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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

第 27 部分阅读

声道:“泉州柴示川柴公子,玉器四箱,字画六箱,绸缎八十匹”

话音未落,外面又进来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位年轻美貌的公子,年岁不过二十二三,鬓胜刀裁,修眉如画,鼻美琼瑶,唇似朱膏,面赛冠玉,身形颀长飘逸,副文弱书生模样。他身后的四人模样均极为相似,个个魁梧威猛,长髯当胸,只是年龄各不相同,像是亲生的四兄弟。

白皑皑看到这四人,不由“咦”了声,心下暗道:“柴大哥怎会到了此处他竟有三个如此相像的兄弟”原来他已认出这四人中年岁最长的那位正是自己在狱中结识的死囚柴官。

白皑皑正欲上前跟柴官打个招呼,忽又想到自己与他二人均是“朝廷要犯”,便只得仍旧坐了饮茶,边四处看看。

“大力金佛”赵学海却是冷哼声,就要站起身来。曹雄忙把按住他的肩头,低声道:“三弟不可鲁莽,须知这是在梅大庄主庄内”

那边的柴官已听见曹雄之言,向这边看,不由又惊又怒。敢情柴官业已认出曹雄几人正是将自己擒入牢狱的几个朝廷鹰犬,想到自己几人出碧灵山庄大门恐怕即将遭擒,不由捏出了手心的冷汗,心下暗道:“但愿公子能入赘碧灵山庄不然,整个柴家恐将陷入不覆之境”

柴官心神不宁地坐下后,外边管家又大声道:“江陵绿林寨萧帖行萧大公子,骏马八匹,珠宝十箱,黄金万两”

话声中,外面进来位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容貌俊秀,面色白净,眼神却隐有几分轻浮,正是江陵绿林寨大寨主“绝寰刀圣”萧王天的宝贝公子萧帖行。此人号称轻功天下第,人送绰号“落地团棉”,在江湖上享有恶名,爱四处拈花惹草,招惹是非,还有传言说他是个昼伏夜出的采花大盗。

金三面色沉,就待站起身来。曹雄忙按住他,轻叱道:“怎么连你也沉不住气了”

萧帖行轻声笑,两眼滴溜溜地四周转,团团抱拳连声笑道:“诸位早,诸位早,萧某倒是来迟了”他身后跟着两个与他貌甚相似的娇美姑娘,其中着绿衣的正是那日将白皑皑从死牢中救出的那位。白皑皑几欲上前,却又强自忍住了。

绿衣姑娘的旁边是位白衣姑娘,全身上下素白洁净,相貌与绿衣姑娘极为相似,年纪比绿衣姑娘稍大,比绿衣姑娘更显老成持重,却又仿佛比绿衣姑娘更见腼腆羞涩。

两位姑娘身后是四个黑衣人,为首的高大威猛,面若重枣,长髯当胸,宛如关公再世,正是名列江陵绿林寨“八大金刚”之首的“红拂掌”常云羽。他身后则是“八大金刚”中的老三“驾云催命夺寿剑仙”崔云寿老四“无形链”林步清和老七“龙刀手”郑文龙。

直未开口的“闪电剑”雷奔笑着对“大力金佛”道:“三弟,这回你可碰着对手了这位红拂掌常大爷号称天下第掌,掌力之雄厚霸道,天下无人能及,三弟你恐怕在人家手下走不过三五招”

赵学海急道:“咱就不信”

曹雄忙道:“三弟休听你二哥胡扯,他这是在激你呢”

当下梅寒香与萧帖行几人见过礼,梅寒香抱拳笑道:“萧世侄与八大金刚中的四位光临敝舍,梅某不胜荣幸”

门外忽地响起个清脆的声音:“见到有财有势的萧大公子就不胜荣幸,难道梅大庄主就不屑于见我这个又苦又穷的小叫化子么”

话声中涌进来群年轻乞丐,为首的那位年岁二十出头,虽衣着破烂邋遢,人却甚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见他左手抓着个大红的酒葫芦,右手正把只油腻腻的狗腿往嘴里塞。这位年轻乞丐却正是当今丐帮帮主钱吹豪的义子丐帮少帮主“小醉丐”禇宗侗。

梅寒香早笑脸迎了上去,抱拳笑道:“丐帮禇少帮主光临,梅某亦是不胜荣幸不知钱老帮主近来安好”

禇宗侗边大咧咧地啃着狗腿,边含混不清地道:“托福托福有劳梅大庄主挂心,我干爹他老人家时半会还死不了”边说着,边举起葫芦灌了大口酒,又抹了把嘴方道:“咱这做叫花子的穷得很,没啥礼物带来,让梅大庄主见笑了”

此时外面的管家又大声道:“丐帮禇宗侗禇少帮主,青玉斑竹十四捆,幼獒四十头”

梅寒香微露喜色道:“这些礼物,却是常人难想到和难办到的”

坐在旁的李德明冷笑道:“连小要饭的都来了,还带了些古怪的东西却不知少林寺的小和尚来不来求亲,会不会带些年轻美貌的小尼姑来做礼物呢”

禇宗侗身后的几个年轻乞丐闻言不由大怒,狠狠瞪着李德明,七嘴八舌地大骂道:“哪来的野东西,嘴巴放干净点”

禇宗侗斜掠了李德明眼,“嘿嘿”几声,轻笑道:“条疯狗,随他乱叫吧。”

李德明勃然怒道:“小子找死”

梅寒香忙伸手按住正待起身的李德明,笑道:“李国王不必动怒,禇少帮主就是这样,放荡不羁,不受拘束”梅寒香初时离李德明少说有两丈远,众人眼都没眨下,他脚步滑,人已到了李德明身边这份魑魅般的身法,不由叫众人大为惊叹佩服。

梅寒香四顾抱拳笑道:“诸位请慢坐用茶今日诸位肯赏脸光临,梅某定当视同仁无论何人,只要能过得了招亲大会的几道难关,最后再由小女点头,梅某定将小女托付于他”顿了顿,又大声道:“为让诸位放心,先叫小女与诸位见上面”说完,转首对“独臂咬金”柳本道道:“本道,你去叫小姐出来吧”

柳本道应了声,随即便进了内堂。

不多时,里边传出阵脚步声,柳本道已率先掀帘进入客厅,大声道:“小姐到了”

客厅内众人时不由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均想看看这个名满天下的“碧灵仙子”到底怎生个模样。

看到众人如此的神态,梅寒香不由捻着颌下的长须微微笑。

但见晶珠门帘被只白嫩小手轻轻揭开,随即轻盈地接连进来了四个红衣少女,个个娇小秀美肌丰骨匀明眸皓齿。众人均弄不清谁是梅大小姐,只觉任选人做为妻妾便可生受用不尽。

这四个少女两面排开,门前二人各自伸出只小手掀开门帘,同时四人齐地脆声道:“有请小姐”

客厅内众人不由齐地舒了大口长气,均暗自心道:“原来梅大小姐还没有出来”

正思忖间,香风微动,门外已俏生生地款步走进位白衣姑娘,正是梅寒香的掌上明珠“碧灵仙子”梅碧灵。

但见这“碧灵仙子”梅碧灵果真貌如仙子:乌云叠鬓,杏脸桃腮,眉横远岫,丹凤泛波,琼鼻灵巧,朱唇红润,香肌似雪,柳腰纤柔,身形玲珑轻盈,如风中柳絮,似雨后梨花,娇美赛似水仙破萼,艳丽胜过芍药含葩,直活脱脱地个九天仙女下瑶池月宫嫦娥到凡间。

梅寒香大笑着走过去道:“灵儿,与各位公子见个礼”

梅碧灵看似娇媚柔弱,双眉抬,凤目却泛出股淡淡的煞气,四周扫,轻轻个万福道:“诸位安好”待她目光掠及白皑皑,不由脸色变,朝白皑皑冷声怒道:“你这个贼子,还不死心么你以为在脸上弄些胡须姑娘就认不出你了么”

众人闻言不由大愕,齐地向白皑皑望去,不知这脆生生娇滴滴的梅大小姐何以当着众人的面对白皑皑怒颜作色。

白皑皑不由愣,起身四顾了下,问曹雄道:“梅大小姐是在骂我么”

梅碧灵冷哼声,怒叱道:“油嘴滑舌的恶贼,还敢装糊涂”话声中,只见她素手抬,双袖中飞出两道细细的白光直扑白皑皑的面门。白皑皑只来得及“啊”了声,唇上和颌下的三绺长须已然落到地上,那两道白光“哧”地下又闪电般地缩回到了梅碧灵的衣袖里。

另边的萧帖行几人见状不由齐地愕,萧帖行颇似不悦地对白皑皑道:“天乐,怎么你来了也不跟我兄妹几人打个招呼玎珰和玎玲两个丫头还成天惦记着你呢”

萧帖行身后的绿衣姑娘脸惊喜,几步冲到白皑皑面前,欣声道:“白大哥,你也来了那天丢下了你不管,你不怪我么”转首向梅碧灵看了看,忽又脸色沉道:“我知道了,你也是来求亲的这位天仙般的梅大小姐,果真不施脂粉人又爽气”边气哼哼地说着,狠狠跺脚,嘟着嘴酸溜溜似地又回到了萧帖行身旁这绿衣姑娘正是萧帖行的二妹萧玎玲。

萧玎玲旁边的那位白衣姑娘乍见到白皑皑,顿时满面红晕,只是怯怯地呆呆地望着白皑皑出神她却是萧帖行的大妹萧玎珰。

萧帖行微怒道:“天乐,你也太不像话了,放着我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不顾,却要跑来此地求个什么亲难道你忘了你与玎珰和玎玲有婚约的么难道你就不怕她们两个伤心么”

旁的禇宗侗悠然地灌了大口酒,冷笑道:“萧大公子恐怕不是怕自己的妹子伤心吧这位江陵大盗白公子若是走,萧兄求亲不就少了个厉害的对手了么”

萧帖行脸色微红,瞪了禇宗侗眼,却似乎有所忌惮,干笑道:“禇兄说哪里话”

萧帖行身后的“无形链”林步清却已勃然作色,怒视着禇宗侗道:“臭要饭的,对我家公子放尊重点”

禇宗侗身边的几个年轻叫化也不是好惹的主,齐地冲林步清骂道:“你敢这样对我家少帮主说话你算个什么鸟东西”

褚宗侗翘着腿微微笑道:“不要管他,顶多条走狗罢了”

江陵绿林寨“八大金刚”在江湖上享有盛誉,怎容得禇宗侗出言相辱

第五章 地下通道,互见钟情2

曹雄睚眦俱裂,厉呼道:“二弟”正待上前相救,却被身旁的万巫拉住了。正惊怒间,却见万巫右手抬,道青光“哧”地飞出,间不容发间已缠上了雷奔,竟闪电般将雷奔生生地拽了回来。但见那些木人围成个圈,刀枪剑戟暴风骤雨般阵狂攻,又倏地各自退回原地,仍旧摆出先前的姿式。

那道青光下缩回到了万巫的袖中,雷奔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中犹自有不甘之色,恨恨道:“想不到我雷奔在江湖上罕逢对手,今日竟险些丧在了这几块木头之下”

曹雄扶住雷奔的肩头,查看了下伤势,关切问道:“二弟,你没什么大碍吧”

雷奔苦笑道:“还死不了呢。”

金三早已拿了金创药敷在雷奔的几处刀伤上,又扯了几块白布将伤口包扎好。

赵学海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叫道:“我的老天,二哥出手已是疾如闪电,没想到这些木头鬼竟比二哥还快”

曹雄又向万巫抱拳道:“万公子,我等兄弟又欠你个人情了”

万巫手摇铜笛,微笑道:“曹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那边的萧帖行靠过来道:“这十八罗汉木人阵如此狠法,却怎生方能破得了”

旁的禇宗侗斜了萧帖行眼,轻笑道:“萧大公子是位采花高手,轻功绝世无双,当可从这些木人头上掠而过”

萧帖行微笑道:“褚兄又说笑了。萧某虽说轻功还过得去,却并非什么采花高手,可不敢在这些凶恶的木大爷头上试脚力”

萧帖行说的轻松,他身后的林步清却狠狠地咬了咬牙,目中杀机大盛,恶狠狠地盯着禇宗侗,手指轻轻向腰间滑去。常云羽察觉到了他的举动,忙碰他的肩头道:“四弟,要想出气,待此间事了后大哥助你”

万巫对曹雄道:“曹大人,你可有何破解之法么”

曹雄沉吟道:“看这些木人的脚从不曾离地,想必机关总括就在地下,却不知该如何破法”

万巫微微笑道:“曹大人果真精明。在下曾听家师说起,这十八罗汉木人阵的机关紧要处就在第八和第九个木人之间的地下,只消将那里的机关毁坏,这个木人阵自也就破了。”

曹雄微皱眉道:“只是何人能到得了那第八和第九个木人之间,又能疾快地毁得了机关”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做声。

白皑皑沉思了片刻,道:“这个,就让小弟来试试如何”

曹雄大喜道:“白兄弟愿出手,那是再好不过你身成不死之境,又有削铁如泥的碧灵剑在身,当可毫发无损地毁了此阵”

萧帖行冲白皑皑冷哼声道:“你小子在江湖上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只不过碰巧模样和名姓都跟我那位天乐兄弟相似罢了,却不自量力想仗着碧灵剑来破这十八罗汉木人阵,当心送了你的小命”

白皑皑漠然地看了萧帖行眼,声不响地解了碧灵剑握在手中,缓缓向前面的木人行去。

萧玎珰忽地向前跨出步,冲白皑皑的背影急声道:“白公子,你要小心哪”

白皑皑似乎微感诧异,停住脚回过头来向萧玎珰看去。

四目相遇,白皑皑久已麻木平静的心忽地剧烈地跳动了下他看到的是双急切关怀,又略带几分慌乱羞涩的清澈有如泓秋水的眼睛,深情的眼神正脉脉地凝视着自己这种眼神,就是与他青梅竹马相伴多年的发妻徐雪花也不曾有过。刹那间,白皑皑仿佛已痴了,仿佛天地万物都已不在

萧玎珰却在这刹那停住了呼吸,连心都似乎已不再跳动她看到的是双平实漠然有如浩海深渊般的眼神,深处的深处她却发觉这眼神还隐隐有几分深情,有几分忧郁,有几分迷惘,有几分困惑这与跟她青梅竹马起长大的大盗白天乐那种古怪顽皮嘲弄的眼神截然不同,却不正是经常出现在自己深闺春梦中的那双眼神么难怪竟会如此熟悉如此亲切这瞬间,萧玎珰隐隐有些明白,自己已爱上了这双眼神,更已爱上了这双眼神的主人

二人就这样凝望着,仿佛已忘了自我,已不知身在何处。

众人大都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些异样,萧帖行大咳声,向萧玎珰轻叱道:“大妹,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向都很害羞的么,今日却怎么地这般不知好丑”

萧玎珰蓦地回过神来,涨红了脸退回身来,只紧低了头不敢再看白皑皑眼。

白皑皑叹息了声,对萧玎珰轻声道:“你是萧姑娘吧多谢你如此关心在下。”言罢,转过头又缓缓地向前走去。

禇宗侗冲萧帖行嘻嘻笑道:“萧大公子,我看你最好还是莫要盼这位白公子死了的好因为他若死了,你家萧大小姐恐怕也会伤心欲绝的”

萧帖行呆了呆,没有答话。就连林步清似乎也没有任何反应。

眼见白皑皑已走近最前面的木人,除曹雄雷奔赵学海和金三外,其余诸人均不知白皑皑有何能耐能破得了这个木人阵。

萧玎珰又抬起头,深情而焦切地凝望着白皑皑。

白皑皑在为首的木人前面停了片刻,斜身便向里冲去

不知触到了哪里的机关,这木人阵即刻又启动起来。但见刀光剑影四晃,几个木人齐地向白皑皑围过去,刹那间凌厉地攻出了数十招,将白皑皑严严实实地裹在了大片刀林剑雨之中

众人阵惊呼,大多自忖自己无法在这阵狂攻之下生还。萧玎珰更是掩了面不敢再看,颗心却已提到了嗓儿眼上。

白皑皑施展路“达摩剑法”挡得几招,锋利绝伦的碧灵剑立将几个木人手中的兵器削断,但其余众木人手中的兵器却尽数击在了他的身上

惊呼声中,却并未出现众人臆想中血光暴射碎尸飞溅的景象。

阵阵绵延不断如击败革的响声。白皑皑被重兵器击得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裤已被利刃尽数划破,几近赤裸,那贴身收藏的龟息**铁脉心经和僵尸神功几卷书也被割得似化蝶四处飘飞,但他却未哼声,浑若无事这些狂暴的致命杀着并未能伤得了他分毫。

众人俱长呼了大口气,曹雄也不由叹息道:“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是事实”

万巫目光闪动,缓缓道:“达尼哈拉的护体功已是世上罕见,但这位白兄弟却未必在他之下”

禇宗侗两眼发直,摇头晃脑道:“如此奇人,我小叫化子倒要跟他结交番”

萧帖行脸惊疑,喃喃自语:“真看不出这小子还有这么手”

萧玎珰痴痴地发着愣,眼中是片迷朦片古怪,眼角却已有几行清泪滑落。

白皑皑眼都不眨下,硬挣着爬起身来,碧灵剑四周挥动,又将数个木人的兵器削断。但这些木人的身子却好生坚韧,白皑皑劈得数剑也只不过将几个木人削去了几块小皮而已。

万巫大声道:“白兄弟,你用剑往地下劈劈看”

白皑皑依言用剑往地上插,剑身直没地面,再用力阵乱搅,立有几个木人停住不动。白皑皑再向前走了几步,如法用剑在地里捣了数次,片刻间十八个木人竟俱都不再动弹。

万巫抚掌微笑道:“木人阵已破,咱们可过去了”

赵学海当先冲了过去,边破口大骂道:“奶奶个熊的,看赵爷爷收拾你等这些鸟木头鬼”骂声中,赵学海双掌乱拍,将几个木人拍得似麻袋般砸在左右两壁上,轰然落地时却仍完好无损。

赵学海呆了下,拍着脑门叫道:“娘的,这到底他奶奶的是木头还是铁”

后边的常云羽见状,不由大笑道:“这位赵兄好掌力且待常某献丑番”笑声中,人已奔至几个木人跟前,双掌相贴互摩了会儿,右掌忽地勾兜,斜斜轻拂右边个木人的头顶,左掌则闪电般直拍左边个木人的胸口。

只听砰然声巨响,左边那个木人已被震起撞在壁上,落下地时已是七零八落。再看右边那位,先是好似没事般,会儿忽地“哗啦”下散成了数十块落在地上。

赵学海瞪圆眼伸了伸舌头叫道:“先前二哥说你号称天下第掌,咱家还不服气,现下看来,你果真比咱家厉害多了”

万巫对常云羽道:“常大侠能将这红拂刚柔蚀骨掌练到如此火候,想必有段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

常云羽先是呆,随即黯然叹道:“万公子说得不错。唉,常某纵能将掌力练到天下无敌,却又怎能挽回昔日之恨事”

林步清冷笑道:“大哥唉声叹气做什么,何不看看小弟的功力近来进展如何”笑声中忽地从腰间摸出条细铁链,随手下抖直如棍,竟差不多有两丈长。

林步清大声叫道:“大哥请闪开了”叫声中手腕抖动,只听“叭哒”“叭哒”数声巨响,有十数个木人竟被这条细铁链震飞两旁,落在地上时大多已是缺胳膊少腿。

林步清将铁链收回腰间,眼角向褚宗侗边微斜过去,随即傲然笑,似是在向禇宗侗几人示威。

旁的金三赞叹道:“林兄的铁链功能练到如此境界,叫小弟好生羡慕”

禇宗侗不以为然地轻笑道:“中看不中用,糊弄外行人罢了。”边笑着,边走到最后个木人跟前,自语道:“这些木人能行动自如,定有甚多机关,相接处必很脆弱”边信手抽出腰间的根竹棍,随手在木人的左肩轻轻敲,这木人碗口粗的胳膊立刻砰然掉在了地上。禇宗侗又是轻轻几敲,竟轻描淡写地将这木人的脑袋右胳膊和两条小腿尽数敲脱,这木人庞大的身躯随即轰然倒地。

曹雄边上前向白皑皑走去,边摇头苦笑道:“我等在这卖弄武技,却倒把白兄弟忘在边了”边说着,边脱了几件衣物递给白皑皑,微笑道:“白兄弟,辛苦你了来,先将这些衣物穿上”

白皑皑把衣物穿戴好,又将碧灵软剑缚在腰间,方对曹雄道:“曹大哥,咱们再向前走罢”又看了看地上似缤纷落叶的碎纸,心道:“这些书倒不能还给人家了”

当下由白皑皑带路向前行去。众人离他十数步远,俱都默不做声,只听得“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回荡在耳际。

再行得片刻,忽听得刺耳的声“哒”,接着是数声轰然巨响,但见头顶忽地下裂开,同时砸下十数块圆柱巨石

后面的众人惊呼之声未落,白皑皑已被两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了下面,就连稍前边点的曹雄几人也险些被砸中。

众人大多止步,常云羽则走了上前,沉身运气,将几块巨石移至旁,但见前面的白皑皑只有头露在外边,正自不停地挣扎,那两块巨石却始终纹丝不动。

常云羽将几十数块巨石尽数挪开,白皑皑爬起来扭了扭身子,拍了拍尘土,便又向前行去此刻众人更是大多已对白皑皑佩服得五体投地。

又走了里多路,但听得“铮铮铮铮”十数声锐响,左右两壁忽地蹿出两排黑漆漆的管筒来,齐地“哧哧哧哧”狂喷出数道黑汁,将白皑皑全身喷了头透凉。后边的曹雄几人见机得快,疾速退身,方险险避开了几注黑汁的喷射。

只听“滋滋滋滋”之声不断,白皑皑全身蒸出大团雾气,眨眼间身上的衣物已化作焦灰,散发出大股冲鼻的恶臭味。

万巫向地上撒出数把紫色药粉,待地上的黑汁化为乌有后,才又上前在白皑皑身上也撒了几把。

曹雄将金三的几件衣物脱了,走上前递给白皑皑,苦笑道:“好毒的机关真又多亏白兄弟了”

白皑皑木然地摇了摇头,穿戴好衣物后又再向前行去。

后面的众人受了数惊,又跟白皑皑拉开了十多步之远。

又再走得约摸两里多路,前面忽地出现了丝亮光。

再向前走了片刻,前边越来越亮。待到拐过了个大弯,前面豁然开朗,众人眼前赫然出现了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堂”

第三章 招亲大会3

林步清顿时满面杀气,就待冲上前去,常云羽把按住他的肩头沉声道:“四弟,这是在梅大庄主庄内”

林步清挣了几下,没能挣脱,恶狠狠地对禇宗侗道:“小叫化子,你最好不要踏出碧山庄步”

梅寒香微皱眉,正要开口,曹雄已站起身来,对梅碧灵道:“梅大小姐,你想必认错人了”说着,指了指白皑皑,又道:“我家公子并非江陵大盗白天乐,乃是东京白如玉”

梅寒香眼神亮,紧盯着曹雄道:“曹兄,果真是你么”

曹雄脸色微变,冲梅寒香抱拳笑道:“十余年前匆匆会,想不到梅大庄主还记得曹某”

梅寒香亦抱拳笑道:“神刀曹雄,梅某岂敢忘怀别十余载,曹兄风采依旧,梅某却已老朽矣”不待曹雄回答,指了指雷奔赵学海和金三几人又道:“这三位想必就是跟曹兄齐名的大内四台柱中的闪电剑雷奔雷兄大力金佛赵学海赵兄,还有燕子铁链镖金三金老弟罢”

雷奔赵学海和金三齐地起身抱拳道:“梅大庄主好眼力”

众人听得“大内四台柱”的名头,不由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柴官身旁的柴示川更是满面惶急,眼神焦迫地看了看柴官。柴官虽也心内惊惧,却强自镇定住,用眼神示意柴示川沉住气。

梅寒香有意无意地瞟了柴示川眼,接着道:“数十年前,梅某也是个热血少年,讲的是江湖义气侠骨忠胆,最痛恨出卖朋友背信弃义的小人实不相瞒各位,十余年前大闹皇宫的那位刺客,就是我梅某人”

众人闻言不由阵大哗,那位苏州知府的四公子熊泉更是面现不安之色。

曹雄沉声道:“梅大庄主端的不愧为武林第人,身手之高,直视皇宫大院如无人之境上百名皇宫侍卫大内高手俱丧身梅大庄主手下”

梅寒香淡淡笑道:“曹兄言过其实了。梅当时虽杀伤数人,自身亦负重伤,若非曹兄手下留情唉,曹兄这份恩情,梅某何以为报”顿了顿,又道:“梅某当时万没料到当今圣上的武功竟高得出奇,与梅某苦战二百余回合毫无败象,若再斗下去,梅某说不定亦会伤在他的手下”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梅某原只为打抱不平,对当今圣上自毁柴赵郑三家轮坐江山的信誓甚至连柴家后人也要赶尽杀绝的做法不满,气之下才深入皇宫行刺”言及此处,目光又似有意无意地瞥了柴示川下,但见柴示川目露感激之色,他又不由微叹道:“当今圣上精练贤明,颇有定国安邦之雄才大略,这十多年来虽也常有征战,倒也可算是国泰民安其实若能长久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这皇帝之位谁来坐还不都是样”

禇宗侗摇头晃脑道:“不样,不样,大不样”

外边忽地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不样么这大宋江山让我万某人来坐不也样么”

管家大声道:“巫山万毒公子万巫,偕同江陵白崇玉公子”

接着外边进来两位年轻公子。为首的手持支铜笛,年岁约摸二十七八,看他五官虽甚为端正,面色却是片青湛,眼神更是如鹰隼般犀利此人正是武林中人见人畏的巫山“万毒公子”万巫。

当时江湖上流传这样句话:“老梅萧,少万金”,指老辈的顶尖武林高手是“梅大庄主”梅寒香及其弟“梅二先生”梅竹青“绝寰刀圣”萧王天及乃兄“楚狂人”萧陆通,年轻辈的佼佼者便是“万毒公子”万巫和“回头浪子”金不换。

江湖传言万巫身毒功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更是杀人不眨眼,出手狠毒无情。但白皑皑却觉得万巫看起来很是亲切,而且仿佛还有些面熟。

另位叫白崇玉的公子露面,众人不由齐地“啊”了声,将他跟白皑皑二人看来看去。敢情这白崇玉的面貌竟跟白皑皑般无二浓眉大眼面颊微瘦下巴尖削,只是他的唇上和颌下多了三绺短须,焉知会不会也跟白皑皑样是粘上去的。

萧帖行对白崇玉微怒道:“你才是天乐却怎生扮成这副模样”

萧玎玲早已蹦跳过去,欢声叫道:“真是白大哥,这次决不会错了”又看了看白皑皑,瞪大眼道:“原来世上还真有这等相像之人,先前倒是我的不对了”目光又掠及梅碧灵,她脸色又不由沉了下来,嗔怒道:“哼,不管是谁,还不都是来求亲的”

白崇玉见众人忽儿看下自己,会儿又将目光移向白皑皑,他便不由自主地也向白皑皑看去。正好白皑皑也向他看来,二人四目遇,顿时都不由呆住。

梅碧灵上前几步,将二人细看了番,对白皑皑道:“你果真不是他。”又将目光移至白崇玉面上,冷冷道:“江陵大盗白天乐,你真的不想要命了么”

白崇玉伸手捋,将脸上的胡须扯掉,苦笑道:“既已被梅大小姐认出,白某只好离开贵庄了。”原来他正是那害得白皑皑代他被打入死牢的江陵大盗白天乐。

白天乐又向白皑皑抱拳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贵府何方请教贵庚几何”

白皑皑也抱拳道:“小弟白皑皑,小字天乐,东京人氏,今年刚满二十二。兄台的大名小弟倒是久仰了,小弟还被许多人当做是兄台呢”

白天乐微微笑道:“这倒巧了,愚兄痴长几岁,小字倒叫皑皑此间愚兄已不能久留,而愚兄料你我二人必有极深渊缘,待此间事了后,兄弟定要到北街天来客栈找我”话声落,转首冲梅碧灵抱拳道:“梅大小姐,多有得罪”又朝万巫和萧帖行二人抱拳道:“万兄萧兄,白某先行告辞了”话声中大袖挥动,人似道青烟般掠出了门外。

萧玎玲大叫声:“白大哥,等等我”话声中,人已惊虹般蹿出了门外。萧玎珰身子动了下,又怯怯地看了萧帖行眼,终归还是没有移步脚。

熊泉起身冲门口大声道:“白天乐,熊某定要向你讨回家宝龙丝软甲”

梅寒香愕,对熊泉道:“熊世侄祖传至宝龙丝软甲也被这江陵大盗白天乐盗去了么”

熊泉面上微露惭色,颔首道:“正是。”

梅碧灵道:“这贼子屡次窥探我庄,若非我爹手下留情,他焉能活到今日”言毕,又向白皑皑略躬身道:“先前误会,还请白公子见谅。”

李德明在旁大声道:“梅大小姐果真武林儿女,好生爽快豁达”

禇宗侗“嗤”地声轻笑道:“潭州人大多如此豪爽,兄台这马屁拍得不怎么高明啊”

李德明这回倒没有勃然大怒,只是狠狠地冷笑了几声,目中闪过阵浓厚的杀机眼见此情景,边的萧帖行萧大公子不由幸灾乐祸地阴笑了下。

白皑皑解下腰间的碧灵软剑,上前几步递到梅碧灵面前道:“这把宝剑本是方才那位绿衣姑娘给我的,听说是梅大小姐之物,现归还原主如此宝物,倒叫白某玷污了,还望梅大小姐恕罪”他再摸了摸腰间的龟息**铁脉心经和僵尸神功几卷书,心道:“这几卷书倒还没有还给那位萧姑娘”欲将这几卷书交给萧帖行,却又想到萧玎玲是要把这些书送给白天乐的,便暂且忍耐住,拟待到天来客栈找到白天乐再说。

梅碧灵深深地凝注了白皑皑稍顷,微叹息道:“这剑既已被你携带了这许久,也算跟你有缘,往后你就佩着它好了。”说罢,向四周团团躬身道:“诸位,恕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说完,款步向内堂走去,几个丫鬟急忙跟了上去。

梅寒香看了看白皑皑,目中微现诧异之色,随即对众人大声道:“时近晌午,请诸位到后院用膳,稍事休息后即刻比武”

当下由“独角苍龙”蓝莫房和“独臂咬金”柳本道领着众人向内行去。

走过条青石板小路,拐过几个小花圃,四周的景色渐渐叫人眼花缭乱起来。但见四周的山石花草树木似乎无穷无尽,脚下的小路越来越迷乱,越走越多岔口,若非有蓝莫房与柳本道带路,众人必然乱作团。

赵学海狠狠拍了拍额头,瓮声叫道:“这景致好生邪门,看得咱家脑袋都大了”

曹雄道:“这景致是按阴阳八卦阵形所布,你只须不去理会它,自顾静心而走,它就困不着你你越去看它,它就好像乱动起来,叫人眼花头胀”

谈话间,眼前突地亮,众人已来到了个大院中。这院子甚是宽广,占地十数亩,中间空旷,地上生满绿绿的柔草,四周尽是些高大的翠竹和梅树。

近前团团摆了百余张桌椅,桌上已摆满点心和茶水。

蓝莫房和柳本道招呼众人各自坐好,蓝莫房接着大声道:“诸位请先用些点心,酒菜马上就端上来”

当下众人便纷纷吃心来,不外乎翡翠甜饼金薄荷酸枣之类的糕饼糖果。

过得会,两侧的竹林忽地冒出数十个佣仆来,蓝莫房拍手,他们便齐地走过来将点心和茶水撤了。蓝莫房又大声道:“上酒菜”即刻又有数十个佣仆各自用托盘端了百数多红坛绿罐大碗小碟上来,眨眼间每张桌上都已摆满了酒菜。

江湖人大多豪饮,眼前每张桌上都摆满了十数坛女儿红竹叶青之类的陈年好酒,立有数十人不顾礼节地开怀痛饮了起来。

柳本道笑道:“诸位不必客气,自请随便用”

当下众人便各自大吃大喝起来,只有弘玄大师玄通道长和心如师太几个出家人略用了些斋饭,而白皑皑与达尼哈拉扎扎齐几人均无食欲,只是随便喝了几碗酒。

潭州人极喜辣食,这些菜中除了仍是辣得要命的山珍海味盘盘相接外,剩下的就是鸡心辣椒丸麻辣豆腐爆炒辣椒红烧麻辣排骨红烧辣鲫青红辣椒会青椒蚕豆汤油炸椒粉番薯片之类,入口美味无比,美味后却又辣劲汹涌,众武林高手也抵挡不住这波接波的辣劲,直被辣得嘴里吁吁吐着辣气身上汩汩直冒辣汗。

第六章 喋血马王堆1

众人不由发出数声惊叹。

但见这“大殿堂”方圆十几丈,四周壁上镶嵌了数百颗鹅卵大的夜明珠,地上铺的尽是光滑洁润的白玉石,座镂刻了精细金龙图纹的高台上平放着具紫红色的长大乌棺,棺材四周的雕栏玉砌堆满了无以数计的金银珠宝珊瑚玛瑙锦绫绸缎古画珍玩,外周还排放着数十件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

曹雄对众人道:“咱们已到了该到的地方,诸位想拿什么就请自便吧”话音未落,早有十数人疾冲了过去,将金银珠宝猛往自个怀里塞,还不时相互争吵几句。

曹雄微皱眉,对白皑皑道:“金银如粪土,梅大庄主自不会放在眼里白兄弟,辛苦你去打开那具棺材,看看里边有何宝物。”

白皑皑微点头,便向那边走去。从右侧的石阶上了高台,白皑皑对着棺材作揖道:“对不住了,这位先人,在下也是受人之托。”说完,便伸手去掀那棺盖,却直如蚍蜉撼大树,那棺盖竟纹丝不动。

曹雄见状,冲白皑皑大声道:“白兄弟,用剑削它”

白皑皑微思索,自语道:“也只好如此,却更对不住这位先人了。”

下边的萧帖行冷哼声道:“惺惺作态”

萧玎珰急道:“大哥你怎能如此说他”

萧帖行冷冷道:“不如此说他,却又怎样说他你如此关心他,却切莫忘了天乐会生气,更不要忘了你与天乐还有婚约”

萧玎珰顿时眼圈红,幽幽叹道:“天乐哥肯为我生气就好了,他更丝毫不会把我与他的婚约放在心上”

正说间,白皑皑已用剑在棺盖四周划了整圈,收好剑后便俯身抠住棺盖用力掀。只听“铿铿”几声锐响,那棺盖四沿忽地惊蛇般蹿出四支短矛来,其中三支正好猛地刺在了白皑皑的胸口,将白皑皑震得连人带棺盖同跌下了高台。起身看那件外衣,已然被刺破了三个洞。

曹雄冲上前将白皑皑扶起后道:“又辛苦白兄弟了”又回头对万巫大声道:“万公子,你我同看看这棺材内有什么物什如何”

万巫微笑道:“如此甚好”笑声中,人已如飞燕掠至高台上。

萧帖行禇宗侗雷奔赵学海和金三几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掠上高台。

曹雄也携着白皑皑下跃了上去,往棺材内看,但见里面赫然躺着位美貌妇人,看来虽已死去多年,却仍面貌如生,眉宇间尚还有股雍容华贵之气其所以能保持完好,江湖传言是因四周埋了大量木炭之故。再看她的衣着,更是华丽精贵:蝉丝纱裙,锦绣花边,葱绿荷月裙裾,金丝项圈,琼璆镯环,飞凤缠银腰带,大蝴蝶细纹貂裘黑披风,粉红挂珠玉弓小蛮鞋。

再看四周,仅堆了数卷帛书,并无别的什么物什,可见这美妇人生前必是位高雅之士不同俗流。

万巫用铜笛捣了下这些书卷,但见除了老子孟子庄子诗经春秋事语尚书史记屈原诗相马经五星占战国纵横家书周髀算经汜胜之十八篇伤寒杂病论脉经神农本草经备忘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之类的诗书理书农书史书和医书外,竟还有太府神刀谱三十七路卷云棍法塞北雁八打燕子门打岤秘技纤手素心剑法鸳鸯腿法等数卷武学之书,足见这位美妇人平生所学甚是渊博。

万巫先将那卷太府神刀谱挑到手中,略翻看后便递予曹雄道:“这书所载的是汉时太府神刀堂的杜吴刀法,看来颇为精奥万某对刀法知之甚少,这书就请曹大人拿去罢”

曹雄微笑着接过这卷太府神刀谱,只看得几眼,脸上顿露惊惧之色但见书上所写:“刀法之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