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之上,尖锐的爆破声让人耳中发麻。
“噗!”两个和尚登时吐了口鲜血,这股劲气远远超出了两人的想像,经过方才的激斗,两人自是知道眼前的魔头并没有这般的厉害,而……
“桀桀!看来是大出血啊,竟然自损元气的招式,不过这一招当真是了得,果然是损人不利己啊!”那青袍怪客喃喃说道,却是让场中众人皆是听到。
辟守玄这一招过后,脸色发白,整个人几乎虚脱,阴声说道:“阁下真是了得,不过我们宗主应该也是到了,到时候,便是要领教一番阁下的武功!”
那青袍怪客哈哈大笑,说道:“只怕你没有命等到那个时候了!”说罢,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欺身抢进,右手五指成爪,正是直取辟守玄的咽喉,辟守玄骇得心魂俱丧,一柄长剑在身前使得密不透风,而白清儿早已注意到那青袍怪人的行动,飞身扑向了他。
与此同时,闻采婷一扬手,将那和氏璧夺到了怀中,刚一入怀,便感到一阵凛然的寒意传来,闻采婷不由得低呼一声,慌忙撤去自身的真气,身子轻轻地落下。
刚一落地,一阵警兆忽生,一身男装的师妃暄已然杀到,长剑一挑,一连刺出了一十三剑,每一剑皆是刺向闻采婷的要害之处,闻采婷被逼得狼狈不已,加上不痴和尚随后赶到,一禅杖当头劈下。
闻采婷半转过身子,长剑随人,一剑将劈来的禅杖挑飞,只是此时师妃暄长剑已然一抖,将闻采婷手中的和氏璧挑飞,闻采婷心中一惊,一道剑气已然斩来。
闻采婷怒叱一声,长剑也不回防,却是直取师妃暄的脸庞。
师妃暄左手倏然探出,两根青葱一般的手指将那长剑夹住了,青葱手指白嫩修长,上面一层盈盈白光,却是真气外放的缘故,一声轻叱,手指曲起一弹,便将闻采婷手中金剑弹飞。
色空剑宛若龙蛇,破开了闻采婷的护身真气,闻采婷胸腔门户大开,师妃暄一剑斜斜地斩出,在她胸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飞出,闻采婷一声厉喝,“慈航静摘的贱人,我闻采婷不杀你誓不为人!”
脸颊之上也是有着一道伤口,女人的容貌何其的重要,闻采婷虽是魔门长老,但更是一个女人,此时身上脸上留有瑕疵,让她如何不怒?她反手将自己身上的血止住了,身子极速地后退,不过转眼间一是退后了丈余。
师妃暄轻叱一声,脚下连点,也不顾闻采婷,色空剑一挑,便要将和氏璧取下来,冷不防,一道剑气将她色空剑挑开,却是6无尘一脸笑意地说道:“师仙子,你的对手是我!”
说罢,已经欺身扑了上去,手中长剑,或是苍龙翻江,或是长蛇舞空,或刚猛如猛虎下山,或阴柔如冷雨萧萧,剑走龙蛇,龙飞蛇走,只看到漫漫剑光将师妃暄整个身子笼罩在一起,剑气纵横交织成一道剑网,地上的石板被剑气尽数斩碎,石屑纷飞。
一声长笑,声如春雷,直震得长空云散,手中长剑在真气灌注之下陡然间亮出了沛然神光,嗤嗤剑气纵横,宛如鬼神皆惊。
长剑一十三招从6无尘手中连绵不绝地使出来,只看到一簇光团舞动,剑气笼罩着方圆三丈之内,师妃暄心中暗暗惊异,此人的剑法可谓是出神入化,这暴风骤雨的攻击之下,长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劲气,让她也是手中发麻,她色空剑使得密不透风,在身前划出了重重剑网,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他如此攻击,必不长久,我只要谨守门户,待到他气势衰竭,我便是可以一举反击,将他击败!”师妃暄想到。
6无尘当然也明白,当下长剑一抖,一阵剑光登时显出。
而和氏璧早已被那青袍男子夺得,他拿着和氏璧,将四大金刚击退,身子如同鬼魅一般,便是要离去,却突然哈哈长笑,说道:“藏头露尾这么久了,这便是你们慈航静斋的风格不成?”
“小子好大的口气,看来你也是邪魔外道之流!”随着青袍怪客的声音,一旁正是射出了一道影子,一刀剑光正是向着他腰间斩来,狠辣非常,无比刁钻。
青袍怪客哈哈一笑,“终于出来了么?”此时众人方才看到那人影原来是一个美貌道姑,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手中一柄古朴长剑,正是一剑斩向了那青袍人。
他一拳轰出,正是轰在剑气薄弱之处,将那剑气击溃,身子如同一叶鸿毛一般飘然后退,厉声喝道:“邪魔外道,莫不是你们慈航静斋来定的不成?这和氏璧莫不是你们慈航静斋之物不成?”
那美貌道姑叱道:“邪魔外道,还要狡辩不成?”说罢,便是扑了上去,口中叱道:“还不快将和氏璧交出来!”
“哈哈哈,梵青慧,你来了这么久,却是眼睁睁地望着这些和尚血溅当场而不出手,这便是你们正道所为?”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如同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一般,众人只感到这个声音无比的悦耳,让人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是知道此人是一个绝色佳人。
那美貌道姑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青袍怪人已经古怪一笑,将手中的饿和氏璧抛出,喝道:“和氏璧便是在这里,有本事便是去枪吧!”
说罢,运劲抛出,登时梵青慧扑了上去,而同时一道白影也是扑了上去。
月夜下,禅院广场之上,两位恩怨纠缠的女人终于再次聚首。(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 美女打架
嘭!
一声响彻天际的爆破声传来,劲气四散,和氏璧被身在半空之中的两人再次挑飞,随即落在了文殊菩萨的佛像之上。
人影快速分离。
落身在地,两位女子遥遥站在两边,目光凝视着对方,眼中带着奇怪的神色。
此时众人方才看清楚这两人的样貌,那美貌道姑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容貌秀美,气质之上更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自然生出亲近之意。
那美貌道姑手中正握着一柄雪亮剑刃的长剑,脸色冷峻地望着对面的女人。
对面的女子一身白衣,胸口微开,那天鹅般的颈项、雪嫩肌肤让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少妇显得无比的迷人,脸上精致的脸容,让人脑海之中骤然想起“国色天香”这个词语。
场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这两个女人身上。
6无尘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笑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阿弥陀佛,梵斋主有礼了!”了空和尚被不贪和尚搀扶着,他受伤颇重,语气有些虚弱。
梵清惠也是回礼,语带敬意地说道:“了空方丈有礼了,多谢方丈出手帮助!”
此时众人方才知道,这个美貌道姑便是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
至于梵清惠对面的女子……
“师尊!”白清儿恭敬地一礼,很自然地站到了女子的身边。
“宗主!”闻采婷与辟守玄两人同时说道。
通过这些称呼,这个女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阴癸宗主。魔门阴后。祝玉妍。
祝玉妍微微一笑,虽是浅浅的笑容,却让场上众人自然生出一种惊艳无匹的震撼,时光流逝,却让她越加的美丽动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梵清惠你还是一如以往地将天下挂在嘴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虚伪至极!”祝玉妍朱唇微动。声音之中透着一股让人心动的神韵,似是牡丹绽放一般。
“哼!”梵清惠冷哼一声,眼神冷冷地望着自己的老对头。
师妃暄莲步轻移,走到了梵清惠身后,轻声说道:“师傅!”
梵清惠脸色稍霁,关心地问道:“妃暄,有没有受伤?”
听着师尊的关心,师妃暄摇摇头,轻声说道:“师傅放心,妃暄一切安好。只是遇上一些棘手的问题而已!”
梵清惠点点头,眼中慈爱的神色一闪而过。这让师妃暄心中一暖,她自幼孤独,承蒙师傅收留照顾,一直是待她如同亲身女儿一般,心神微微激荡,师妃暄的剑心通明也有着一瞬间失守。
“妃暄你的心智还需历练!”
梵清惠的话击在师妃暄的心头,让她陡然一震,躬身说道:“是,妃暄知道!”
梵清惠目光扫了眼全场,场上血迹斑斑,本是佛门胜地,却是留下了血污,而且僧兵多有伤亡,了空和尚更是被击伤,此时正被不贪和尚搀扶着,双手合十,手拿佛珠,闭目诵经,看不出神色如何。
“不知道方才那妖妇的一番话,会让了空大师如何作想?”梵清惠暗自思索道,这本该秘密行事,却没想到和氏璧下落被传了出去,以至于多方觊觎,而魔门更是精英出手,而梵清惠也有着自己的打断,藏在一边,自是想要将魔门一网打尽。
只是此刻情势却是失控了。
都是那两个人!
梵清惠上下打量着6无尘,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此人修为不再师妃暄之下,也是,方才师妃暄与之交手甚久,一点都不落下风,其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而最让梵清惠侧目的却是那个一脸悠闲、一副看戏模样的青袍怪客,虽然气势之上给人一种很平凡的感觉,但却让人无法探测他的功力如何,很显然此人收敛气息的功法极其高明,恐怕他的身手更是不逊于自己与祝玉妍。
“此人是谁,什么时候江湖之上竟然出现了如此了得的高手?”梵清惠心中想到。
月色幽幽深深,沙门广场之上一时间有些沉默。
梵清惠与祝玉妍默默对视,两人争斗已经三十多年了都没有分出胜负,本以为没有机会亲自出手了,只能够靠自己的弟子出手,没想到今夜竟然再次相逢,或者当年那一战会在这里再次重演。
当年两人大战,当时祝玉妍天魔精进至第十七层的境界,功力正值巅峰,可是却是生出了单美仙之事,而单美仙的出走,让决战之前的祝玉妍吐血受伤,几乎走火入魔,那一战自然是落败。
想起当日的情形,祝玉妍心中颇为不甘,却也有着无奈。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卑鄙,没想到这些秃奴也被你祸害了!”祝玉妍冷冷一笑,她自然知道梵清惠躲在一旁,任由这些秃奴被杀,此番说出来,是想动摇慈航静斋与沙门的关系。
梵清惠淡淡地说道:“祝宗主还是风采依旧啊,只是不知道祝宗主母女关系如何?”她妙目望着祝玉妍,冷月之下,她如同仙子一般,有着出尘而迷人的气质。
“梵斋主难道是那只会逞口舌之辈?”祝玉妍脸色阴了下来,显然梵清惠是说到了她的痛处,冷哼一声,道:“当前一战,你我看来又要再续了!”
两人皆是冷哼一声,梵清惠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的冷芒,当年一战,她虽然胜了祝玉妍,可那是在祝玉妍受伤的情况下,那时的祝玉妍实力已经大打折扣,否则的话,当年她是不敌祝玉妍的。
两人目光之中闪过了火花,气机牵引之下。让人感到一震风雨欲来的感觉。
场中众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静念禅院众僧心中有着一丝疙瘩。显然祝玉研的一番话还是起了作用,然而此刻的他们已经无力应付这样的场面,那些僧兵在了空和尚的授意下,将那些受伤的僧人抬回了禅院之中。
白清儿三人与师妃暄都待在一旁,没有动作,不约而同地望着一旁的6无尘与那青袍怪客。
6无尘怀抱长剑,一副看戏的神色,而那个青袍怪客也是如此。他本可以逃走,却不知为何没有离去,反而留了下来。
和氏璧此刻落在文殊菩萨的佛像之上,夜色之下,一截衣绸包裹着和氏璧,但众人依然可以感觉到和氏璧带来的气机变化,不愧是人间至宝。
看到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青袍怪客嘿嘿一笑,说道:“大家来此都是为了和氏璧,所谓天命所归。不过都是靠拳头挣来,和氏璧当然是各凭本事!”
青袍怪客目光落在梵清惠与祝玉妍身上。淡淡笑道:“两位宗主大可放手一搏,在下并无他念,只是想看看两位的决斗而已!”
祝玉妍的目光悠悠传来,眼中有着一丝迷惑,这男子的身上让她心中有着一丝熟悉的感觉,这让祝玉研颇为迷惑,暗自思索自己是否认识他。
而梵清惠态度很奇怪,竟然是没有多说,显然是默认了。
众人无心理会,很显然,两个多年恩怨纠缠的女人终于要再战了。
女人打架,当真是期待啊。
……
梵清惠微微一笑,望着四周站着的人,最后目光落在负伤的了空和尚身上,幽幽说道:“大师,此次事关天下苍生,还请大师帮我!”
了空和尚双手合十,呼吸有些不畅,显然是受伤不浅,但却语气坚定地说道:“梵斋主还请放心,我沙门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祝玉妍一声长笑,飘飘的大袖拂出,道:“天下苍生,难道你慈航静斋便是天命所归不成?皇帝也是你们说了算不成?”
祝玉妍怒叱一声,心中恼怒,她一生愿望便是复兴魔门,只是这么多年来依然了了无期,究其原因,却是因为魔门得不到政权的承认,不似慈航静斋,他们在统治者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唰!
祝玉妍身子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动了起来。
动如脱兔,一晃宛若是闪电一般,只见到一抹白影闪过,带起一阵香风,幽幽如芳华绽放。
一道劲风袭来,祝玉妍一掌拍出,劲风缠绕着她雪嫩的手掌,却是将梵清惠周身的要害尽数笼罩其中。
梵清惠轻叱一声,身子如同旋风般盘旋而起,一袭道袍衣袂飘飘,似是九天仙子下凡一般,端的是清丽动人。
锵!
雪亮的剑光亮起,宛若万千星辉乍然映出。
剑气随着梵清惠手中的长剑荡开,凛冽的剑气从长剑之上激荡而出,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想着祝玉妍席卷而去。
“蓬!”一阵尖锐的爆破声刺得旁人耳中生疼,剑气交织,隐隐有着金石之声,一道劲风向着四方横扫。
两人方才交手,但是气势却让人感到惊讶。
“不愧是大唐中有数的高手,光是气势就有的威势!”6无尘心中呆呆地想到,眼中满是莫名地意味。
目光巡视众人,6无尘发现白清儿蠢蠢欲动,师妃暄也是如此,似乎想要上前帮忙一般。
而了空和尚早已经在不贪和不痴和尚的护法之下,抓紧疗伤,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准备着。
……
梵清惠和祝玉研两人之间的恩怨纠缠,说不得谁对谁错,只是到了现在,这恩怨早已经埋在心中,无法解开。
“唰!”梵清惠剑光陡然一亮,一剑斩出,化作万千道剑光斩来,便是白清儿等人也感到这一剑凌厉无比。
祝玉妍轻叱一声,娇喝道:“你便只有这些雕虫小技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毫无精进!”说罢,纤纤玉手一拂,一道绸带从她袖中飞出,雪白如练。
那绸带轻飘飘,却带着凛然如寒风般的破空之声向着梵清惠袭去,虽然看似软弱无力,可是其中的劲道却是诡异莫测。
“天魔带,这个妖妇的武功比起当年精进了不少!”梵清惠心中暗道。
长剑一挑,梵清惠手中长剑名为“空明”,与师妃暄所使的一样,皆是慈航静斋所有的神兵,以桃木为剑柄,锋刃不过两指宽,断金碎石,锋利无匹,当年她出道江湖便是凭之扫荡宵小。
“妖女,你和当年一样,只会逞口舌之利!”梵清惠一声轻叱,空明剑轻轻一挑,剑走轻盈,却是用柔劲克制祝玉妍天魔带的阴柔之力。
两人这一番打斗,从地上的达到了半空,从半空打到了佛像之上,两人同时夺璧,却均为对方所阻挠,夺璧不得。
这两人的打斗,旁人却是看得心惊,其中惊险处连连出现,6无尘心中也是暗自嘀咕,那梵清惠的武功比起师妃暄明显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师妃暄与她打的话,百合之内必会授首,并非是功力原因,而是经验,还有招式之上的领悟。
祝玉妍也是如此,那天魔带不过是寻常丝绸,比起婠婠所用的用特殊材料制成、水火不侵、金石难断的绸带差了不知道几万里,可是其中的阴柔之力却是让人背后生寒,6无尘丝毫不怀疑,只要被她绸带缠上,自己绝对会粉身碎骨。
这便是招式之上的领悟,两人均精修了数十年,在招式之上的领悟已非是师妃暄、婠婠两女可比,天资可让人进步迅速,可是每一日苦修的招式却是让人更深地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剑光荡漾,绸带飞扬。
两人这一番打斗,当真是剑气纵横、劲气飞扬。
梵清惠修的是剑典,剑心一点,灵台清明,每一剑都宛如天外飞仙一般,突兀而至,飘渺异常;也似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或是剑光万千,或是化零为一,或刚或柔,变化随心。
祝玉妍修的乃是天魔,所用的是天魔舞,配合着天魔力场,绸带之上带着阴柔之力,或是如苍龙咆哮,或是毒蛇吐信,或是鹰击长空,意态不一,更是柔中带刚,皓腕一扬,那绸带便如同长鞭一般,鞭笞着梵清惠。
两人争斗多年,早对对方的招式明了于心,均知道如何破解,如此打得便是好不热闹,虽是凶险,却也难分胜负,而随着两女的激战,口头之上的交锋更胜过手上兵刃。
“祝妖女,当年石之轩弃你而去,后来你女儿也是弃你而去,你不觉得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意义么?”梵清惠怒叱一声,口中的话语颇为恶毒,长剑更是遥遥斩出,无匹的剑气凝结成气剑,一剑斩落。
祝玉妍心神一痛,梵清惠的话虽然恶毒,但这两件事却是她心中最为介意的事情,当年她义无反顾爱上了石之轩,更在神功方有所成的时候倍破身,武功精进不得,随即发现这不过是石之轩利用自己而已,心中苦恼岂是旁人知道?
而单美仙的出走,更是让她吐血负伤,让她与梵清惠一战中落败,只是她心志坚韧,这么多年了,她心中复兴魔门的意志已成了她的支柱,怒叱一声,绸带如鞭子一般击在剑气薄弱之处,将剑气击溃,怒斥道:“贱人,宋缺弃你而去,你梵清惠也不过是一个连村姑也是不如的贱人而已!”
两人互相以对方生平最介意的事攻击对方,这话语之上的攻击不似是两人手中那般惊天动地,却更为凶险,武功一途,心志更为重要,两人这番便是看谁人心志崩溃了。
两个女人口头之上的交锋不带脏字,却是无比凶险,看的6无尘目瞪口呆,暗道:“这女人打架当真是厉害啊!”
而在祝玉妍与梵清惠这两个女人争斗的同时,师妃暄与白清儿也随即打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 影子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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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一场暗流在洛阳城悄然卷起。
静念禅院这边打得热闹,而在洛阳其他的地方,也并不平静。
洛阳的一处居民房内,桌上放着一卷地图,地图之上,用朱砂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看不清楚的小字,再看那地图,山川分明,河道脉络清晰,分明是洛阳东都的地图。
李世民负手站在桌子之前,凝视着这一幅地图,这幅地图之上将洛阳的布局细致地写了出来,而那兵马分布的位置更是用朱砂特意地标志了出来。
此时的李世民一身锦袍,因为久经战阵,成了运筹帷幄的统帅,气质之上多了一丝一种沉稳,隐隐间也给人一种压力,一双精光内蕴的眼睛,似是古井无波,也似是其中有着千万兵马一般,让人一看便知此人非池中物。
“秦王的气魄越来越惊人了!”
李靖站在李世民的对面,看着李世民的气度,心中暗自赞叹,秦王无论是谋略、气度皆是一时之雄,能够追随这样的人物,自是能够一展胸中所学。他武功不俗,学的是战阵之道,乃是血战十式,虽非是绝世武功,但是沙场杀敌已然足够,而且……善战者无赫赫之名,他需要的不过是运筹帷幄、统帅将领的本事。
李靖自然知道李世民身上传来的威压那是统帅兵马、久居上位而养成的,非是武功之上的威压。
李靖身边站着的是他的妻子红拂女,一身红妆。手中拿着尘拂。与自己的丈夫并肩站立。看到李世民皱眉沉思,说道:“殿下,洛阳凶险,还是小心为妙!”
李世民抬起头,看着红拂女娇美的样貌,不由得微微一笑,她也是一个辣姑娘,再看她身边的李靖。此时正望着地图沉思,随即淡淡笑道:“无妨,如今我们与王世充并无冲突,而且洛阳城中也并不平静!”
不知思量到了什么,李世民叹息一声,说道:“此刻,王世充怕是在打着静念禅院的主意吧!”他的思绪幽幽地落到了那沙门禅院之中,目光微黯,说道:“可惜!可惜!可惜!”
红拂女听他叹息,疑声问道:“秦王何须叹息。想当年和氏璧并非是秦国所有,却是秦国扫而得宝玉。高祖得天下而玉玺自来!殿下只要扫平天下,一统中原,何愁和氏璧不来?”
李世民听后微微点头,心中却是暗自想到:“若是能够调一支军队来,何愁和氏璧不落与我手!”复又叹息一声,想到:“如今只能够看看慈航静斋的能力了!”
红拂女看他精神振奋起来,关心地说道:“殿下还是小心为妙,虽然殿下行踪隐秘,只是殿下前些日子已经暴露过,若是那王世充得知,必定会对殿下不妙!”
李世民默默,点点头,转头对着李靖问道:“药师,你看洛阳如何?”
李靖望着地图说道:“殿下,东都洛阳地势险要,乃是交通冲要,若是殿下要扫平天下必取洛阳,而天下间能与殿下一较雌雄的,除了岭南宋阀,如今便是只有李密!”他侃侃而谈,脸上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神色,那股自信,让一旁的红拂女心中怦然心动。
智珠在握,敢问天下谁人英雄!这才是我红拂女的男人!
李世民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自是看出李靖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与河北窦建德交战,其多有战功。李世民点点头,示意李靖继续说下去,李靖微微点头,指着地图上一点,说道:“此处便是关键!”
那处地方用朱红朱砂描了出来,正是偃师。
“李密虽然不知道为何攻打宇文化及,但他显然是犯了一个错误!”李靖目光之中带着一种为统帅特有的神光,灼然刺目,让人感到眼前此人正是散发着一股无比自信的光辉。
“李密若是要北上,必要取洛阳,先前他攻打飞马牧场等一连串的行动,莫不是为了攻打洛阳而准备,只是洛阳坚固无比,更被杨广经营多年,早已经有如铜墙铁壁一般,要破城谈何容易,而李密在这个时候却还与宇文化及硬拼,虽是能够消灭宇文化及,但是自身必然受挫,成强弩之末!”
李世民哈哈一笑,说道:“药师果然厉害,李密必是想要攻打偃师,李密征战多年,军中多生骄意,所谓骄兵必败,若是王世充准备得当,必定能够重挫李密,而我们也可以从中取事!”
李世民向着李靖两人说道,此次他身犯险境,也有打探消息的打算。
“当、当、当、”倏然门外传来一阵长鸣警钟,三人倏然一惊,暗道:“不知道有何变故?”
李靖匆匆走了出去,很快便回来,说道:“殿下,只是后院马棚起火,殿下无需担心!”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红拂女也是皱起了秀美的眉头,心中想了想,说道:“有些不妥!”
李世民和李靖二人均知道红拂女江湖经验较两人多,她说不妥,只怕真的是不妥!
“我们走!”李世民说道。
只是话音刚刚落下,变故倏然生出。
“嘭!”的一声巨响,房顶之上倏然一道黑影飞掠而下,正是扑向李世民。
变故陡生,李世民只看到一道黑影向着自己飞扑而来,一道剑光在自己的眼中无限放大,恍若流星一般,将自己的眼瞳完全照亮。
杀气,漫天杀气如同旋风一般,向着自己卷来,让他身子不由得一僵。
“大胆贼子,尔敢!”红拂女一声娇叱,手中红拂拂出,她心中觉得不妥,已是暗自留心,此刻变故陡生方才没有乱了阵脚。
“嘭!”
红拂与长剑相交,只听到一阵金石之声传来,剑气将房中书桌压成齑粉,那地图更是化作了蝴蝶一般,翩翩飞舞。
红拂女闷哼一声,来人的武功显然比起她更胜一筹,而且身法更是诡异迅猛,她连连后退,那黑衣人却是脚尖一点,身子倏然暴起,长剑荡开绵绵剑气,人随剑走,一点寒芒乍现,正是刺向李世民。
只是,经过红拂女这么一阻,李世民与李靖登时反应过来,李靖怒喝一声,欺身抢进,与红拂女拦住那黑衣人。
李世民在两人身后,此刻正向着房门奔去。
那黑衣人浑身黑衣,身材匀称挺拔,手执一柄雪亮剑刃,锋刃之上雪雪寒芒让人感到一股寒意,最让人心惊的是他那一双如同寒星一般的眸子,闪烁着森森然的杀意。
黑衣人身子如同猎豹一般弓起,李世民可以感到自己被一股凛然杀意锁定,这人是来杀自己的。
“大胆贼子,是和人派你前来的?”红拂女怒叱一声,那人倏然暴起,长剑荡开片片光华,刺向红拂女与李靖。
红拂女与李靖两人大喝一声,施展出平生绝学,只见到那黑衣人鬼魅般冲来,长剑宛若毒蛇吐信一般,循着两人的破绽攻来,让两人好不狼狈,好厉害的身法,隐隐红拂女心中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得一变,喝道:“影子刺客?”
那人手腕一抖,剑光乍现,一剑连刺出九剑,每一剑均是刺向红拂女的胸口、脸蛋诸般女子尴尬不已的要害部位,红拂女怒啐道:“卑鄙!”却是不由得后退一步。
迫退红拂女,黑衣人冷冷一笑,长剑斩向了李靖,然而却是虚招,引开李靖双掌,左手迅速拍出,一掌击中李靖,将他击飞。
一击得手,黑衣人身子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扑向了李世民。
长剑荡开,眼见便是要荡开一朵血色莲花,红拂女与李靖二人怒声呵斥,而李世民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秦王重伤
“贼子,尔敢!”
瞧得刺客身若流光向李世民袭去,红拂女和李靖怒喝一声,急忙忙地向那刺客赶去,深怕李世民有个好歹。
李世民此时正是奔到了大门边上,眼见即将出得大门,心中一喜,只是脑后生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骇得他心胆俱寒,若是直奔门外,只怕是一剑穿透了心窝,无奈叹息一声,心中暗道:“苦也!”
想他李世民武功虽是并非绝世高手,却也颇为不俗,当下收拾精神,大喝一声,“滚开!”右手猛然握住了房门,猛一提气,那扇大门瞬间被他扯了下来,一用劲,登时向着杨虚彦飞射而去。
杨虚彦冷笑一声,目光如电,对于他而言此时的李世民不过是挣扎的蝼蚁,长剑一抖,一道剑气斩出,那扇大门登时四分五裂,人随剑走,一剑刺向李世民。
瞧得杨虚彦一剑刺来,李世民心中惊骇,暗道:“若是不能够等到药师伉俪前来营救,我必会丧命于此!”
想到此中关节,李世民暗自咬牙,大喝一声,不退反进,脚下猛然一跨,一拳轰向飞扑而来的杨虚彦。
拳头之上青筋暴现,真气鼓荡,使得李世民锦袖飘飘扬扬,分外潇洒,这一拳是李世民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击,非同小可。
想他李世民也自幼习武,虽不是天资绝代,也并不像郭靖之流苦练不辍,但是也是练得一身好武艺,在李阀之中也是有数的高手。
此刻李世民心神冷静。知道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上。当即大喝一声。拳头之上风雷鼓动,劲气凝结。
杨虚彦瞧得李世民竟然反击,不由暗自赞叹一声,这李世民眼力确实不凡。
若是李世民此刻逃跑、后退,凭着杨虚彦的身手武功,必然会将他手刃于此,然而他以命相搏,却有一线生机存在。只要能拼过了杨虚彦这一击。
“不自量力!”杨虚彦心中暗道,手中长剑一抖,剑气须臾间已是让周遭的家具如临狂风,尽数化作齑粉。
拳剑相交,只听到一阵劲气相交的声音,劲风卷起,徐徐带来一阵冷意。
“噗!”拳劲被破,长剑长驱直入,直刺李世民的肩头,原来李世民也暗中留心。身子扭动,让长剑穿过肩头。而非原来的心窝位置,登时鲜血狂洒。
“哼……“
李世民闷哼一声,他倒也是硬气,左手一掌拍向杨虚彦。
杨虚彦反手一掌击出,与他対击了一掌。
“嘭!”
李世民被重重地击飞出去,将房门撞碎,登时一股疼痛感传遍全身,可是李世民心中满是喜意,原因无他,李靖夫妻已经杀到,影子此刻要下杀手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机会,而且此次刺杀已然惊动了护卫,他身边武功彪悍的护卫已经杀到。
眼见李世民咳血倒飞而出,杨虚彦心中恼怒,没想到李世民竟有这等修为和这等气魄,当真是当世少有。
“这等人物必是当世枭雄,绝对不能够让他活下来!”杨虚彦心中暗道。
天下大乱之际,李阀已经声威赫赫,自太原起兵便是长驱直入,杀入关中,那关中自古便是龙兴之地,东周秦国据关中而东窥天下,一扫,楚汉之时,刘邦得关中而扭转强弱之势,而那李家据有关中而窥视天下,李世民更是运兵布阵、手段非凡,此时观他心志更是英雄了得,杨虚彦心中更是坚定了杀他的心意。
身后破空之声传来,杨虚彦身子微微一弓如同鬼魅一般闪到一边,长剑斜斜地掠起,刺向李靖的眼睛。
红拂女娇叱一声,“恶贼,休要伤人!”手中尘拂击出,正是卷向那长剑。
杨虚彦冷冷一笑,一记横扫千军,横扫向李靖夫妇。
与此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音,脚步声传来,李阀兵士已经赶到。
“快拿下刺客!”李靖怒声吼道。
“刺客在那里?”一声怒吼,一个彪悍的大汉从门外赶至,疾若流星一般奔入门里,正是那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方才走进来,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李世民,虽然衣襟一片血红,脸色苍白,却是清醒着,那大汉目眦尽裂,怒声说道:“贼子,纳命来!”
手中一道金鞭一抖,宛若一道怒龙一般向着杨虚彦抽来,那长鞭带着呼啸的风雷之声,疾速若猎豹,刁钻如毒蛇,矫健似苍龙,直攻向杨虚彦。
李靖从一个护卫手中接过单刀,刀法一展,登时将自己所学刀法“血战十式”使出来,那长刀霍霍生风,寒光烁烁,单见刀势打开大阖,刚猛非常,这刀法乃是战阵搏杀之道,刀光凛凛之间一阵无比肃杀的气氛油然而生,让人生出置身修罗沙场之感。
霍霍寒光、气势惊人,但见战圈之中刀势如雷霆般扫来,周遭护卫功力稍差便是感到血气翻腾,只感到刀光如同长虹贯日一般,又似是洪水奔流,一泻千里,生出无可匹敌之感。
红拂女与李靖本是夫妻,虽然初次配合,却是默契非常,手中一道尘拂,或扫、或挑、或劈、或刺,气象万千,配合着李靖刀法,迫得杨虚彦险象环生。
杨虚彦也是了得,身法宛若鬼魅一般,于招式运转空隙间寻找破绽,在三人围攻之下,虽是狼狈,却丝毫不落下风。
尉迟敬德手中的鞭子,舞的虎虎生风,李靖夫妻从旁夹击,而此时李世民已经有护卫护住,要送到房外救治。
“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杨虚彦暗自咬牙,狠狠地想到,他心中装着皇帝梦,此时看到李世民已然忘了自己的任务,只是觉得若是留他在世上,便让自己存了一个大敌,“这人一定要除去!”
大喝一声,杨虚彦一抖长剑,长剑登时荡出一道雪亮剑光,身子一晃,宛若鬼魅,躲开了尉迟敬德的一鞭,长剑直扫向他的手腕,迫开了尉迟敬德,与此同时身后的李靖已然杀到,红拂女在左边,一起扫向杨虚彦后心。
前有狼后有虎,杨虚彦冷叱一声,长剑一抖间,便与李靖硬拼了一刀,那“血战十式”不愧是战阵杀招,杨虚彦暗自留了六成真气,也感到胸口血气翻滚,而身后红拂女也在此时杀到。
杨虚彦身子一偏,被红拂女扫到,身子倒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