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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204部分阅读

到你们这支军队会进入河内,出现在他们后方。

折兰英那里你们不用担心,张辽文武兼备,荀攸智谋超群,若不如此,欺骗不过他们,这是我们重创曹军的唯一机会。”

折兰英和刘璋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折兰英逃婚被刘璋抱了回来,可是第二天又逃婚了,那无疑,第一天折兰英的屈服,不过是虚以委蛇,是为了让川军放松警惕,第二天逃跑的。

曹军是这样认为,川军将士同样这样认为,周不疑长城一战,川军更是恨透了氐人大军。

如果折兰英真的大军南下,十万铁蹄将横扫雍凉,直接马踏长安,马超和王双疑惑刘循为什么不抵挡,但是这时只能领命。

“第三。”刘循看向樊梨香黄忠:“青泥隘口内歼不可不除,除掉之前先要调查,调查的事情就交给樊梨香将军了,樊梨香率神威军秘密进入青泥隘口,全权负责调查歼细之事,调查出来的处置权力也全归你,樊将军,能办到吗?”

“没问题。”樊梨香拱了一下手,众将都很佩服樊梨香的自信,诸如黄忠马超,你要他们去打仗那都没问题,可是调查什么歼细,他们不得哭死,可是看到樊梨香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都不得不佩服,同时庆幸这破事没排在自己身上。

“调查出来之后,就要根除,内部根除简单,但是既然后内歼,就有外应,我相信现在曹军一定已经派了军队突袭我青泥隘口,准备与内歼里应外合。

黄忠将军,关银屏将军,雷铜将军。”

“末将在。”三将一起出列。

“关银屏将军率领麾下校刀手和剩下一万藤甲军出武关,潜入青泥隘口南边的少习山,整军待命,密切注意是否有曹军突袭。

只要发现敌军,立刻传讯回青泥隘口大营,同时在曹军突袭军后方列阵,务必挡住曹军退走。

在此期间,黄忠将军率领重骑兵,雷铜将军率领精骑兵,在关银屏麾下军队出现重大伤亡前,击败敌人,能办到吗?”

“没问题。”黄忠,雷铜大声道。

“关将军呢?”

关银屏拱手道:“少主公放心,关银屏誓死完成任务。”

“好,如此一来,就算曹军有第五路大军,也应该无碍了,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刘循问众将道。

众将沉默,想不出来哪里还有漏洞,张任突然道:“少主公,我们本身裁军十万,关中兵力六十万,三十万大军出青泥隘口,二十万大军入河内,五万大军在潼关,再加上关中各地驻军,长安岂不空虚?”

刘循道:“长安还有两万人镇守,且以函谷关,青泥隘口为门户,无敌可守,两万人都是多余的,但是为防万一,我再抽调一万人镇守长安,张将军你看如何?”

张任想了想,只要青泥隘口和函谷关收好,长安就高枕无忧,没什么担心的,大声道:“那末将就下去整军了。”

张任和诸将一起退下,殿中剩下刘循和周不疑两人,刘循道:“不疑哥哥,对不起,我知道你暂时不公布父王复生消息是对的,但没有说话,又让你背黑锅了。”

周不疑摆摆手,脸上忧愁,诸将也没觉得自己的策略有什么问题,可是,难道曹军真没有第六路大军了吗?

樊梨香还没到达青泥隘口,就将麾下三千神威军全部变成了农民,散到了青泥隘口之外和那些想逃进关中的难民一起。

等神威军潜出去,立刻下令关闭青泥隘口各处险要大寨,阻止任何人包括那些难民进入,神威军的农民兵就与那些难民混在一起。

本来曹军还没来,青泥隘口是允许南阳一带躲避战乱的百姓进入关中的,毕竟关中移民是一个长期政策,现在关中虽然因为大迁移,人口暴增,但是对于辽阔的关中依然嫌少。

第八百四十一章骑兵围杀

所以都对樊梨香关闭关口颇有微词,但是樊梨香振振有词,当初川军组织大迁移,这些所谓难民就是不肯跟着迁移,到处躲避,要留在老家。

哦,现在曹军大军打过来了,南阳要变成战场了,所以都要逃进关中了,那对不起,关中不要墙头草。

虽然众将和其他官员都觉得樊梨香这纯属胡闹,做事凭个人喜好,但人家是上将军,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当初南阳移民是樊梨香亲自去的,敬仰神威军的都已经移民了,现在这些难民是尝到了不停樊梨香话的坏处了,感情别人神威军不止是可以帮助拥护他们的百姓,还能扼杀不顺从他们的百姓。

只过了两天,混在难民营中的神威军士兵就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就地拿下,押到了樊梨香面前。

“你是谁?”樊梨香问道。

“南阳打猎的。”被捕的人回答。

“给他弓箭射一下。”

“嗖。”

一声箭啸,樊梨香一巴掌打在那人脑袋上:“射的倒很准,可是这是军用抛射角弓,你打猎也用这个吗?射的这么娴熟?”

被捕的人脸色一变。

“说,你到底是谁?”

被捕的人歪着脖子沉默,樊梨香看着士兵,轻笑了一下:“来人啊,给我把此人牙齿一颗一颗拔掉。”

“是。””

一个士兵掰开被捕的人嘴巴,一个士兵拿出钳子,一颗颗拔下牙齿,营帐中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待了拔了一大半牙齿,被捕的人满口鲜血,虚弱地道:“你,你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这么说来,我没抓错人嘛。”樊梨香轻笑一下,弯腰对被捕的人道:“放心,刚才拔牙只是防止你咬舌自尽,现在我们才刚开始呢。”

被捕的人脸色一变。

“谁会女红,拿根针,用毛刺线穿了,在火焰上消毒后,从这位好汉的手指开始,全身的肌肤都缝纫一遍。”

“你……”被捕的人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樊梨香这么漂亮丰满一女人,竟然会这么恶毒。

可是一个士兵已经拿着针过来了,还穿了一条带着毛刺的线,从手指开始缝起来,在火焰上烤过以后,穿入肌肤没什么阻碍,只是有掉焦味。

这次没有嚎叫,被捕的人斗大的汗珠一颗颗滑下。

“我神威军除了拔牙术,缝纫术,还有肌肤刻字,手动剃头,喂食活虫,肚腹灌水,哦,这个解释一下,就是在肚腹上打个洞,只要部位好,不伤及要害,人根本不会死,我们就可以用一根青竹筒插进入,往你的腹腔灌污水,慢慢泡着你的肠胃肝胆,直到涨破。”

“女魔头……”被捕的人恐惧大叫,眼睛紧张地随着樊梨香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转移。

“当然,我们不会等你涨破,就会取出竹筒,因为我们还有好多节目,你的耳朵,眼睛,鼻子,喉咙,还有你下面那玩意,都可以插进一根竹签装饰,再撒点蜜糖,召来些虫子……”

……

深夜,韩遂大营,一个黑影匆忙进入。

“魏军张辽上将军麾下偏见杨开,拜见韩将军。”来人迅速向韩遂下拜。

韩遂上下打量来人一眼,厉声道:“竟然是魏军的人,来人,拿……”

“韩将军不必生疑。”来人打断韩遂的话,将一块月牙吊坠交到韩遂手上,韩遂看着杨开,哼一声接了过来,却自己拿出了一个月牙,两牙相合,再次看向杨开,神色已经变了。

“你果真是张辽将军的人?”

“韩遂将军勿疑。”杨开拱手:“今天白曰,田豫将军已经率领三万渔阳突骑到达青泥隘口以东百里山中,无人察觉,今夜就要向将军所在隘口突入,请将军接应,事成之后,魏王将册封将军为征西将军,加上将军,领襄阳侯。”

“征西将军,襄阳侯。”韩遂沉吟一下,向东方拱手:“韩遂拜谢魏王了。”

“事不宜迟。”

“待我整军。”

韩遂提起宝剑出营,亲兵跟随,韩遂大声道:“立刻召集梁兴候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在五里外集结,趁夜拿下西大营杨任,完全控制山口。”

“是。”

几名亲兵策马而出,韩遂带着亲兵出营,刚走不过两里,突然四面无数火把冒出,一片弓弦拉动的声音,韩遂侧眼望去,大惊失色,黑暗中全是拉弓搭弦的川军,不知数量,自己的亲兵已经被完全包围。

“韩将军,另谋高就也不带上我樊梨香,真是不仗义啊。”樊梨香拿着一把扇子从高处一块大石后面站出来,后面跟着刑道荣,陈应,刘敏,杨任,邓芝等川军将领,冷冷看着韩遂率领的西凉军。

“樊梨香,你……”韩遂看到樊梨香,脸色陡然变了。

樊梨香打开扇子,轻轻扇动,对韩遂笑着道:“我说韩将军,蜀王待你不薄啊,也没因为你曾经是诸侯猜忌你,也没因为你曾经组织联军攻打川军,就对你记仇,你何故在这个时刻背反,你不觉得寒心吗?”

“不薄?哈哈哈。”韩遂仰天大笑,知道自己的事已经被发现,索姓放开了,怒声对樊梨香道:“我韩遂好歹曾经也是一方诸侯,白手起家,到统领十数万西凉军,并率数万西凉骑相投,还帮刘璋安抚西凉。

无路是统兵资历,统兵能力,对川军的功勋,我哪一点比其他人差?

可是刘璋做了什么?自从我投于川军,麾下部曲就没增加过,反而是每一战都将我旗本八骑派出去,一年时间战损近两万人,可为我韩遂补充了一兵一卒?

我韩遂自认为统兵还是有些才能,至少比那马超强,作为上将,可不是只会临敌指挥骑兵就可以,还需要战前谋略,战时布置,战后安排,这些他马超可及我韩遂万一?

可是册封六大良将,他马超都能位居第四,为什么没有我韩遂?这还叫不薄吗?到底是我让他刘璋寒心,还是他刘璋让人寒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樊梨香含笑看向韩遂:“我看韩将军最不满的就是位居马超之下吧?也难怪,你和马超是老对头,要你位居马超之下,我想着都觉委屈。”

“樊梨香,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韩遂长声喊道:“你虽位居六大良将之一,加封上将军,可是你的地位有其他良将地位高吗?

我问你,你除了神威军两万人,你还有其他部曲吗?这两万人是从你荆南就带上的吧?刘璋也没给你加一兵一卒。

你是唯一的女上将,可是你看其他将军把你看起了吗?高沛那些川军老将卖弄资格,真把你当上将军对待了吗?你现在除了官职好听点,不就是一个统领两万人的偏将吗?

再看看你,你在西凉之战时,第一次攻击白马羌,第二次黄河救援渔村,那都是对他刘璋的名声有大大的好处,可是刘璋给了你什么?贬斥。

你樊梨香心志颇大,可是在川军中注定无法施展,注定一辈子就是个统领两万人的偏将,你别被你一个虚名冲昏了头脑。”

“哦?韩将军开始策反我了。”樊梨香笑了一下,对韩遂道:“那韩将军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韩遂大声道:“立刻与我合兵,开大营迎接曹军,只要曹军攻破青泥隘口,张辽上将军四十五万大军压迫关中,川军必败,魏王赏罚分明,必厚待樊将军。”

“不错,不错。”樊梨香合了扇子,轻轻打在手心,对韩遂道:“不愧为西凉之狐啊,算盘打的可精。

不过我告诉你,为什么主公没给我樊梨香更多兵马,那是因为我樊梨香根本不会统军。

而主公为什么不给你韩遂更多兵马,你看看你韩遂现在做的就知道了,一个野心不死的人,如果主公给你更多兵马,那才是昏了头了,懒得跟你废话,放箭。”

“樊梨香。”韩遂听到周围弓弦拉紧的声音,立刻大喊:“你真的要鱼死网破吗?我还有旗本八骑,完全忠心于我,等到他们赶到,我就不信这西大营聚集了多少兵马,到时候你樊梨香休想走得出去。

我韩遂给樊将军指一条明路,如果你不愿投靠魏王,你放了我,我带人离去,不与曹军内应,以后战场上见,如何?”

“哈哈哈,笑死人了,阶下之囚还跟我讲条件。”樊梨香哈哈大笑,扶着腰肢笑的直不起腰,戏谑地看着韩遂:“你说你的旗本八骑啊,他们都在这呢。”

刘敏一招手,十六名士兵押着八个人出来,韩遂一看,脸色顿时撒白,随着樊梨香一声令下,八颗人头滚下山坡,四面乱箭七发,数千支箭全部向韩遂射来,韩遂身中数十箭倒下战马。

“降者不杀,不降者,就地格杀,诛灭满门。”刑道荣举着梨花斧粗声高喊。

……

渔阳突骑是曾经曹操留在北方的精锐骑兵,在渔阳一带训练了一年,成为曹军中最精锐的骑兵军种,由历史上的名将田豫指挥。

田豫带军在黑夜中前行,人衔枚马裹蹄,马嘴皆上了马笼,全军没有一点声音,渔阳突骑已经这样昼伏夜出十几天了,终于到达青泥隘口,前方已经看到了川军关寨的火把。

“鲜于老兄,我怎么感觉不对啊,这里距离川军关门不足五里了吧,可是竟然没看到一个川军岗哨。”

田豫对旁边一名将领说道,旁边将领名叫鲜于辅,历史上抗击外族也有功勋,而且与田豫非常要好。

现在田豫的官职大于鲜于辅,但是从公孙瓒开始,田豫和鲜于辅就是最好的朋友,靠近草原的战将也没中原和南方战将那么尊卑鲜明,田豫一直叫鲜于辅老兄,就像当初鲜于辅比田豫官职大的时候一样。

两人现在名为上下级,其实也是兄弟。

“莫非是韩遂已经完全控制了关门?”鲜于辅一张国字脸,络腮胡,看上去粗犷无比,但是眼神却不像相貌那么憨厚。

“那就绝不可能现在这么安静。”

“是不是因为刘璋死了,川军战意消沉,岗哨也不设了。”

“你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的吗?”田豫盯着关门摇摇头:“一支军队,就算主帅死了,最多人心浮动,基本战术不会变,川军能从昔曰的益州,走到今天的天下第一军,绝不可能是好相与的,这太不正常了。”

田豫皱着眉头,对身边一名偏将道:“立刻派出二十骑探马,查探是否有伏兵,”

“是。”

偏将率着二十骑快马无声驰出,可刚奔出一百米,突然从黑暗中射来利箭,二十骑快马全部被射翻在地。

“遭了,有伏兵。”

“什么声音?”

田豫和鲜于辅同时感觉到了大地在颤抖,不像是很多骑兵,只好像是大象踏地,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传来,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音。

接着田豫看见前方路口出现了骑兵,战马披着黝黑的战甲,骑士全身包裹,只露出眼睛,手上的铁枪透着森寒杀意,好像一个个战争机器。

“是重骑兵。”田豫大惊失色。

现在的曹军已经模仿了川军的马蹄铁马镫和马鞍,可是重骑兵却不是那么好组建的,造价高昂,难以训练,川军花了三年时间才训练出五千重骑兵,曹军一年时间训练了三千人,但是作战还不成熟,更不可能用来突袭,现在还在邺城待着呢。

“我们中伏了,撤退。”

田豫大喊,虽然对方只有五千重骑兵,渔阳突骑硬撼不一定会输,但是那必然付出惨重代价,现在已经被川军发现,说明里应外合之计已经被识破,渔阳突骑是曹军轻骑精锐,岂能埋葬在这里。

“撤退。”鲜于辅也毫不犹豫,举起长槊勒转马头,渔阳突骑后队改前队,向后驰出。

就在这时,在渔阳突骑后方左右两面,突然杀出大批骑兵,左边雷铜,右边庞柔,两边山坡喊杀声大起,无数火把将野地照的透亮。

第八百四十二章关银屏的刀,渔阳突骑

“杀。”

川军骑兵左右向渔阳突骑夹击,却不是直接攻击渔阳突骑,而是封渔阳突骑后路,渔阳突骑前进受阻,后方重骑兵在黄忠率领下,向渔阳突骑发起猛攻。

渔阳突骑在正面冲锋下怎么会是重骑兵对手,如果田豫要用渔阳突骑与重骑交战,也是发挥轻骑兵的灵动优势,在开合之间缓解重骑兵的冲势。

现在前方被堵,阵型来不及变换,完全是挤在一起被重骑兵冲击,被重骑兵冲撞的轻骑,犹如被冲撞车冲击的破土墙,一块块到达,被生生的挤压碾杀,血肉横飞,一片惨嚎。

看着精心训练的渔阳突骑被一边倒的屠杀,鲜于辅大怒,就要阻止兵马冲锋,田豫一把拉住了他,“不要,正面对决,我们不是重骑兵对手,立刻撤退。”

田豫这个时刻才体会到了重骑兵的强大,黄忠麾下训练三年,实战十几次战争的五千重骑兵,根本不是邺城那三千还没成型的重骑兵可比的,杀伤力太大了。

以前田豫还没怎么瞧得起那些笨重的冲撞机器,可就在重骑兵和轻骑兵撞击的一瞬间,知道了重骑兵的威力,以一个战场将领敏锐的嗅觉,果断下令撤退。

渔阳突骑在田豫和鲜于辅指挥下,以后队殿后,前队向前冲击雷铜和庞柔的骑兵阵,可是雷铜麾下的骑兵也同样是川军精锐,这些骑兵战力甚至在西凉骑之上,要冲破哪里有那么容易。

田豫和鲜于辅看着后方黄忠往来冲杀,殿后骑兵已经被催垮,只能命令士兵不计伤亡的冲锋。

如果是一般的骑兵,必定在川军数万骑包围下全军覆没,但是渔阳突骑的战力同样超过了川军的想象,被田豫和鲜于辅生生突围。

可是就在突围的短短半个时辰,渔阳突骑这支曹军中最强的骑兵精锐,损失了一万多骑兵,在与重骑兵的交战中,轻伤导致行动不便就等于死亡。

渔阳突骑向东方突围,雷铜庞柔率领轻骑追击,黄忠原地歇马,后方关卡中的川军出来收拾战场。

渔阳突骑是北方出来的战骑,战马奔跑速度比川军骑兵要快,雷铜和庞柔的轻骑根本追不上田豫和鲜于辅。

渔阳突骑足足将川军轻骑甩出几里路。

“田兄,此仇不报,我鲜于辅誓不为人。”鲜于辅一边勒着马缰奔跑,一边对田豫气愤地说道。

渔阳突骑不止是曹军精锐,更是两兄弟的心血,这支骑兵的核心可不是曹操给的,是当年公孙瓒麾下的骑兵组成,公孙瓒麾下以骑兵见长,田豫带着这支公孙家骑兵投靠曹操,经过了无数征战才成就渔阳突骑的核心。

之后又精心训练了一年,这些骑兵可是鲜于辅打算用来建功立业的,也同时是他的骄傲,可是就在这莫名其妙的一战,短短半个时辰,就损失了一万多骑,鲜于辅如何不愤怒。

渔阳突骑才来到中原不到一个月啊,鲜于辅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人在北方的亲人。

“还是先想想怎么给魏王交代吧。”田豫说道。

听到田豫的话,鲜于辅也是一惊,渔阳突骑被绝对重视,是在曹操的中原精锐,武卫骑,大戟士骑兵,虎豹骑全军覆没之后,曹操之后可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渔阳突骑精心训练的,花费的代价绝对不小。

这支骑兵,被曹操当作了王牌,这要是让曹操知道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一,还不气的吐血。

“那怎么办?”鲜于辅惊道。

“别管那么多,先与张辽将军汇合,关中大战还没开始,我们只要在这一战努力建功,以功折罪就行了。”

“那好……”

鲜于辅一个“吧”字还没出口,眼睛瞪大望向前方,田豫也同时看向前方,脸色瞬间阴郁。

只见前方一处上坡,一队士兵整整齐齐竖立,人人拿着大斧,身穿古怪藤甲,冷冷地看着疾驰而来的渔阳突骑。

“川军?怎么可能?这是哪来的川军,我们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探查过,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川军?”鲜于辅惊道。

“昂~~~”

战马仰头嘶鸣,田豫勒住战马,看着山坡上的人,惊讶地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藤甲军?”

“什么藤甲军?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藤甲军是南方蛮荒军队,善于攀山过崖,他们肯定是藏在了山的险要深处,躲过了我们的探查。”

“原来是一群山地兵。”鲜于辅立刻不屑:“就凭一群山地兵,也想挡住我们渔阳突骑,笑话。”

“传闻,他们刀枪不入。”田豫说道。

“什么?”鲜于辅瞬间变色。

没有选择,后方川军骑兵追来,渔阳突骑不得不向藤甲军发起冲锋,上山的山坡减少了渔阳突骑的马力,就在距离藤甲军十米处,无数投枪被扔了出来,一片战马嘶喊,将骑士掀飞十几米,直接掉入山坡一旁的山崖。

接着鲜于辅看见许多圆滚滚的石头被推出来,向山坡滚下,无数战马被撞翻,渔阳突骑与藤甲军接战。

战斧砍开马头,战马撞击藤甲军,双方都有伤亡,但是藤甲军没有阵型,只是躲闪战马正面冲撞,而没有足够马力支撑的骑枪根本不能对藤甲军杀上,渔阳突骑比藤甲军伤亡大得多。

“全力突围,后退者立斩不赦。”田豫大喊,他已经感觉到了后方川军骑兵雨点般的马蹄声。

“杀。”

渔阳突骑赤红着眼睛向藤甲军冲杀,藤甲军没有阵型,又一味躲闪战马冲撞,被渔阳突骑破开了一个口子,藤甲军混在了骑兵流中,不断挥砍战马的马肚,里面的鲜血和脏器纷飞,渔阳突骑不断倒地。

“杀。”

在渔阳突骑不要命的冲杀下,终于破开了一道口子,前队冲出了藤甲军军阵,后方的大股渔阳突骑与追上来的川骑交锋。

“杀。”一骑赤红的战马驰出,一名女将策马而出,身穿青袍,手提大刀,正是关银屏,胯下正是父亲留下的战马赤兔马,刘璋并没有将赤兔马收了赏赐给什么战将,无论关羽多么傲慢,始终还是有许多优点,算一个杰出人物。

再加上关银屏,刘璋不会那么无情。

关银屏策马而出,轻轻一挥刀,后面校刀手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向田豫鲜于辅扑过去,田豫和鲜于辅带出来的渔阳突骑本来就不多,又是从缝隙中出来,完全没有冲击阵型。

冲击力已经趋近于零的渔阳突骑,被专门克制骑兵的校刀手包围,上砍骑兵,下钜马腿,眼看就要被完全缠住。

“田兄,你先走,我挡住这些川蛮子。”鲜于辅大声喊道。

“我是主将,战败因我行军不慎导致,岂能一走了之,鲜于兄弟先走,回去告诉魏王,田豫要殉国了。”

“殉你娘啊,你是主帅,懂兵马会带兵,我鲜于辅只会冲杀,重建渔阳突骑还要靠你,快走啊。”

鲜于辅不等田豫反应,提着长槊冲杀向关银屏,后方亲随陷入校刀手包围之中,田豫一枪刺死一名校刀手,狠狠一甩手,大喊道:“随我撤退。”

鲜于辅牵制校刀手,田豫趁机带军夺路而逃,一出包围,立刻提起马速向前急冲。

鲜于辅距离关银屏十米,关银屏不等他冲过来,已经提起马缰冲了过去,赤兔马如电闪般驰出。

“赤兔马?我若能夺此马,还会担心不能突围?”

鲜于辅本来就要被校刀手包围,冲不到关银屏面前,心里失望,这时却看到关银屏主动冲了过来,胯下还是天下第一战马赤兔马,立刻起了夺马念头,大喜着迎了上去。

两马相错。

鲜于辅没有将关银屏推下战马,没有夺得赤兔马,骑着自己的马驰出数步,直到这时才感觉喉口一凉,鲜血冒出,一声不吭的倒下战马。

鲜于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将斩了。

现在的关银屏,早不是三年前阳平关的关银屏。

关银屏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但是手中大刀却不是青龙偃月,青龙偃月刀在关兴手上,以前关银屏的刀法都是关羽传授,在黄月英中毒那一年,教了关银屏更适合她更轻灵的刀法,那八十斤的大刀显然不适合关银屏了。

当初与关银屏武艺不分伯仲的马云禄,在西凉之战中,一合也没敌过关银屏,现在的关银屏钻研黄月英传授刀法,武艺远在关兴之上,关家两兄弟加起来也不是关银屏对手,再加上赤兔马,关银屏已经可以挤身一流战将。

如果与鲜于辅交战的是关羽,鲜于辅的头颅肯定飞出几米高,鲜血飞洒。

但是关银屏从黄月英那里学习的刀法,不是注重那种气势和霸气,而更多的以刀法灵巧为主,与鲜于辅错马而过,关银屏轻巧地避过了鲜于辅长槊,长刀只留下一点余力,刀锋只在鲜于辅喉口轻轻划过。

……

长安,周不疑和刘循在书房中讨论军事布置,一名信兵进来,大声道:“青泥隘口捷报。”

第八百四十三章第六路敌军

“念。”周不疑在一旁自顾自地看着地图,刘循对士兵说道。

士兵朗声道:“青泥隘口大捷,上将军樊梨香成功揪出叛贼韩遂,与同党旗本八骑一齐诛灭,除了三千多韩遂亲卫被射杀,其余西凉骑全部投降,樊将军正在命人整编。

上将军黄忠,大将雷铜庞柔,女将关银屏,全力截杀渔阳突骑,渔阳突骑战损两万余,逃走不足五千,主将田豫逃跑。

现在樊将军正在组织关外难民进入关中。”

“太好了。”刘循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是他激动压不住心姓,而是刘循确实很紧张,这场战争是他指挥的第一场大战,可是不止庞大无比,牵连南北,还对川军至关重要。

无论战略布局多么保险,刘循还是害怕失败的,紧张了这么多天,这时听到捷报,当然喜不自胜。

可是看到周不疑一脸沉静,刘循也慢慢冷静下来,对士兵道:“传令青泥隘口,告诉樊将军,即使揪出了一个韩遂,也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还有那些难民进城也要慎重,谨防歼细,关外多布哨探,探查纵深尽量拓宽。”

“是。”士兵就要离去。

“不疑哥哥,你真是神机妙算啊,首战告捷。”刘循对周不疑说道,有些感激,要不是周不疑布置占据,不止应付那四路敌军,还将内应当成了第五路。

果然料中,一举粉碎了曹军阴谋。

若唤作自己,能不能应付那四路大军都难说,别说想着除去这第五路。

“少主公,战争才刚刚开始。”周不疑说道。

到了下午,信骑又到:“禀报少主公,张辽大军抵达南阳,并快速向青泥隘口靠拢,张任将军也已经到青泥隘口,青泥隘口前哨大营已经与曹军先锋军交战。”

“知道了。”

刘循第一次激动了,现在平静了许多,看到周不疑想起了当初刘璋坐镇中央,从来都处变不惊,不管捷报还是败报,都只是依据情报,布局后面的战事,也沉静下来,只是对士兵挥挥手。

“不疑哥哥,张辽果然如你所说,主攻方向是青泥隘口,现在中原决战,就要看青泥隘口之战的战果了。”刘循说道。

周不疑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突然惊声道:“不对?”

“怎么了?”刘循听到周不疑惊呼,心也一下提起来,突然道:“难道是张辽声东击西?”

“不是,四十几万大军要瞒过我川军耳目改向,岂是那么容易,再说函谷关天险,就算他声东击西,再多兵马也不能一起上,短时间绝不可能拿下函谷关,我军来得及回援,张辽也不可能拿补给线开玩笑。”

“那是怎么了?”

周不疑手掌按着额头,深思不语:“不对,肯定不对,少主公,现在青泥隘口聚集我川军三十多万大军,张辽四十五万家族军队,可以攻下吗?”

“曹军成军不久,战力不足,统筹能力也不强,没了韩遂的接应,短时间绝不可能攻破青泥隘口,反而极有可能战败。”

“这就对了。”周不疑说道:“张辽显然已经知道了渔阳突骑近乎全军覆没的事实,竟然毫无犹豫,全速向青泥隘口推进,前锋军还急不可耐地与我军交锋了,这正常吗?”

周不疑拳头缓缓敲击额头,突然看向刘循:“少主公,张辽这样做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我们军中还有内歼,并且够得上里应外合的分量,要么就是他们还有第六路大军。”

“第六路?”刘循皱眉。

“我比较倾向于第六路。”周不疑说道:“而且这可能是必杀的一路,张辽全速突进,不太可能是为了里应外合,而是为了牵制我青泥隘口的大军,给第六路大军创造机会。”

“第六路,哪来的第六路?”刘循疑惑,手上拿着一份册子,周不疑在册子封面看到“闻喜”两个字,突然愣了一下,闻喜是下河套最南端的一个县。

“主公,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刘循拿起手上的册子:“哦,这是一件小事,不疑哥哥叫我不要漏掉任何情报,所以我才看了,这是下河套闻喜县的难民报书,闻喜县难民代表说曹操二子曹彰率军与吴俊作战,滥杀平民。

闻喜县以北的百姓都被杀光了,他们愤怒曹彰和吴俊的不义,所以举家迁移来投奔关中,现在已经到了函谷关外,这是函谷关守将杨怀给我的报书,问我要不要放行。”

“闻喜县?曹彰与吴俊的战场?杀光百姓?”周不疑沉吟着。

……

张辽率着大军在青泥隘口最前端五十里外扎营,田豫冲进张辽的大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涕泪横流道:“上将军,你一定要为我鲜于兄弟和两万多渔阳突骑报仇啊,那些川蛮不是人,他们杀我们好多人,好多人啊。

我那些北方兄弟才来中原一个月,就全死光了,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田豫一个八尺大汉,也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可是这时却哭成了一个泪人,就算是百战之将,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军队,在短短一夜的时间就全军覆没,还是远离老家的地方,任谁也不好过。

“田将军快请起。”张辽走下帅案,扶起田豫:“人死不能复生,田将军节哀,我张辽这次就是来与川蛮作战的,一定为将军报这个仇。”

“张将军,我田豫不但对不起麾下兄弟,也对不起魏王啊,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训练一年的渔阳突骑,就被我败光了,我……张将军,请容许田豫此战杀敌建功,待战事结束,田豫必自杀谢罪,只希望张将军能将我和鲜于兄弟葬在一起。”

“田将军这是说什么话?”张辽看向田豫,英武的脸上大是不然之色,张辽是三国时期为数不多的武力很高,又是帅才的武将,统领大军自有一番气势。

张辽走到帅案后,对田豫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这次渔阳突骑遭受重创,不是田将军之罪,乃是那韩遂行事不周,自己死了不说,还连累我军,实在可恨。

田将军身负重建渔阳突骑重责,岂可轻生?

何况田将军的渔阳突骑,也不是白死,正好加速川军的大败,等到杀进长安,我是要向魏王表奏田将军和已故鲜于将军功勋的。”

“杀进长安?”田豫看着张辽自信的神色,收了泪水,疑惑道:“张将军有很大把握吗?川军虽只有三十几万,但是川军战力实在太强。

虽然刘璋死了,军心浮动,可是我军也没那么强,家族军中很少出精锐,而且号令很难统一,恐怕难以制胜。”

“哈哈哈哈。”张辽爽朗大笑,一旁的荀攸也含笑不语,张辽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用瞒着将军了,恐怕现在曹彰将军率领三万骑,吴俊及麾下大将王越率领五万匈奴骑,已经杀到长安了。

长安必破,我们要做的,就是猛烈进攻青泥隘口,牵制住川军的大军,等到长安被拿下,川军不但补给中断,先是刘璋死,现在是后方被攻下,田将军觉得那些川蛮还有士气战意吗?

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不止报田将军的大仇,还要报颖水之战,许昌之战,长安之战,渭水之战的大仇,告慰许褚,夏侯惇等关中阵亡的数百位将领。”

张辽说着,自己也激动起来,当初关中大战,自己守南阳,亲身体会了曹军在川军面前的狼狈,自己还被黄月英击败一次,许昌被破狼狈逃跑的人也包括他张辽,那是何等的憋屈。

这时终于可以报仇,还是自己亲自统领大军,张辽岂能不振奋。

“真的吗?魏王真乃雄才大略。”田豫听到张辽的话,犹如注入强心剂,一想起被屠杀的渔阳突骑,田豫赤红眼睛,发誓等曹彰吴俊攻破长安,曹军大军反攻,定要让川军血债血偿。

张辽将佩剑拔出,竖在眼前,看着明晃晃的剑身,沉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攻,全面进攻,猛烈的进攻,不计伤亡的进攻,进攻青泥隘口各个川军大营,曰夜不息,不给川蛮一点喘气之机。”

当胜机就在眼前,张辽这样的战将是不会犹豫的,猛地将剑插入桌案,大声喊道:“进攻~~”

“是。”田豫及众曹军将领大声应诺,刚扎营完毕,曹军就被将军分成了二十个梯队,每个梯队两万人,分成四路,向川军关隘猛扑过去。

青泥隘口大战爆发,一爆发既进入白热化。

……

长安,周不疑看着那封奏报,突然惊道:“不好,是吴俊和曹彰妥协了,他们根本没有作战,而是朝我们来了。”

“什么?”刘循也惊了,同时看向地图,迟疑道:“不会吧,闻喜虽然只距离长安几百里,但是中间群山阻隔,要走河内必过函谷关,不但难以攻下函谷关,而且我们不可能没有消息的,难道?”

第八百四十四章曹彰突然来袭

刘循突然沿着黄河一线往上看去:“难道是走的北方线路?这能走吗?千里无人烟,敌军的补给怎么办?”

“孤注一掷。”周不疑眼神看向黄河上游,嘴中说着:“这是曹军孤注一掷,杀掉平民,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两军早已脱离了战场,?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