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主南宫越,那个人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最好小心。”
“切你又来了,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教出来的弟子个个武功平平,本人又能厉害到哪儿去,不用等教主来,我们就可以轻松地解决他”
魑鬼正得意之时,道人影飞窜了出来,并以惊人的速度袭向魑鬼,不远处的白魅瞥见后急忙大喝道:“魑鬼小心”
魑鬼躲得极快,肩头还是被击了掌,魍魉连忙向前扶住了魑鬼踉跄的身子。
“邪魔歪道居然敢夜袭我南越山庄,还口出狂言”已近中年的南宫越犹如救星般的亮相,令垂死挣扎中的人欣喜万分,他们纷纷向南宫越方向靠拢,魔教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呈现出对峙的态势。
南宫越痛心地扫视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怒喊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杀我门人家眷,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把你们的教主叫出来躲躲藏藏,难道是缩头乌龟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魑鬼怒火中烧,抹去嘴角的血渍,握紧了拳头想上去扁他顿,幸亏魍魉眼明手快拽住了他。
“既然南宫庄主这么想见我,就如你所愿。”鬼魅般幽暗低沉的声线蓦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沏入背脊的压迫感。
众人齐眼望去,只见团黑影从月色中走了出来,容貌俊美的令人窒息。魔魅的美啊,充斥在他周围每丝空气,震慑着每位在场者的视膜。
“教主”黑衣人个个肃立着,魍魉白魅和魑鬼恭敬地迎了上去,与夜魄道伺立其身后。魔教的四大护法终于聚首。
“是你”南宫越上下打量着魔人口中所谓的教主,脸上的吃惊表情迅速扩散,他难以置信地说:“你是红庄的骆绝尘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不愧是武林中以渊博著称的南宫越,即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也能眼认出我。你说的没有错,骆绝尘的确已经死了,”低低的声音,骆绝尘的眼中出现了丝残忍的笑,“不过他又从地狱里回来了。”
是的,正如话中所说的那般,此刻的骆绝尘,及背的黑发如行云流水般的从肩上披散开来,偶有几络青丝飘荡在额前颈间,身永不改变的白色衣装,表面上就像是道温柔和煦的暖风,似天使,可骨子里所透出来的股挥之不去且愈演愈烈的邪魅气息,却让他更似恶魔,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定力不足的弟子甚至吓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骆骆绝尘,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你以前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也曾经为你惋惜。可是你既然没死,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投入魔教啊,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每灭个门派,都不留下个活口,你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你的手段比当年的施天君还残暴不仁对对了,骆炜森也是你杀的,他是你父亲啊就算他万般对不起你,你也是他的骨肉,难道你连人起码的道德伦常,正邪黑白都不分了你还有人性吗”说到最后,南宫越再也无法保持克制,几乎满脸充血情绪激动地质问起他来。
“人性”骆绝尘冷然笑,不疾不缓地说道:“地狱的生活里没有这些东西,只有适者生存。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哪怕是口气,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骆绝尘我好言相说,你却冥顽不灵,今日若不杀了你,武林势必造成末日之局,难逃场大浩劫。”南宫越“唰”的声抽出腰间的宝剑,摆出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面孔,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蓄势待发。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接得下我十招,我就放了你们所有人。”骆绝尘嘴角扬起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诡异得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有何打算。他挥了挥手,周围之人全都远远退开。
“哼大言不惭你当我南宫越是浪得虚名的吗自作孽不可活,别怪我剑下不留情”话落,恼怒的南宫越剑扬,先发制人,手中之剑化作数道电芒,向骆绝尘的腰腿刺去。这剑无论在角度上还是速度上均无懈可击。
不过骆绝尘毕竟不是寻常人,只见他轻巧跃,躲开了攻击,并顺势在半空中快速地抽出系于腰间的软剑,剑身映着火光,发出妖异的光芒,快速地朝南宫越杀去。
这是场武林高手之间的对决,只可惜南宫越根本不是骆绝尘的对手,骆绝尘的武功远在南宫越之上,对峙分钟,南宫越已落居下风,处于被攻击的劣势中。
“锵锵”数招之后,就在两剑相交的瞬间,骆绝尘嘴角微勾,手忽地斜,软剑的剑尖顿时击中了对方的剑身,便听“哧”的声轻响,南宫越手中的剑裂成两半,而南宫越整个人也被剑气震飞了出去,口喷鲜血地从半空中摔下,身受重伤。
“庄主”人群之中响起了阵惊呼,几个山庄弟子连忙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扶起南宫越摇摇欲坠的身体。
骆绝尘收起软剑,插入腰间,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说道:“南宫庄主,你输了”
“我输了我竟然接不住你十招”南宫越似乎还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气喘地用手捂着胸口,显得十分吃力。
“你应该庆幸你是被我的剑所伤,如果是炙血掌,你早就已经没命了。”
“哈,哈哈”良久,南宫越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着嘲讽,“难道我苦练了几十年功夫都是白费的与你比简直无是处。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挡得住你,看来武林真是气数已尽。”
南宫越颓然地扫视了下在场所有的弟子,只是短短的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目光最后回到了骆绝尘身上。
“我既然输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都毫无怨言,但只求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他们是无辜的,不会给你产生任何的威胁,你就放他们条生路吧。”他的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他知道,南越山庄的存亡,众人的生死,只在眼前人的念之间。
“对不起,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不会让知道我身份的人活着。”骆绝尘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考虑,冷冷无情地迸出这几个字。然后,他又用那种令人心悸的目光睨视了眼惊恐不已的众人,示意属下将他们团团围住,个都不许放过。
“骆绝尘为何你如此凶狠歹毒难道称霸武林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想过你要付出的代价吗纸始终包不住火,总有天大家会知道你的身份。你双手沾满的都是无辜人的鲜血,即便真让你做了天下第,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南宫越咬牙切齿地吼道。
空气中涌动起股强大的杀气,只强有力的手掌瞬息间卡住了南宫越的脖颈。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如果真的善恶有报的话,为什么善者无好报,恶者却有好报呢”说着骆绝尘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股诡异的真气随之传入掌心,掌内有种奇异的光芒在闪耀,乍红乍黑。“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我杀人就是要让这里不再有生命,让所有的人都为她陪葬。死多少人,我不在乎,只要能够毁了这个世界”
周围人没有个人会怀疑这个全身上下散发出恐怖气息男子的话。“她是谁”这样的疑问在大家的脑海中转瞬即逝,他们唯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在这种令人发寒的气息中保持站立的姿势。
“可是如今不同了,我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因为他深爱的人活着回来了,她并没有死,他已经不需要再到处屠杀了,“只要我吸走你的功力,我就能练成炙血掌的最后重,到时就算整个武林偕起手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要让所有人都怕我,所有人都臣服于我,整个江湖都将是我的天下。这样子,她才会是最安全的,没有人敢再来抢夺我的切。”说到最后句的时候,骆绝尘的声音几近呢喃,彷佛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南宫越的脸渐渐变成了紫红色,骆绝尘唇角的笑容扩大。他举起手臂,将闪动着奇异光芒的手掌对准了南宫越的额头,“告诉你这些,是要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的功力我就不客气地接收了。”
“咻”骆绝尘的掌力刚要落下,支不明暗器不知打哪冒出,即疾又狠的飞速而至,抢先步射中了南宫越的眉心,南宫越即刻白眼翻,咽了气。
如果人死了,他的功力就无法吸取,有人坏了他的好事
是谁
骆绝尘眼眉骤敛,往眉心看,暗器骇然竟是片树叶
片轻轻的树叶即能夺人性命,这等高深的功夫,试问这江湖上除了自己和已经死去的骆炜森之外还有谁能有此能耐
“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异变令魔教的四护法不敢松懈,警戒地环顾着四周,却始终无法寻获到任何人影。而南越山庄的人见庄主被杀全都傻眼了,尖叫呼唤声四起,众人四处逃窜乱作团,有功夫底子的则各自为阵与魔教的人相互厮杀了起来。
魔教的四护法见情况不妙,也加入了战局,双方打得是不可开交。
骆绝尘视周围混乱的局面如无睹,微微眯缝着的双眼中怒气闪而现。他把摔开南宫越的尸体,慢慢地,转身,锐利的眼光准确无误地投向远处树梢上犹如黑点般细小的暗影。那个暗影似乎和周围的黑暗溶为体,若不是因为树叶曝露了行踪,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你是谁出来”
微风吹起,三两片枯黄的秋叶零零落落的飘荡下来,道小小的黑影如闪电般疾快地飞跃而下,出现在了骆绝尘的面前。
骆绝尘微微怔,似是有些错愕,嘴角勾出撇淡漠的笑痕,道:“想不到会是你你是路跟踪我到这儿的吗嗯灵亦轩小弟弟”他故意加重“小弟弟”三字的语调,带上了点儿讥诮的味道。
灵亦轩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反而冷冷地注视着他,没有吭声。表面上他仍旧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已经是五味皆具。
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成全这样的个男人吗他的温和他的笑容根本只是他的伪装,凶残麻木视生命如草芥才是他所隐藏的本性
他无法置身事外,在这男人还没有完全失掉人性之前,切还尚可挽回,否则总有天他会伤害到她的。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灵亦轩这样想着,不由地握紧了双拳,那是他即将发怒的象征。
这小子又不说话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没有对他说过个字,俨然视自己如无物骆绝尘蹙眉压抑住心里的丝不快。
从见到灵亦轩的第眼起,他就知道这个小子不简单,那种傲慢的态度让他越看越讨厌。不过,讨厌他还有另个原因骆骆喜欢他虽然他还是个孩子,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不在意。
今日的时疏忽,让这小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故意杀了南宫越,坏了他的大事
骆绝尘越想越火大,股寒冽的杀气不自觉的从身上冒出。灵亦轩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状,暗自敛气凝神。两人处于触即发的全身戒备状态。
“我,讨厌你。”
这是灵亦轩对骆绝尘说的第句话。说完他跃而起,没人看清他如何拔剑,只见片剑光如湖水荡漾般,悄无声息向骆绝尘刺了过去,速度之快如电光石火。
“嗬,还真是巧啊,我也讨厌你”骆绝尘绽放出恶魔的笑容,右掌扬,发出道红黑相间的强劲气流。
灵亦轩心中惊,将剑锋急转向下,剑尖点地,凭借反弹之力个漂亮的后仰翻身,有惊无险地躲过。但是尖锐呼啸的气流还是划过了他的脸际,有着渗人的凉意,让他的脸颊隐隐生疼。
“永灵剑法你是灵鹫宫的宫主”骆绝尘脸色由惊讶变得阴沉起来,眼睛半眯,抿紧的双唇有着冷酷的杀机。
因为灵鹫宫宫主是他必须杀的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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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鲜红的色彩 字数:4527
当年,骆绝尘几乎九死生。屡遭命运捉弄的他,刚摆脱死神的召唤,又沦为施天君实验室里的只白老鼠,被关在终日不见天日的密洞里。
那里的白老鼠何其多,当然不只骆绝尘个。他们必须为了食物而互相打斗,为了生存而互相厮杀;他们日以继夜被施天君强迫着练习“炙血掌”,饱受“炙血掌”燎火和寒冰两种极端的折磨;而且,“炙血掌”这门功夫旦开始练就不能停手,停即死。
强者胜,弱者败;强者存,弱者亡最后的胜者只有个,那就是骆绝尘。
练“炙血掌”其中有项要求,是需要名绝顶高手牺牲性命过继给习练者毕生功力。
于是,自知命不久矣的施天君答应过功给骆绝尘嗯,当然,这是有条件的。他要骆绝尘杀两个人。个是骆炜森,而另个就是灵鹫宫宫主。
这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骆炜森自然不用说,把魔教赶出中原的就是他,因为他终结了施天君统天下做武林霸主的野心,施天君恨他。
后来施天君为了能卷土重来,开始练种邪功,欲速则不达,结果走火入魔,以多正常人三倍的速度衰老。自食恶果的施天君听闻灵鹫宫有永保青春的秘计,便离开魔教,四处寻找灵鹫宫的所在。
谁能想到,当施天君费尽心血总算找到了灵鹫宫,索要秘计无果不说,反被当时的孩童宫主所打败,而且败得相当耻辱被打败不是耻辱,认输才是最大的耻辱。发誓必报此仇的施天君,开始在中原寻觅能助他复仇成功的猎物。
骆绝尘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了瞬的困惑。难道他搞错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啊。令施天君蒙羞受辱的孩童宫主应该早已长大成人了,不可能还是这般孩童的模样。可是灵亦轩刚才所使出的那招式,施天君曾经演示给他看过,的的确确是只有灵鹫宫宫主才会的“永灵剑法”啊。
莫非
灵鹫宫真的有什么永保青春的荒诞秘计
否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哪儿可能拥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必须遵照誓言,杀了他
可是,骆骆把他当作是亲人般的疼爱,如果他死了,她定会伤心,他不想让她伤心啊,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系列复杂矛盾的思绪在心头翻搅,骆绝尘体内开始莫名的燥热,黑瞳里漾着魔魅波光,伴随着股不可思议的骇异绝伦的邪气,黑红双芒由掌心传至了全身,浑身散发出深红色气劲,盘旋环绕,而掌心的两色光芒亦变成了深红色,妖魅非凡。
“不要再练。”灵亦轩冷冷地喝道。
骆绝尘愣之下急忙敛住心神,努力制止体内乱窜的真气,神情中有些扭曲的压抑。
灵亦轩默默地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睛仿佛能洞悉切,说道:“它,会令你,入魔。”
骆绝尘微喘口气,那微眯的眼睛朝灵亦轩斜斜地瞥,“我既是魔教教主,就已经入了魔。”
“不,你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骆绝尘轻蹙眉宇。
“你爱落。”灵亦轩直言不讳。
要想达到“炙血掌”的最高境界,就必须做到无情无爱,只有这样魔性的功力才能发挥到极致这是极少人知道的秘密。
试问这世上又有谁人能真正无情呢所以上百年来没人能练成此功。
而骆绝尘是特例中的特例,他练了“炙血掌”却没有变成个废人或死人,全凭着股惊人的求生意志力,及对骆炜森的强烈怨恨,直支撑着他不能倒下。
他爱着冷落,很爱,很爱,这是他的致命缺陷。再照这样练下去,他只会走火入魔,彻底变成个活死人。
骆绝尘楞了半晌。“我是爱她,那与我是否入魔又有何干系我只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力量去保护我需要力量我想要保护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使用何种手段,我都定要练成炙血掌”似乎警觉到自己透露太多心绪,骆绝尘旋即掩饰地轻笑了声,调侃地说道:“呵,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你是不会明白的。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可能明白呢”仔细听,极力抑制住平缓的语调里带了丝不易觉察的哀伤。
“你不要不要步,骆炜森的后尘。”灵亦轩的神情罕见地有了丝激动。其他人的生死他可以不管,唯独落
他的话好死不死恰恰戳中了骆绝尘心底最痛的记忆,“骆炜森”三个字更是踩到了爆雷区,本是脸温和表情的漂亮脸蛋突的好似六月的天空,说变就变
只见骆绝尘额上青筋浮现,眼里瞬间放出盛怒的光,脸部抽筋速度已达到秒钟抽次的程度。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股杀念正从他的怒意中无声的分离出来,主导他的情绪。也因着这股杀念,他体内好不容易刚压制住的邪气又开始不听使唤,随着他的愤怒而爆发。
“你居然拿我和骆炜森相提并论”话声未毕,狠辣的杀招毫不留情地攻向对手。事情发生之快,令人措手不及,以剑挡招的灵亦轩脚步不稳的连退数步。
“他是禽兽畜生你根本不知道他对骆骆做过些什么他害她有多惨伤她有多深,你又知道多少他死千次万次亿次都不够我恨我恨我身上为何流着和他样的血,甚至是这张相像的面孔可是我不是他,我也不会是他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绝不会伤害她”骆绝尘吼道。
“你会你会伤害她”只怕到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灵亦轩矮身避开了差点在他脸上划出条血线的气力,下秒便听见肩头衣帛的破裂声。
“住口住口我不会我不会的我怎么会伤害她她是我的唯啊我只有她个,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为了她,我可以不要我的生命我又要无所有了吗不不不”骆绝尘情绪像是濒临崩溃,眼睛深处居然有近似于失控的疯狂和黯淡,仿佛是头咬牙忍受着痛苦的野兽,只被恐惧感充塞着,嘴里念念有词。“我不能再失去她了不能再失去”
随着心中不断的痛苦呐喊,骆绝尘在不知不觉中,招式越来越迅急凌厉,双眼慢慢的变成血色,充满着无尽的杀戮,连自己的手臂被锋利的剑刃划伤也似无所觉,只觉得自己的意念只剩下了杀戮的念头,那种毁天灭地的杀机,屠戮万物众生的快感
杀杀杀
杀尽所有阻挠我的人
他大喝声,震耳欲聋,周身似乎散发出无形的强大力量,邪气腾腾。
阵狂风吹来,树木摇晃的厉害,满地堆积的落叶猛然惊起,如狂风暴雨般不分敌我地朝所有人射去。树叶所到之处,惨叫声连连。
灵亦轩大惊之下连忙强运内力,护着全身。没想到反而引得股真气逆经而上,直冲胸臆,像是突然被团硬物梗住了,气塞胸口。
糟了灵亦轩假装冷静,不动声色地提气试,发现内力果然又与往常样无法凝聚,只是这次更加严重,内息紊乱,胸口还在隐隐作疼。
就是这么瞬间的失神,无疑给了失狂中的骆绝尘最好的机会。阴狠致命的“炙血掌”轰然而出,正中胸口。只听到股沉闷的声音之后,小小的身躯旋即飞了出去,啪的声跌到了十几米开外
灵亦轩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可是胸臆间撕裂般的痛苦已经夺走了他浑身的力气。阵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登时眼前片漆黑,他再次无力地伏瘫在地上,耳边的惨叫声和厮杀声渐渐微弱,生命随着血流淌出身体,身下滩血迅速扩大。
他要死了吗
为什么是现在
老天他还不能死啊,他死了谁来保护那个笨女人
灵亦轩在疼痛中逐渐失去意识,最后残留脑海的是冷落那张秀美绝俗的容颜。落,落,落
“不要不要过来恶魔恶魔”
“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教主你究竟怎么了啊”
在串串惊骇悚然的惨号声中,股股热腾腾的鲜血抛扬飞溅。
眨眼间,骆绝尘便已夺去数十条人命。他又刻不曾停顿,闪电般追上那些四散窜逃的人,如同死神降临,在人群中往来穿梭飞掠,掌个硬生生插过他们的胸膛,肆无忌惮的收割着四周的生命。
血的味道让他越来越兴奋,手段也越来越残忍,他以残虐的方式屠戮着众人,开肠破肚割肝取肺头足两分入目所见皆是片不忍卒睹的血红,弥漫着片薄薄的血雾,断肢残骸散落四处,有些肢体仍不时的痉挛着颤抖着,痛苦得撕肝裂肠的呻吟声回荡四周,惨烈得令人作呕。
“教教主他疯了吗”魑鬼瞪圆了双眼,胆战心惊地吞了口口水。
“呃好像是疯了”白魅触目所及,倏地噤声,直着眼喃喃道:“疯得不轻”
“主人”夜魄眼中闪过抹忧心之色,刚想要冲上去,却被魍魉把拉住:“你想死了呀快走”
“可是”
“没有可是,救人要紧”
不再犹豫,四人立刻飞身前后离去,各自将残余的魔教弟兄领到了安全地带。
不过盏茶功夫,这里变成了大屠宰场,幕幕惨绝人寰的惨厉景象,纵使见过再多死亡,闻过再多血腥味的人,也会致认定这是最残酷的场面
这还能叫屠杀吗
这根本是凌虐嘛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让人感觉心疼不已
老天爷终于忍受不了的哭了,或许是受不了这刺鼻的血腥味,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震耳的雷声,刺眼的巨大闪电突然划过骆绝尘的上空,刹那间骆绝尘停止了切动作,眼中疯狂之色逐渐消褪,红光悄然隐逝。
上自头脸下至靴裤,骆绝尘浑身都是血,他怔怔的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看着手中的血渍被雨水晕开,瞳孔微弱的收缩,好半晌,目光再在四周移动,地上都是些形状惨怖的尸体,都是滩滩点点的鲜血,数不清的碎尸肢块到处抛落,这是幅踏踏实实的地狱图。
“这都是我杀的全都死了吗我我做了什么”他喃喃地自语,踉踉跄跄地后退数步,目中闪现出抹深刻的痛苦。
他紧闭双目,缓缓地垂下双手,仰面朝天,被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所淹没,茔茔孑立里透着无尽的哀伤。
雨水很快和血水溶在起,将他全身都淋透了。可是任凭雨水不停淋漓着他,那身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衣,依然保持着它艳丽的色彩。
滺悠书擝 铨文子扳越牍
正文 第五十章 字数:4817
渐渐的,雨慢慢停了,雷声也渐渐的消逝,四条人影自他身后的黑暗角落施施然缓步而出。
“教主,你没事了吧”
声音刚落,骆绝尘立刻睁开了双眼。他回头看,眸中闪过丝欣喜之色,“魑鬼,魍魉,白魅,夜魄,你们都没事太好了”看他们四人全都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
“其他人怎么样还有多少人活着”
“嗯不是很多,只剩下不到半的人。”魑鬼说完向远处打了个手势,不会儿,藏在暗处的群人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跪在骆绝尘面前。
骆绝尘关切地扫视了他们眼,他们个个惊恐得不敢抬起头来,他眼神中的黯然闪而逝。
“主人,没人会怪你的。”夜魄瞧见了,眉头不禁紧了紧,出言劝慰。
“我知道。”骆绝尘嘴角牵动了下,笑了笑,笑容里多了丝不相配的苦涩。是啊,谁敢怪他。
“魑鬼,你先带他们回去疗伤。”
“是,教主。”
他的目光随即又投向魍魉,“魍魉,南越山庄的人可有活口留下”
“属下无用,让他们逃走了十几个人。”魍魉的语气有些抱歉。忙着救人逃命,哪还有空儿堵杀那些漏网之鱼
“十几个”骆绝尘眉头皱,神情不由凝重了几分,低喃道:“看来过不了几天江湖上的人都会知道魔教的教主是谁,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教主,把你的手给我。”直冷不吭声的白魅开腔了。
骆绝尘眼睫微动,把手递给了她。白魅,人称毒蜘蛛,虽然只是个女人,却是魔教第用毒高手,精通医理。
“白魅,教主究竟怎么样”魍魉看着正在为骆绝尘把脉的白魅,心中不觉有些担心,因为白魅的脸色从未像现在这样难看过。
良久,白魅缓缓放开骆绝尘的手,低头沉思片刻后,她抬头沉声问道:“教主,你心中是否有了挂记的人”
骆绝尘没有回答,但白魅却从他瞬间柔情似水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突兀的,她单膝下跪,请求道:“教主,请你杀了她。”
“你再说次”
“请你杀了她”
骆绝尘凌厉的黑眸倏地半眯,俊美的面孔,在蒙上层冰冷的寒霜,多添了份肃杀之戾气。他大手挥,眨眼间,她已被狠狠的甩在地上。
“我不允许任何会威胁到她生命的存在包括你白魅其心可诛”
“教主,你在做什么”紧要关头,魍魉拦下了他的杀招,他不敢相信教主竟然真的想要杀了直以来都忠心耿耿的白魅。
魍魉扶起白魅,担忧的问道:“白魅,要不要紧”
“魍魉我没事。”白魅抬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微微闭了闭眼。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她毅然决然地望向盛怒中的骆绝尘,不卑不亢的说道:“教主,如果这份存在是教主你自己呢”
“死死骆绝尘可恶可恶可恶透顶”冷落终于忍受不住大叫了起来。
大清早,当她睡眼惺忪醒来的时候,旁边竟然空空的,骆绝尘不见了。无奈,她只得在红庄里头四处寻找,可喊了老半天,脚都走麻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他人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怎么办肚子在叫,好饿哦。
冷落缓了缓焦躁的心情,暗自心忖道:不知道小轩回来了没气了天也该够了吧,或许绝尘会在小轩那里也说不定。
冷落来到灵亦轩暂住的地方,那里原本是红枫的房间。
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咦没人
小轩还没回来吗
冷落环顾着四周,神情有些沮丧,突然发现桌子上压有张纸,上面写着:
“我走了。轩”
她哭笑不得地摇晃着手中的片纸,这,这是留书出走吗多些几个字会死呀还真是搞不懂他耶。
“小小姐”身后的惊呼声和东西掉地的脆响同时响起。
冷落转过身来,同样惊地愣了神,“啊红红枫”
“天啦天啦真的是小姐”红枫激动地冲过去抱住她痛哭失声,泪水如潮般止不住,“太好了,小姐没有死小姐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冷落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脸上露出丝动容,低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才对。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原本以为红庄被灭门,红枫也跟着遇害,想不到她们还有相见的天。
挥走悲情的气氛,冷落朝红枫淘皮的眨眼,语调转为轻快,“想你小姐我可是福大命大。或许,阎王爷是个女的,她嫉妒我的美貌,所以把我扔回人间受苦喽。”
红枫禁不住破涕为笑。
“对嘛,对嘛,要笑才对,哭多伤身啊。”她笑嘻嘻的说。
“小姐好像变了。”
“变了哪里变了好的坏的哎呀难道是我最近吃太多东西,变胖了”冷落故作脸懊恼的表情,存心想要逗红枫开心。
红枫果然噗哧声笑了出来,“呵呵,好像变回了以前的小姐。”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活力的小姐了,自从绝尘少爷死后,小姐像也死了,再也没有这样真诚的笑过。
“以前的我不好吗”
“不,红枫最喜欢了”
主仆俩笑作团。
“红枫,红庄不是遭到魔教袭击了吗那么你呢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冷落这才想起问这个紧要的问题来。
“红庄被灭的那天,我刚好下山去了,才避开了那场浩劫。当我回庄的时候,庄里面很奇怪,个人也没有,好像全都凭空消失了似的。我很害怕,到处找人,结果在庄主房里发现了庄主的尸体。他被人掌击穿了胸口,已经死了很久了,还有银”
冷落神情专注地听着,红枫却在这时突然噤声,侧耳倾听着什么。
“红枫怎么了”
“有人来了”红枫使了个眼色,拉住冷落的手,纵身跃上房梁。
只听得阵脚步微响,紧接着,个人进入了冷落的视线,是个男人。那人看到房门口篮子散落地的元宝香烛,似乎很紧张,连忙进屋搜索。
她在他的顶上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从他的身形体态,她很确定她并不认识他。
呀小轩写给她的字条忘拿了
“教主这里有张字条。”男人朝着屋外疾声喊道。
又个人走了进来。
是绝尘耶
冷落欣喜地拉了拉呆住的红枫,示意红枫带她下去。
“骆骆”她脚还没来得及沾地,便被敏锐的骆绝尘发现,整个人被他拥在了怀里,“我回来不见你,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真的好担心担心你又不见了”
冷落脸贴在他胸口,清楚的听到他逐渐加速的心跳声,暗暗感动着。但她忽然想到件事,立刻推开他,板起脸气鼓鼓的瞪着他,使劲“哼”了声,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你还说我呢,大清早就不见你的人。老实交待,你去哪儿了”
骆绝尘微微僵,眸中露出种纷乱的神情,随即又恢复了冷静,“门派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连夜赶回去了趟。对不起。”温和的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好,以后都不会了。”见她没有怀疑,他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发,悬着的颗心这才放下来。
为了找寻灵亦轩的尸体,耽搁了他不少的时间。凭借着入魔前残留在他脑海中的最后点印象,找到的也只是被雨水冲乱了的大片血迹。他逃了还是被碎尸了
后面没了记忆,他始终无法确定灵亦轩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亡,这里不能再留。
“绝尘”冷落扯扯他的前襟,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沉默。她直觉他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担忧的瞅着他。“你怎么啦是不是门派里出大事了”
“不,没什么”回过神,他笑着摇摇头,“都是些小事,只是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不太放心。我们即刻启程,回门派去住,那里人多也比较安全。”
“可是我有些担心小轩,”冷落将桌上的纸条递给他,“你看,这是他留下的字条。他说走就走,我才不信呢他定是和我怄气来着,我担心我离开了红庄,他回来会找不到我们。”她是最了解他的,爱闹别扭,人又笨拙,难搞的不得了,可是他嘴硬心软,定会回来找她的。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回来吗”绝尘扬眉,有几分意外于她说的话。
“那是当然哪次离家出走他没回来他定会回来的。”她很认真的说着。况且他个小孩子,又能上哪儿去
绝尘握着手中的字条,眼中闪过抹深思,不知在想什么。然后,他转身朝着先前那个探路男说道:“魍魉,你派几个人在这里候着。”
“是。”魍魉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戏看喽没想到教主竟然会被个女人吃得紧紧的,他很想继续看下去,可是教主的命令不得不听,只得悻悻然地离去。
“这样总可以了吧。如果那小鬼真的回来了,我的人也会通知他的。”
“嗯,好是好啦,只不过”冷落说的时候冲他努了努鼻子,用意有所指的眼光向后瞥了眼直默不作声的红枫。
“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骆绝尘温柔的面容上掠过丝异样,嘴角出现点不易觉察的冷意。又只漏网之鱼
“红枫,你过来”冷落轻声呼唤道。红枫迟疑的看了看骆绝尘,又看了看小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小姐的死而复生让她喜极而泣,绝尘少爷的死而复生却让她莫名的害怕,不自觉地敬畏起来。
“红枫,你愿意和我们起去吗”冷落上前轻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问道。
他就知道她准想带着那女人起上路。
瞧她猛朝着自己挤眉弄眼,脸哀求状。他微叹声,也罢,只好随她去了。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跟着小姐吗”红枫轻轻地问,话语中有几分不确定有几分期盼,仿佛如果大声答案就会是否定。只要能跟随小姐,就是死她都不会皱下眉头
“当然可以。”冷落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
“小姐以前的事,你肯原谅我了吗我”红枫阵感触,含着泪的声音低哑的几不可闻。她背叛过小姐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小姐真的愿意再次接纳她吗
“以前的事还提来干嘛我,绝尘,还有你,既然都没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吧。”冷落嘴角向上勾了下,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嗯,小姐,都听你的,咱们不提不提”红枫拭去眼角喜悦的泪,犹豫了好会儿,道:“小姐,我可以有个要求吗”
“你说。”
“可不可以多带上个人”
“嗯谁啊”
“银月。”
憂書盟 . 荃文自扳越镀
正文 第五十章 字数:2911
室内好安静,静得让人心凉。
骆绝尘的背脊,肌肉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像是被人施了法术般,已经在刹那间成了化石。直至此刻,他心底里唯的点希望破灭了。
“教主”魍魉担心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心中油然生出不忍之情,转头以充满焦虑的目光注视着白魅,不抱希望的问道:“真的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没办法。我说过,我只能将教主体内的凶戾之气暂时封住。这两个月,魔气已经不断地冲击着教主的经脉,想要挣脱束缚,头痛欲裂只是个开始。因为每次头痛发作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短,次比次厉害,疼痛的持续时间也会变得越来越长。我能做的就是只能尽量减轻教主的痛苦。旦教主无法自抑达到极限的时候,他就会彻底失去理智,成为个只知道杀人的狂魔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白魅沉重而无奈地述说着。
或许,切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好的,有些命运始终无法改变。
虽然她曾经试图力挽狂澜,但是教主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太深了,深到刻骨铭心,深到至死不渝。他说过,纵然真的成魔,自己怎样不重要,别人怎样也不重要,他唯牵挂的只有个人的安危。
失而复得的满足被不能拥有的残忍所取代。教主把她带回人多的魔教总坛,又刻意避开她使自己尽可能的忙碌;然后派武功仅次于他的夜魄做她的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周全;最后让善于用毒的自己12个时辰全天候在他的身边,负责“监视”他的异变。
但是,教主却总是克制不住想念,会在夜里偷偷地去看那个女人,甚至呆呆的坐就坐好几个时辰。她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