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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云卷风舒)

第 45 部分阅读

了。我在想,也许是我错了。”

木香嘴yi扁,你知道是你错就好。

周汤忽然将她拉近yi点,幽幽的眸子看向她那双汪汪的水眸,说:“木香,也许,你不必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你也能将事情办好,对么”

木香点点头:“本来就是如此,每个人有自己的行事原则,只要将生意做上去了就行,又不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是不”

周汤苦笑道:“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木香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中,说:“都是你教训我,也该让我教训yi下你了。”

周汤yi笑:“这不是反了么夫为妻纲还是,妻为夫纲”

木香说:“人前,夫为妻纲,人后,妻为夫纲,好不好”

周汤摇摇头:“当然不好。哪有两种原则的”

木香说:“就要这样,这样才公平。”

周汤见她耍赖的样子很可爱,便捧着她的脸亲了亲,说:“都怪我太宠你了,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她含娇yi笑:“你宠我,我对你好,这样才有意思,是不”

周汤点点头,眼中是满满的宠溺:“你怎么说都有理。”

木香想,本以为周汤会将她骂得狗血喷头,没想到他不但不骂,反而夸她会管理,看来周汤也是讲理之人。

回府后,yi进门,便瞧见屋内多了道珠帘。

周汤见了,说:“这珠帘工艺可非yi般,你看,这串联珍珠人挂线都是细得不可见的丝做成的。”

远远看去,珠帘挂在通向内室的小门上,好像珠子是悬空挂着的yi般,那些串珠子的丝线太纤细了,以致不近看看不到。

“这是谁送来的”木香很满意这珠帘,问柳红。

柳红答:“回姑娘,是周夫人来过,见了姑娘房内空空得,便想着送了这珠帘子给姑娘。”

“周夫人”木香yi怔,这周夫人是不可能白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木香的。

木香知道周夫人必定是为了上次那事了,中秋yi过,该跑的跑不掉呢。

周汤说:“木香,快来看,这珠帘还带了淡淡的香味呢。”

木香凑近闻了闻,说:“这香味真好闻。是什么香呢”

周汤却挥手先屏退了柳青柳红,关上了门,压低了声音说:“这香味吸多了对身体极不好,我看还是将这珠帘给撤下来吧。”

木香yi怔:“为何”

周汤用手指勾了颗珍珠,说:“这珍珠乃至串珍珠的丝线上,都抹了yi种花毒,采自虞美人花株,吸入过多则可致全身皮疹,若无解药必会致死。”

木香吓得呆坐在床上:“为何周夫人要害我”

周汤说:“我母亲不懂草药,必定是我母亲向我乳娘求助,从乳娘那里得来的毒药。”

木香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周夫人是想告诉我,若我不答应她,她yi定会害我所以故意在这送来的珠帘上抹毒,以示警告”

周汤问:“木香,母亲向你提什么要求了”

木香说:“周夫人要我帮她,将周府上妾室派来的亲信全部铲除掉。”

周汤想了想,便上前要将珠帘给扯下来,木香拦住了他,说:“若是扯下了这珠帘,岂不是明着让人说,不喜欢周夫人的贵礼了这样就是对周夫人不敬了。”

周汤点点头:“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就不扯下来,但是,可以将上面的毒气给换下来。”

“如何换”木香不解。

周汤嘴角yi勾笑道:“你忘记了,对于解毒,我也是懂的。他们既然来放毒,那我们就解毒去。”

木香高兴极了:“你有解药”

周汤点点头:“这虞美人毒也是常见的毒,我当然有解药了。你等等,我去我房间将解药拿来。”

周汤拿来yi瓶药水,在珠帘上每个珍珠和丝线上都抹了yi遍,说:“我已将解药解去了这上面的毒,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木香撩了下珠子,说:“这珠帘可真好看,细润如丝。”

周汤笑道:“周夫人将这么好的珠帘给了你,你这回,怕是非要帮她不可了。”

木香叹了口气,周汤搂了她说:“不怕,有我保护着你,你只管去做母亲交给你的事。”

木香想想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便说:“瑾玉,你也别太担心我了,我想我会处理好的。”

周汤看着木香有时候又那么听话,那么懂事,心里更加爱怜她,不禁紧紧搂着她。

心想,也许自己想要改变她,是要慢慢来的,好好对她说,她都会听进去的。

毕竟,她这么爱自己,性格也不差,就是yi只温顺的羊而已,哪能不被他给驯服了呢

又这么美丽,对自己又这么好,他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舍得骂

这样想着,他心里便开心多了。

次日,木香yi早便去向周夫人请安。

周夫人房内飘出茶香来,原来她正歪躺在床榻上喝茶呢。

她有喝晨茶的习惯。

秋天渐冷,她怕冷,早早在屋内烧了火炉,给冷冰冰的屋子增加点暖气。

木香进来时,只觉得脸上yi阵澡热。这热气熏得她透不过气来,可是周夫人却感觉很舒服似的。

周夫人眯着眼睛说:“木香,你来得正好,这几没来给我揉脖子了,我这头疾又开始痛了,你可得天天来给我揉揉呀。”

木香不紧不慢地说:“妾身是来向周夫人道谢的,感谢周夫人送妾身的珠帘。”

周夫人挥挥袖:“yi点小意思,往后我要你办得事,还更加多呢”

yi架珠帘就想买她为周夫人跑腿了,哼

木香上前来,坐在床前,给周夫人揉揉脖子,并说:“禀夫人,这头疾除了要多揉揉之外,还有yi事要切记,就是,周夫人晚上休息时,不要靠这么高的枕头,换低yi点的枕头。”

周夫人说:“若是不高yi点,我就感觉不舒服。我已习惯了。”

木香说:“夫人不知,其实这高枕头是夫人患头疾的重要原因,只要夫人不睡高枕头,换低枕头,再加以揉推治疗,会慢慢好全的。”

周夫人问:“真的”

木香说:“在下不敢欺骗周夫人。”

周夫人便令人将这高枕头换下,对奴婢们说:“快去换yi个低的枕头与我。”

低的枕头拿来了,木香摇了摇头:“这个还太高了些。”

周夫人不解:“还要再低些那不就像没有枕头yi样了”

木香说:“就应该像没有枕头那般。”你的脖子真弯成这样了,还不对自己狠yi点。

周夫人便下定了决心:“按照木香说得办,你们听到了没”

奴婢说:“回夫人,奴婢不知去哪可以找到yi个如木姑娘所说的,那么低的枕头。这已是府上最低的枕头了。”

周夫人骂道:“真是个傻蛋你不会叫人订做yi个么”

奴婢慌张答道:“是,是”便走了。

木香想,怎么周夫人府上的奴婢,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都这样傻傻的

周夫人看出木香在想什么,便说:“你可是在想,为何我招入门的奴婢,这脑袋都不怎么机灵,都单纯傻气,是么”

木香答:“妾身确有不解之处。”

周夫人阴阴yi笑:“若是招来的奴婢每个都像你这么聪明,这府上,可是处处都是赵姨娘了”

木香有些听明白了。

周夫人继续说:“我就是喜欢傻yi点的,听话yi点的,留在身边,我好放心。不然,我还要费心去与这些聪明的奴婢周旋。聪明的人只要yi个便够了,就像是木香你。”

木香想,我又不是你的奴婢虽然你yi直将我当成了奴婢yi样使唤

“妾身不懂周夫人的意思。”木香故意装傻。

周夫人笑道:“傻子我会让她们做傻子能做的事,而聪明的人,我会让她做聪明的事,比如,我想让木香帮我,将那帮妾室带来的亲信,通通开除掉”

木香说:“既然妾身都收下了周夫人的礼物了,食人的手短,妾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夫人说:“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来。”

木香说:“妾身今日用回酒楼准备yi下,明日便来府上为周夫人扫清这些人。”

周夫人点点头:“你需要几日,才能帮我扫清完”

木香说:“只消yi日便可。”

周夫人yi怔:“yi日如何能够”

木香答:“回周夫人,此事不可拖延,试想,只要有yi人被妾身开除去,别的妾室必然会被打草惊蛇,会跑到太守大人那里哭求帮助,从事作梗,到时候,若是太守大人出面罢去了妾身的权力,那么,就会前功尽弃不说,还会让妾室们团结yi气,共同对抗周夫人。”

周夫人点点头:“你分析得太对了。好,那你就明日yi天内,不声不响地为我扫清所有人。我会将名字全写给你。”

木香揖道:“是,周夫人。”

晚上,木香看着周夫人给她的人物名单,在心里记下了,便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周汤走了进来,他带来yi副棋。

“今日我想与你下棋。”周汤将棋盘摆开,说。

木香说:“怎么好端端,便要我与你对弈呢”

周汤拉了她坐好,说:“我见你棋艺不好,可是这周府上,处处都是会下棋的人。所以,多yi样本事,总比少yi样好。”

木香嗔道:“可是我不怎么会下,你可要教我。”

周汤说:“你聪明,这也不难学。”

于是,周汤手把手,教着木香下棋。

下着下着,周汤忽然说:“木香,今日我看到了纪碧君。”

木香yi怔。

纪碧君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自从那日纪碧君从药宅跑出,不辞而别,便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再听说过她。

木香看着周汤,只见周汤继续说道:“我看到她坐在康哥哥的车轿里,车轿开往郊外。”

木香说:“她怎么会在周康的车轿里呢”

周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也正停了车,去买云片糕,忽然看到康哥哥走入yi个车轿,车轿的帘子掀起,露出了碧君的脸。然后,周康便上了车,车便开走了。”

木香“哦”了yi声:“瑾玉,那你可有跟上去看个究竟”

周汤说:“我没有跟上去。我急着要来见你,直接走了。”

木香便说:“看到就看到了罢,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周汤点点头:“我看她穿着yi件粗麻布衣,挽着衣袖,应该是刚刚下过地,种田,可是,又怎么会在周康的车轿里呢”

木香说:“也许是周康看中了她,也未可知。”

周汤叹了口气:“周康已经娶了yi妻,是王衍的侄女。”

木香听他的语气,好像觉得碧君不愿意做周康的妾yi般,便说:“当初纪碧君不也是想作你的妾室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木香脸上有了yi丝醋意。

不知为什么,yi听到周汤谈起碧君,木香会不快活起来。

纪碧君长得是真的美丽,比紫烟还要美丽,木香虽然也不觉得自己长得差,可是,总感觉,自己少了碧君身上透出的大家闺秀之美。

木香是奴婢出身,灵魂是现代灵魂,学不来那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可是这种气质,又偏偏是这样美好,男人见了喜欢,女人见了也是钟爱的。

所以,木香是有点妒忌,yi种对自己没有c同性却有的妒忌。虽然她也不想妒忌,可偏偏就妒忌了。

周汤笑道:“不谈她了,免得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木香说,yi面在心里想道,干嘛生气,当初她喜欢你,可是你拒绝了她,你选择了我。我才是赢的人,应该生气的是她,不是我

周汤下了yi步棋,说:“轮到你了。”真小气,又对碧君没意思,就气成这样了。周汤在心里取笑木香。

这时,柳青进来禀告:“少郎,姑娘,大少郎来了。”

周汤抬头,却见周康yi袭青衣,走了进来,瘦弱的肩膀,清瘦的脸。yi看便像是个柔弱c不喜争辩的书生。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周汤起身,笑道:“康哥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周康笑着看了木香yi眼,对周汤说:“我就猜你会在这里,你可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哪”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yi四六 周府上大发威

yi四六 周府上大发威

木香起身yi揖:“见过周大少郎。”

周康说:“木姑娘不必多礼。既然是我弟弟喜爱之人,也就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木香便令柳青上茶点。

木香说:“不知大少郎喜欢吃什么,如今这儿只备了点云片糕。”

周康说:“我不像瑾玉,我比较随和,吃什么都不打紧。”

云片糕和菊花茶上来了,周康喝了yi口茶,手抓了块云片糕,看了看棋局,笑道:“这步棋走得好,这必定是汤弟走的。”

周汤笑道:“看来康哥哥对弟弟的棋步,了如指掌哪。”

周康也笑道:“从下便与你下到大,对你这棋步若还不熟悉,但我真是白白念了这几年的书了。”

相互说笑了yi会儿,周康忽然说:“其实我今日是找汤弟弟,想请汤弟帮我个忙。”

周汤笑道:“哥哥怎么这么客气自家兄弟,能帮的自然会帮,就怕帮不上什么忙,反倒给哥哥添乱。”

周康摆摆手,从衣袖中取出yi个小方盒,说:“汤弟哪里话还说哥哥客气,汤弟更客气。”

周康将小方盒递给周汤,说:“我想请汤弟帮我,将此物转交给yi个姑娘。”

周汤yi怔:“请哥哥明示。”

周康脸上浮起了羞涩的红来,说:“我这次回广陵,偶然在郊外游玩,偶遇yi个姑娘,真的长得国色天香,我对她很有好感。只是这位姑娘总是忽远忽近,我没法与她走太近。如今京城发来急书,王太傅要我速速还京,怕是明日鸡鸣就要动身回京了。这yi走,又不知何时能再见那位姑娘,所以,想请汤弟代为兄,将此物交于那姑娘。”

周汤笑道:“哪位姑娘有这等福气,能得哥哥这般喜爱”

周康说:“这位姑娘姓纪,芳名叫碧君,正是郊外yi个佃农的少妻。那个佃农名字叫阿呆,人有些傻气,你去牛家村yi问便知了。”

周汤与木香面面相觑。

原来纪碧君已嫁人了,可是周康明知她已是有夫之妇,竟还要与她来往

周康看周汤脸上的不解,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圣人云,他人之妻不可碰,可是,自从那云田间偶遇,我见如此美丽大气的yi位姑娘,竟嫁给了yi个呆子,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便无法释怀。碧君也与我哭诉,她也是生活所迫,出于无奈,才嫁给阿呆的。我无法忘记她,可是她却总是对我忽远忽近。公务在身,我短期内怕是见不到她了,为了让她感觉到我还会回来找她的,只好托汤弟你帮我这个忙了。”

周汤问:“为何哥哥将这么重大的事,交与弟弟我呢”其实你打发yi个小厮去送,不就行了

周康说:“汤弟有所不知,我家夫人王氏,性情泼辣,若是让她知道了我与碧君的半点风声,我怕她会加害碧君。别的人办事不利索,我怕被外人打听了去,只有汤弟你,为人谨慎,又时常外出郊游,不会有人起疑。所以,特来摆脱汤弟了。”

周汤接过长盒,看了木香yi眼,木香脸上很不高兴。

周汤说:“既然兄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弟弟还能不答应么”

周康又再三叮嘱,yi定要亲自交与碧君手中,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周康将茶喝完,便先走了。

周汤将木香往怀里yi搂,笑道:“怎么了生气了”

木香说:“瑾玉明日真的要去见碧君”

周汤拍了个这个方盒子,说:“周康这样殷切嘱托,我不去也不行呀”

木香便将脸绷得紧紧的。

周汤用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看着她的汪汪水眸说:“不过你放心,我将这东西交与她了后,便走,不会多呆yi刻。”

木香说:“你多呆呆也好,你们过去也是朋友,好久不见了,是应该好好聊聊。”

“谁说我与她是朋友了”他笑得很得意,好像很喜欢木香吃醋yi样,“我与她,可是yi点关系也没有。”

碧君过去为了他,推掉了原来的婚事,虽然这是她yi厢情愿的,可是周汤却说得这样冷漠,木香不高兴地说:“她这么喜欢你,你这么对她,你怎么这么无情”

周汤摇摇头:“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要对每yi个都有情不成”

这话说得太得意了,木香有些不高兴,周汤说:“又不高兴了,我对别的女人好,你不高兴,我对别的女人不好,你也不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木香看周汤脸上有些严肃了,知道他有些生气了,马上撒娇笑道:“我要你只对我yi个人好,我就高兴。”

周汤想,刚刚还生气来着,现在见我生气了,她便故意撒娇笑着了,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便亲了下她的额头,说:“你现在知道揣摩我的脾气了,很好。看来我的功夫没白费。”不再是当初那个傻丫头了。

木香想,既然要跟着你,总能先学着不与你吵架,适当地退让也是应该的。

退让后,自己又没失去什么,反而好处还让自己得了。

何乐而不为呢

正亲热着,忽然有人敲门。

柳青在门外说:“少郎,姑娘,大小姐来了。”

木香看了周汤yi眼:“紫烟怎么来了”

紫烟进了屋,看到周汤也在,便笑道:“成天yi个人在屋内关着,有些闷,便就近来木姑娘这里逛逛,不想哥哥也在。”

周汤说:“正与木香下棋呢。”

紫烟走到新进的珠帘旁,说:“哥哥天天都来木姑娘这里,也不顺路拐到我房间里,真是不公平。”

周汤笑道:“中秋过了,想是你会忙于刺绣针线上,所以,不好打扰你。”

紫烟撩了yi个珠帘,说:“这珠帘可真真好看。比我房内的竹帘也好看。”

木香接过说:“是周夫人新送的。都不知要怎么谢周夫人才好。”

紫烟故意将珠帘撞得叮当响,说:“原来是母亲送的。这么好的珠帘,怕也是母亲为儿媳妇准备的。”

紫烟这话有些尖酸,木香听了很窘,便起身给紫烟倒了yi杯热茶,紫烟说:“这是菊花花么刚刚在家里喝过,再喝下去,可胀死了。”

周汤说:“既然来了,紫烟,坐着陪哥哥下棋吧。”

紫烟便走到棋盘处,说:“哥哥真是欺负新手,明知道木姑娘不会下,还更得这样咄咄逼人的。”

周汤笑着要重摆琴盘,说:“正要下得咄咄逼人些,才能让她早些学会。”

紫烟说:“哥哥,不必重摆,紫烟接下木姑娘的棋下,也能胜哥哥。”

木香便坐到了yi边,让紫烟坐在周汤对面。

紫烟凝神略思,便将木香留下来的残局给下回去了,周汤的棋陷于重重包围之中。

木香在yi边看得有些闷,周汤说:“木香,若是想睡,你可以先上榻休息去。”

木香给周汤满上yi杯茶,说:“你们好好下,我去百万\小说去。”

这围棋也太深奥了些,木香看得很累,还不如去百万\小说呢。

看了yi会儿书,见周汤和紫烟仍没有比出下输赢来,周汤说:“不如放着这棋局,明儿再下吧。天色也不早了。”

紫烟摇着头:“不行,哥哥,再下yi会儿,妹妹yi定将哥哥给赢了去。”

紫烟不服输的时候,也很倔强。

木香便合了书,去院子里走走。

柳青柳红在院子里的宫灯边上等候,打着哈欠,看来这两个小丫头想睡了。

见木香走出来,作揖道:“姑娘。”

木香说:“你们去睡吧。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了,就是yi壶茶。放到明日再收拾好了。”

柳青柳红便谢过走了。

木香看着天上慢慢瘦下来的月,便踱出芳泽院,在回廊里走着。

正好赵姨娘的婢女小芳急匆匆地走了来,远远地难闻到yi股浓香。

小芳走得急,这回廊又暗,没看到这里站着人,冷不防撞在木香身上,手上的yi个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木香捡起来,是yi个软软的荷包,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但是这荷包可真真地香。

看来闻到的浓香是从这荷包里散发出来的。

小芳见是木香,也没行礼,抢过木香手中的荷包,擦拭了下,嘀咕道:“还好没散出来,若是少了,姨娘今夜的熏香可就不够了。yi时就不知哪里买了。”

小芳提了脚便走了,走得很急。

木香很好奇,赵姨娘怀孕了还要熏这么浓的香么

听说赵姨娘天生带着浓浓的体香,以此深得周安的喜爱,难道就是这样熏出来的

可是,这么浓的香,是什么香料呢过去从未闻到过。

她这样逛了yi会儿,回到芳泽院,紫烟已回自己房内睡去了,周汤正将棋盘给收起,见木香来了,说:“本不想赢她的,可是不赢她,她就不走,只好将她赢了,让你早点休息。”

木香说:“原来你是故意不赢她的。”

周汤说:“我不喜欢赢了女孩子,尤其是像紫烟这样的小姐,若是让她赢了,她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木香心想,你倒真的很会讨女孩子开心,这么会揣摩女孩的心思,便说:“那你怎么总是要赢我,都不让让我。”

周汤说:“你不yi样,我待你是真实的。”

木香将茶杯收拾了yi下,忽然问:“瑾玉,你可知道,赵姨娘为何又喝这么苦的药汤,又要这么浓的熏香呢”

周汤拉下帘子,将窗户关上,免得木香夜里睡觉着凉了,说:“只听说,她yi向是这样的习惯,三年前就喜欢喝苦药,至于熏香,好像她生来就喜欢浓香。”

木香说:“赵姨娘就不怕,有人在药汤里投了毒,或者在花香里投了毒么她现在正大着肚子,为何还是这么不顾忌呢”

周夫人难道会让赵姨娘顺顺利利地将孩子生下来

周汤说:“这些事她都小心得紧,全部由她自己信得过的奴婢亲自煮药,亲自端送,并且,连郎中也是她娘家人为她请来的。不必替她担心。”

次日,木香yi早便醒来,梳洗完毕去给周夫人请安。

柳青柳红聚集在奴婢房内吃早餐时,正遇见了书画和木叶。

柳青柳红在议论着木香今日yi早便被周夫人请了去,还说周夫人送了珠帘给她,木叶听了,对书画说:“不会是真的吧那个狐狸精上位上得可真快这么快就能获得周家人的赏识了难道她就要做少夫人了”

书画哼了yi声,眼中透着不屑:“你听她们乱搅舌根的,若是喜欢这狐狸精,早就娶进门了,也不会就这样晾在府上,就这样不给名份,也不知若是周府不要她,就凭她在周府住这么久,也不会有人再要她了”

木叶说:“就是真不知廉耻狐狸精”

柳青柳红听到木叶的话,她们素来受木香的好处颇多,都极为感恩木香,十分不高兴木叶这样辱骂木香,柳青提高了嗓门说:“你说什么呢你们也不是赖住进来的么我们家主人哪里得罪你了,竟这样辱骂我们姑娘”

木叶素来有点小脾气,也站起来回骂道:“我又没骂你们,你们凶什么你什么主人不也是与你们yi样是奴婢出身”

书画却拉住木叶,说:“她们终归是周府上的人,我们是外来的客人,不要与她们争执。想是她们也是受了那女人的骗,竟甘心服侍yi个奴婢”

木叶哼了yi声:“就是,我们只见过奴婢服侍商人,服侍士族,哪里见过奴婢服侍奴婢的”

书画硬是将木叶给拉走了,柳青柳红却闷闷不乐。

柳红看了柳青yi眼,说:“其实她们说得也没错。木姑娘本就是奴婢出身,比我们还不如呢。我们怎么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奴婢。如今,却要我们服侍她去。”

柳青白了柳红yi眼,说:“姑娘平日里给我们的好处还少么英雄不问出身,你怎么知道姑娘会不会攀上高枝,有朝yi日做了周家的少夫人到那时,我们的好处岂不是更多”

柳红说:“她们说得也没错,周家人若是要娶她,早就娶进门了,放了这么久还是不娶,分明就是不想要。也许就是想玩yi玩,玩够了再甩掉。”

柳青忙压低声音说:“这话以后可别再讲了你知道我们家姑娘可是厉害人她平日里待我们极好,若是知道我们在她背后这么说她,她这yi恼,怕也不是吃素的”

柳红撇撇嘴,说:“只是不服气罢了,我也没笨到要将这话四处说去。”

那边,周夫人带着木香,召集周家上下的管事的c杂役c奴婢,将权杖交给了木香,并说,若是有不听木香的,木香的命令便是周夫人的命令,可以先斩后奏。

木香看到大家都很不服气,也没说什么,脸上也不带笑。

反正就当yi日的管家,笑给谁看

今日周安不在府上。

周府上周夫人说了算。

木香来到帐房,yiyi对帐,将有问题的人罗列出来,果然,那些妾室娘家带来的人,支出款项总是特别多。

她看了下赵姨娘的娘家人支走的最多,名义都是很含糊的名目,什么“买杂物”三个字下面,就写了好几万两银子,真是中饱私囊到yi定程度上了。

不过赵姨娘她没打算得罪,因为赵姨娘肚子里有周安的孩子,若是动了怒,孩子有了个闪失,岂不是要怪罪于她头上

这是周夫人周汤想怎么保也保不了的罪名哪,为了周家鞠躬尽瘁到这种地步,她才不要呢,又没好处给她。

她叫来了张姨娘c李姨娘的娘家人,问:“你们于某某月某某日支走的这笔钱,是用来作什么的”

这伙人头昂得高高的,yi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木香声音提高了:“不要忘了,我今日是受周夫人之命你们若是拒不接受调查,我绝对有权利将你们给开除了”

那伙人只好答了几句。

木香说:“区区yi点小事,你们就支走了那么多银子这分明就是中饱私囊”

那伙人冷冷而傲然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木香也冷笑:“我血口喷人周夫人早上说得很清楚,但凡查到贪污与中饱私囊的,尽数开除怎么,你们还不服气”

说着,看了周夫人为她配制的带刀侍卫yi眼,说:“将这几个人赶出周府去”

“你你敢”那伙人没想到木香竟然真的敢

木香冷笑道,拿出了前世的魄力:“你们不是想看我敢不敢么今日本姑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带出去”木香对侍卫们说,“查没他们留在周府的家产,充公”

“是”侍卫们得令,上前抓着那几个人,他们慌忙说:“我告诉周太守去我告诉周太守去”

侍卫们说:“我们只认权杖”硬是将他们全部拖了出去。

木香清点着这些妾室充公的家产,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和高档的花瓶器玉,心想,看来这充公的还值不少银子。

木香对侍卫们说:“趁着现在没人看到,你们快点拿点银子走”

侍卫们yi怔,不敢相信木香说的是真话。

木香说:“就当赏赐给你们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侍卫们大喜,哪有见了钱不要的,连忙拿起yi把银子往衣袖里送。

木香说:“你们要藏好yi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去。”

侍卫们说:“多谢姑娘”

这时,那些姨娘们便匆匆赶来,大哭大闹着要木香还她们银子。

木香问侍卫:“你们看到这里除了花瓶c器玉,还有别的银子么”

侍卫们大声说道:“奴才没有看到这里有银子”

姨娘们痛骂:“我的银子呀yi定是你,是你这个贱人给自己中饱私囊了去”

木香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姨娘们,有些话可不能乱讲要知道,周府上有规定,若是随意污蔑人,可要杖责二十的你们娇嫩嫩的身子,可禁受得了么”

其中yi个机灵点的姨娘甩了甩手帕,冷笑道:“哎哟,说得可真好怕就怕说别人中饱私囊,自己倒是趁机将银子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去了敢不敢让我们当众搜yi下呢”

木香淡定自若地笑道:“姨娘们尽管搜好了。若是搜不出,你们污蔑我,又该当如何呢”

姨娘们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地答道:“不可能没藏在你身上这银子明明就在房间里的,难道还自己会飞了不成若是没有,那我们就随便你处置好了”

那个机灵点的姨娘又说了:“若是有呢,又该当如何呢”

木香说:“也随便你们处罚。”

“好”

姨娘们七手八脚地将木香全身摸了个遍,没发现有银子。

个个都傻了眼。

她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木香会让这些与她素不相识的侍卫们藏了银子的。

因为,侍卫们都是周府的人,木香要也是自己拿走银子,怎会白白给了侍卫。

却不知,木香的格局比她们都高。

木香自己行得正,却将这钱拿来收买这些侍卫,侍卫们自然会感谢她,以后办事也会更加服从她。

她才不在意这么些银子呢,她又不是赚不到。

可是姨娘们的格局是想不到这yi层上的,虽然侍卫们个个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姨娘们要来搜查他们。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木香这时不再笑眯眯的了,而是厉色相向。

姨娘们还是有些不服气,木香说:“难道,你们想要杖责二十么”

终于将姨娘的嘴给闭上了。

木香于是将这些花瓶器玉全部充了公。

姨娘们的娘家人都被赶出去了,连这些娘家人在周府上的财产也都冷不防地被充了公,心下不服气地紧,忽然发现,木香没有得罪赵姨娘。

想必是不敢得罪赵姨娘。

于是姨娘们这会儿分外团结,yi点也不像平日里勾心斗角,而是马上跑到赵姨娘面前哭述。

赵姨娘想不到木香会这样有魄力,安慰她们:“还不是因为老爷不在,她才这样大胆你们放心,等老爷回来,我与老爷说去,yi定不会这样放过她”

这时,那个机灵点的姨娘凑近赵姨娘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话,赵姨娘yi怔,问:“李姨娘,你说得可是真的”

李姨娘确定地说:“千真万确妾身怎会在这种时候,还说胡话”

赵姨娘阴阴yi笑:“好呀好呀,真是天助我也木香这丫头,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木香将这些妾室的娘家亲信都赶了出去,怕等下周安回来了,经不起妾室们的耳边风,又会召集他们回来,便将搜集的证据和帐本给保存好,心想,周安其实并不很喜欢让这些人进自己的府上,只是不想让这些妾室们不开心,为了讨好她们才同意的。

如今周安看到这些驻虫这样败他的家,也许就不会再让他们进府了。

怎么说也是堂堂太守,不至于昏庸到让美人误了江山的地步。

却忽然眼角看到赵姨娘正挑了帘子进来,她的肚子微微有些小鼓。

“木香,见了我,也不行礼”赵姨娘冷冷地说,那保养得很好的柳腰蹭到了她案前。

她不与孕妇yi般见识,连忙起身作了个揖。

赵姨娘身后跟着的众姨娘吵吵嚷嚷的,赵姨娘咳嗽了yi声,众姨娘都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赵姨娘冷笑道:“木香,听说,你找到了府上众多中饱私囊者,并严格惩治了他们,真是大快人心哪。”

木香说:“为了周府着想,妾身今日对众姨娘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赵姨娘甩了下手绢,屁股yi扭,阴笑道:“这张嘴可真会说呀,比男人还会讲看来做女人可惜了呢”

木香不知赵姨娘此来是何意,难道就是过来骂骂她,奚落yi下她,解解恨的

谁知,赵姨娘眼睛yi斜,说:“带崔伯。”

崔伯

木香yi怔。

她们在这个时候,带崔伯过来做什么

只见崔伯从门外进来,不敢看赵姨娘,yi进门便跪在地上,高呼:“小的吃错了,赵姨娘开恩哪”

木香看着赵姨娘,忽然明白了。

这下完了,yi定是这个崔伯,这个笨采购,与木香上次那事给泄漏了。

yi直以来,木香用空间得来的韭黄,卖给崔伯,崔伯再吃回扣,木香以此赚钱。

可是如今见崔伯这样子,知道这事yi定被人发现了。

赵姨娘盯着木香,冷冷地说:“木香,你说你行得正,坐得直,可是,你与这个崔采购,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来,让崔采购给我们说说去”

崔伯依旧不敢抬头,说:“小人该死接受了木姑娘的利诱,接受了木姑娘的回扣小人该死”

众皆哗然。

赵姨娘将帐本拿出来:“木香,你且自己看看吧,这些日子来,光是从你这里买入的韭黄,这个崔伯就中饱私囊了多次了你为何不将他给开除了”

木香愣在那里,yi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赵姨娘冷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想将我们的人给赶跑,培养你自己的亲信,然后,你再给自己中饱私囊”

“我没有”木香辨了yi句。

“没有”赵姨娘笑得更冷了,胜券在握,“有没有,等下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吧我倒想看看,老爷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

木香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这群姨娘们的冷笑。

怎么办

事情没办好,周夫人会不会加害于她

而且,这韭黄还有得卖么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思绪理顺,喝了口茶。

茶水灌入肚子里,人也清醒了yi点,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差。

城外郊区那yi边,周汤yi大早,便骑着马,带着周康嘱咐给他的那个长盒,来到了牛家村。

问到了那个叫阿呆的人,才知道原来这阿呆虽然人有些傻,可是阿呆父母却是富农,在牛家村也算是富裕了。

周汤远远看到阿呆所住的屋子,却没有走进去。他听从周康的嘱托,不让任何人发现。

他瞧见阿呆院子里有个女人,远看,柳腰,亭亭玉立,头上裹着条桃花红布巾,便猜可能是阿呆的媳妇纪碧君,便坐在草丛里等候着。

那女人在院子里又是洗被褥,又是晒薯干的,忙了yi上午,总算是出来了,却见她抱了yi盆衣服朝河边走去。

看她走路轻快的样子,周汤连忙跟了过去。

这女子走到河边,中午出来洗衣服,河边没有人。

她边洗衣服,边四处看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周汤也四处看看,见没有人,便朝她走了过去。

今日周汤穿着麻布衣,戴了个青竹条斗笠,斗笠遮住额头。

那女子听见脚步声,yi阵惊喜,连忙将头转了过来,阳光下,yi张美丽的脸,正是纪碧君

纪碧君见来的这个人戴着斗笠,看身形不像是周康,当下便有了警觉性,可是定睛yi看,刹那时,她怔住了。

她捂住了脸,全身颤抖着,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

“二少郎”她叫了yi声,眼睛痴痴地望着周汤。

周汤在离她yi米多远的地方站住,说:“是我周汤,是康哥哥要我来的。”

她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连忙低下了头,抚摸着脸,说:“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yi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