大刀向着寇仲砍去。
寇仲冷哼一声,真气运转,怒喝一声,也是攻了上去,身后战舰之上也是激战连连,双龙帮的兵士皆是身有武功之辈,其中的头领多是双龙帮的弟子,算起来有很多也是寇仲的弟子,兼且扬州地处长江边上,水战训练已是长久,这些兵士皆是成群,手中持有兵刃,一窝蜂地拥上去,这些江淮兵士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不多时候已经是血流成河。
眼见自己的兵士纷纷被杀,阮二目眦尽裂,眼中一片血红,额头之上青筋暴现,手中一柄鬼头大刀更是凶悍无比地杀来。
寇仲哈哈大笑,嘴里嘲讽地说道:“你的手下都成了刀下亡魂,很快你也成了这江中鱼虾的点心!”
两人一阵激战,寇仲卖了一个破绽,阮二看得清楚,心中大喜,一刀正是砍向寇仲的右胸,寇仲微微一笑,一个侧身,右臂将这一刀夹住,手中的长刀随着身子欺身抢进,一刀捅进了他的胸膛。
阮二眼睛睁得大大的,寇仲笑道:“当真是死不瞑目,死在我手中也是你的荣幸!”说罢,随手将这个大汉推进了水中。
江上的战事不多候便已完结,江面之上火光燃烧,江淮军的战舰七零八落,已经尽被双龙帮的战舰所占领,而寇仲所带来的那些火炮全然不要钱一般向着江淮军的营地轰去,轰得一片烟尘滚滚,烟尘弥漫。
“乖乖的真是了不得,看过了这么久了依然是让人害怕啊,这当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够抵挡的!”登上了战舰的寇仲也是被这威力所震撼。
“哈哈,不错,有此利器,主公争霸天下就无往而不利了!”一个的声音传来,放眼望去正是那虚行之。
寇仲点了点头,道:“不错,有此利器,天下谁是我双龙帮的对手!不错,我们还是快些去支援竟陵吧,若是被江淮军占了竟陵,师傅恐怕会拿刀子砍了我们!”
虚行之笑道:“那江淮军的军心已经散了,我们封锁好码头就可以了。在火炮利器之下,我倒是要看看江淮军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凝神细看,寇仲发现江淮军此刻已经溃不成军了,点点头,道:“拿下竟陵就可直逼东都洛阳,此战我们双龙帮参与天下争霸的,可是不能够弄砸了,还是保稳点好!”
虚行之点了点头,道:“少帅所言极是,我们带来的火器还有不少,就再给那江淮军添一把火。”
闻言,寇仲冷笑一声,道:“嘿嘿,我倒要看看那江淮军能坚持多久!”
不一会,无数的火器向着江淮军的阵地不要钱一般射去,登时一阵如同烟火一般的爆炸响起,火光漫天,轰隆隆的声音震得天地也为之颤抖,轰隆的雷声竟是被这一阵的声音压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四五章 逆袭
火器从战舰之上向着江淮军的营地轰击而去,这些火器划过黑夜的天空,风雨之中有着如同烟火一般的绚烂光华,将整个苍穹照亮,宛若流星般散落而下。
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一阵阵地传来,这些火器相比后世来说简陋得见不得人,但是在这冷兵器的时代,这无疑是杀人的利器,火器轰击而下,一阵阵地血肉模糊,江淮军被炸得狼狈逃窜,周围一个火光落下,然后是一声爆炸声,强烈的劲风横扫过来,一阵血肉横飞的景象,前一刻是看到碎裂的肢体在天空中横飞,下一刻便是自己被炸开来,没有死透的兵士更是在地上匍匐嚎叫。
营地之上高大的角楼被炸成了碎片,数十丈的距离射程让火器如同雨点一般轰击而下,战舰之上的火器如雨点般地落下,江淮军混乱的狼狈不堪,首当其冲的是中军,被轰得血肉横飞,倒是两翼因为攻城而在射程之外,没有多少的损伤。
不过,无论是竟陵城的兵士,还是江淮军都被这一阵的火器轰击得心魂沮丧,这么可怕的兵器仿佛天雷般落下,那些血肉之躯的兵士如何能够抵挡?
绕是经历过许多战事的江淮军兵士,都被这可怕的轰击吓得失禁,哭喊着逃窜,营地之上满天的火星,可以看到碎裂的木屑燃烧着,地上满是断裂的兵器还有散漫一地的肢体,鲜血在火中燃烧着,传来一阵腥甜的味道。淋漓的暴雨冲击而下,这雨水皆是被鲜血染成了血红,地上一片焦黑的土地,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竟陵城头之上的兵士皆被吓住了。
冯歌更是浑身打了个冷战,喃喃地说道:“真是可怕的武器,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挡这么犀利的兵器?”
只是此刻却并非是感叹的时候,一阵欢呼声从竟陵城上传来,震得天空也为之而震动,“杀啊,竟陵必胜!竟陵必胜!”
“竟陵必胜!竟陵必胜!”
震天的吼声传来。竟陵的兵士爆发出了无比的战意。本是以为破城在即的战事,如今却是因为这震撼而出的兵器而士气大振。
“杀!”震天的杀声传来,这些兵士手中持着兵器向着涌进城来的江淮军杀去,这些江淮军被方才那一轮的轰击吓得心魂沮丧。虽然火器已然停止了轰击。可是方才那种大规模的杀戮却是让他们心中烙下恐惧的印记。
士气彼消我涨。冯歌一声怒喝,手中一柄钢刀,身先士卒向着江淮军杀去。身后兵士看到将领如此勇猛均是士气大振,怒吼着向着江淮军杀去。
江淮军节节败退,退出了竟陵城,而此时从山头之上倏然间杀出两支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兵,手中均是左手持弓,右手持枪,向着江淮军杀来,马蹄踏在黑色的土地之上,传来如同钢铁一般的轰鸣之声。
战旗猎猎作响,战旗之上是一柄长剑,上面是一条怒龙盘旋,黑色骑兵,黑色的铠甲,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江淮军的兵士杀去。
杀声震天,战鼓咚咚咚地轰击着,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骑兵冲锋而来,半途之上,均是弯弓搭箭,马夫背后一桶的箭羽抽出,长箭飞射而来,江淮军的骑兵方才冲杀到了半路,便被这一路的箭雨射杀大半,纷纷堕马,身后的骏马践踏而来,这些兵士被践踏成了肉泥,后面的骑兵登时乱了起来。
商鹤与商鹏等人看到有利可图,更是杀得兴起,身先士卒冲杀而来,两人加起来过百的年纪,依旧是宝刀未老,手中的兵器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将敌人砍杀,留下一地的尸体。
这时候,双龙帮的援兵已然杀到了,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金色锦衣的男子,身下跨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战马长嘶,仿佛是赤兔再临,威风凛凛,男子手中拿着一柄长刀,纵马冲锋而来,身后是身穿黑色铠甲的兵士,手中均是拿着银色的长枪,这些枪骑兵一来便是展现出彪悍的战力,杀得江淮军两翼兵马节节后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