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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迷情

第3部分阅读

莫名的酸楚袭鼻而来。他想点燃一枝烟,可忘了带火机,只好慢悠悠来到一酒家。便要了几个小菜,独自一人喝起酒来,来抵御这心底的冷气。涩涩的酒,经驴仔的喉管一温,便汹涌的串红了他的脖子。热腾的身子,晕乎的大脑,身心的疲惫,就这样他蹒跚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他醒来时,太阳照到了芦苇床,周围的人儿都出工了,自己衣服上爬满了尘土、、、、、、

煤矿老板请来一妇女,为他们做饭,洗衣服,可为单调的煤矿生活带来一丝温馨。女人男人去世的早,听人说是被车子给撞了,肇事者至今未果。家里有一儿子正读高中,马上面临高考,女人为了学费和贴补家用,忙着做零工。女人名叫祁花,矿工呼其祁花嫂,驴仔也不例外。渐渐的,大家都熟悉了,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的日子,穷苦的日子甜过。

每天下班回来,驴仔看到祁花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想到,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女人该多好,踏踏实实过日子。

一日,驴仔回来拿工具,见女人正在吃力的搬着柴干,由于太笨重,怎么用力也动不了。驴仔走上前去,“让我来!”说完用力一提,一坚持就到了灶旁。祁花嫂忙着感谢。“没事,我们甭客气,以后用的着尽管叫,大家都是出门人,不容易。”驴仔笑笑便拿着工具离开了。

祁花嫂常被工友们说起,她不太漂亮,但生活磨砺出了她坚毅的性格,一脸的微笑很难有人知道其沉甸甸的背后。瘦瘦的身材,倒现出其做女人的精干,粗糙的双手自知人世的艰辛。祁花嫂的菜,也很有特色,普通的蔬菜,经她一变化,变成了美味佳肴。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如有人直接用手抓菜吃时,手多有可能变红,大伙吵吵闹闹的,日子过得很舒适,大家几乎忘了生活的艰辛。

但谁也没想到,驴仔暗暗的喜欢上了祁花嫂。他时不时会来到祁花嫂身边谈心,了解这位自己心领的女人,有时还悄悄给她儿子寄钱。祁花嫂知道后,坚决要还给他,可他死活没要,只说“大家都有困难,你更不容易,等你儿子考上大学了,请我喝酒就是”。祁花嫂也不好僵持,毕竟自己能力有限,只是在平时给点好吃的给驴仔留着。二人很默契,不久为矿友觉察,但他们为此高兴。

家里廖桃香定期收到驴仔寄回家的钱,心里高兴,可不知为什么,钱却在几个月钱变少了。但没有多想,只觉的钱难赚罢。?c=86oo1o-o319o1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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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堪悲

(1en2) 叶欣看到丈夫近来很少和她聊天,时不时一个人发愣,问其什么事,却被柳叶枫一句“没有”推却。一日,叶欣发现丈夫与其后妈钟萍正谈得欢,并怀疑柳叶枫不和自己说话是因为那后妈,心里很不是滋味。叶欣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妈,至今连个手续都没有,遭村人笑话。

在晚上,叶欣紧紧盯着柳叶枫的眼睛,“叶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别的女人好了。”柳叶枫一怔,“没有呀,不要乱猜好么?”

“我没乱猜,最近你为什么对我不理睬。”

“难道我们天天要贴在一起?”

“你是不是喜欢我后妈?”

“谁说的,荒唐。”柳叶枫一头雾水。

“我亲眼所见,你们有说有笑,不是吗?”

“她不是我们的妈吗?不该的吗?你真有病。”

“你骂我,”叶欣气的哭了,“她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她愤愤的扑在了床上,后来不论柳叶枫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两人处于尴尬境地。

叶欣她父亲外出打工了,不在家,家里钟萍只是觉得奇怪,几天都未见他俩说话,有时还看到叶欣的横眼。

早上起来,叶欣故做不小心把洗脸水泼了叶枫一身,却装着没看见进去吃饭了。这时正被钟萍撞见,“怎么了,叶枫看你满身水。快去换衣服,叶欣你也不看下有没人。”“没事的,让她出出气,否则会憋坏的。”柳叶枫边走边说,进了卧室。叶欣也觉得有点过分,嘴上却不饶人,“叫他不理我。”“该泼,谁叫他不知道疼女人。”钟萍对着叶欣笑。背地里也劝柳叶枫多哄哄她,毕竟她还是孩子。

大清早的,柳叶枫对叶欣说,“我去趟街上。”说完便匆匆离开。叶欣没做声,打扫着院子。

柳叶枫还是布衣一个,在学校就属他没摩托车,又不喜欢麻烦别人,无论多远的路,总是步行加搭车。天有点冷,雾气未完全拨开,只有他一个缩影在路上游弋。到了搭车的地方,除了几棵冷冷的树丫外,找不到别的什么与他为伴。不久,一辆小面包车开了过来,他招了招手,招出了冰凉世界的一线动感。

上了车,一脸的沉默。该买点什么东西给她呢,花吗,太俗了,都已结婚,没这清调。买个玉佩给她,现青年都兴这个。她属龙,就买一个有龙案的玉佩给她,她一定会喜欢的。他心里豁然开朗,随着车子里的音乐,视线飘浮在窗外变换的风景。

终于到了街上。今天人特别多,来往的车几乎不允许他穿过十字路口。左盼盼右看看,找到一家宝石店。对着阴暗的玻璃,他整了整衣服,感觉衣服还行,只是皮鞋灰尘盖面。管不了那么多,迈着步子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位裹着华丽衣服的大体女人在指指点点,耸肩的样子有点古拙。看了一会,却没有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来,看上面标价,心有余悸。忽然,一块美丽的蓝宝石映入眼帘,被两条龙样的金链系着,龙的形象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正惊喜间,只见下面数字:18888元。柳叶枫刹时没了心情,有钱人的差事,想想就离开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迈着步子,在一仿制品店门口停下。用1oo元人民币买下一块与宝石店里相仿的假玉。

紧接着就是找个饭馆,安慰了一下肠胃,便进了一盗版书店,唏唏嗦嗦了一番,用袋子装了好多书,在路摊那里买了些水果和食品,便匆匆赶着回家。一回家,便躺在床上睡着了,直到晚上才被叫起来吃饭。

晚上,叶欣跑出去玩,很晚才回。柳叶枫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然心不在焉,时翻翻这本,有动动那本、、、、、、叶欣见柳叶枫还没睡,以为他正陶醉小说的故事里,就独想自睡去。那知柳叶枫比她快,一骨溜到床上,朝着她笑。叶欣气未消,“干什么?”“看这是什么?”柳叶枫拿着玉在她面前晃动。叶欣定了眼看了看,没说话,什么破玩意。“送给你的,今天我上街特意给你买的。喜欢吗?”柳叶枫忙着给她戴上。“你今天出去就为这?不错,还蛮好看的。”叶欣心里很高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好象是假的,多少钱?”“谁说的,就算是假的,但有一样是真的。”柳叶枫笑道。“是什么?”叶欣急忙问。

“我的心。”柳叶枫指了指胸膛。

“挖出来,我要看看。”叶欣扑了过去,做挖状。

两个人开始有说有笑,小闹起来。

驴仔病了,大伙见到他两天未进食,知道他病的厉害,便劝他去医院。然驴仔不愿去看医生,因为贫穷的人害怕花钱,而有的人比他更需要钱:廖桃香和他一直关照的祁花嫂。

祁花嫂给他端开水,送饭菜,然驴仔的病并没有因为他的固执而好转。最近,他脸色饥黄,身体有时发抖,看到此景,祁花嫂流下了眼泪。在几个矿友的帮助下,把他抬到就近的医院,然医生劝其去大医院检查,而且病势严峻。送到市医院,矿友们商量了下,大家凑了点钱,让祁花嫂留下来照顾。驴仔含着泪看着他们离开,一句感激的话都不曾说出,祁花嫂忙着送别,又匆匆回来。忙着排队办住院手续和料理着驴仔,微笑地劝驴仔没事,会好起来的。

廖桃香赶到医院,发现一女人正在照看他,令她很吃惊。这女人很敏感,一下子就做自我介绍,“你来了,我是驴仔的矿友,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我就先回矿里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谢谢你,姐姐!”廖桃香冷冷地看着她,这女人透着一种特有的亲和力和古朴美。

驴仔躺在病床上,挤着脸朝妻子微笑,一股无边的痛楚从心窝涌来、、、、、、

化验出来了,患的是肝癌,已到了晚期,肝腹水快撑破他是肚皮。廖桃香一身的沉郁,心里正想着怎么遇到这样倒霉的事呢?她并不关心他的病情,而是计划着将来怎么办。祁花嫂和矿友去看过他,好好的一个人如今骨瘦如柴,而且是绝症。上天为什么不怜悯苦命的人呢?祁花嫂偷偷的为他落泪,一有空便去看他了。

廖桃香去家里带东西,结果一星期未见她回来。住院的日子,驴仔时常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窗外、、、、、、真是患难见真情,自己是婚姻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外面的大山上,岩石上有几株杜鹃花落寞的萎缩,只因禁不住那场春雪。祁花嫂要是自己的妻子,哪怕离开人世也倍感温馨。上天给予自己仅是如此的吝啬,爱情、事业,阴霾的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要死的人了,而自己的妻子却有意躲着自己,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一个。是夜,病痛的厉害,时不时出冷汗,想想还不如结果了自己。他在病床上寻找着什么,不经意间发现一纸条,里面写着一首小诗,驴仔父母离开的早,自己什么字都不认识。他让同室的一病友念给他听:“鸡〈疾〉年系命

我倒挂着我的身体

我看到了被人忽略了的

生命

残喘

满是尘埃

的空气

搁浅在漆黑的窑洞里

那天我不再呼吸

抑或我要锻造成煤

抑或我的心不够黑

抑或是因为我烧不出别人的

我躺着

医生看不起

母亲爱不醒

父亲的烟头

把黑夜烧出了

一个窟窿

河流的水

静静的流淌

母亲瘦瘦的身影

潺潺微微

大白天

一瓢舀上满天的繁星

这一年

没有天晴

下了一整年的雨

母亲如妹妹的肚子

一挺就是十月

外甥女一脚

叫我一起

新生

祝愿读到这首小诗的人一定要坚强,珍惜你有限的每一天!

驴仔听完后落泪了,但病痛却不再那么疼了。?c=86oo1o-o319o1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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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桃疯

(1en2) 由于经济的原因和病情的无可治愈性,驴仔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夜里,邻居常听到廖桃香的骂声与怨言。不久,驴仔离开了人世,到过他的房间的人都说,里面充满着浓烈的烧酒味,他是怀着怨恨离开这个世界的,抑或他恋过这个世界,抑或梦里闪过祁花嫂的脸孔、、、、、、

驴仔走了,冷冷清清的走了,连埋葬他的人都难找到,“这病会传染、、、、、、”。后来还是他的矿友亲自回来将他埋葬。远方的河流莫名的呜咽着、几只鸦在他是坟顶上圈着黑点,谱写着什么、、、、、、

这段日子,廖桃香也没好过,熊继新也有意疏远她。她打电话给柳叶枫,可一听,接电话的是一女人,随即挂了,此人正是叶欣。如今,她开始彷徨了,生活没了着落,家里没了男人,家空洞的让人无法呼吸。

驴仔死后,廖桃香一个很不是滋味,暗地与熊继新偷情,然细想,这何时是一个尽头。

于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熊继新有事外出,其妻和儿子在家,女儿和其他小孩子出去挖蚯蚓作鸭食,直到午饭时分仍未归。和往常一样牌友正催着小妹去打牌,就先和儿子吃起中饭来。不屑几碗饭刚下去,小妹就感到肚子痛疼,紧接着是呕吐、进而呼吸困难,用手示意儿子不要吃饭,“毒、有、、、毒、、、”未等话完,便瞪眼吐沫而去。儿子也开始像他妈那样,还好他向来挑食,未吃多少,跑出门喊“救命!,我妈她已经不行了!呕、、、、、”未说完便开始呕吐的更厉害了。

在村人的帮助下,小妹儿子被送往了医院,而小妹早已撒手西去。敏感的村人报了案,小妹儿子保住了性命,只是牙齿在抢救时弄下了两颗。

廖桃香成了最大的嫌疑,很快被公安机关带去审讯,不久,熊继新也进了拘留所,不过很快就出来了。事情很快在村庄里炸开,电视、报刊等新闻媒体争相报道,喜欢看新闻的柳叶枫看到这一报道大吃一惊:犯罪嫌疑人竟然是廖桃香。

柳叶枫告诉叶欣,“我一朋友出事,我想去探望下她,你在家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叶欣很知情的点了点头,“早去早回!”他向学校请了几天假,便匆匆离开。

走进那个村庄,柳叶枫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驴仔离开了人世,紧接着廖桃香面临命案,那个家门上着一把缠着霉气的锁。廖桃香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吗?不,绝对不,她一定是旧病复发了,加上驴仔逝世的打击,否则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在邻居的问话里,才知道女人与熊继新有染,闹出情杀的端祸来。柳叶枫感到脸有点火辣辣的,但还是决定去见她!

来到关押的地方,初时不让见,在柳叶枫多次央求下,还是见到了廖桃香。她目光呆痴,蓬松着的乱发,柳叶枫几乎认不出来。柳叶枫不忍心看到此景,眼睛陡然模糊。心爱的人儿啊,你是不是把握不住自己的情感才走向极端的吗?“桃,说说话好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是犯罪吗?”廖桃香未言一声,抑或她知道:一切语言在此时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当他离开看守所时,忽然听到廖桃香刺耳的笑声,莫非她真的疯了,可怜的美人,却一时糊涂。我能为她做什么呢?

他来到一律师事务所,将案情与一律师探讨,说她是否有救?可不可以不判死刑。而且提到以前廖桃香以前疯过,她的家人因为这才忙于给她找人家。现在唯一难确定的是她作案时有没有疯。这些话提醒了柳叶枫,他想到了一个人,陈清乐,看看他能否动用下关系,当初他儿子也犯了命案,不是也没事?

在姨妈家里,他再一次见到了陈清乐,这次来是姨妈去了几次电话才来的。“廖桃香杀人,不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陈清乐有点惊讶。“是真的,听说是其老公死后,心理有点不正常,在疯疯癫癫中给她一相好的家投了毒,结果出了人命。”柳叶枫耐心的解释,“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忙,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杀人偿命,皇帝老爷也救不了!”陈清乐摇了摇头,“不过要是真疯的话可以活命、、、、、、”柳叶枫听到后面的话一阵狂喜,给了一张银行卡给他,“这里有3o万活动资金,希望你能帮帮忙,密码是你名字的汉语拼音字母,其实廖桃香曾对你不错,雪、、、、、、”“好的,不用多讲,都是一家人,客气啥。”陈清乐怕柳叶枫点出雪儿的事来,打断叶枫了话。

陈清乐吃完饭离开了,姨妈问叶枫:“钱这么多,你怎么有那么多?”叶枫笑了笑,“廖桃香娘家和我筹的,后来我又一次看廖桃香时说了自己的想法,要她装疯,她答应了,还把自己的钱告诉我在哪里。所以就要你约陈清乐。”

过了一星期,果然有好消息传来,廖桃香被遣送到一精神病院,此案案犯很快被作为疯人做案处理,其小命得保,然这女人也似疯未疯的活着。?c=86oo1o-o319o1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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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疯败别

(1en2) 疯人院里环境幽雅,花草树木,悠然叠置,小绿着石阶,青缦藤眼望。这里的人儿,思维极至,非我等平民所能琢磨:有孤芳自赏的“诗人”,有自言自语的“思想者”,有手舞足蹈的“舞者”,有高歌一曲的“艺人”,笑煞人间的“使者”,当然也有暴力狂躁者、、、、、、

廖桃香也开始了她的疯人历程:笑和沉默是她最主要的特征,当然也会咆哮一两次。柳叶枫探望过她几次,可每次她都表现的非常沉默:一双无神的眼睛,似看非看着柳叶枫,有时发出痴呆的笑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假做真时真亦假”,可能真的疯了。柳叶枫不停的问自己,一个这样的女人,却让自己一次次的伤心与不可遗忘,每每此时,眼泪涌满了眼眶。

一年的春天,柳叶枫的爱人叶欣离开了他,外出打工了。抑或是生活所迫,抑或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这里面的缘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叶欣这一出门就是一年才回来,过年时两口子寒暄了几句,年后叶欣便又出门了。初时,常有电话联系,渐渐的淡了,后来干脆没有联系。柳叶枫预感到了什么,家庭破裂的来临。

一直他都住在岳父家,有时他也没去那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家,那怕是去了,老婆不在家,自己也感觉浑身不是滋味,绝大多数时间是呆在学校。秋去冬来,外出打工的叶欣回来了,可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话题。有点让他生气与苦恼的是:自己的妻子有意疏远自己,整天和那些年轻的男孩与女孩嘻嘻哈哈在一起。

那一年他是强拉着自己的妻子回老家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本想通过回家证明点什么,可面临破碎的爱情,一切都有点勉强了!雨像发了春似的,下个不停,让低落的心情一跌再跌。回家后,他送走了叶欣,女人离开时说了句:“你放心!”没想到这是他们最后的缘分,柳叶枫也没想到,这段爱情就这样缘随西风。因为结婚时只是农村的仪式,办了酒席罢了,并没有领结婚证,他们和其他男女分手没什么区别。

这段情被定格在他的内心,在他的日记中有过这样的回忆:那首歌《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今天偶然听到这音乐,一首熟悉的旋律,令我思绪万千风一般的感觉,身体也开始舞动起来。

淡淡的记忆中,拍打着我多情的浪花。追逐在若有若无的梦境,带我到似是而非的迷梦时分,漂驻在美好又酸楚的情感地带。失去与得到谁能说清,我只是在远远的看着一人:微笑嬉戏于田园花丛间,一卷丝袖攘廓白云彩霞边。尘封的岁月和着涓涓细流萌动在跳跃的音符里,爱情写意在朦胧西语处。卷滚在现实的泥土中,情感又淡然随风吹逝。只留一首歌腾寄着人世的纷纷扰扰,凭吊着我人生的悲与欢。

莫名的眼眶开始潮湿,缘命运几经曲直,咀嚼着歌词中的无奈,抑或过客中的你我只会在偶然间追忆起泪光中的无助。添一丝宁静,握别定格在内心深处的心情驿站。没有一言的表白,分开也就这样淡然,只有那首歌让我凭添一份孤独……

柳叶枫离婚的事在很多人的眼里感到非常突然,也影响了他在学校的声誉,一向不够言语的他变的更加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叶枫爱上吸烟与酗酒,过着没天没夜的无规律的生活。一天他突然吐出了血来,他自己也吃了惊。他自己去了医院,检查出来了,急性胃出血,医生给他开了吊瓶,并叮嘱要注意休息。

他一个人静静的守着点滴,开始醒悟,“身体没了,爱情与事业何从谈起?”他来回于医院与学校之间,拖着病体坚强地给学生上课,有时捂着肚子,慢慢走下讲台,虚汗却在他的额角无端的冒出。点滴将近挂了一个月,肚子时痛时不痛,每一晚他都难以入睡:耳鸣,呕吐,腹痛。有一次医生看到他出汗的厉害,走路差点摔交,说了句:“停药。”后来医生开了张中药单子,“停药一星期后再服。”

柳叶枫第一次大病,过年回家时自己母亲吓了一跳,儿子瘦的不成样子。大年初二,柳叶枫依然感觉到不舒服。天还下着雪,母亲便拿着单子跑到赣江对岸的药铺点药去,目送着母亲瘦小的身影,叶枫两眼发潮;也不知为什么,其父亲居然也在这一年被查患有肺结核,真是祸不单行。可母亲依然微笑着,忙碌一切,直到她看到自己女儿挺着大肚子,走了几十里山路到娘家时,她哭了,泪如泉涌。

柳叶枫的病好了,也准备回学校,离开时,依然是母亲用眺望的眼神送他。他看看天,蓝蓝的,母亲就像头上的云,他到那里,她也在那里、、、、、、?c=86oo1o-o319o1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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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柳依依

(1en2) 柳叶枫往学校的途中,一转念去了疯人院。许久没来了,那个让自己既爱又恨的女人,不知过的如何?

今天他悄悄溜了进去,只想偷偷的看一眼就离开。院内静静的,有点毛骨悚然,抑或这里的病人都在休息。

一会儿,院门口进来了三辆轿车,只见一西装革履的人走了下来,在他与里面的门卫打完招呼进车时,柳叶枫看到了他的脸——陈清乐,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几辆车向精神病人的宿舍开去,一声急刹车后,车子里面走下几个人来,整着一身的黑色装束,都戴着墨镜,迅速的跑进一个病房。忽然听到一女人的喊叫声,可一下子什么也没听到。只见他们抬着一麻袋出来,里面有东西不停的动着,被他们野蛮的丢进车内。

柳叶枫躲在石头后面,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被装的人会是谁呢?不好,可能就是廖桃香。因为他看见了陈清乐就在汽车里。

这几辆车在院子里兜了会,来到一棵巨大的樟树前,按了三声喇叭。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樟树前一块花岗岩大碑石变成两块缓缓的拉开,一隐藏的隧道凸现眼前。远处看感觉高有2。8米上下,宽有4。5米左右,一般轿车通过绰绰有余,在几辆车过后,洞里泛着光,不一会,石门又重新合上,这一切又深埋在大树底下。

树依然是树,石碑依然是石碑。

柳叶枫被眼前的一切弄的有点恍惚。他匆忙跑到廖桃香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被散了一地。说来也奇怪,其他的病人怎么不见一个?没有错,廖桃香应该是被陈清乐带走了。可其他的病人呢?和她一样都被进了这一地道吗?柳叶枫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自觉的来到那石碑前。那石门没什么特别,上面写着字:疯人院的简介与樟树历史而已。可樟树大的惊人,柳叶枫抱了下,恐怕要有8个他这样的男人牵手才能将它合抱完。可地下通道去想何处呢?这时突然听到院门口有人来,他便又躲了起来。原来是那门卫,一米八的个头,满脸横肉,在树下走了一圈,又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离开。柳叶枫不敢向院门口出去,于是找到一围墙处爬了出去,心跳不已,匆匆朝学校的路途去了,一路上平静不下来。

钟萍在叶家有些年头。叶欣和柳叶枫分手后,自己就很少见到柳叶枫,叶欣也一直未回家。有时她也会去打探柳叶枫的消息,问过叶磊几次,都说不知道,只知道他有过一场大病,很少在学校。由于自己时间很忙,一直都没去学校看看,不觉叶磊也毕业,没考上高中,跟其父亲打工去了。家一下冷清了下来,她很想知道柳叶枫和叶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决定去学校找叶枫聊聊。

学校离自己家不远,转几道弯就看见楼舍在山头立着,新刷的墙在阳光照耀下格外的刺眼。走到学校门口,大门严锁,仅留小门出入,门口的小卖部休业了,这时钟萍才想起今日学校还没开学。她听到仍有人在学校,远处传来一阵阵打篮球的声音。

进到校园,一空旷草坪跃入眼帘,水泥路斜着腰朝学校的操场拱去,不屑被一古榕树重重震住。此树有点特别,黄土将其埋与腰齐,正中人语:腰埋黄土绿接天,寄语秋风九月间。莫笑此处非人间,桃李天下赛神仙。

钟萍在教师宿舍转悠,终于找到一扇门旁边被人用毛笔写着“柳叶枫老师”几个大字。门被紧紧的关着,她敲了敲门,没人回应,看到门前的蜘蛛网,想是柳叶枫有些日子没来了。于是她从一守校人员那里借来笔纸,写下一张便条丢入房间,离开。

柳叶枫回到学校,打开自己的房间,头脑一直还在想在疯人院见的那一幕幕,没发现地上的字条。几天过后,在打扫卫生的过程中才发现那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叶枫,我是钟萍,有时间来我们家一躺,有些事事我想问问你!听说你患病了,不知道好了没,祝好!——钟萍

柳叶枫一时想起叶欣来,那个有缘无份的人儿。想想钟萍,陈清乐的媳妇,抛夫弃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有其他什么隐情。前几天刚看到陈清乐,又不知道他又在做着什么罪恶的勾当。

柳叶枫去了钟萍家,也就是叶欣家,一个曾经是半个自己的家,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房子有了些许的变化,长到三层了,被白色的瓷板粉饰一新。门安静的敞着,不屑门前的两棵白杨树已浑然高耸,如虔诚的卫士,护着家园。

钟萍从里屋走出,见柳叶枫在门口停立,踌伫、犹豫着、、、、、、“进来、进来,一些日子不见,咋就生分了呢?”钟萍笑着引他进门,“你看,都瘦成了这样,真叫人心疼。”柳叶枫略有痛楚,却高兴的说:“谢谢姨。”

钟萍置了些茶点,也坐了下来。“听说你病了,也没去看你,说来真惭愧。现在好了就好,但看到你和叶欣这样,我心里不是滋味。”“没事,姨,一切都过去了。就不知道叶欣过的好不?”柳叶枫浅浅的说。“叶欣她很久没回家,很少往家里打电话,听说在外面有了男友。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其亲母。就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好好的怎么就分了?”钟萍迷惑的问。“可能是缘分尽了。她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为她祝福。”柳叶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郁的慌,于是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今天我有点事倒想和你商量,有些事情说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有什么事就,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呵呵。”钟萍接过话。“那就好。你的真名叫张秋莲,没错。”柳叶枫看到钟萍耳根一下子红了,但他还是听到她镇静的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的?”柳叶枫接着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一个叫陈清乐到处找你。我是在一条寻人启示看到的,那上面有你的照片。我听姨妈说你在他家过的不好,其实我和陈清乐也算是熟人。”

柳叶枫将以前的一些事告诉了种萍,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离开他们有些日子了,一时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来,神情暗伤。可柳叶枫不能带给她有关她孩子们的消息,只是惊奇的告诉她,在疯人院他所看到的一切。

柳叶枫与钟萍谈了很久,决定一起有时间去疯人院探个究竟。?c=86oo1o-o319o1o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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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人间

(1en2) 到了周末,柳叶枫邀上钟萍,一起往疯人院出发。他们准备手电和其他探险工具及食品,此前叶枫还特别看了些洞下求生存的知识,以防万一。

来到疯人院,柳叶枫找到上次出来的地方。先帮着钟萍爬进去,然后自己往上爬,进展的非常迅速,可当他落到院子里时,感觉有人拍着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见一疯子朝自己傻笑,钟萍躲在后面不管出声。柳叶枫也朝他笑了笑,然后示意他往上爬,结果他真的爬了起来。柳叶枫赶紧拉着钟萍跑开。感觉今天疯人院恢复正常了,疯人们都在自娱自乐。可当他们跑到廖桃香的住处时,仍然不见其踪影。他俩发现白天人多,于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天黑再到那树下看看。

他们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很黑,只见远处的楼房还开着灯,看来还有些人没睡觉。于是他们又等了会。

所有灯都灭了,他俩摸索到了大树下,可不知道如何打开那扇石门。柳叶枫琢磨了很久,门依然无动于衷。钟萍有点着急,柳叶枫也感到茫然,他试着爬到石门上去,看看机关是否在那?连续跳了两次都没跳上去,可当他继续跳第三次失败落地时,门开始缓缓移开,他方想起那天那轿车响的那三声喇叭。

柳叶枫和钟萍迈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待门关上时,他们方打开手电。这是一隧道,宽5米左右,高3米上下,比上次远处感觉不同。路基由水泥筑成,两壁由花岗石板砌成,顶棚成一圆拱桥形。隧道每在3米左右的距离处,都有一黄|色标志,可能是给司机一个视觉冲突,以免撞墙。他们俩不敢作声,顺着道路约莫走了4小时,路慢慢变的宽阔,路渐渐向下弯伸。这里静的只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突然一股寒气袭身而来,头上的顶棚不见了,一地下岩洞怵然而至:一片片白晃晃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着犀利的灵光,隐约还能听到流水声,他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整个一地下冰库。可奇怪的是,道路上没有任何结冰的痕迹,且道路旁的水还冒着气,柳叶枫伸手去感觉着这水,天啦,这是温水。柳叶枫说给钟萍听,钟萍不信,走到一有冰的流水处,伸手试了试,“凉的,乱讲!”可未说完,又把手伸向了路旁流过来的流水,“怎么回事,这是热的,今天见鬼了?”柳叶枫也试了试,“我一教师无法解释这一现象,走,不会是进了幽灵谷,呵呵。”柳叶枫再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冰,层层相抱,如团云状,晶体透亮。在流水前让人难以琢磨,冰在遇水消融中又在遇水长成。他边走边思考这一问题,钟萍紧随其后,断断续续的冒出个问题来,可又天真的把问题收回。

走着走着,他俩听到了喧闹声:有音乐声,汽车行驶声,人类的喊叫声、、、、、、转过几道弯,一地下城市呈现在眼前——建筑群体上的荧光灯交相辉映,街道上车来车往。在中间广场上树立着一灯塔,上面赫燃写着“地下魔都”几个大字。他们顺着路到了闹市区,心像井上的石头——悬着!路上行人很少,几乎都是豪华轿车在路上游弋,这些车子会在街头性工作者前停留,稍加言语一番,便邀女子上车,又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但也见到有女人从车上缓缓走下,嘴上叼着男人喜欢的雪茄,时不时冒出粗俗的语言。柳叶枫与钟萍边走边望,有点像刘姥姥进贾府——新鲜着。一“人体器官交易市场”突地出现在眼前,着实吓了他俩一跳。柳叶枫看了看四周,悄声对钟萍说,“我们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闯入了地下黑市。”“那我们该怎么办?趁没人发现我们还是回去。”钟萍着急道。“别紧张,这里的人谁也不认识谁,我们不是看到他们都是交易后就开车离开。”柳叶枫又定了定神说,“你在那个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