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卫利害不利害。”
马休脸红,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等有机会你自己去较量番不就知道了。”
马铁见马休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知道肯定没打赢,他好奇地看了看马休,又看了看那些羌女,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马休的武技他是知道地,虽然不能和长兄马超相比,可绝不是个弱者,不至于连几个羌女都打不过吧。
“他先被那个关大人揍得鼻青眼肿,跟着又被五个女卫打得落花流水,我马家的脸基本都被他丢光了。”马腾提起这事就恼火,忍不住的瞪了马休眼。
“有这事”马铁目瞪口呆。
“父亲”马休不服气的叫了声,遇到马腾凶狠的眼光,只得又把头低了下去。
姜维陪着杨阜下去用饭,悄悄的把曹冲的计划告诉了杨阜,让他回冀城做好准备,等机会就行动。姜维还告诉杨阜,曹冲派人去历城和姜叙联系了,他的亲信大将郝昭已经带着人进入了武都郡,很快就能到达历城。曹冲准备让郝昭佯攻历城,由姜叙向马超求援,然后在历城伏下重兵,内外夹击,举歼灭马超。杨阜听了兴奋不已,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边低头吃饭,边听着姜维解说。姜维又说道:“将军的意思,是要解决马超,二是要给那些羌胡个下马威,然后再进行安抚。将军要你们小心点,千万别出马脚,城里有万人,要想击杀你们实在是太容易了,将军可不希望你们有什么闪失。”
“我知道了,你向将军转达我的谢意。”杨阜抹了抹嘴,起身欲走。
“将军还说了,为了避免意外,大人你以后不用来了,有事自然会有人去跟你联系的。”姜维又说道:“你回城之后,尽量不要为将军说好话,以免引起怀疑。”
“好。”杨阜满意的看了眼姜维,拱手作别。
第二十七节 阋墙
韩银站在榆中城墙上,看着急驰而去的曹军暴跳如雷。
夏侯渊没等马超合围,带着人从榆中城前跑了。他点也没有逃跑的自觉性,不仅没有夹起尾巴逃之夭夭,反而嚣张得要命,临走之前还派殿后的夏侯称到榆中城下来骂阵。夏侯称充分发挥了他那被蒋干培养出来的尖酸口才,在榆中城下把韩银说得连狗屎不如,说他被曹军的强悍吓破了胆,虽然手中有两万骑兵,却不敢出城决战,连车骑将军手下的那些羌女亲卫都不如。他甚至嚣张的对韩银说,我这里就五千步卒,你有种就出城战吧,我就拿五千步卒对你的两万骑兵,照样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找不着北。
韩银气得差点要吐血,咆哮着要下城决战,大喊大叫不把夏侯称活吞了,他誓不为人。可是成公英死死抱住了他,他对韩银说:“五千步卒敢对两万骑兵,这显然其中有诈,你怎么能中他的激将法呢。你出城,他就跑了,定会把引到埋伏圈里去。”
韩银眼珠子都红了,他奋力挣扎,想挣脱成公英的手:“步卒能跑得过骑兵就算中了他埋伏又如何我两万骑兵会怕他两万步卒”
成公英苦苦相劝,借着抱着韩银的机会,他凑在韩银耳边说道:“少将军,不是两万骑兵打不过两万步卒,可是你想啊,他们已经陷入绝境,当然会死战,困兽犹斗,战力惊人,少将军就算是打赢了。也会损失惨重。再说了,我们虽然有两万骑兵,可是其中有近万人是刚刚收服的,他们能为少将军死战吗将军看看这些人的神情不就知道了吗。”
韩银的头脑下子冷静了些,他扫了眼旁边侯选等人,心立刻凉了。这些人刚刚因为实力不足被韩遂收服。他们最希望的就是韩银打个败仗,这样大家实力又平衡了,又可以平起平坐了。他冷哼了声,还是有些不有服气地说道:“就算我本部万人出战,又怕他何来。”
“将军。阎将军可就在城外呢。”成公英无奈的提醒道。
韩银的脸红白变幻,恶狠狠的盯了成公英眼,成公英话出口就知道说错了,不等韩银发飚,连忙说道:“将军,曹军仓皇逃窜,他们全是步卒,就算夏侯渊行军速度快。他还能快过骑兵吗等马将军到,我们天很快就能赶上他们,到时候又有兵力优势,又有地利。何愁不能大胜啊”成公英见韩银还是有些不乐意,又压低了声音劝道:“将军,此战可胜不可败啊。”
韩银听懂了成公英的意思。他虽然对成公英刚才劝他不要出城和阎行照面的话不爽,可是他还是知道成公英地用意的。他手里两万人半是刚收服的,虽然都是精兵,可是如果碰上曹军拼命,这些人定会向后缩,而自己的人马里面,还有不少是阎行原来的人马,阎行就在城外。这些人出城说不准就成了曹军了。如果真是那样。他就有失败地危险,而现在是韩遂考验他的时候。他根本输不起。
阎行不是龙骑吗。怎么成了夏侯渊的手下。韩银恨恨的骂道,飞起脚踹在城墙上,眼睁睁的看着骂累了的夏侯称大摇大摆的走了。
等马超了,老子定活劈了你。
韩银心等着马超来起去追曹军。没想到马超足足来迟了两天。等他赶到榆中地时候。夏侯渊已经越过了兴隆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大夏城。随后追去地程银传回消息。夏侯渊在大夏城停了下来。好象是休整。至于下步会去哪。现在还看不出来。
韩银很恼火。夏侯渊进了大夏城。那他想在野战中与曹军决战地机会就没有了。而这个机会地失去全在于马超来迟了。如果他能早到天。他们完全可以在夏侯渊进大夏城之前追上去。
马超对韩银根本不屑顾。虽然韩银地年纪比他还大几岁。可是韩银现在因为韩遂要死了才有机会带兵。马超潜意识地认为自己是和韩遂平起平坐地。他如何会把韩银放在眼里。因此面对韩银地质问。他只是随口解释了两句。就转向成公英询问曹军地动向。
成公英对马超地态度很不满意。但和韩银放在脸上不同。他还是很平静地回答了马超地话。最后说道:“曹军行动速度虽快。但毕竟是步卒。昨天才赶到大夏城。如果将军能早到日。我们还是有机会追上他们地。”
“元杰。你不知道。”马超苦笑了声。伸手招呼韩银和成公英坐下。想了想才说道:“不瞒二位。夏侯渊出上地时候。曹冲玩了个花招。他把运粮地人伪装成两万大军进了上城。你说说。上这么点大地城。他驻进去三万人。我能不防着他要来取冀城吗冀城里面也不太安稳。你们也是知道地。如果曹冲来攻。城中没有足够地兵力地话。我是放不下心地。”
“那”成公英敏感地意识到马超还有话没有说:“将军现在如何放心了”
“我得到了个消息。”马超含含糊糊的说道:“有人告诉我,上城现在只有万人不到,以邓艾和朱铄为将,他们根本没有实力来攻冀城。”
成公英吃了惊,马超虽然没有明说是哪儿来的消息,可是看他这么神秘的样子,想来这个消息来源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既然马超不想说明了,必然有他的原因,自己再追问就不太合适了。
他没有再问下去,马超也没有再说。马超来迟了,确实是因为这个消息虽然来得及时,可是他不敢相信。就在他在冀城里犹豫要不要北上截击夏侯渊的时候,上来了个神秘的人。把上的实际情况告诉了他。他开始对这个消息并不敢相信,为了确认,特地派斥候跟那个神秘人进了上城趟。没想到那人真的把他派地斥侯带进了上城,亲眼看到了曹军的军营,甚至看到了曹军的主将邓艾和朱铄。他这才放了心,相信了这个神秘人的消息。点齐两万大军出城追击夏侯渊,但这样来就比预期的时间迟了两天,以至于丧失了在榆中城下夹击夏侯渊的好机会。
马超也没有想到,夏侯渊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不退反进,不倚仗城池固守。居然还敢悬军深入。这让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夏侯渊行动这么果决,他应该快点赶过来才对。
“子义,元杰,夏侯渊跑到大夏城去,只怕没安什么好心。”马超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夏再向西可就是长离和罕,你们手下大部分羌人的家属都在长离,而我手下的羌人家属在附近的也有不少。精壮被我们带出来了,那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夏侯渊可不是什么善人,他跑到那里去大概不仅仅是为了避免被我们合围。”
韩银和成公英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如果夏侯渊到那里再玩个屠城,只怕他们地手下会乱成团。他们已经通知了韩遂,即使马超不到,他们也要起程去长离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夏侯渊在那里再屠把城,而韩遂传来消息说,他已经派人赶去长离了。
“将军打算怎么办”韩银有些兴灾乐祸的问道。
马超有些犹豫,他虽然知道上的兵力现在无法对冀城造成威胁,可是如果曹冲得知他不在冀城的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定会向上增兵。冀城虽然有马种在。可是他并不放心。如果再向西追进了大山,万冀城有变。他要想再赶回去可就有些来不及了。可是如果他现在说我不追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去吧,貌似又有点说不过去。
马岱见马超有些为难,连忙插话说道:“少将军,成公长史,冀城内外不安,曹军出击金城,除了要对你们不利之外,不排除想调我们离开,趁机夺取冀城。有我们在冀城守着,他们不敢不守上和街亭,夏侯渊虽然有两万人,可是他要想拿下金城,还是痴人说梦。我家兄长到此,还是因为我们两家是盟友,家有难,不得不救,其实以少将军的勇猛,韩将军的智慧,就算我们不来,夏侯渊也占不到便宜的。现在夏侯渊已经被少将军赶走了,我们来此地目的也就完成了,如果再向西追,可就进入你们的地盘了,这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这两万人吃马嚼的,每天地消耗可不少啊。”
韩银听马岱说得客气,心情好了许多,静下心来想了想,也觉得这有点不妥,马超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想要他白帮忙比什么都难。他手下的羌人离大夏还远着呢,以夏侯渊的胆子,估计也不敢跑到那边去,长离的羌人大部分都是附庸在韩遂手下的,马超没有必要去趟这混水。而且马岱也说了,我们不是不去,只是粮草没准备那么多,要我们去可以,你们要支付我两万人的粮草。
金城不是冀城,支付不起那么多的粮草。
韩银和成公英面面相觑,时不知该如何答复才好。
马超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适时的让了步:“你们也不要为难,我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能坐视不管。不过元高马岱说地粮草也确实是个问题,要不这样吧,我让元高带五千精兵跟着你们去,他所部地粮草由我们自己支付,我自己省着点吃,应该还够赶回冀城去。“也只有如此了。”韩银和成公英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马超的提议。
马岱跟着韩银成公英先行起程,赶上大夏去救长离,马超把大军扎在榆中城外,自己带着亲卫赶到金城去见韩遂。他和韩遂已经有年多没见了,见到韩遂地样子,不禁吃了惊。
“伯父大人,如何病成这样”马超大步走过去坐在韩遂的病榻旁,握着韩遂瘦得只剩下骨头地手关切的问道。
“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夫已经年过七十,该死了。”韩遂地脸色虽然不好,可是精神还行,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咧着嘴对马超说道。
“唉”马超长叹了声,紧握着韩遂的手。伤感不已。
“孟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究竟是什么打算,能不能跟我透个底”韩遂恳切的对马超说道:“我们打了几十年了,越打越虚弱。而曹冲到了关中,关中很快就能强大起来,我们不是对手啊,应该想想退路了。”
马超点点头,很严肃的说道:“伯父大人,我当然要考虑这些问题。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的想法也和你样,不想再打了。可是我们打了这么多年。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那几十年地辛苦岂不是白吃了我马家反正无所谓,我父亲当初就是个军司马,如果现在投靠朝庭。想来天子不会吝惜到这个地步,总要给个比军司马高的官。而伯父你当年可是金城的名士,威重方,如果奋斗了三十几年最后反而无所有,那归顺朝庭又有什么意义”
韩遂沉默不语,他当然不想无所有,可是马超说这些显然不是随口说说,他在劝自己坚持下去,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他有数,这些天韩银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知道韩银没有能力接下这个班。如果自己撒手,只怕韩银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因此如果马超不给他个满意地答复。马超出城,他就立刻会把蒋干找来谈判。
“伯父大人。我父亲兄弟都在曹冲手中,我如何不想降啊,只是为伯父考虑,我才要坚持下去。”马超见韩遂沉默,知道他在等什么,接着说道:“我军合兵处,曹冲无奈我何。更何况我现在有消息,曹冲兄弟不合,他要平定西凉立功,有人未必就同意呢。”
韩遂怔,眉毛颤,他直起了身子,眼中闪出丝寒光:“孟起你这是从何说起。”
马超笑了笑,故意神秘的看了眼旁边,韩遂挥了挥手,让亲卫们都站得远些。马超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伯父,你本是堂堂的镇西将军,我也是朝庭的偏将军,为何现在成了朝庭的叛逆,这都是被人害的。这个人在关中打了几年仗,没有占到便宜,可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辛苦成了别人的功劳,他现在要反过来帮助我们了。”
“你是说曹丕”韩遂忽然笑了,他又放松了身子靠回锦垫上:“他们兄弟相争,你可不要成了他手里地刀,他怎么帮我们,就用嘴说说孟起,不要轻信那个人的话,否则你会后悔的。”
马超自信的笑了笑:“多谢伯父大人提醒,我自然是不信地,所以我特地派人去上城去了趟,虽然没见着那个提供消息的人,可是我确信了他所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敢离开冀城。”
“上城里有他的人”韩遂眨了眨眼睛,立刻说道:“是朱铄”
“伯父和我猜的样。”马超笑道:“听说曹丕有四个亲信,其中三个在关中,司马懿在坞,不可能给我传消息,吴质在安定,也不可能知道,算来算去,只有朱铄在上,只有他才知道上的底细。我还听说,曹丕现在是镇东将军,而这个朱铄的老家,就是陈留的。”
韩遂露出丝苍凉的笑:“我明白了。兄弟阋墙,又是兄弟阋墙,看来这个曹丕比曹冲狠多了。”马超地脸色变了下,他感觉出韩遂说到兄弟两个字地时候,神情明显有些悲凉。不错,曹家是兄弟不和,可是他和父亲马腾也曾经结为异性兄弟的,后来却因为点小事互相攻击,闹成这样。他在说曹家兄弟地同时,只怕也在后悔他自己。
“就算有人暗中帮助,你又能如何”韩遂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把话题扯回正题上来。
“我要找机会狠狠打击下曹冲的气焰,然后再和他谈判。”马超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他不死的话。”
“怎么打”韩遂瞟了他眼。
“我有个想法,但是还没决定,所以赶来和伯父大人商量下。”马超恭敬的说道:“如果真是朱铄在给我传消息地话,他必然还会有下次。而且他既然受到了曹丕的指示。那么吴质和司马懿必然也会参与其中。伯父,夏侯渊两万人马已经被我们赶到了大夏去了,上还有万人,街亭的守兵也不多,我们正可以重新夺取关中。如果杨秋从安定沿泾水进入关中,我从上沿渭水进入关中。伯父大人过街亭取县,三路人马齐进发,曹冲如何能挡得住”
马超说得有些兴奋,他紧紧的盯着韩遂,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关中已经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样。
韩遂目光闪烁,言不发地盯着屋顶出神,马超有些紧张的憋住了气,脸变得通红。过了好久,韩遂忽然长出口气说道:“不妥。”
马超愣,有些失望的看着韩遂,不甘心的问道:“为何”
“孟起,你想想。我们要去打关中,就要劳师远征,而夏侯渊还在我们身后,说不定我们没拿下关中。夏侯渊反倒拿下了金城汉阳,坞陈仓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曹冲久经战阵,没有道理不重兵把守这两个地方。我们是骑兵,又不擅长攻城,去打关中是以已之短攻敌之长。”
韩遂喘了口的气,看着沉思地马超,接着说道:“与其主动去打关中,不如坐待曹冲送上门来。”
“他会来吗”马超有些不太相信韩遂的推断。
“他定会来。”韩遂肯定的说道:“夏侯渊来打金城,本来就是行险。如今更是被我们赶到大夏去了。离关中上千里,处境很危险。他可是两万人。夏侯渊自己是曹操手下的重将,更何况还有徐晃张朱灵这三个大将。这几个人加起来,在曹军中的份量不低于五万大军,曹冲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我们包围而不救,这仗打败了,他无法向丞相府交待,这仗打败了,他以前的功劳就全成了空话,几年之内无法恢复元气。他,输不起。”
马超挠着下巴上的虬须,沉思了片刻,展颜笑道:“不错,还是伯父大人说得对,他输不起。”
“既然如此,他定会来救。”韩遂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露出丝狠厉地笑容:“既然他定会来,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跑过去呢,为什么不以逸待劳,在我们熟悉的西凉等着他送上门来呢”
马超的浓眉抖动了几下,放声大笑,爽朗地声音在屋子里回响,震得韩遂有些皱眉。马超笑了几声,这才崇拜的看着韩遂:“伯父大人果然是足智多谋,我这趟算是来对了,听你这么说,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韩遂笑了笑,有些无力的躺倒:“这样好些,至少我们不用去冒险。”
“正是。”马超也不计较韩遂话语中透出的不自信,他兴奋的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个圈,又转过身来看着韩遂:“那伯父大人以为,如果曹冲到了上,我们将如何用兵,才有足够的把握”
韩遂喘着气,干瘪的胸膛在轻满的纱衣下剧烈起伏着,他没有立刻回答马超的话,闭起了双眼养了会神,才轻轻地说道:“那个平汉王宋建就在罕,我们请他出兵缠住夏侯渊,再有子义和元杰地两万人,夏侯渊是回不去的。我可保得你后路平安,曹冲手下,除去留守关中地人马,他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万人,只要把他诱出城来,以你的能力,打败他不是难事。”
马超犹豫了下,有些不快地说道:“伯父大人不出手吗”
“呵呵,贤侄,你听我说。”韩遂轻轻的摆了摆手,打断了马超的话,轻声笑道:“我会让杨秋进入安定,如果朱铄他们有诚意的话,吴质不会出力的,到时候曹冲心系关中,肯定要派兵回援。我会出兵逼向街亭,再分他部分兵,他在上还能有多少人马最多万人。你骁勇无敌,手下又不是象我这里这么复杂,不会三万人对付不了万人吧”
“这”马超没吭声,细想了想。算了下兵力,好象曹冲手中确实没有什么兵力了,关**才七万人不到,长安钟繇手下有五千,吴质带五千,夏侯渊带走两万多。坞街亭陈仓三个地方还要留守兵,他手中最多还有两万人,更何况还有内应,自己完全有能力打赢这仗,何必再把韩遂拉过去。就让他去街亭吸引曹军的注意力吧。
“既然如此,那就请伯父大人留意夏侯渊了。”马超拱手说道。
“贤侄放心。”韩遂点点头,又说道:“贤侄要留意汉中方向,那里可能会曹冲的援兵来,再者冀城之内也要小心,那些大族朝秦暮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
“多谢伯父提醒。”马超又和韩遂商量了下配合的事宜,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带着人马赶回冀城。韩遂躺在床上又想了半晌,这才写了封信让人立刻给韩银送去,让他立刻联络罕地平汉王宋建起合击夏侯渊。又写了封给安定的杨秋,让他试探下吴质。看看马超所说的究竟有多少可信的成份。随即又点齐了万人马,准备向街亭进发,同时切断了夏侯渊的退路。
长离,曹军大营,夏侯渊铁青着脸站在大帐里,低着头扫视着众将,帐外,夏侯称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上,扒了裤子正在受刑,执行的士兵声声地吆喝着。大棒舞得呼呼风响。不过细心点就可以看出,棒端把地上的泥土击得翻飞。草都打烂了,可是落在夏侯称身上的却实在有限。别看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副惨样,其实全是皮外伤。
夏侯渊在大夏城呆了夜之后,赶到了长离。长离是个山谷,这里住着不少以放牧为生的羌人,不过因为精壮都被韩遂拉过去当兵了,这里只有妇女和老人孩子。夏侯渊二话不说,挥手就下令杀人,杀光为止。羌人妇女再强悍,也不可能是这些训练有数地曹军的对手,如果夏侯渊的命令真的执行下去,只怕这个山谷里的草明年会长得更肥。
好在夏侯渊的命令并没有能执行下去。徐晃等人虽然反对,却也没敢说太多,但阎行脸色很难看,他提醒夏侯渊说他手下的龙骑可是以羌人为主,如果下令屠杀这些羌人,龙骑可就没法带了,如果龙骑散了,他这个龙骑左督没法向车骑将军交待,请领军将军体谅下。
夏侯渊嗤之以鼻,表现得极其蛮横,根本不理阎行那套,指着阎行的鼻子说,你再废话,我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你不要以为是车骑将军地亲信我就不敢治你。
阎行气得脸色煞白,正要发飚,夏侯称站起来了,他极力劝说夏侯渊不能屠杀这些人,他说,这些人不是兴国城,杀不杀他们与战事无关,更何况车骑将军向反对屠杀无辜,屠兴国城如果还有点理由的话,屠长离可就点道理也没有了。他的语气很坚决,任凭夏侯渊如何发火,护在阎行前面步不让,坚决反对屠杀。夏侯渊听,暴跳如雷,下令把夏侯称拉出去打五十军棍,结果就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听得外面声声棒声,听听夏侯称咬紧牙关发出的闷哼,阎行感激不已,他上前跪倒在地请夏侯渊停止行刑,真要五十军棍打下去,就算那些士卒手下留情,夏侯称也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
“将军,请将军手下留情,阎行冲撞将军,愿意受刑。”阎行大声叫道。徐晃和张人老成精,他们看出了夏侯渊地不正常,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现在看到阎行是真的急了,也连忙跟着上前求情。夏侯称的手下许仪和乐,阎行的手下赵广和张泉起上前跪倒。夏侯渊见架势也摆足了,这才哼了声下令停止行刑,乐和许仪连忙跑出去把夏侯称架了进来。
夏侯渊看了眼满头大汗奄奄息的夏侯称,虽然心痛,嘴上却点不留情:“竖子,看在阎将军和众位将军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你遭。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天可以不杀这些羌人,但如果羌人以后惹出什么乱子来,我可唯你是问。”
“将军放心,羌人有什么事,我力承担。”阎行松了口气,连忙表态。
“但愿你承担得起。”夏侯渊哼了声:“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收集足够的粮草,否则军法从事。”
说完,夏侯渊拂袖子出去了。阎行这才回过头来扶着夏侯称:“叔权,这次苦了你了。”
夏侯称咧嘴笑,疼得直吸冷气:“将军与我有师徒之谊,我自然要护卫将军,再者父亲时心急,要行这等事,我纵然要做个不孝子,也不能让他犯下大错。”他停了停又说道:“将军,还请你去安抚下羌人,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要不然你在将军面前可不好交待。”
阎行连连点头:“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阎行没有说大话,他立刻把龙骑里的羌人集中起来,讲述了夏侯称为了保住这些羌人而受刑的事,然后对他们说,现在大军急需粮草,需要向那些羌人征集救急,他可以保证,旦平定了西凉,他会向车骑将军请求加倍补偿他们所有地损失。
阎行在龙骑中很有威信,夏侯称和这些羌骑兵关系也不错,现在个受刑,个保证,而阎行所说地情况也是事实,他们对曹冲也有足够的信心,因此没有多费多少口舌,那些羌人就主动去劝说谷中地羌人交出多余的粮草,那些羌人本来是准备拼命地,听现在不用拼命了,对方虽然要粮草,可是还能给他们留下点口粮,也就同意了。至于以后加倍赔偿的事,他们根本想不到那茬,保住命就不错了,哪敢想那么好的美事。
事情虽然办得顺利,可是粮草却没收集够,离夏侯渊要求的还差大截。夏侯称有些担心,阎行却笑笑说道:“没关系,这些粮草虽然只够我们两三天的,可是在不远处却有个大粮仓,定能满足领军将军的要求。”
“是吗”夏侯称欣喜不已:“在哪儿”
“罕。”
第二十八节 枹罕
罕城,位于昆仑山余脉西倾山的东北,城南三十里外,就是白雪皑皑终年不化的太子峰,据说西王母的太子曾经在这里修炼成仙,是神仙呆过的地方,当然是块福地,所以宋建趁着黄巾起义,天下大乱的时候选了这里当他的都城,有模有样的称起了河首平汉王,大封百官,把跟他们家有点关系的三姑六舅的全封了官,在这偏远的山里当起了土皇帝。中原大乱,西凉也乱成片,天子自已朝不保夕,连西凉都定不了,当然更没有心思来平定这个什么平汉王。而马腾韩遂两人自己打得热闹,也没有心思来打他,再说他们也希望有人称王出来当个二百王,试试朝庭的态度,所以不约而同的默认了他的存在,而且和他友好往来,因此宋建逍遥自在的在这里当了三十年的平汉王,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宋建是临洮人,家里小有资财,算得上当地的个小豪强,据说跟孝灵皇帝朝的宋皇后是宗,都是当年西汉名臣宋昌的后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连宋建自己都说不清他们家是什么时候搬到临洮来的。他这么说,当然也没人来反对他,附近的汉人羌人知道什么啊,大字都不识个,大汉朝对他们来说,比那云端里的雪山还要高不可攀,皇帝皇后就是那神秘的神仙样,听说他们家出过皇后,也就觉得宋建至少也应该是个贵人,他要当什么平汉王,估计也是够资格的,那就让他当吧,反正这个平汉王人也厚道,不象那些大汉朝的官收起税来恨不得连家里最后把面都要抢走,平时还无休止的征发他们去服兵役徭役。不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平汉王人不错,虽然也收税,可还能留口饭吃,百姓要求不高,能活下去,那就行了,管他谁来统治呢。
宋建过得不错,每天美酒喝着。美女睡着,鲜嫩的羊羔肉吃着,听着那些当了官的亲戚在他面前有模有样的山呼万岁,他感觉这日子太美了。这片山,这片水,这里的百姓和牛羊,都是他的,他就是这里高高在上地王。牛羊满圈。粮食满仓,美人满屋,人生不就是这点乐趣吗。
知足长乐,宋建虽然未必知道这个理,却很好的实践了这句名言,他每天除了上朝去听百官们汇报些杂事,就是去堆得满满的粮仓看看。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来喝酒,享福。
不过今天他听到了个让他不快的消息,从大夏城那边逃过来的几个人,说是来了大帮穷凶恶极的军队,把长离河谷里的羌人汉人全围了起来,看他们那架势。好象准备起给宰了。至于他们是什么人,那几个人不认识字,根本不知道是哪来地,反正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宋建大怒,将手里的金杯摔出去老远,巴掌把旁边的美女脸上打出五条指印,起身大叫:“传旨,命大将军立刻点齐兵马,诛杀那些贼子。”
平汉王的大将军就是他的长子,手下带着三千多羌汉组成的军队。宋建听说天子有南军北军。北军掌征伐,南军掌宫卫。所以这三千多人就是他的北军五校。不过这些人不是常驻军,大部分时间还要去周围的山谷里放羊。时半会也来不及招集,所以大将军带着在营里千多人先出发了,他平时去整治那些不听话地部落时,也就带这么多人,从来都是马到成功的。
看着大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平汉王宋建同志心情略好了些,这才回到府中重开宴席,他看到那几个人还没走,这才想起来件事,喝了口甘甜的美酒,又嚼了块美人奉上来的羊羔肉,含含糊糊的问道:“那些人大概有多少人”
那几个羌民边咽着口水,边嘟嘟哝哝的回答了声,宋建也没听清楚,他有些不悦地放下了金杯,皱着眉头说道:“究竟有多少人”
“数不清”那个羌民见宋建发怒了,连忙收回盯在美女身上的眼光:“大夏城都没住下,还有部分驻在城外。”
“哦。”宋建无意识地应了声。把酒杯又举起来。张开嘴还没喝。忽然愣住了。瞪圆了眼睛惊恐地大叫道:“大夏城都不够他们住地”
“嗯。”那个羌民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他没有句是谎话。
宋建地眼睛翻了翻。傻在那里。额头地汗颗颗地滚了下来。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金杯再次落在地上。美酒洒在羊毛毯上。很快就不见了踪影。那些羌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宋建。宋建忽然大叫声:“快。快召回大将军。”
侍卫们吃了惊。还没反应过来。宋建上前扯住他地卫尉大人就是巴掌。大声吼道:“立刻把大将军给我叫回来。召回所有地士兵。准备迎敌。”
“喏。”卫尉挨了巴掌。总算明白过来了。发生大事了。捂着火辣辣地脸连忙跑了出去。
传令地人还没有出城。出征地大将军回来了。不过是被人提溜回来地。
夏侯渊听说那个什么河首平汉王宋建就在前面七十里外地罕城,立刻来了精神,下令张和夏侯称两人立刻向罕城进发。夏侯称挨了刑,时动弹不了,夏侯渊就让许仪暂领,万大军在羌人向导的带领下,翻山越岭向罕急驰,在罕城外十里地地方,迎头撞上了刚出城不久的大将军。
见对面地叛军只有千多人,又大多穿的皮甲,手里拿的武器都不是制式的,当前锋的许仪乐呲牙笑,很有默契的分成左右两路,急奔上前将他们围在起,奔跑中先射出来阵箭雨,将队形不整的叛军打了个闷棍,随后赶上来阵乱砍,可怜的大将军连话都没喊出来。就被乐率先杀到跟前,个窝心脚踹得吐血两口,紧跟着乐的亲卫就冲了上来手脚麻利地把他捆成了粽子,要不是看他穿得象个大官,身边又有不少亲卫,说不定就刀宰了他了。
这时后军张才带着人赶到现场。看着跪了地的败兵,张笑得直摇头,和许仪乐商量了下。将这个倒霉的大将军和几百个败兵押着,直奔罕城下。
宋建的命令刚刚下达,就听说大将军回来了,笑容还没堆到脸上,又听说是被人提溜回来的,脸立刻白了。他跌跌撞撞的跑上城头,正看到万大军黑压压的围在城下,自己的大将军被押在最前面。头盔也丢了,衣服也破了,披头散发地副惨样,心痛不已。
许仪命人来劝降,气疯了的宋建口回绝,命令城上射箭,许仪大怒。在阵前亲斩了他的大将军儿子,然后下令攻城。万大军分成两路,许仪和乐强攻城门,杜宇和乔越从旁边侧应。罕城依山而建,虽然不大,但地利不错。城头的擂石滚木往下顿砸,倒也打杀了不少曹军,特别是攻城门的许仪损失了百十个人。只是城上的人毕竟太少,厮杀经验也和曹军无法相比,在半个时辰的攻杀之后,乔越第个杀上了防守较弱的城墙,他杀得性起,只顾带着亲卫追杀那些抱头鼠窜地守卒,却忘了打开城门,气得城下的许仪暴跳如雷。还是杜宇深谙张的心思。冲上城后第件事就是打开城门,让许仪进了城。
许仪发了飚。带着手下直杀到王府里,把躲在里面的宋建搜了出来。勒令他下令投降。宋建已经疯了,他朝着许仪呵呵阵傻笑,就是不说话。许仪懒得跟他再说,刀将宋建枭首,随即下令不降者律当场格杀。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卒随即扑到城中,不到个时辰,就控制了整个罕城,将那些脸色儿煞白的文武百官后宫佳丽带到许仪的面前。
看着满满地粮仓,许仪和乐喜不自胜,把正在训斥乔越的张给拉过来看。张也很高兴,随即让人清点粮食和牛羊的数目,接着就派人通知夏侯渊。夏侯渊这时正在准备迎战已经快追到屁股后面的韩银和成公英,他听说已经拿下了罕城,解决了军粮的问题,心中大喜,立刻下令张等人带着粮草回援,他准备在大夏城痛击韩银之后,立刻回师再次攻击金城。
日暮时分,韩银和成公英带着大军赶到大夏城下,见曹军据城而守,守备森严,韩银没敢攻城。大夏城虽然小,可是毕竟骑兵不善于攻城,曹军的弓弩又厉害,莽撞攻城只会招受损失。他和成公英商量之后,决定面在城外扎下大营,面派人联系宋建,希望他能提供些粮草,并且在夏侯渊身后虚张声势,干扰下夏侯渊地心神。
成公英有些疑惑,他觉得夏侯渊在大夏城已经呆了两天了,没有道理不知道罕城的存在,既然他知道了,就没有还呆在这里的道理,他应该到罕城去拿下罕城再休整才是道理,而他现在还在这里,只有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拿下了罕城。
韩银被成公英说得有些心神不定,如果罕城真被夏侯渊拿下了,他要想再打败夏侯渊可就难了。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夏侯渊的粮草快要耗尽了,军心不稳,如果他得到了罕城的补给,那这个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两军对阵,凭实力打个你死我活了。
韩银犹豫不决,可是他手下的羌人却心急如焚,他们赶到这里来就是要救家人的,夏侯渊抢先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家人是不是遭了他的毒手,如何能安心。韩银无奈,只得派部分人去长离打听情况,自己先休息夜,等明天得到消息再做决定。
半夜地时候,刚睡觉地韩银被成公英叫醒了,成公英的脸色很不好,他焦急地对韩银说道:“少将军,我们快撤吧,长离的羌人家属,全被夏侯渊地人掳走了,生死不明,河谷里什么也没有。再等下去恐怕无法控制局面。”
韩银还有些糊里糊涂的,他摇着昏沉沉的脑袋,有些茫然的问道:“这时候走”
“不走也得走,旦明天早上那些羌人知道了消息,他们肯定会发疯,要去跟夏侯渊拼命,这里全是河谷山地,我们地骑兵发挥不了作用。不如退后十里,那里有块平地,正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