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正适合我们打伏击。”成公英压低了声音,指着地图说道。韩银知道他指的那个地方,在来的时候他们还担心夏侯渊在那里打他们伏击呢,现在又要利用这个地方来打夏侯渊的伏击了。
“只是他们能愿意走吗”韩银有些不放心:“夏侯渊能追来吗”
“不走也得走,就说我们后面发现了曹军的迹象,不走的话就可能中伏。被曹军两面夹击,只有先退步才能跳出包围圈。”成公英早就有准备,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夏侯渊是被我们和马孟起起赶到这里来的,他定会派出斥侯打听我们地实力,我已经让马元高把马家战旗收了起来,让他挤在我们的灶里吃饭,这样夏侯渊就会以为只有我们追来了。而马超没有来,现在我们退,他必然会觉得我们是心虚,岂有不追之理他当然希望先重创我们再回去打金城,难道他愿意直呆在这里吗”
韩银赞赏的看着成公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元杰。你真是个奇才,什么事都算得准准的,有你帮忙,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好,我立刻把他们叫起来,连夜撤回去。”
将领们被半夜叫了起来,个个揉着眼睛不知韩银搞什么鬼,韩银瞥了眼成公英,示意他来说。成公英面色焦急的对大家说道:“诸位,这里不能等了。夏侯渊已经拿下了罕城。眼下正在追击宋建,我们的身后又发现了曹军地踪迹。再不走,我们就可能被曹军两面夹击。”
将领们听。都大吃惊,身后出现了曹军,这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可怕了。如果正在攻城的时候被后面的曹军袭击,那军心必然大乱,想不败都难。有人立刻想回去收拾,可有的人还惦记着家人,提出了疑问。
成公英笑笑说道:“大家放心,现在虽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可是夏侯渊这个人不是什么善人,如果他到了长离,定会大开杀戒,那我们就会收到你们家人的报信,现在既然没有报信来,就说明你们的家人还是安全地,等我们打败夏侯渊,你们就可以收到消息了。”
羌人们听家人安全,也就放了心,当下天没亮就起营往回赶,在身后十里的地方布下了埋伏,就等着夏侯渊追来。正如成公英所料,夏侯渊接到了斥候的回报,说追来的人马中只有韩遂的人,而没有马超的时候,他地心已经放下了半,决定要把韩银这两万人给吃掉,再听韩银连夜跑了,当下哈哈大笑,立刻准备出城追击。这时徐晃表示了反对意见,他对夏侯渊说,对方是骑兵,我们是步卒,如果他们仓皇逃窜的话,我们根本追不上他们,再说张他们还在罕城,他们要带大批的粮草,赶到这里至少需要两天,如果我们现在就走,他们肯定赶不上,到时候我们兵力又分散,粮草又得不到补充,如何能打败对方不如等他们赶到,我们正好也休息好了,到时候再走不迟。
夏侯渊还有些犹豫,夏侯称表示了对徐晃的支持,他说,步卒跟着骑兵追,这个难度不小,就算追上了,只怕士卒也累得无法打仗了。何况他们跑得再快也没能用,反正要跑回金城去,我们只要赶到金城就不怕他们跑掉,慢慢走还可以保持士兵的体力。
朱灵郭淮阎行听了夏侯称的话,也表示附合,夏侯渊又问了马谡,马谡也说夏侯称的办法更稳妥些,夏侯渊见了,也不再坚持,决定在大夏城再等两天,等张他们赶到再说。
两天后,张等人带着大批的粮草和牛羊赶到大夏城,同行的还有孟达和邓芝。
孟达和邓芝接到了曹冲的军令之后,立刻从成都出发,赶到白水关领了五千人,在杨怀高沛羡慕地眼光中奔赴武都郡,沿着昆仑山南麓杀入了羌人地领地,因为马超带走了大部分的精兵,他们遇到地抵抗实在有限。用意想不到的速度横扫羌人部落,杀到了西倾山下。两人商量,觉得扫荡也得差不多了,该回军参与合围汉阳郡了,而且所带辎重也快消耗完了,应该找个地方补充下。他们从羌人降兵地嘴中得知了罕的平汉王宋建很有钱,立刻来了精神,打下宋建。不仅可以补充物资,发笔财,还可以建个大功,虽然这个宋建只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可是谁让他称了王呢,丞相大人那么大的功才封了个武平王,他居然敢称王,还平汉。真是斗胆包天。两人兴冲冲的赶到罕城下,才知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而这个人就是老熟人许仪。
孟达和许仪见面相谈甚欢,得知领军将军夏侯渊就在大夏城,他们立刻跟着起来了。夏侯渊平添了五千人马,也颇为高兴,把大家聚到起商议军情。准备回头攻击金城。听了夏侯渊这个计划,孟达有些摇头,但他第次和夏侯渊见面,不太了解夏侯渊的脾气,时不敢莽撞,只得看了看许仪。夏侯渊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便笑了笑说道:“孟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嘛,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不要有什么顾忌。”
孟达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这才说道:“按说将军来到金城,就是为了打击韩遂地气势,逼他投降,可是本来追过来的马超现在却没有出现,这个情况实在有些可疑。将军带来了两万多人。如今车骑将军在上。可只有两万人不到,马超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放弃了与韩遂合击将军的大好机会,显然在上有更好的机会。上能有什么机会比攻击将军大人还有吸引力呢无非是可以攻击车骑将军罢了。上是个小城。但是经过将军整修,防备应该不会差,车骑将军两万人守城,马超就算有三万人能有什么机会可是他留下万人守冀城,应该说车骑将军也不会有什么机会,他为什么要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我看这其中肯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问题。”
夏侯渊听了孟达这话,不免也皱起了眉头,他直藏在心里的那个疑问又浮了出来,好象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他又抓不住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冥思苦想了阵,还是找不到头绪。他抬起头看了眼众人,又看了眼孟达:“孟将军地意思是不打金城了”
孟达说道:“按将军所说,金城有近四万人马,我们就是赶过去,也没有把握拿下金城,说不定会顿兵于坚城之下,陷入困境。我们现在是在陇西郡,为什么不直接向东,拿下陇西和武都,卡死马超的后路,和车骑将军道围歼了马超呢。马超韩遂本是体,不管击破那个,都可以打破他们的联盟,剩下的那个就无法支撑。再说韩遂的根基就在金城,长离已经被将军击破了,罕也落入了将军的手中,将军只要留下路人马守住这里,韩遂就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而马超的根基却是大山之中,如果不趁此机会将他举击杀,让他逃回山中,以后再想要合歼他,可就没有这么好地机会了,陇西武都金城线都将不得安宁。”
夏侯渊沉思不语,曹冲给他的任务不是让他打金城,而是给韩遂增加压力,如今他路打到榆中,现在又拿下了罕大夏,扫荡了长离,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现在就是再追到金城去,他也未必就能拿下金城。而马超放着自己不打,又匆匆的回到固若金汤的冀城去,正如孟达所说,恐怕有什么不知道的原因。就算这个原因猜得不对,曹冲带着不足两万人在上牵制马超给他当偏军,这个面子也给得足够大了,万曹冲有什么不测,那他立再大的功劳,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因为夏侯称地原因,他家已经和曹冲牵在了起,如果曹冲有什么闪失,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见好就收吧,就听孟达的建议,从陇西郡打回去,堵死马超的后路,先把这匹马儿给收拾了,回头再收拾韩遂也是样的。
第二十九节 飞蝱
因为夏侯渊被众将劝住没有立即追上去,成公英和韩银的伏击计划落了空,韩银白白等了两天,大失所望,不敢再僵持下去,决定立刻赶回金城。但此时那些羌人头领已经知道了长离河谷的家人全部失踪的消息,人没有了,能哪儿去呢,要么被夏侯渊杀了,要么被夏侯渊掳走了。他们谁也不听韩银要退走的命令,大喊大叫要来大夏城找夏侯渊报仇。家属在长离的羌兵人数不少,占韩银手下的大半,他们不愿意走,韩银也不好自己掉头就走,只好不顾成公英的苦苦相劝,回头来攻大夏城,要杀夏侯渊报仇。
夏侯渊本来走得就不坚决,现在见韩银居然杀回来了,正在下怀,众将虽然反对追到金城去,可是韩银送上门,他们也没有不战的道理,总不能被韩银追着跑吧。
夏侯渊下令,徐晃朱灵和他自己守城,夏侯称张孟达三部出了城,绕了个大大的圈拐到韩银背后,等着韩银攻击的士气受挫的时候再攻击韩银的身后,准备在大夏城下全歼了这两万人。他吩咐夏侯称等人,对方是骑兵,你们不要轻易出战,定要等我把他们的士气全耗光了,你们再出来战定胜负。夏侯称等人点头领命,悄悄的从城南出去。
羌人们家人被掳,个个发了疯,放弃了骑兵的优势,下马步战,准备用树木绑成简单的云梯强攻大夏城,但是被成公英拦住了。他对羌人说:“大夏城虽然不高,可是也丈五到两丈。如果用梯子附城,你们既要防着曹军的攻击,又要看着脚下,如何能顺手不如先在城下堆起几个土堆,到时候你们踩着土堆直接冲上城头与曹军短兵相接,岂不是更方便些”
羌人听。觉得成公英这个点子好,就按照成公英地吩咐,用随身带的羊皮袋装满了土,准备到城下堆城土堆。成公英又吩咐人到旁边的山林里砍来了大树。绑成比城墙还要高的简易箭楼,准备让善射的士兵站上去用弓箭压制城头的曹军,帮助攻城。
夏侯渊站在城墙上,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正在忙碌地韩银大营,暗自赞叹了声说道:“韩遂手下有能人,在这个情况下居然还能沉下心来准备攻城的器械,此人的心机非同小可。你们看,那些羌人正在用羊皮袋装土。我估计他是想先在城下堆土,堆到和城墙相齐。然后再踩着土堆直接攻上城头,那些箭楼竖,我城中的布署他就目了然,再用弓箭手居高临下地压制我们,配合士卒攻城,我们可就有些麻烦了。”
徐晃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笑道:“将军说得不错,此人心机深沉稳重,不是个匹夫之勇。大概就是蒋子翼所说的韩遂那个长史成公元杰吧。怪不得向急躁的韩银这次仗打得这么有板有眼,进退不失规矩。原来韩遂把这个人都交给儿子了。”
夏侯渊看了徐晃眼,若有所思的笑道:“公明。令公子早就行了冠礼了,怎么没见你把他带出来历练历练啊”
徐晃淡淡的笑了:“我那犬子不是个打仗的材料,干脆就让他在家侍奉我那老母了。”
夏侯渊见徐晃说得很轻松,他想了想,倒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指着城外正在忙碌地韩遂军说道:“公明,你看如何应付他们才好。”
徐晃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大夏城小,本来并不适合坚守,不过他们也来得匆忙,没什么攻城地利器,所以我们双方都不占便宜。羌人骑射为胜,我军步卒占优,现在他们放弃了骑兵,改为步卒攻城,是以短击长,想要攻下大夏城不是易事,我们这里有万多人,粮草又充足,守个十天半月的点问题也没有。那个箭楼吗,都在我强弩的射程以内,到时候都是我们的靶子,将军无须担
夏侯渊也笑了,信心十足的看了看旁边的朱灵:“公明文博,我们本都想撤了,他们偏偏要送个大礼,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你们二位就好好的打上仗,收下韩遂的这份厚礼。”
朱灵呵呵笑,拍了拍腰间的长刀,又晃了晃手中的望远镜:“有车骑将军给我们准备地这些利器,再加上领军将军地指挥,要打败这些人易如反掌,过会将军就在旁看着,看看我和公明收拾这些叛逆,哪个打得更漂亮些。”
夏侯渊见他们二人信心十足,不禁哈哈大笑,将手中的望远镜交到郭淮手里,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说道:“有你们二位这几句话,我有何忧哉,你们打着,我在城里为你们观敌料阵,准备好庆功酒,就等着二位生擒了韩银之后,不醉不休。”
徐晃和朱灵连忙还礼,相视而笑。
成公英还不知道自己地举动已经全落入了对方的眼中,他准备停当之后,开始准备攻城,命令士兵在盾牌兵地掩护下,将百十架箭楼推到了城墙八十步的位置,这里还是曹军强弓的射程以内,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骑兵所带的弓都是轻弓,射程比不上曹军,放在这里还能倚仗着高度增加的射程对曹军造成威胁,再远箭楼就成了摆设,只能当望塔用了。至于箭楼上的士卒的安全,他只能用大盾和重甲来保护了。
军械的差距,让成公英捉襟见肘。
箭楼竖起来了,成公英第个登上了箭楼,他要先看看曹军的安排,再做相应的调整。城墙上曹军的安排中规中矩,正如他的所料,徐晃居左。朱灵居右,前面是两排刀盾手,后面是三排长戟兵,再后面是三排弓箭手,徐晃朱灵就站坐在弓箭手的后面高台上,夏侯渊坐在城中敌楼上。让成公英不解地是,徐晃正举着个东西在眼前,在阳光下闪闪的,也不知是什么。成公英有些纳闷的又看向夏侯渊和朱灵,诧异的发现他们虽然没有徐晃手里的那个东西,但旁边亲卫的手中显然也捧着个长管,看亲卫那小心地样子,显然不是寻常之物。
成公英狐疑的表情全落在徐晃的眼里,徐晃冷冷笑,走下高台来到城墙边强弩手的旁边,对个身材高大健壮细眯着眼地强弩手指了指成公英的方位。那个强弩手点点头。将弓弦挂上腰间的挂钩,奋力用脚蹬上了弓弦。从箭里抽出只飞矢压入箭槽,悄悄的伏到城墙边,通过弩机上的望山仔细的瞄准了正在向城中眺望的成公英,屏住了呼吸,沉着的扣动了悬
咯嗒声轻响,绷紧地弓弦突然释放,嗡的声响,长箭离弦而去。
成公英看完了夏侯渊和朱灵地布阵,还是对徐晃手中的那个东西放不下心,他掉过头来看了下。发现徐晃已经不在高台上了。他有些奇怪,在徐晃阵中扫视了下。忽然发现徐晃猫着腰站在城墙边,而点寒光。正从他的身侧飞出,转眼之间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好”成公英心头紧,来不着多想,下意识的向举着盾牌的亲卫身后闪去,只是他发现得实在太迟了,身子刚刚起动,飞矢已经到了他的跟前,箭射穿了他身前的亲卫,劲力不减,透体而出,扑的声扎进了成公英的胸口。
“啊”成公英声惨叫,被飞矢带得向后退了两步,扑通声从箭楼上摔了下来,箭楼下站着地亲卫见成公英忽然惨叫着摔了下来,连忙上前接住,看成公英地胸前扎着只铁箭,泉涌的鲜血染得胸前到处都是,都惊呆了。
成公英手紧紧握住箭杆,厉声喝道:“快,盾牌掩护,撤回大营。”
亲卫们闻声惊醒过来,连忙护着成公英急退,百十步地距离,成公英就感到力气急速的离自己而去,等他到了韩银面前地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丝丝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流出,他用力的揪住目瞪口呆的韩银:“撤,快撤”
“元杰,元杰,这是”正在和众将商量攻击顺序的韩银银惊慌失措,边大声招呼医匠边抱着成公英连声惊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跑到城下去干什么”
“不不是”成公英嘴张,口鲜血涌了出来,旁边的亲卫看了,连忙对韩银说道:“少将军,不是长史大人到城下去的,他就站在箭楼上中了曹军的冷箭受的伤。”
韩银倒吸口冷气,惊诧莫名的看着旁边同样不敢置信的众将,八十步距离,箭命中,那箭楼竖在那里,岂不是挨打的靶子,还有谁敢上去曹军的弓弩能射这么远吗
“飞矢”成公英面色惨白,他见韩银等人不信,指着手中的箭杆吃力的说道:“他们有腰引弩。”
韩银连忙仔细看了眼成公英胸膛上的箭,不错,正是铜镞铁铤的飞矢,这可是汉军弓箭中的杀器,铜镞三翼,带倒钩,铁挺铜尾,通长尺六,比般的箭沉重,非强弩不能及远,现在曹军在八十步以外箭中的,只要腰引弩可以做到。
而且,比腰引弩更可怕的是,曹军中有神射手。
众将的后脑勺阵阵的发凉,腰引弩的射程超过百六十步,百步以内,除了铁甲概射穿,如果配上飞矢,五十步以内基本是见谁杀谁。假如说还有个准头的侥幸可想的话,现在曹军中有神箭手,也就是到了阵前的大将基本都在对方狙杀目标以内。大家个个的沉默了,家人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也许你可以穿上铁甲,让亲卫举着大盾护着,可是那种被人随时瞄准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诸位”韩银的嘴里有些发干,他本来就不想再打了。这里可没有他地家人,成公英现在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他也没了主心骨,本来就不是很足的信心更是消失殆尽。他扫视了眼面色很难看的众将,特别是那些家属在长离的将领。至于程银。他的家人可不在这里,他才不会上去拼命呢,当然他也不说要撤,最好韩银去打。被人箭射死才好呢。
韩银从程银的眼里看出了幸灾乐祸地成份,他虽然恼怒,可是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说道:“诸位,是打是撤,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片压抑地沉默,没有人说话。大家各怀心思,有的看着天。有的看着地,有的看着奄奄息的成公英手中的飞矢沉默不语。韩银急了,再这么等下去,成公英可就没救了。他弯下腰抱起成公英:“你们慢慢想,我先去救元杰。”说完,抱着成公英匆匆的进了大帐。
众将有些发傻的站在起,各自想着心思,那颗被报仇激怒地心慢慢的冷静下来。两万人,心又不齐,要对付两万多精锐曹军把守地城池。虽然这城不大。可是也是城啊,现在骑兵发不了威。只有以步卒对步卒,咱能是人家的对手吗就算没有飞矢腰引弩神箭手。可是人家穿铁甲的有多少用神刀的有多少哪方面不比自己强啊。舍弃了骑兵,还拿什么跟人家较量杨树沟可是见识过曹军的强悍的,那个蒋大人的亲卫拿的刀,杀起人来就象切纸样。
“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的家属,恐怕未必就遭了”个羌人将领终于忍不住这种沉默的压力了,吞吞吐吐地说道。
“也是,要不,还是等得到确切消息再说吧。”另个羌人将领附和道。
“是啊,长史大人是我们地智囊,现在他都受伤了,我们”又个羌人将领说道。
程银忽然轻蔑的笑了声,甩了甩手走了,他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好笑,大帮平时见谁也不服地人,叫嚣着要拿夏侯渊的人头为家人报仇地人,现在居然被只飞矢就给吓住了,真是可笑,这样的人,就算有十万又有什么用
羌人将领感觉到了程银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个个脸上有些挂不住,有个人撇了撇嘴说道:“且,他只会在后面吹大牛,要是有胆量,他怎么不先上阵试试。”
“就是”
成公英命大,他下意识的那闪避开了心脏,长箭从他的肺中穿过,虽然伤势很重,可是经过医匠的处理,时半会还不会死。他在昏迷过去之前,紧紧的拉着韩银的手说,不能打了,我们本来就不占优势,即使胜也是惨胜,杀敌千,自损八百,我们打不起,还是先撤回金城,看老将军怎么处理吧。
韩银见他还能说话,欣喜之余连连点头,见众将也不坚持了,立刻下令退军。成公英强撑着安排好了押阵的人选,就晕了过去。韩银命令成公英的亲卫抬着他先走,他在城下还要等等,做好撤退的准备才能动身,要是被曹军看出破绽追上来,那可就麻烦了。
徐晃看到了成公英中箭,但并不知道成公英有没有死,他见韩银的大营还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进攻的事宜,以为成公英只是受了轻伤,在惋惜之余,他也无所谓,命令城上严阵以待,准备恶战。夏侯渊也看到了那箭,和徐晃样觉得可惜,不过打仗不是靠两箭来偷袭的,指望箭就打赢仗,实在有些可笑。他们还不知道,其实这箭,已经打赢这仗了。
第二天凌晨寅时,早就准备停当的韩银火速拔营,两万骑兵趁着东方刚刚出现的鱼肚白飞速撤离,等夏侯渊得到消息的时候,韩银已经在五十里以外。
夏侯渊不敢相自己的耳朵,韩银居然逃走了,好好准备的场恶仗,居然就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这让征战了大半生的夏侯渊觉得不可思议,就在他和赶来的徐晃朱灵大发感慨地时候,收到了夏侯称等人送来的急报。他们劫到了重伤的成公英,得知韩银要跑的消息,已经赶赴不远处的牛头沟准备拦截韩银,请领军将军立刻赶去支援。
夏侯渊大喜,立刻派徐晃朱灵出城追击,自己带着粮草和辎重随后就到。他把郭淮留了下来,给了他三千人马,让他守住大夏城。
夏侯称他们截住成公英纯属意外。成公英的亲卫因为担心成公英伤重而死,顾不上遮掩行踪。再说他们也没有想到曹军已经绕到了他们地身后,路上匆匆赶路,正好被许仪的荆山卫发现了,那几个亲卫拼死厮杀,可是哪里挡得住凶悍的荆山卫,没办法只好投降了。许仪见成公英,大喜过望,立刻告诉了夏侯称。夏侯称听说这就是韩遂的智囊,立刻知道韩银要败了。他面安排营地随军医匠查看成公英的伤势,极力挽救他的性命,面派人通知夏侯渊前来支援,他自己不顾有伤在身,带着大军赶赴韩银撤退的必经之路牛头沟设伏。
夏侯称赶得正及时,他刚刚赶到牛头沟,还没来得及布好阵势,韩银的前锋人马就到了。夏侯称果断的下令放弃阻击前锋,抓紧切时间选择有利地形布阵。果然,前锋而过去小半个时辰。韩银的大队人马就到了。
韩银路急行。本来就没有想到曹军会在他的前面拦截,再者前锋也直报回平安地消息。因此到了牛头沟的时候也没有准备,当他看到山谷中间堆得高高地乱石时。他才感觉到了异常,股寒意沿着脊柱直冲后脑,让他全身凉。
阵箭雨随着阵急促的鼓声倾泻而下,顿时把惊魂未定的韩银所部射倒片,居高临下的弓弩手伴随着军官的声声厉喝,尽情的宣泻着心中的快意,把手中的长箭射到敌人最密集的地方。长箭厉啸声此起彼伏,射在人身上马身上,溅死串串的血花,闪即没。
靠近乱石堆地人马乱成团,损失惨重,骑兵们被突如其来地箭雨打蒙了,根本来不及举盾防备,接二连三的栽倒在马下,被乱蹦地战马踩踏而死,后面的骑兵还不断地涌来,挤在乱石堆前成了绝佳的箭靶子,被曹军射得狼狈不堪,后面的人虽然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可是他们的阵型太乱,盾牌的遮挡面积也很有限,长箭还是不断的从间隙里射到他们的身上,发出声声的闷响。
“举盾”终于有个将领大声的吼叫起来,他身后的号角兵摘下了挎在胸前的牛角,呜呜的吹响了。低沉的号角声在山谷里来回震荡,很快就从队头传到了队尾,当第个号角兵被射死的时候,最后面的部队已经知道了前面遇到伏击的不幸消息。
韩银心急如焚,他下令士兵们下马,以最外围的战马为掩护,组成防守阵型。士兵们接到命令,立刻翻身下马,躲在战马旁,死死的拉住马缰,举起了手中的圆盾护着头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箭阵还是样的猛烈,只是大部分射在了战马的身上,战马吃痛狂嘶,发怒的乱蹦乱跳,想要挣脱主人手中的缰绳,无奈骑士们这时自身难保,虽然心痛战马,却丝毫不敢松开手中的缰绳,只得把仇恨的目光看向山坡上冲下来的曹军,咬紧牙关,握紧了战刀准备厮杀。
两军相距二十步,山坡上的弓弩手生怕误伤自己人,抬高了弓弩,将长箭射向韩银军的深处。
“杀”许仪声大吼,抡圆了手中的神刀,带着骇人的气势,头冲进了已经遭受了箭阵重创的韩银军前阵,刀将面前个刚举起长刀的羌人骑兵连人带刀斩为两断,长刀回转,又从另两个骑兵的脖子边拖而过,那两个骑兵只感到脖子凉,还没叫出来声来,就被紧跟在许仪身后的荆山军乱刀劈死。
以许仪和荆山卫为首的曹军,象只飞矢样,以不可抵抗之势,深深的楔入了骑兵的阵中,很快和对面山坡上杀下来的乔越合兵处。乔越在攻罕城时因为杀得太忘情,忘了给许仪打开城门,因此被张批评了顿,因此对许仪有些不太感冒,许仪也听说了乔越的事情,对他的好色也很看不上眼,两人见了面,比仇人见面还要火大,互相冷哼了声,把满腔的怒火撒到了旁边的敌人身上,韩银的骑兵倒了血霉,被两个杀神般的家伙杀得步步后退,纷纷倒毙。
前面二十步,乐和杜宇也会合到了起,他们没有仇怨,可是杀起人来同样不留情面,手中的长刀舞得呼呼生风,刀下无合之敌,象两只利剑般,并行向前杀去。
韩银三千前军,先被箭阵重创,随即被万曹军狂砍成几截,前后不能呼应,又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眨眼之间就被有备而来的曹军斩杀尽,变成了地的血肉,长长的山谷之间,被染成了出道剌眼的血路,只剩下受伤倒地的士兵在惨嚎,无主的战马在看着血腥的杀戮。
韩银看着前军的惨状,眦睚俱裂,拔刀狂吼:“布阵,击杀他们,冲过去”
第三十节 逼降
曹军来得快去得也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口吞下了韩银的前军之后,他们并不恋战,而是井然有序的退回了山坡上,四员战阵亲自断后,保持着随时可以再次投入进攻的阵型,缓缓向后退去.韩银带着中军赶到山坡下的时候,他们已经退出了攻击距离,面对韩银的是山坡上排排重新装好了箭的弓弩手。
韩银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向亲卫们高举的盾牌后面躲了躲,生怕哪儿再飞出只飞矢来把他给箭射穿。他搞不清这些曹军是如何拦在前面的,看他们来得这么迅速,只怕早就在自己后面藏着了。他阵阵的后怕,亏得因为成公英受伤他们没有强攻大夏城,要不然在久攻不下士气大落的时候,背后再冲出来这样支人马,那自己还能有活命吗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比在大夏城下好不了多少,这里的山坡比大夏城可高多了,前面有成堆的乱石横七竖八的挡在狭窄的路中间,骑兵是别想快速冲过去的,除非把战马全扔了,徒步冒着曹军的箭阵爬过去,还能有可能冲出这个山谷。可是冲过了山谷呢,离金城还有百多里,难道被曹军骑着他们的战马,跟在屁股后面追到金城
韩银阵绝望,冷汗沁体,杀过去也是死,不杀过去也是死,这个滋味实在不好受。将领们等得着急了,请示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在山谷里来回鸣响。韩银汗如雨下,方寸大乱,如果成公英在,他能很快做出判断,可是现在成公英不在他的身边,他突然遇到这个棘手的情况。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少将军,是战是降,早做判决啊,这是打仗,可不是儿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程银在亲卫的护卫下挤了过来,有些不快的对韩银大声说道:“这里离大夏城不过五六十里,夏侯渊如果得到了消息很快就能赶到这里。如果他把山谷那头堵,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韩银恼火的瞪着程银,恶声恶气的说道:“程大人打算降了”
程银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是想降了,反正他现在也不过是韩遂手下的个偏将,没有多少实力,韩遂死。估计还要被这个二百五韩银欺负,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降了曹冲,说不定还能捞到更大的好处,总比死在这里好。对他来说,曹军现在两边山谷上占,前面再用乱石挡道,这两万多骑兵就是死路条,何况你看人家阵箭雨次冲锋,就吞下了三千多人,这么强悍的战斗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挡得住的。两万多人又怎么样骑兵还能长上翅膀飞过去迟早还是人家刀下鬼。
“少将军,如果不降,你就想想怎么突围吧。”程银指了指前面的乱石堆:“如果想从那里冲出去,就立刻安排人清理出条道路来,不过”程银突然停住了,他侧耳听了听,忽然笑道:“只怕这里还没清理出来,前面已经又准备好了。”
韩银不解的看着程银,程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前面,韩银侧耳倾听,只听到前面山谷里隐约传来轰隆隆地声音,他面色变,立刻指了指身边的个亲卫。那个亲卫会意,举着盾牌飞奔到乱石堆上,爬上去看,很快又回来了,面色很难看的对韩银说:“前面几百步的山谷,全是乱石。山坡上还不断的往下滚。”
韩银的脸越发的白了。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山坡上地曹军没动静了,人家根本就是稳操胜。等着你去搬石头呢,你把这儿搬完了。前面还有,反正往下推比搬开去要容易些。
“回去,与众将商议下。”韩银也不看程银那张脸,扭头就走。
夏侯称趴在块大石上,举着望远镜从韩银等人脸上个个的看过去,得意的笑了。韩银不是大将之才,被他这个如暴风骤雨的攻击打蒙了,已经乱了阵脚,心神不宁了,他退回去恐怕是要商量是战是降的问题。夏侯称并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反正韩银想要从这里冲出去是不可能,丧失了骑兵优势又人心不齐的韩银,想要从万五千人的埋伏中冲过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估算着时间,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大夏城来的援兵就能把韩银的退路堵死,到时侯前后夹击,不怕他不降。
口吞下两万多骑兵,这么辉煌地战绩也算对得起屁股挨的那顿打了。夏侯渊心里欢喜得很,他慢慢的站起身从特制的胡床上站起身来,对亲卫招了招手:“去请阎将军来。”
阎行很快就来了,夏侯称招呼他走到临时的掩体前,指着下面的骑兵说道:“老师,现在有多少是你原来的部下”
阎行看着下面默不作声,他早就看过下面了,曹冲给他和庞德配备望远镜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刚才就把韩银的部队扫视了遍,在里面看到了不少熟悉地面孔,这些人当初都是他的忠心部下,如今却成了面对面的敌人,他甚至还意外的看到了马岱的战旗。他知道夏侯称特意叫他老师的意思,他是想要他出面招降这些人。
招降这些人无所谓,但是他想杀了韩遂父子为家人报仇,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师父,下面还有近两万人,里面还有不少你的故旧,如果他们没有了退路,想要决死战的啊,我们的损失也不少,你也要和以前地老部下拼个你死我活。”夏侯称凑近了阎行,轻声说道:“韩遂快死了,韩银根本不是大将之才,将来这西凉是谁地当然是车骑将军的,他要长镇西疆,就要足够地人马,如果这仗全打完了,他拿什么来镇守西凉”
阎行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叔权。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把那些羌兵地家属从长离河谷里带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你不用多说了,我去劝降就是。”
“多谢师父。”夏侯称恭恭敬敬地给阎行施了礼。
韩银正和众将商议是战是降的事,他被这些羌人吵得脑门疼,有的要战,有的要降,有的犹豫不决。反正没个准主意,就在这时有人看到山坡上走下来个举着小旗的曹军,大家都静了下来,互相看了看,然后起看向了那个曹军。
这个曹军举着小白旗,衣甲整齐,但什么武器也没有带。走到韩银面前开口,居然是口纯正的羌语,韩银这才发现这人就是个羌人。
“我是车骑将军的龙骑,属阎将军手下,我也是羌人,我叫姜山。”姜山开口,先露出张和善地笑脸。
“你是阎将军的手下”韩银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羌人姜山。“正是。”姜山笑着对韩银施了礼:“我来是传递阎将军几句话。”
“有什么话”韩银心头升起种庆幸和恐惧混合的复杂感觉。
“阎将军说,这里有他不少故人,他不希望和你们互相残杀。希望大家能认清眼前的局势,放下武器,归顺朝庭,归顺车骑将军。将军大人对我们羌胡没有什么偏见,他直致力于再现个和平富庶的西凉,希望所有的西凉人,不管是羌人氐人还是汉人,都能在这块土地上幸福地生活。”姜山不紧不慢,将每句话都说得清清楚楚的。力争送到旁边每个人的耳朵里。
“胡扯,他既然这么想,为什么还要让夏侯渊屠了兴国城。”马岱大声喝道。
姜山看了马岱眼,觉得有些陌生,他笑了笑又说道:“屠兴国城的是老夏侯将军,不是车骑将军,车骑将军已经下令严责,并将兴国城的人众全部迁到关中,给了他们最好的土地来补偿他们。车骑将军在关中对羌人汉人视同仁,授田救济。绝无偏差。他还鼓励羌汉通婚,为了表率。他的孙夫人还组建了支由我们羌人妇女组成的女卫,同担任他的贴身亲卫。”
姜山扫视了圈面色各异的将领。接着又说道:“其实说起来,将军大人身边直就没有少过我们羌人,就算是韩将军和马将军起事地那段时间,阎将军和庞将军也直担任着将军大人的亲卫骑,不离将军大人左右。”
“你是个羌人,口口声声的替曹冲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份”马岱见那些羌人的眼神不对了,生怕他们时动摇,放下武器投降,如果这样的话,马超那边可就失了先机,要降也要马超先降才行啊,这先后的,差距大了去了。姜山盯着马岱看了两眼,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了,他笑道:“这位将军莫非是马家军的马元高将军”
“正是。”马岱有些不悦的应道:“马韩本是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姜山摇了摇头:“马将军,马老将军可就在车骑将军地身边,二位小马将军也在将军大人的身边,他们对马孟起将军不顾家人安危起兵造反的事都很不满意,马将军难道不知道吗将军大人不计前嫌,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却执迷不悟,宁愿把家人送到大牢里,也要争个什么王侯将相,马将军莫非觉得他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举动是对的”
马岱脸红,有些无法反驳,他哼了声,扭过头去不再理睬姜山。韩银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