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说给女人听,所以女人永远也分别不出男人的话真假,有时候男人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的是真还是假了,即使世唯说的是真的,自己心情依旧不爽,凭什么自己要受这种鸟气?于是依萍故意提及另外两个陪客。
“十姐的朋友都和她一路货色,他们都只是看着衣冠楚楚,其实是禽/兽来的,依萍,你千万离他们远些,别被他们道貌岸然的外表骗了。”世唯一听这话紧张不已,他牢牢的记得文佩说过的话,在他变心之前,也许依萍就变了,而且看到何书桓,他也明白有很多人追求依萍,只是依萍对自己以外的人不假颜色,所以他才微微放心,眼下这个情况,世唯也只能暗自咒骂依一,又对着依萍做小伏低好半天,才引得依萍开怀一笑。
“你们在这里啊!”世唯正搂着依萍逗她,看着她的笑容刚想一亲芳泽,就听到身后的声音,世唯整个表情都要狰狞了,他刚要发脾气,却被依萍给阻止了。
“不好意思,世唯说要带我去看他小时候埋的宝藏,所以先走一步,没想到最后他是骗我的。”依萍从世唯怀中脱离出来,有些嗔怪的瞥了世唯一眼,才带着歉意和找他们找了半响的依一一干人等道歉。
听了依萍的话,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依一脸色有些不好,那个女孩则是满脸的不豫。
“世唯哥,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怎么没说带我来找你埋藏的宝藏?”女孩咬着嘴唇一跺脚,假装不明现在的气氛,故作天真的看着世唯,世唯微微皱眉,撇过头看向依萍,也不理睬她。
“好了好了,依萍你千万别怪雯音,她从小和世唯一起长大,说话也不那么注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啊。”听着依一自说自话,依萍几乎都要笑出声了,自己怎么会认为依一和如萍像呢?如萍的段数明显比依一高多了,因为如萍的善良是真的,只是这份善良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方好,但其实只是将她自己的想法强制的加诸在别人身上,一旦别人不接受她的想法,就是不接受她的好意,就是不知好歹,而依一若说和如萍像,也只是同样披着温柔可亲的外衣罢了,性子上依一其实要阴险的更直白一些,更像那些勾心斗角的专业人士,相对比较,如萍握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杀人刀才更可怕一些啊。
“不会,世唯和我说过,雯音和十姐交好,就像他另一个姐姐似得,我明白的。”转眼间,依萍已经对比完依一和如萍,之前被汤妈妈郑重警告带来的堤防稍微放松了些,比起软话刺人,她也会,怎么可能只让对方专美人前呢。
接下来依一想方设法想调开依萍,让世唯和雯音单独相处,世唯做什么都拉着依萍一起,即使是依一拉着依萍去厕所,世唯也等在外面,被两个看戏男嘲笑不已,气的雯音几乎翻脸。
“十姐,我这个人性格大大咧咧的,不会拐弯抹角,您到底有什么要吩咐的还请直言的好,不然我可能到死都不明您的意思。”打了一下午的嘴仗,第三次被拉着和依一一起上厕所的依萍有些不耐,她平时就是火爆脾气,今天只是冷言讽刺,强忍着不发火,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若是这么没完没了,她还真不知道是发火好还是不发好了。
“依萍,我只是好心想介绍世唯的朋友给你认识啊,雯音她漂亮,家世又好,和世唯青梅竹马长大,你们认识下也没坏处的么。”依一依旧藏着窝着不说话,依萍看了依一半响,也不愿搭理她,转身就走,却被依一拉住。
“好吧好吧,依萍,我看你也是懂事的,我想你也看出来雯音她喜欢世唯,世唯其实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你别误会,我说这话不是想拆散你们,我知道世唯爱的是你,我只是想着介绍你们认识,让你们和睦相处,将来共效俄英……这样谁也不会伤心谁也不会难过了对不对?”依一说完话看依萍没有反应,有些着急,她又怕得罪了这个五姨六姨眼中的红人,所以最后一句有些祈求的意味。
“十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也只是世唯的女朋友而已,不定会嫁给他的。”依萍沉默的看了依一半响,才淡淡的回答她,然后不等依一反应,自顾的走了出去,遇见外面等她的世唯也只是不理,惹得世唯对着后面追出来的依一大发脾气。
“我想回家了。”返程车上,世唯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依萍,他不知道依一到底和依萍说了什么,但想想也知道没好话,今天的事虽然不能怪自己,却也尴尬,毕竟碍于世交,自己也不好对雯音太冷脸,人家没明着说出喜欢他汤世唯,他也不能直白的拒绝,导致他心中也郁闷,听的依萍这句话,更是焦急,就怕依萍回去之后改变主意,他本是保持着这次回去就正式和文佩提亲的,千万不要毁在这该死的十姐身上。
这边不知道女儿陷入一场小纠结的文佩,拉着查理坐着仿古的花船,品着碧螺春,摇头晃脑美的听着小曲儿,整个人美滋滋的。
“好听么?”一曲儿结束文佩啜了一口碧螺春,转过头笑眯眯的问着查理,查理手里剥着瓜子瓤,见文佩听曲结束,将剥好的一小碟推向她。
“没听懂。”看着文佩捻起一小把瓜子瓤开始吃,他才掏出手帕擦擦手,回答文佩的问题。
“咳~”文佩差点被瓜子瓤卡到,和查理用中文说话太顺口,忘了他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洋鬼子来着,苏州唱词对他来说确实有点难度。
“一直忘了问,你的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的?”文佩顺过气来,才想起来问查理这个关键的问题,自打第一次医院自己用各种语言问候了他一遍之后,貌似他们的对话一直就是中文。
“有很多中国商人到英国去做生意,慢慢的就学会了。”查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文佩将瓜子瓤吃完,又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文佩笑笑接过去擦手,这时候唱曲儿的姑娘捧着盘子过来谢赏,走到查理面前的时候,眼神娇媚的瞥向查理,绕过文佩将盘子伸到查理面前,低低的行了一个旧礼,语诉还羞的请查理赏,查理微微周末,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洋刚要放到唱曲儿姑娘的盘里,却被文佩按住了手。
“曲唱的不错,就是眼睛似乎有些毛病,再添两块,给她看看病吧!”文佩从口袋里又掏出两块钱放到查理手中,拉着查理的手一翻,将四块钱倒进盘中,文佩的声音不算高,却正好让临近的几桌听的清楚,几桌的客人自然明白文佩话里的讽刺,哈哈一笑,臊得卖唱姑娘急忙跑到后台去了。
查理看着文佩微微一笑,拉着她手起身离开花船,两个人顺着水边的青石路慢慢溜达,见到美好的景色,就停留下来品评一翻,这几天他们就是这样,查理感怀与和文佩携手的温馨感觉,而文佩则沉醉在苏州城这片中国的山水画间,每日灵感不断,画出很多漂亮的手稿,看得在查理眼中,越发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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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姐,你该回家了,一个出嫁女老是黏在娘家,让人说出去不好听,以后也尽量少回来,姐夫家满清后裔,对规矩什么的还是很讲究的,我可是听人说过,满族女儿嫁人后不允许轻易回娘家的。”回了汤家,正被大家围绕着问询今日出游情况的世唯忽然面对依一说出这样一句话,让依一脸色发白,眼睛立刻就红了,有些可怜的看向在场的各位姨娘。
“世唯说的对,老十啊,虽然现在是民国,讲求什么新社会的,但也要顾及婆家的脸面,不是五姨嫌弃你,你回娘家太勤,人家会认为你在婆家受了委屈,没得让你婆家难堪。”五姨太是个精明的人,从依萍的脸色就看出今天出游肯定是闹了不愉快了,加上以前被依一在汤父面前隐含的告过状,心里也和汤妈妈一样不待见她,听世唯这么一说,正好就顺势捋下去了。
依一明了自己今天这事算是砸了,心中无奈,因为前一段丈夫姨太太孩子掉的事,虽然夫家没有怪到自己头上,但对于自己没能生孩子也颇有怨言,小姑雯音在家得宠,所以自己才上赶着溜须,想着若是雯音成了自家弟媳会更加维护自己,才有些心急的制造机会的,只是没想到世唯这么不给自己情面,有些幽怨的看了依萍一眼,就告辞离开了。
“依萍,你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一心一意。”世唯见依萍还是闷闷不乐,找了个理由带着她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拉着她的手,眼神真挚的看向她。
“世唯,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依萍看着世唯的眼神,明白他的想法,世唯一直的表现都让她感动心动,只是今天她忽然明白感情不只是两个人维护就好的事,很多时候,一点点压力就可能让所谓的爱消失。
“你在担忧什么?告诉我,说出来让我帮你解决它好不好?”世唯看着依萍清亮亮的眼睛半响,才终于相信依萍其实是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担忧什么的,只要自己能和依萍一起面对,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十姐说要我和雯音小姐共效俄英,世唯,我是相信你真心的待我的,只是今天你可以为了世交不好冷她,那么将来你会不会也为了所谓的世交而去娶她呢?”依萍说完这话退后两步,就这么看着世唯。
“你别扭了半天,就为了这个?!你这个小笨蛋!” 世唯脸色错愕,随即转变为心疼然后是恼怒,最后恶狠狠的抓住依萍的胳膊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了下去。
“依萍,如果你妈忽然让你和别人结婚,你会怎么办?”这一吻长的让两个人都呼吸急促的喘了大半响才回过气来,世唯没有回答依萍的问题,反而问向依萍,依萍抬眼看向世唯,明白是自己多想了,也不再说话,只是心理仍旧不那么痛快。
“傻依萍,其实你是在吃醋对不对?”世唯自说自话说的很开心,想到这点,上前一步捧起依萍的脸又要亲上去,依萍挣扎着躲开,却被世唯强制的按进怀中。
“依萍,其实我也害怕,你马上就要进入医学院了,那里都是和你年纪相当,条件优秀的男生……”依萍刚刚的醋意,暂时安了他的心,但想到依萍上了医学院之后,身边肯定会有一大堆的追求者,就开始担忧,世唯虽然觉得那些懵懂的男生不会比自己优秀,但还是害怕日久会让依萍心动,而且查理的身份,依萍已经告知自己,联想到之前文佩警告自己的话语,世唯也害怕通过查理会让依萍认识更多的男性,依萍这样性格鲜明的女孩子,正是那些洋人所喜欢的,若是就此失去依萍,自己岂不是要悔恨终生?
“世唯,我们订婚吧。”依萍听着世唯有些急促的心跳,释然了,原来他们都在患得患失啊,那么为了安抚两颗不安的心,干脆就定下来吧。
“你抢了我的台词。”世唯听了依萍的话有一刻反应不过来,回神之后也不回答依萍的话,只无奈的点点依萍的额头,依萍笑而不答,看着世唯眼中的爱恋,她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依萍,我们订婚吧。”世唯俯身将额头贴到依萍的额头上,情深意切的看着依萍,嘴里轻轻柔柔的重复了刚刚依萍的话,依萍在世唯那让人眩迷的目光中,含羞带怯的点头,然后闭上眼承接世唯温柔的亲吻。
文佩打算买些苏州特产的宋锦和苏绣,拉着查理在街上逛,查理拎着文佩购买的东西,想起了上次也是两个人逛街,自己拎包跟在身后,这种温馨平淡的感觉让他愉悦不已,甚至主动拉着文佩去逛一些店面。
路过一家卖珠宝的店面的时候,看到门口贴的画报,查理转头看看文佩,发觉文佩除了一对银耳钉,一块手表之外,再没有其他首饰,回想了一下之前见到文佩,似乎也没有什么首饰,很干脆的就拉着文佩走进珠宝店。
店里的伙计看到洋人就知道生意来了,鞠躬哈腰的迎了过来,文佩看着周边摆设的金银首饰,微微皱眉,她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查理带她进来的原因,只是这个时代的金银首饰怎么看都土气的很,而且她个人更喜欢珍珠,水晶这些简单内敛的首饰,可这里竟然一件没有,查理一直关注着文佩的表情,看到她皱眉,就明白这些她看不上,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就要拉着文佩离开。
“查理先生?”一个梳着中分头,带着圆形眼镜的男人和查理他们正走了个迎头,他有些惊讶的喊住查理,得到查理一个疑惑的目光。
“之前在xx宴会上有幸见到过您一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汪,名鹏,英文名字叫麦克。”这个汪姓男自我介绍完及啪啦啪啦的跟查理寒暄起来,查理有些不耐,但这个汪姓男却脸皮厚的视而不见,文佩很感兴趣的盯着他的中分头,脑海里兀自将这个发型套用到查理身上,不禁笑了出来,惹得查理关注的一瞥,手上捏着文佩的手微微用力。
“这位是?”汪姓男早就注意到文佩了,心中猜测着她的身份,他是知道查理身份不一般的,不然大英领事馆那些鼻子长在额头上的人见了他也不会低头哈腰跟奴才似得,之前在宴会上见到查理也没见他带女伴,看文佩的样子又不像是中国的情人,谁找情人会找个徐娘半老的啊,虽然风韵和气质都不错,但毕竟不如年轻漂亮姑娘惹人疼,所以汪姓男一开始也没将文佩放在眼中,直到注意到两个人手上的小动作,才对文佩关注起来。
查理压根没理这个路人甲,也不愿意将文佩介绍给对方,他对文佩刚刚看着这个男人笑的灿烂,心有不满,淡淡的说了抱歉告辞了,拉着文佩直接走人,街也不逛了,直接坐马车回家。
“干嘛不介绍?”查理的行为让文佩有些想歪了,什么意思?不想介绍自己,是因为自己拿不出手,还是自己的身份不好说出口?这种地下党的感觉让文佩有些不爽。
“你很想认识他?”查理听了文佩的话,转头看着文佩,绿色的眼眸有些阴暗,他记得前两天和文佩聊天的时候,文佩说过,觉得戴眼镜的男人儒雅有风度,即使这个人本身很讨厌,因为戴了眼镜都好上一二分,想到刚刚文佩对着汪姓男笑得灿烂,心中有些不痛快。
“你什么意思?”文佩本就不爽的心思被查理的一句话惹出来,明明是他不对,竟然还质疑自己,怒冲冲的看着查理,文佩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查理看着文佩这副被惹恼的小兽模样,竟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文佩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了,她猛的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是在马车里,头狠狠的撞在了马车顶,顿时带着怒火的文佩晕头转向的倒坐下来,被查理一捞,有些担忧的看向她的头。
“好痛!”文佩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头上涌来,眼前金星直冒,好容易缓过来,头顶传来的疼痛却让她哀叫出声,伸手扯开查理揉像痛处的手,文佩既觉得自己丢人,又觉得委屈,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惊的查理有些呆,又手忙脚乱的掏手帕给文佩擦眼泪,却被文佩一把推开,自顾转身抽泣,查理叹息一声,将文佩抱到怀中,将文佩的脸按到自己的肩颈处,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他看你的目光不正。”一会儿文佩抽泣的声音小了,查理抬起文佩的脸,看着文佩的眼睛淡淡的解释,文佩这个时候已经回过味儿,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任性了,不过她丝毫没有羞愧,因为只有自己认为亲近的人,她才会露出自己任性到有些刁蛮的真正性格,若是能接受自己,那么自然会接受全部,那些优雅的表象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不是因为我带不出门?”文佩撒娇般的质疑让查理很是受用,他低头轻轻的亲吻文佩的额头,脸颊,眼角,最后将亲吻挪到那张一直引诱自己的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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尓豪从6家奔跑出来,茫然的四处狂奔,方瑜他是不敢再找,那天她说的话都刺在自己的心头,在牢里的这几天,他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方瑜确实也没有表现任何肯定自己为男朋友的言语和行动,想到自己一厢情愿闹了这么大笑话,又想到今天父亲的怒气和所说的话,尓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趣?他其实已经想不起可云的样子了,但想到父亲所说的,她为自己孕育了一个孩子,还为自己疯了好几年,若是当初妈没有弄走可云,自己是不是会很幸福的和可云生活在一起,有几个可爱的孩子在身边,就不会闹出一出强行非礼的戏码来了,又想到刚刚父亲当着何书桓的面提及自己母亲的戏子身份,更加的自惭形秽,恨不得立时死了。
“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尓豪正呆呆的站在路边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娇弱弱柔柔嗲嗲的声音,顺带着一只散发着香气的手轻轻的抚到了他的肩膀,引得尓豪回过神来。
“先生,我,我的包被贼人抢了,又崴了脚,能麻烦您叫辆黄包车送我回去吗?我一定会报答您的。”一个身穿粉色带牡丹花纹,烫着时下流行的卷发的女人,楚楚可怜的看着尓豪,眼中散发着哀求的信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瞬间抚平了尓豪的沮丧,他见女人左脚鞋子已经不见了,染成红色的脚趾甲将赤着的脚晃的分外白皙,尓豪不由的红了脸,咳嗽了一声,看着女人尴尬的单脚站立的样子,他叫了一辆马车,抱起女人上了车,马车在渐浓的夜色中扬长而去。
文佩比依萍先启程回上海,因为她要赶回来做一些准备,即使依萍和世唯的感情出了问题,她也要给依萍造势,早就一个闪亮的背景,回家休息了一天,查理盯着文佩,眼睁睁的看着文佩脱离了在苏州的那种轻松甚至有些任性的脾性,换上了一副稳重优雅的姿态,两种不同的风情在查理的眼中来回切换,慢慢的融进查理的心里,虽然两个人之前行为有些亲密,但从苏州之后,两个人的心灵才开始贴近,对于这种发展,两个人都满意极了。
“真的不让我出头?”查理单手握着文佩的手指把玩,看着文佩慵懒的半依着他,任由他作为,不禁心情愉悦起来,因为被文佩不要自己帮忙的郁闷也慢慢的散了。
“恩,其实只有那些报社需要搞定,有秦连奎他们就够了,你出场有些大材小用,就等着看我和依萍如何大放光彩吧。”文佩捏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掐算,有查理当靠山是够硬,但在大上海,这个靠山还真是不怎么用得上啊,文佩扼腕的叹气。
回到了上海,查理也没送文佩回家,因为依萍还没回来,让文佩自己在家住,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虽然他知道文佩的身边隐藏着汤世唯安排的女兵,马车还是直接拉着两个人到了查理的别墅,文佩对于这种霸道的行为有些抱怨,想着他也是担心自己,就没说别的,只交代别让别人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难听的,查理固然对于文佩暂时不能与他携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事有些哀怨,却也明白现在不是好时机,只得无可奈何的点头答应。
查理主动给秦连奎一干人等打电话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并指明带家眷,那几个一直关注查理文佩的中年男人因为工作原因一直对没能跟去苏州惋惜,接到查理的电话,自然串联一气齐声相应。
第二天依旧是老地点华懋饭店,秦连奎几个人携妻而至,看到查理拉着文佩的手,和查理最为熟悉的杨院长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没想到一个转眼,人家就亲密如斯了,这让一直关注两人的他们情何以堪啊,最好玩的秦连奎简直就要跺脚捶胸了,要不是这些日子老婆怀孕不舒服,他早就得瑟到苏州全程跟踪去了,章大学士表现的很淡定,若不是去了趟厕所回来额头红肿,大家还真当他风雨不惊呢。
将当代时尚娱乐这个圈子锻炼出来的社左边交手段摆到民国的大上海,一样的好用,再有查理这座不动明王当靠山,和秦连奎等人的家眷自然就轻易的交好了,没一会就姐啊妹啊的交好起来,文佩今天的任务算是达成了,抛出一套改良版的睡衣的玉,自然就得到这些姐妹的捧场,管它真情假意,只要她们能够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参加自己那个答谢茶会,自然万事大吉。
三天后,依萍回来了,带着满脸的幸福,拉着汤世唯回到家门,没见到自己的母亲,有些惊讶,汤世唯自然通过文佩身边的那个女兵得知了文佩现在的住处,只是吃不准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依萍罢了,正犹豫,查理的马车来了,接着他们一起到了查理的别墅,四个人吃了一顿饭,世唯忍不住当着查理的面就跟文佩提了要和依萍订婚的事,文佩想了一下,表示最少要一个月之后,等依萍开学前,世唯转念一想,自己的父母准备聘礼来拜访也要些时日,点头答应。
吃了饭之后,文佩和依萍他们一起回家,查理站在窗前看着马车驶出去,坐到办公桌前准备处理公文,却在拿起公文之后又忧郁的放下,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有些寂寞了,长叹一声,终于能够理解刚刚汤世唯的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可云病好之后,想出去找份工作,分担一下家计,李副官和李婶心疼她,不允,又怕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再犯病,干脆就由着李婶带着她一起去教堂帮忙,在李婶的带动下,可云开始信教,并且非常的虔诚,安德烈神父简直要笑开花了,在这个时候的中国,除非是一些留洋回来的人是虔诚的教徒,其他生活稍微贫困些的来教堂不过是图口饭吃,而且大多中国人都信奉佛教道教,对于外来的教宗有种打心里出来的反感,即使有少数的信徒也不会特别的虔诚,现在忽然出现了李婶母女两个死忠的,让安德烈神父顿时看到了发展贫民教众的希望之光。
这天李婶发了工钱,说晚上改善下生活,就打发着可云先回去买菜,可云拎着菜一边唱着诗歌一边往家走,却忽然被身后一声大喊吓的停住,刚要转身探望情况,身后一个人猛的窜过来讲她撞倒在地。
“站住!你这条死狗!”一个带着圆圆的眼镜的男人撞到可云之后没有停下,反而向前冲去,可云看看前方,发现自己家附近的那只流浪狗正叼着一根骨头狂奔,而那戴眼镜的男人竟然是在追着那条狗。
“大黑~”可云高声喊了那狗一声,那只狗犹豫的停住脚步回头瞅了瞅可云,又看了看眼看要抓到自己的杜飞,还是扔下骨头,跑到可云身边蹭着可云的手臂撒起娇来。
“还好,还好,如果没事,啊,对不起,刚刚是我鲁莽了,你没事吧?”戴眼镜的男人正是杜飞,他为了逗如萍开心,特意找了一样别出心裁的礼物,还特意娶了个诗意的名字叫‘如果’,只是这如果还没被送出去,半路就因为自己跌了一跤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被这条死狗叼走,所以杜飞一路狂奔着追过来。
“没事,不过你走路要小心些啊,这附近老人孩子很多的,若是撞到他们就不好了,大黑是跳流浪狗,经常吃不饱肚子,所以才抢了你的骨头,你不要怪它啊。”可云有些扭捏,她还没有单独和除了安德烈神父之外的男人说过话,扶着墙壁站起来,低垂着摇摇头,用眼角瞄着杜飞手里的骨头,觉得这个人好有趣,竟然捧着骨头叫‘如果’,而且一副心痛得不得了的样子,那副样子跟大黑平常守护那些骨头的样子还真是很像。
“不,不,我不会怪它的,是我不好,不应该走路不小心,才把如果掉出来的,狗爱骨头是天性,没关系的,不好意思撞到你,啊!你流血了,对不起,对不起!”杜飞看到可云手肘处被擦伤的地方流出鲜血,顿时惊慌不已,连忙的鞠躬道歉,并且表示要送可云去医院,可云看着胳膊那处浅浅的伤口,摇摇头。
“这点小伤没事的,我自己回去擦点药就好了,看你这么急的样子,肯定是还有事吧,快去忙吧!”可云掏出手帕按在胳膊伤口处,抬起头看了一眼杜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就往家的那个岔路口走了,那条大黑的狗回头瞅了瞅杜飞手里的骨头,听到那边可云又招呼的它的声音,终于呜咽了一声,放弃了杜飞跟随可云而去。
“好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啊!如萍!”杜飞看着可云的背影充满感激,忽然想到如萍,看看天色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约了如萍,送她礼物的,想到这,他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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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尓豪看着女人没有穿鞋无法走路,干脆的抱起人家送上楼,被女人含情脉脉的挽留,两个人就着依依呀呀的音乐喝了点酒,不一会儿就意乱情迷起来,狂乱的拥吻之后,两个人衣裳尽褪,赤着身体缠来绕去,心猿意马的尓豪正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忽听‘碰’的一声门响,门口一个身批黑色长大衣,头戴礼帽的男人,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烟,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女人看到门口的男人吓的一声惊叫,扯住被子包住自己,抱住头缩在床边嘴里胡乱的求饶,尓豪全身不挂的呆愣在那里,不明就里。
“小子,胆子不小,连我的女人都赶碰,亮个腕儿,也好让虎爷我认识认识!”自称叫虎爷的男人眼都不瞅还在求饶的女人,只斜着眼看着光光的尓豪,语气似乎毫不在意,表情布满阴狠狰狞之色。
“你是什么人?!”尓豪终于被连讽带刺的话给带回神了,他急忙的转身捡起衣服,嘴里问着话,手里将衣服往身上套,刚穿上一个衬衫就感觉到一个异物扔了过来,手一挥却差点痛叫出声,原来扔过来的是刚刚虎爷叼在嘴边的烟头。
“香橙,告诉他虎爷到底是什么人?”虎爷大步的走进房间一把拽起被称为香橙的女人的头发,让她的脸仰起来面对尓豪,香橙祈求的目光看向尓豪不敢说话,尓豪见不过去,挥着拳头冲了上去,却被虎爷一脚踹到小腹上,摔倒在地半响爬不起来。
“哟,小子,还挺嚣张,虎爷就实话告诉你,香橙虽然是个妓/女,却也是在虎爷名下挂着呢,你竟然敢在虎爷头上动土,真是耗子给猫挠下巴,不要命了!小二小三,爷刚被雨儿那浪货搞的腿软,你们替虎爷教育教育他。”说着门口就进来两个短衣襟,扎袖口裤腿的男人,一左一右的走到尓豪身边,架起他。
“什么虎爷猫爷的,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放开本少爷,否则让你们好看!!”尓豪死鸭子嘴硬,即使心中生怯,口中仍不要命的放着狠话,被旁边叫小二的一拳打在眼眶上,尓豪连痛都没喊一声,就再一次向后倒去,若不是小三还架着他半拉膀子,恐怕会平摊在地,小三拎着尓豪的一边膀子,前后摇晃几下,觉得很有趣,只会这小二过来拎着尓豪的,自己一拳打在尓豪的另一只眼睛上,尓豪又是一个后倒,被小三学着小二前后摇晃几下,两个人哈哈大笑,这个时候的虎爷压根没关注这边,只见到香橙香肩半露裹着被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来了兴致,走过去揪着香橙的头发,一把扯开被子扯开裤袋就压了上去。
香绮的痛呼声传到眼冒金星的尓豪耳中,他勉强睁开被拳击后肿胀的眼,看到床上的事,瞋目裂眦的睁开小二小三的夹持就往床边冲,哪只脚下被小二小三一勾,立时摔了一个大马趴,趁此机会,小二小三冲上去,一人拽了尓豪一只脚到了一边,开始胖揍起来,尓豪也不坐以待毙的挣扎着对着两个人施拳报脚,可他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比起专业黑社会差的远了,一会的功夫就被打得动弹不得,小三一脚踩到尓豪只穿着内裤的屁股上,正准备掏刀给他见点血,小二看着尓豪屁股上被小三踩出的凹痕,有些眼直,忍不住伸手摸了尓豪的屁股一把,只感觉手中肌肤细腻,不比一个大姑娘差,立刻心痒起来。
“二哥,你就好这一口。”小三无奈的看着小二推开自己的脚,将半昏迷的尓豪正面翻过来扒了尓豪的内裤,摸摸尓豪的小弟弟,猥琐的笑了笑。
“小三,你是没试过,比那些姑娘还销魂,真的,不信你也来试试,我保证这个算处儿。”小二一手解自己的裤带,一手摸向尓豪的后面,满脸的y荡,说完还用两只手指慢慢使坏,惹得尓豪疼痛的呻吟一声,让小二更加激动,拔出手指,直接扑倒到尓豪的身上……(拉灯河蟹)
尓豪被尖锐的疼痛从昏迷中惊醒过来,感觉到身后的不对,连忙挣扎,越挣扎小二兴致越高,折腾的尓豪在疼痛中晕过去又在疼痛中晕过来……
“虎爷,那边有动静了,这不是魏光雄姘头的儿子么?二哥,你怎么谁都上?”小二正在意头上,门口又窜进来一个男人,本来是跟一边抱着香橙运动一边看小二这边热闹的虎爷报告,却在小二拽着尓豪头发的瞬间看清楚尓豪的脸,惊讶的叫出声。
“小四,你认识他?”虎爷听了小四的报告,将香橙从身上推了下去,径自穿起裤子,听到后面,有些惊疑的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小四。
“虎爷,那魏光雄靠女人发家不是什么秘密了,之前那批货被查收,你不是叫我去查是不是魏光雄黑吃黑么?我就查到那家了,这男的就是那女人的儿子,不过和魏光雄关系不大,真正有关系的是那个小的,每次那女人都是带着那小的一起和魏光雄出去的。”小四认真的瞅了瞅尓豪,确定的向虎爷报告。
“既如此,就留他一命吧,毕竟现在还有笔大买卖要和那姓魏的交涉,若是这个时候惹恼了姓魏的后面的金主,让姓魏的没钱买我这批货,岂不是得不偿失,打断他的腿,给我扔到他家门口去,怎么也得让他老子娘知道知道他干的蠢事!”虎爷一挥手,就决定了在夜半时分被扔到6家大门的命运。
文佩这两天窝在家里费心的给秦连奎等人的家眷准备了礼服,又让查理帮忙定了华懋饭店的一个宴客大厅,这个时代的宴会还没有几个在外面举行的,基本上能够举行宴会的都是名流之家,没有几个会说出不起地方的,文佩例外,本来查理由他发起一个大型的宴会的,被文佩拒绝了,开玩笑,若是由他发起,那不是等于诏告天下自己和他有j/情么。
“你自己的衣服呢?”查理坐在文佩的工作室,有些微微着迷的看着文佩忙来忙去,眼睛瞥到做好的几套衣服,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一个想法,就问起文佩的服装搭配来。
“恩,我想想,这套怎么样?还是这套?”文佩听了查理的话,放下手中的活,走到衣服架面前抽出一件之前做的白底儿带抽象水墨条纹刺绣的旗袍,犹豫了一下,又抽出了另一件浅米色绣荷叶的旗袍,一手拎一件咨询查理的意见。
“穿上我看。”查理单手支撑着下巴,左右看了两眼有些取舍不定,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让文佩去换,文佩白了查理一眼,准备将衣服挂好,等那天到了再决定穿哪套,查理却站起来,拉着她将她推进房间,自己却走到电话旁边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文佩先穿着那套浅米色的旗袍出来,查理看的目不转睛,走上前将正在抚平裙摆的文佩一手抓进文佩的房间,关上门,查理抬手抚上文佩的脸,拇指摩擦着文佩的面颊,慢慢的将手挪到文佩的脑后,按住文佩的头贴向自己,正准备亲吻,外面却传来敲大门的声音。
查理有心不理,但想到自己刚刚打的电话,还是放开了文佩,拉住准备去开门的文佩,指指床上那套衣服,自己走了出去开门。
“是谁?”文佩换了那套白底儿水墨条纹的旗袍出来,只看到查理一个人往回走,有些奇怪,查理没回话,只是走过来,将手中的两个盒子递给文佩,文佩疑惑的接过其中一个盒子打开,只见蓝色丝绒的盒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水晶的首饰,以文佩的眼毒,自然看得出,这是一套纯净的奥地利水晶首饰,项链,耳坠,戒指,手链一系列,看上去晶莹剔透,沉静优雅,文佩扬起眉毛,放下这套水晶首饰,拿起另外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套祖母绿宝石首饰,奢华中带着典雅,很有贵族那种古老的气息,文佩将两个盒子都放到桌子上后,将目光对准查理,要他解释,平白的怎么会想起送首饰
查理上前一步,捏着文佩的耳垂,看着上面那对银耳钉,把嘴凑到文佩的耳朵上一口含住,文佩敏感的动了一下,被查理顺势搂进怀里,舌头卖力,不一会儿,一直耳钉竟然被他用口舌卸了下来,文佩看着他将自己的耳钉从口中慢慢的吐出,惊讶的推开查理,摸摸耳朵,心中不忿,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