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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官场三十六计

第19部分阅读

实我重新换了一个,怕的就是她来“马蚤扰”,我不好对付。

“看看,就是记错了嘛。”她拿出手机,翻出记录的号码,“一点都不对。”

我假装拍了一下脑门,埋怨道:“唉,你看我这该死的记性。”

郎燕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不会是有意说错的吧?”

“怎么会呢,燕子,你想多了哈。”

“算了,反正也这样了,你把现在的号码说说。”

我只好老老实实说了,她盯了一遍:“这次不会错了吧?”

“向**保证,一定不会错。”

“**?他老人家能认得你不?”

“燕子,你毕业了?”我看她一身时装,虽然不如黄依依那样漂亮,可看起来也是落落大方,娇俏可人。

“毕业一年了,在市里工作。”

“可以啊,出来就这样高。”

“可以什么,在地税局,天天数字,烦死人了。”

“别不知足了,我想烦还烦不成呢。”我说的是真心话,像税务局这样的垂管单位,工作轻松,权力又大,福利待遇人人羡慕,她如果不是有一个当县委书记的父亲,想进税务局?门都没有!

“别说我了,你呢?你怎么样?”她仰脸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里又一阵伤感,有气无力道:“什么怎么样?老样。”

“和她……你们结婚了?有小孩没有?”

我摇摇头,回到:“脑壳有点昏。”

郎燕奇怪的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大美女呢,你们出事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叹了一口气,说道:“燕子,我今天情绪不好,改天说吧,改天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郎燕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娇憨道:“改天?改天是什么时候,你们先锋县那么远,难道要我坐车来听你的故事?不行,就今天说,现在说。”她大小姐脾气发作,双手抱起我手臂摇晃着,不过这是一种女人可爱的撒娇,算不得强求。

我一点心思也没有,这种让男人倍感耻辱的事,怎可以在一个喜欢你的女孩面前诉说呢?我摇头拒绝,态度很坚定。

郎燕没办法,另来了一招,看着自己的膝盖说道:“你说怎么办吧,我走不了了。”

“我送你回去。”

起身招了一辆的士,扶着她上了车,车到小区楼下,郎燕似乎腿都没法弯曲了,一动便痛得大叫,我知道这种情况是有的,如果一直动着,估计情况还好些,刚才在椅子上坐得太久,又在车里不能动弹,血液淤积,肯定是加倍的疼痛,但也不至于像她这样,站也无法站,靠在我肩上,动一动连138百~万\小!说网要流出来了。

看看她家四楼,我低声说道:“背你上去?”

郎燕脸红红的,羞涩的点点头“嗯”一声表示同意了。我只好弯腰背她上楼,郎燕整个胸部紧紧贴在我背上,虽然隔了多层衣服,但忍可以感觉到那双峰带来的温度。她双手搂住我脖子,的甜香阵阵传来,我虽然和两个女人有了肉体关系,可仍然感觉到一股冲动,慢慢爬上四楼时,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郎燕好像睡着了,我提醒“到了”她才溜下后背。

她害羞的看我一眼,上前打门,我正准备告辞,房门已经开了。

刘姨出来一眼看见我和郎燕在门口,很是吃惊,我只好叫了一声“刘姨。”

“是小6啊,进来吧。” 我告辞的话已经说不出口,看样子刘姨已经误会了我和郎燕的关系。

郎燕一瘸一瘸的呲牙咧嘴进了房间,刘姨心疼道:“燕子,你怎么了?”

郎燕露出白白的牙齿微笑道:“没什么,不小心绊了一跤,是6…大哥送我回来的。”

刘姨正忙着给我倒开水,我急忙起身接过,她关心道:“厉害吗?去医院看看?”

“唉,没什么,就蹭破点皮。”

“你一辈子都大大咧咧,一个姑娘家这么粗心。”

我正要解释,郎燕立即接过话题:“人家一时没注意嘛,偏你这么啰嗦。”

“怪我啰嗦?我不啰嗦你能长这样大?”

“哎呀,你有完没完?6大哥还在这里呢。”

刘姨笑着对我说道:“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都惯坏了,大人说话光顶嘴,谢谢你啊小6。”

我连忙说:“刘姨,我应该的,应该的。”

“看看,人家6川多礼貌?”

郎燕笑着道:“是啊,我没礼貌,6大哥好,你认他当干儿子嘛。”

此言一出,我腾的脸上发烧,刘姨也不见怪,笑道:“你这傻女子,我认他干儿子,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刘姨笑着进里间去了,边走边摇头,“真是不懂事。”

郎燕做了个鬼脸,问我道:“我叫妈认你干儿子,我们不就是兄妹吗?”

我只有嘿嘿一笑,不好给她说明,看来郎燕虽然参加工作了,可人事经验还相当欠缺。

我坐了一阵,寻思该走了,于是说道:“燕子,我在参加市局的培训,时间不早,我得告辞了。” “怎么,你要走了?”她脸上写着明显的失望。 我点点头,“有时间再来看你和刘姨。” 郎燕见我态度很坚决,低声道:“你还会来吗?” “我会。” “妈,6大哥要走了。” 刘姨匆匆从里屋出来说道:“小6,吃了饭走嘛。” “不了,学校晚上要清点人数,晚了不好赶车。”我张口撒了个谎。 “哎呀,看你送燕子回来,饭也不吃就走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我起身出门,郎燕想起来,我连忙止住。 出得小区,打了一辆车,直接回到基地,申外财等还没回来,估计今晚又在城里过夜了。 这一夜,我辗转反复,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此后几天,我尽可能躲着二人,尽量和他们少搭言,我害怕他们的再问起。。。。。。。。 好在培训班很快结束了,我长长松了口气,急急忙忙便要回先锋县,离开半个多月,毕竟还是有些思念。每天在电话里,李冰冰都要拉拉杂杂说上一大堆事,我“嗯嗯嗯”的应着,实不知回去后该如何面对,说真的,我还是抱有一种侥幸心理:李冰冰不是那样的人。

极品局长 o95

回到久别的住处,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寻思李冰冰也快下班了,我从吴德出发时给她打了电话,中午有两个钟头休息时间,她答应回来的。

“我要不要提醒她呢?”我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说出来我安心,但肯定她心理很难受,不说,她当没事一样,可我却倍受煎熬,疑神疑鬼,“唉,老子这男人做得真他妈窝囊。”

我空着肚子等她到十二点过十分,政府办距住处不过十分钟路程,现在一般十一点四十就下班了,不知道她搞什么鬼,回来时一副匆匆忙忙、神魂颠倒的的样子,见面马马虎虎亲了我一下,问道:“吃饭没?”

我心里本来有气,不满道:“一直等你呢。”

李冰冰歉意道:“对不起……”

她看也不看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楼下一阵汽车喇叭声催促,我心里一阵愤怒一阵悲凉,忍不住站在窗台后悄悄向下看,发现那辆熟悉的丰田越野,牌照oo1o5,前排坐着的不是狗大全还有谁?他正伸出乌gui头向上看呢。我急忙缩回身子,转身把木门“哐当”一声推上,声音震得耳膜嗡嗡直响,心里十分气苦,却无法像一个男人一样去单挑,去战斗。

李冰冰大约也知道我有情绪,在门外敲门,“6川,6川,你开开门听我说。”

这时候下面的“小日本”又嘶鸣了一声,我气得头昏欲裂,暴喝一声“滚!”这一刻我的心像撕裂了一个口子,涔涔的淌着鲜血,任凭李冰冰在外面低声呼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下……这是我生平仅有的几次眼泪,上一次是母亲去世,悲痛过度,这次是李冰冰带给我一个男人忍无可忍的屈辱。我的心彻底的地悲凉了。

她在外面敲了一阵,见没有回应,我听得隔壁关门的声音,接着就是高跟鞋“嗑磕磕”下楼,汽车关门,喇叭一响,发动机的声音终于远去……

我静静的躺了一会,也不觉得饥饿,“李冰冰,你滚吧,老子不陪你玩了!”我突然想到搬家,眼不见心不烦,彻底断了吧,这样的窝窝囊囊的活下去,老子迟早会气得撞墙而死。

想到就立即行动,和房东结完帐,我花1oo元请了两个民工,当天就搬到了煤管局附近的一家出租房里,晚上出去吃了点面条,回来又呆呆的躺下,脑子空洞得很,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临近十点,李冰冰发了一条短信:“你怎么了?我现在上海,一切回来说好吗?保重!冰冰。”

“还保重,老子几乎气死!”我干脆把手机关了。睡不着,出去买了瓶二锅头,几口灌下去,头已经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起来时感觉头疼欲裂。

“我日,买到假酒了?”我使劲摇摇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幸亏商家心肠不黑,除了头疼外没有其他症状,老子的小命还保得住。

今天得到局里报到,顺便把账报了。本来十几分钟就到办公室,但仍然晚了几分钟,所有的人都上班了,楼道上碰见都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

我搞完卫生,先到王大锤办公室,把学习情况作了汇报,他客气的鼓励了几句,很古怪的把我看了几眼,仿佛有点不认识老子了,出门才二十天,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

“出什么事了?这虾子好像很开心,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心头嘀咕着,忐忑不安的出了局长办公室,回到自己位置上,把学习发生的票据粘好,来到财务室。

推开房门,刘慧和出纳小邹正热切的摆谈着什么,连我进门她们也没发现。

“……两个男人都昏头了,像两只绿头苍蝇一样盯着一块臭肉,迷得不知道亲娘老子姓啥了。”

“我也听说了,看她长得清清爽爽的一个人,怎么也干这事?”

“唉,小邹,你不知道,现在这些大学生,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有本钱,哪个不想往上爬?脱一两次裤子算什么,就是长期被那些男人们包起来,也心甘情愿呢……”

刘慧还想继续说,小邹突然抬头发现了我,脸色陡然一变,急忙把对方悄悄拍了一下,我一一都看在眼里。

刘股长一惊,讪讪的对我笑了笑,“6局长回来了?”

“嗯。”

我本来就怀疑这两个八婆在说李冰冰,现在是肯定无疑了,但她们又没有指名道姓,我无法发脾气,“难怪王大锤那厮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知道这二十天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既纳闷又气愤,把单据“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刘慧那张皱皮柑似的粉脸很明显有白花花的东西往下落。

他妈的,自己这样老了还偷人,好意思到处传别人的小道消息。我当时在气头上,如果刘慧敢于有什么不满的表示,老子已经准备好拿这痛处攻击,鱼死网破,反正都是他妈的的丢人丢到底了,不如把自己的男人气质抖起来,出一口鸟气再说。

刘慧可能是理亏,或者有些虚火老子,一声不响的把单据草草审了一遍,吩咐小邹付清了现款。

我一直阴沉着脸,一副找茬的样子,二人闷声不响,完全被我的气势压住,低头假装忙碌。我只好拿上钱转身出了房间,回到办公室,心里悲愤莫名,总想找点事情出气,可整整一上午,办公室鬼影子也不见进来一个。

李冰冰连续五天不停的给我发短信,我一次也没回,连看也不看,直接就删除。上次手机摔了之后,这部手机还是她给我买的,最新款的诺基亚,本来很喜欢这种款式,功能也很齐全,现在看在眼里却特别刺眼,特别堵心,我不看短信的原因之一,怕自己忍不住又把这部新手机砸了,三千多啊!一个多月工资。

赵大富知道我学习回到局里,甚至还在走道上迎面见过一次,他除了得意洋洋之外,那15o万欠账提也没提,生似搞忘了,第二天碰上胡二靠局长我才知道,王大锤已经有了解决债务的新方案,目前正在办理过程中呢。

王大锤有这么好心,能主动为6川分忧解难?我本想问问什么方案,话到嘴边咽下去了,管他妈的,只要不再找老子麻烦,他王大锤就是把煤管局卖了还债,也不管我鸟事!

这事毕竟比较蹊跷,我好奇心十足,很想弄过明白。

王大锤智力有限,老子脑壳想炸了都没办法,他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极品局长 o96

一天下午,办公室黎小兵经过我办公室门前,我叫了一声:“小黎。”

黎小兵进来,“6局长有事?”

我指着沙发,亲切道:“你坐,一点小事,要不要泡杯茶?”

黎小兵本来对我十分钦佩,自从上次给了刘慧一个扫堂腿后,对我也陌生起来,不过我一直很欣赏他,小伙子人耿直,有正义感,工作能力也强,看到他就想起了我在秀水镇工作的那段经历。

“不用了,我办公室有。”

“小黎,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知道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干脆就直截了当的提出来。

黎小兵脸红了一下,忙道:“没有,没有,6局长多心了。”

我暗暗笑了,目光尽可能柔和的看着他,黎小兵老老实实回到:“不瞒6局长说,我觉得你也太软弱了,不敢坚持原则。”

“谢谢你小黎,也只有你敢说真话了,实话对你说吧,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苦大学生,靠自己能力和努力工作,好不容易混了一个副科级,假如是你,你会怎样做?”

黎小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点头说道:“无欲则刚,我白板一张,王大锤最多就给我一个警告处分,6局长就不同了,我理解你,听说你为了饮水机的事被薛部长找去谈了话?”

我坦诚的承认了,“服从大局嘛,一个班子是该团结,我的确冲动了一些。”

黎小兵想要抱不平,我打断了他,“这里面内幕重重,你不了解,这件事我已经在局党组会上作了自我批评,我不想再提,谢谢你小黎。”

我假装突然记起,问道:“我出去培训这二十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

我提醒道:“赵大富的15o万欠账……?奇怪,他见我也不提这码子事了。”

黎小兵胸无城府,说道:“你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老子的确不知道。

“卷款跑了的那家煤矿已经被政府收回来了,县国土局正在评估,准备招标出售,赵大富早就在活动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

“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说罢。”

黎小兵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我催了一遍,他才故作简单的说道:“听说,我也是听局里面人说的,县府外办的李主任找过赵大富,赵大富答应不再找你催债。”他边说边看我脸色,“6局长,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本来不想说,可又不希望你被蒙在鼓里……”

我勉强笑道:“谢谢你小黎,我知道了。”我心智未乱,虽然李冰冰找赵大富出乎我意料之外,她毕竟是一番好意,未必就有什么苟且之事,倒是黎小兵,我需要一个这样的同盟,煤管局都他妈成王家军了,再不拉一个心腹,被挤出局是迟早的事。

“小黎那年毕业的?”

“o5年。”

“我o1年,出来在秀水当了一年的村官。”

“大师兄啊,今后多关照。”

“唉,说实在的,咱们大学生出来工作不容易,容易招人忌恨。”

我说到了黎小兵的心坎上,他马上附和道:“就是,这社会真他妈邪门,组织天天说培养人才,真正的人才却处处受制,处处招人忌恨,倒是那些善于吹牛拍马奴颜婢膝的马屁精,投机分子,活得比谁都舒展,都称心如意,我x他妈,能力算个鸟!”

“话也不能全这样说,你有能力,关键看有没有好领导赏识你,重用你,如果领导就是一个庸才,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武大郎开店,你叫他重用你?不可能!如果你运气好,遇上一个好领导,你的才能还是不会被埋没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黎小兵停了一二秒,低声道:“6局,听说你说薛部长关系很铁,为什么不申请调一个部门?窝在这里受鸟气,你看看王大锤,猪头猪脑,我看着就为你委屈。”

“薛部长在秀水镇当书记时我是他秘书,关系还不错,而且薛部长这人相当正直,能力也强,是个很不错的领导,人又年轻,现在组织用人都讲年轻化。”我大吹薛部长自然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薛部长仕途不封顶,我6川自然还有不断升迁的机会,这是我想传达给黎小兵的信号,王大锤只不过过客而已,日暮西山,论前途他那能和我6川相必?老子现在是养精蓄锐,有朝一日翻身做主人,自当把王大锤们踩在脚下。

黎小兵也是一个智慧很高的人,显然已经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诚恳说道:“薛部长我早有耳闻,现在的领导里是我最佩服的人,能跟着这样的领导干事,卖命都愿意。”

“是啊,我们都想到一块儿了,咱们学那么多知识不用,烂肚子里憋屈。”

“那你不想活动活动?”

“看看再说。”

“说实在的6局,我不希望你走,要是能在煤管局……嗯,那个,我黎小兵没说的,一定跟你到底。”

我微微一笑,不能把心里的想法透露得太多,只需让他对我产生信心就行了。

之后的几次,我和孙楚等哥们聚会时都会把黎小兵叫上,他也真心实意相信了我,局里有什么我不明白不清楚的,都会提前告诉我。有时候办事员信息比我灵得多,大家都防着我,没哪个把黎小兵当一回事。

一周以后,李冰冰上班时间突然闯进我办公室,这还是她第一次到煤管局来,不知道她的到来吸引了多少目光,反正办公室外人来人往,比平时多了几倍。

我假装没看见她进来,尽量克制着心里的怒火。

李冰冰看我脸色不善,估计本来想质问我十万个为什么,也只好强压火气,慢慢坐在沙发上,无言的看了我一会,轻轻问道:“6川,为什么搬家也不说一声?”

“用不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还是你女朋友吗?”她突然缀泣起来,“打电话发信息你也不接,回来就发现屋里空了,呜呜……你要做啥子嘛?”

我眉头一皱,最怕女人的眼泪,李冰冰的眼泪尤其少,在我印象中这是第一次,看来她也知道被委屈的难受了,心里掠过一丝微微的快意。

外面的人过路都向里面瞧,我起身把门关上,转身坐回椅子里,手里拿一张报纸假装认真的看,其实我心里乱糟糟的,一个字也不认识。

李冰冰伤伤心心哭了一回,见我不理,拿纸巾把眼泪擦干了,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6川,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我信?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我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都看见什么了?人家咋说?啊,你说嘛。”

我气苦,泪水差点蹦出眼眶,急忙假装看后面,顺手用衣袖擦了,不能让她小看。我尽量把声音说得平稳一些:“我看到有人很虔诚的等你,一个堂堂的县长,多么荣光?

谁能让一个县太爷等车?只有你,李冰冰!”我想起那一幕心痛如锥,肺里像憋了许多的火苗,烧灼难受,呼吸困难,停了一会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从吴德回来,多渴望……算了,说他妈这些都无用。”我终于忍不住流行泪来,我恨自己软弱,恨自己还留念过去的时光,头一抬,说道“你去吧,我不想见你。”

李冰冰屁股动也不动,幽幽说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我也没办法啊?这次到上海……”

“别给我说上海!”一听这二字,我怒火万丈,再也憋不住,爆发了。

李冰冰吓了一跳,脸煞白,这是我第一次对她面对面发怒,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愣住,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嘛?”她小心翼翼委屈道。

“怎么了?我哪晓得怎么了?问你自己!”我眼睛直要冒出火来。

“6川,到办公室工作我也不愿意,你是知道的,最后不都是逼的没办法嘛,再说你也是同意的……”

“还赖上我了?叫你到办公室我是怎么说的?咹!是叫你污七八糟吗?叫你不清不白吗?!”

李冰冰惨叫一声:“你说我污七八糟?不清不白?我怎么污七八糟了?和谁不清不白了?啊!”说完她脸色苍白,瘫倒在沙发上。

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放低声音道:“你到外面去听听,啊,美名远扬,连外县都知道了。”

“谣言,这些都是谣言,6川,你不要相信他们,不要相信他们好不好?”

叫我不相信?真他妈无耻,老子都像老鼠像乌龟了,还叫我不要相信!“你还和赵大富搞在一起,是不是?厉害啊李冰冰,两个男人被你耍得晕头转向。”我又想起刘慧和黎小兵的话,心里像刀割,火苗呼呼的冒,“很得意是不是?还有我6川这个傻瓜!”

李冰冰有口难言,无从分辩,我越发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心里越来越悲凉,有了一刀两断的决心,这时候忍痛一刀换来一辈子不痛苦,否则,我6川很难抬得起头来,还谈什么仕途上的远大前程?口水也把老子淹死了,顶着一个乌龟壳能走多远?郁也把人郁闷死!

李冰冰似乎清醒了许多,哀哀道:“6川,你已经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你也相信我就是那样的人了?我知道,这时候无论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听,也不会相信我的清白,我也不想解释了,以后你自己会明白。”

她的声音很有诱惑力,我也不能看她眼睛,我怕自己的心在一瞬间被软化,崩溃,陷入无穷黑暗的深渊。李冰冰继续道:“我求你一件事,给我一点时间,证明我自己的时间。”

“不用了,我们分手吧。”我说得斩钉截铁,看也不看她一眼。

李冰冰哀叫道:“为什么6川?你就这么绝情吗?呜呜呜……”

“不是我绝情,是你太让我失望,让我感到屈辱……”

“6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怎么骂我都行,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啊?!你知道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你就是我最亲的人啊!”

她想扑过抱住我,泪水顺着脸颊像不断线的珠子……这一刻我差点心软,但看到窗外黑影憧憧,立即又硬起心肠,决绝道:“我不想再过这样遭人白眼、戳脊梁骨的日子,冰冰,你走吧,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了。”

李冰冰彻底绝望了,她扑在沙发上嘤嘤哭了大半个钟头,见我丝毫没有回暖的意思,只好踉踉跄跄去了,看她很虚弱的样子,我突然很是担心,万一在路上出点事咋办?

极品局长 o97

李冰冰走后,我心里也不好过,沉默寡言过了两天,什么也不想想,也不想做,从早到晚像行尸走肉,分不清白天黑夜,局里的职工见我都是一副同情的表情,我心里更难过。

离下班大约还有一个钟头,我已经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家,这时候黎小兵进来对我说:“6局,你知道李…李冰冰住院了吗?”

我一惊,难道真的出事了?于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反问道:“和我有关系吗?”

黎小兵痛心道:“6局,你还不知道吧?李冰冰是自杀的。”

“什么?自杀!有危险没有?”

黎小兵用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沉痛说道:“据说是房东发现的,已经送医院了,死活现在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了吧。”

“为什么不早说?!”我怒道。

黎小兵委屈道:“我也是刚刚听说,立即就过来了。”

我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对黎小兵歉意道:“谢谢你,小黎。”飞快出门,急急的赶往人民医院。

李冰冰是外地人,出了这档子事,谁也指望不上,诚如她所说,在先锋县,只有我才算得上是她的亲人,不管怎样,得先把她救活,平平安安出院才行,一切等以后再说。 我在花店买了一束鲜花,李冰冰最喜欢有花相伴,她寝室的窗台上就种了一盆君子兰和一盆水仙。

进医院的一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疑问:难道我真的冤枉了她吗?有什么比用生命来证明自己清白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呢?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狭隘、自私和愚蠢!冰冰那样一个好女孩,曾经为了自己的贞洁可以扇县长一个耳光,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两三年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呢?6川啊6川,你是个最大的混蛋!最无情的男人!

我心急火燎的找到护士室,三名护士忙着下班换衣服,“护士,李冰冰住那间病房?”

“李冰冰?你说什么时候送来的吧。”一位矮个护士回道。 我正待回答,另一名护士说道:“特殊病房。”她很热心的指给我看。

我道了谢,径直朝病房走去,病房的门没有关严实,我轻轻一推便裂开了一条缝,伸头一看,顿时心头一阵冰凉,怒气上冲,眼前一黑。床前坐着的是赵大富,这狗日的正削着一个苹果,不用说是给病人的了,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浓黑的长发,挺直的鼻梁,双眼正看着赵大富,那不是李冰冰还有谁?

我想也不想扭头就走,虽然怒火中烧,却也不可奈何。我现在算是李冰冰什么人?已经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这都是自己说的,总不可能冲进去把赵大富修理一顿。

我匆忙的脚步声可能惊动了李冰冰,耳听得她说了一句“谁在外面?”我更急匆匆下了楼,落荒而逃……出了医院,见道旁有一垃圾箱,顺手将鲜花丢了进去,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夜色悄悄抹过滨河两岸,昏黄的灯光一盏“到哪里?”

“随便。”

司机一脚刹住汽车,不耐烦道:“老兄,你究竟到哪里?总不成让我满大街瞎转吧。”

我脑子迷糊得厉害,静了一会才略略回过神来,张口道:“滨河口。”

滨河穿城而过,两岸都用水泥扎起堤坝,堤坝做成一级级的水泥石级,可供市民累了休息,也可以闲闲的坐着观赏城市的景色。

滨河水缓缓的流淌,绵绵不绝,许多的水鸟在水面上来回游荡,翻着跟头,一副其乐无穷,悠闲自得的样子。

我已经呆呆的看了许久,两岸的柳树已经脱去了绿衣,光秃秃、极其丑陋的矗立在凛冽的寒风里,抖抖索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碧玉妆成一树高”,他妈的,为什么不是“一夜寒风骷髅骨”?

两透过稀疏的枯枝,像点点荒坟里的盏……亮了起来,鬼火,毫无温度,闪闪灭灭……凉风袭来,我加倍的感觉寒冷,于是起身,沿着河岸慢慢的走着,一直不停步不回头,打开空空荡荡的出租房,倒头便睡。

我实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息。

第二天起床,我感觉自己已经凤凰涅槃,已经化蛹成蝶,脑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灵活得不能再灵活,梳洗打扮,穿上黄依依买的那套啄木鸟,这第一套高档西服虽然时隔几年,由于我穿得比较少,一直保存着,所以这时候翻出来穿上,居然崭新如昨,笔挺贴身。

我神清气爽出门,在局外面的小餐馆一气喝了两大碗稀饭,吃了四个馒头,然后雄赳赳气昂昂来到办公楼上班。

“6局今天好精神啊。”出纳小邹笑脸盈盈的对着我打招呼。

“小邹你也不错啊,这么早就上班了。”我心情的确很好,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随风而去,不留一点痕迹。

我哼着歌儿把办公室彻彻底底搞了一次清洁,然后泡了一杯浓茶,准备好一天要学习的报纸,开始认真研究国家大事、党的最新方针政策动向,不过十多分钟便听得王大锤局长上班来了。最近王大锤、钱向劲和赵大富接触很频繁,估计是黎小兵说的买煤矿那档子事。那煤矿我去过,在先锋县属于中等偏小的煤矿,煤质也不算特别理想,原老板卷款潜逃后一直停产,设备都闲置着,有些已经被雨水腐蚀,没法再用了,如果要重新开工,起码得投资几百万。

如果是别的矿主想购买,加上原来的欠账,意外着前期就得投入一大笔,我估计赵大富也看到了这一点,竞争的人少,卖价就不会太高。

但是,国土局通过中介公司估价出来,仍然叫我大吃一惊。

煤矿按内行估计,起码在七千到八千万之间,结果不到三千万,通过一系列云里雾中的运作,最后赵大富居然以二千七百万竟得,真他妈搞不懂是如何招标的,怎会越招越少了呢,招投标委员会可有纪委、国资、审计等相关部门的人员组成的啊!

最后的付款方式更是他妈的的稀奇,这二千七百万也不能一次姓交归国库,而是五年内逐年付清,我日,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这凉水泉煤矿一年正常产煤吨,按市价元一吨,除去各项开支,税收、管理费等,纯利润可达到五百到七百万,等于赵大富分钱不出,五年后煤矿就全归他自己了。这生意做得让许多人看不懂,可县委、县府的主要领导都给予了充分肯定,已经成了整合不良资产的成功典范,赵大富于是电视上有声,报纸上有影,是吴德市家喻户晓的名人企业家,一时间声誉无俩,如日中天!

极品局长 o98

外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在一次只有我和二靠副局长在一起的时候,我装着无意,感叹赵大富厉害,的确不愧先锋县的能人时,胡二靠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能人?这样的能人只能把国家搞垮!”

我满脸的不相信,说道:“胡局长,这你就有点个人主观主义了啊,市委洪138百~万\小!说网记都充分肯定了,再者说他一年的税费不假吧?全县最大的纳税大户,捐款搞慈善也最积极,这样的人不算,哪个配能人称号?”

胡二靠虽然长期搞业务,也不是全然不通事务,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你也别使激将法,估计你也知道的一些,至于内幕嘛……嘿嘿嘿……”

“胡局长,你这就有些不耿直了,我知道自己在局里的处境,但你老人家好像比我好不了多少,这件事一直是王和钱在秘密操作,估计张也参与了……”

胡二靠摇摇头,说道:“我另有渠道,现在哪个老板不比你我消息灵通?和领导们都大哥二哥的打得火热呢,消息绝对可靠。拍卖凉水泉煤矿,钱张估计也就喝了一点汤而已,真正得利的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食指比划着。

我自然知道那是指郎一平和苟大全,全县干部私下里都叫他们大老板二老板,难怪赵大富这狗日的像王八见了光,越来越精神!

我只是怀疑过,电视里、大会上县委和县府领导都不遗余力的吹嘘赵大富,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果然是一窝见不得人的乌龟。

七千多万的资产两千多万就贱卖了,而且还搞得理直气壮,大张旗鼓,扛红旗树典型,老子实在是佩服这些人漠视国家法律的勇气!

胡二靠的消息绝对可靠,有煤矿老板和他私交很好,都佩服他为人诚实,业务精,从不吃拿卡要,也不有意刁难人,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在交往。

我成天于韬光养晦之际,常常把怀里计划中的九十多个单位名单拿出来研究,采用逐步淘汰法,最后锁定在三个单位,排第一的是煤管局,第二是临江镇,第三是扶贫开发办。煤管局级别不高,上副县没任何希望,在众人眼里,除了有钱外,它与一般二级局没有区别,竞争的人少;临江镇就在城区所在地,竞争书记难度太大,我心中的想法是镇长,一个实职副科下乡镇任一个镇长不算出格,一般用人的格局就是这样,下派提拔一级;扶贫开发办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搞项目,有资金,这年头必须图实惠,像我这样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现在是熬资格的时候,副县级领导还遥遥无期,唯有先打好基础,夯实人民币,积累人脉,才谈得上今后的发展。

钱和权一脉相承,分不开家,有了一就有二,政治上的前途靠什么?就两点:一是人民币,有钱能使鬼推磨,赵大富就是典型;二是关系,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