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道姑再次出现,看她对自己如何打发了。
不料正当南宫年微闭双目,倚靠在石墙上养神之际,突然间数声浪笑,自微弱的远方传过来,不由惊,遂起身贴耳石壁上细听,好像声音来自正面。
南宫年试着走过去,才只四五步,双手已触及冰凉的壁上,伸颈在石壁上移动,这才发觉石壁上有洞口,但却自外面堵住,那声音即是由此洞口传进来
这时南宫年用力向洞口刺去,不料阻挡洞口的却是十分坚牢东西,早又听得远处笑声中有女子的声音,道:
“师妹今晚运气实在不错,人财两得之外,又跟进个更令人唾涎的小白脸来”
立刻又听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道:
“两个师姊别说了,且等我看过以后再作决定。”
于是,就在那阴阳声音稍作间歇之后,就听两个女的“格格”笑着,并作尖叫声
怪声立刻传来,道:
“今夜阳台露水充沛,谁先喝是样,嘻”
南宫年惊怒之余,不由高声喝叫道:
“无耻之徒,也不怕污了庙堂圣地,还不快把机关打开,如若不然,等我破了此地滛窟,必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他这里骂不休,远处却尽是“咦咦唔唔”之声传来,南宫年肩撞脚踢,石门就是点不动
也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附近声咳嗽传来,就听个干不拉叽的声音,道:
“朋友,你就省省力,旦进来,你就再也休想出去的了。”
南宫年听,还真哆嗦,急急问道:
“这位兄台,你在哪儿”
那尤似干枯了的声音,道:
“我就在你隔间不远处,你落下来的时候还把我惊吓跳,而我唉”
南宫年道:
“你也是中了机关才陷在此地”
那人喘息阵,似很吃力的道:
“不我是被她们诱进来的,关在此地,不见天日,也不知被她们关了多少日了”
南宫年这才惊道:
“难道真的无法逃出去”
那人无奈的道:
“就在你那隔墙,地上尽是白骨,总有上十多人吧”
于是,南宫年颓然跌坐在石地上,思前想后,他实在不甘心困死此地,必得想出个良策
南宫年正想得出神呢,突然间,只听阵拍打声响起,还真令他吓了跳,因为那种撕裂着喉咙与交相扭缠的喘气声,完全充满了原始味道,那决不是两情相悦应有的声音,而是狼群互啃互咬所发出的嗥叫
这种声音足足连续了盏热茶之久,才在声“嗷”中静下来。
早听不远处那喘气的声音,道:
“我真不知道,她们竟是那般的精神充沛,朋友你听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就在阵稍歇后,突然间,附近有石墙移动声音传来,就听那喘息的声音道:
“二位仙姑,你们饶了我吧,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就听阵嘻嘻哈哈,道:
“我的小情郎,过了今晚,准叫你连歇三日”
“不不我不能”声音渐渐往外飘去。
南宫年气的又是阵踢打,只是毫无反应。
于是尖而腻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南宫年跌坐地上,双手捂住耳朵不再去听。
不听可以,但却无法不看,因为石墙上突然束强光射进来,只见排铁栅窗出现,原来挡在铁栅上的铁盖子被人移去了。
南宫年初见光明,跃身扑抓住铁栅,只见前面是处十分宽敞的山洞般地道,两边均点着极亮的明灯,直到十丈外的个大石室,看上去那间石室并未安装什么门窗之类,室中设备,正面的足可看个大概,只见正中放着张镶花大木床,床上锦衾鸳枕,灿烂夺目,大床两边,各放着金光闪闪的妆台,好大的镜面,在室粉红色强光照射中正发出彩霞般的光芒来,桌面上金瓶银碗翡翠壶,地面上个大铜火盆,好大堆炭火,必然是室生暖,因为床上三个赤精女子,火盆旁还站了两个丝不挂的,光景可不正是盘丝洞再版
南宫年已是热血而不能自己,两拳擂在石壁上,然后狠狠的抓住铁栅,怒目而视,不料就在这铁栅旁,突然声男女难分的嘻笑声传来,南宫年急贴脸外望,早见个道姑站在旁正吃吃笑个不停呢,灯光下看上去,这道姑有着非兰非麝的气味,眉目传情中难掩她那姿色艳绝,芬芳袭人的媚味,件绣花氢风裹在身上,正面鼓着小嘴,边轻声道:
“郎君,你能来到此地,也是上天安排,老实说,这儿才真正是温柔之乡,销魂之地,明白的说,又何异仙境如若不信,你只管看吧”说完竟又转回那个大室中去。
南宫年喝骂道:
“畜牲”
不料却引来阵哈哈尖笑。
南宫年不敢再看,因为刚才那个转回去的,进去就把披风脱去,立刻抱起火盆旁的个赤裸女道姑,翻滚在床上,而使得大床上如群妖献丑,不堪入目。
南宫年又气又累,不由闭上双目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就听阵拍栅声传来,南宫年翻身站起来,却见个女道童站在外在面。
“施主,吃饭吧”
南宫年是觉着有些饿,隔着铁栅,他接过两个馒头,小碟菜与碗稀饭,心中在想,到了这步田地,还在叫我施主呢。
但他还是隔着铁窗问道:
“小师父,你”
南宫年话未说完,外面的女道童早拔步向远处走去,而使得南宫年怔。
南宫年吃过饭,不但四肢乏力,甚且有些恍惚似的,就知已被在饭食中动了手脚,然而这种意念也只是灵台现,立刻消失于无形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石门终于被打开来,早又见那个细柳高挑,容貌艳丽,却是声音奇怪的道姑,嘻嘻笑着走进来,但南宫年却已乏力冲上去撕杀,他甚至以剑拄地,目迷五色的痴望着款摆柳腰而来的道姑。
道姑先是在南宫年脸上抚摸下,然后在他的胸上臂上阵揉抚,笑道:
“施主,你不但长的令人心醉,身肌肉也够结实的,可算是我来这吕仙道观主持以来最令我满意的了。”
南宫年怒目瞪,道:
“无耻”
阵嘻笑声过后,那道姑抿嘴道:
“男子汉就该有这你种硬劲,越是蛮横,那才越够味呢,哈”说着,伸手搀住南宫年的右臂弯又道:
“施主,你快随我来,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南宫年似是有气无力的跌跌撞撞跟着道姑走去,二人直走过远处的大石室,绕过正面大床,向左转过去,只见又是间较小石室。
南宫年被推坐在张软榻上,室中相当温暖,张雕花枣木桌上,放着应精致小菜,银壶银杯象牙筷,旁边放了盏玻璃杯,桌下面个火盆,靠墙处又是面大镜子,室暖香,令人欲醉。
道姑把南宫年扶在椅子上坐下来,忙又替南宫年斟满杯酒,自己已端着酒杯,死盯着南宫年笑容满面的道:
“欢迎施主与我等爱河永浴,干杯”
南宫年稍迟疑,道姑早笑着把杯酒送到南宫年嘴边,道:
“喝了吧”
有种无形抗力,在南宫年体内燃烧着,而使得南宫年没有多加思考的张口把杯酒灌入口中
那真是杯香而醇的美酒,令南宫年真的产生种心旌摇动的感受
杯下肚,道姑拉着椅子与南宫年并肩坐着,极快的又为南宫年斟满杯。
不等道姑把酒送来,南宫年自动把酒饮而尽。
道姑见,吃吃阵荡笑,只手早在南宫年身上游动起来,面浅声滛笑道:
“施主,我们听你说话,好像是南方人呢”
南宫年木然的点点头。
道姑把脸向南宫年的肩头,又道:
“姓什么呀”
南宫年这时候满口酒香,鼻孔脂粉味,但却似是晕头转向的道:
“我叫南宫年”
道姑美目上盼,嗲声爹气的道:
“年郎,咱们这是前世有缘,你从千里外来,我在这里等候,如此邂逅,你能说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南宫年冷笑又似苦笑,早见那道姑褪去外衣,屁股坐在南宫年怀里,边举着杯子道:
“来,我们同干吧”
南宫年真的已到了身不由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步,只得与道姑共同喝着道姑手中的酒。
道姑把酒杯放下,两条粉臂早又勾紧南宫年的脖子狂吻起来,而使得南宫年哭笑不得,但却无法抗拒。
就在阵唔唔呀呀以后,那道姑索性脱光衣裳,死死的缠着不放,她扭扭蹭蹭的早把个南宫年迷惑得心神荡漾起来
那道姑连拖带推的把南宫年推向软榻,不料南宫年这时才看清面前的道姑,她全身皮肤细滑白皙如雪,面貌美若天仙,只是胸部平坦,再往下看,南宫年惊而起,怒指着那道姑,喝道:
“你究竟是男是女”原来南宫年发觉道姑竟然也是个伟丈夫,怪不得昨夜见三个道姑在在床上“火拚”,原来是这么回事
气忿加上恶心,令南宫年清醒不少,伸手推道姑,已离开销魂之地的软榻。
“不知耻的妖人,快些给我滚开”那道姑痴笑道:
“年郎你好狠心啊需知我比她们真正女子可强十倍昵,不信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着双手向南宫年搂来。
南宫年在愤怒之下,似已清醒大半,随之功力也恢复不少,他不等道姑搂来,旋身掌拍,道姑似是楞,拧身侧跳,躲过掌,不由“咦”了声,也不知她是如何变化身形,竟然只个回身,跟着把白粉洒向南宫年,而使得南宫年狠狠打了个喷嚏
南宫年究竟还未全总恢复过来,完全是他的灵机未泯,更在人妖的蛊惑而令他厌恶下,才冲出魔障,如今又见道姑施放出白粉,知道不好,只是石室窄小,无处可躲,于是南宫年又是阵头昏,歪歪斜斜的持着桌子低头闭目。
那道姑冷笑着走上前道:
“暂且把你送回去,今晚必叫你知道我的功夫,使你大开眼界之后,不怕你不像绵羊似的投入我的怀里来”
于是,道姑又把南宫年送入那间石牢中。
南宫年被送入石牢中,人已昏昏沉沉分不出身在何处,却又听阵咳嗽声,隔室的男子叹道:
“仁兄定力特强,真是令人佩服”
南宫年双手捂头,沉重的语音道:
“这儿真是个妖精洞,那家伙竟是个男子呢”
只听隔室声音,道:
“你被他带去,我没有听到他那种疯狂尖叫声,知你未被了蛊惑,真替仁兄庆幸了。”
南宫年冷哼声道:
“你既知妖人蛊惑于我,先前女道童给在下送吃食时候为何不同言提醒在下”
那人叹道:
“你已无路可逃,难道饿死在此不成再说我被这些妖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已经是有气无力,刚才想说也提不起精神来了。”说完阵喘息
南宫年道:
“他们是用什么药迷我的”
哈着大气,那人道:
“种叫迷神散的药物,中了这神散的人,全身无力但情欲极易冲动,每中次,药效个时辰,你再休息阵,体力就会恢复的。”
南宫年听,这才稍稍放心。
住在上集街头官道舍中的邱太冲,从五更天开始为南宫年操心,直到天亮以后,他已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十分清楚,南宫年同他样,有生以来第次进入这蛮荒大山里来,人生地不熟,加以天寒地冻,风雪又大,个人往这深山中乱闯,难免会不出事情,只是半夜南宫年离去的时候,只说是往来路上去,怎会到现在还未返回
邱太冲独自吃过早饭,交待小二把两匹马好生上料,自己人携着龙泉宝剑,朝着来路上走去。
这夜并未下大雪,也只是落了几粒小雪,因而未把南宫年的雪地足印完全覆盖,邱太冲就顺着这足印直寻觅回去,直到洞宾山下。
邱太冲皱眉不解,自叫南宫年怎会跑来这里,但不知他在追何人
于是,邱太冲顺着山道绕过去,见雪地上足印到了吕仙道观墙边已是不见,他心中立刻明白,南宫年大哥必是来到此道观中,如今不知是生是死呢
邱太冲正在观望呢,突见观门启开来,个面貌俏丽,身段婀娜的道姑走出大殿来,见场上的邱太冲,不由怔,杀时微笑着向邱太冲走去。
“请问施主是路过此地呢,还是准备进观上香,如果路过此地,倒是欢迎施主进观喝杯香茶再走,要是进香,就请随我来吧”道姑说完,不住的俏目尽在邱太冲上下细瞧,看的邱太冲睑上微红。
道姑见邱太冲羞怯的没有回答,心中猜想,面前这个美少年,可真生得惹人爱,比之石牢中囚的那个,竟是半斤八两,各有千秋。
邱太冲稍作思忖,当即道:
“在下路过此地,路上在下遇庙必上炷香,见观必叩头,如今正想进观拜拜呢”
道姑早笑道:
“公子虔诚,吕仙必保佑你长命富贵,且随我来吧”
道姑说完扭动腰肢,轻移碎步向观中走去,邱太冲跟在她后面,但闻股中人欲醉的香味传入鼻中,令人难以消受。
邱太冲跟着那道姑进入大殿,只见两个年约十二岁的女道童,正在殿上清扫,正中个邱太冲认识,正是昨日在观外扫雪的那名道童。
邱太冲走前施礼下跪拜倒,这时的心情,真是对神凄怆,衷怀悲苦,因为如果南宫年若有不幸,自己如何自处呢,怅触前尘,自己的血海深仇又怎么办
邱太冲连叩三个头,那道姑款款站在他身旁,付十分欣赏的样子,直到邱太冲站起身来,道姑才笑道:
“施主,后客厢吃杯茶吧”
邱太冲伸手入怀,摸出块碎银子,道:
“这是香油钱,师父请收下。”
道姑笑,接过碎银,又递向旁的女道童,这才领着邱太冲往殿后面走去。
转过殿后,二人进入后院,邱太冲见三边厢房,只是靠山的边较大,再看地上,似是没有打斗痕迹,邱太冲不由稍稍放心,这时那道姑偏就把邱太冲领向左面厢房,那儿可不正是这所道观的机关所在。
这时那道姑边对个道童交待快送香茗,还领着邱太冲进入左厢中,就在明间坐下来,邱太冲望向四周,只见这厢房叨拾得十分干净,八仙桌子靠墙拢,四把椅子摆两旁,张单人床,上面放了两张厚棉被,那棉被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墙壁上付观音画像,正似笑不笑的望向邱太冲
邱太冲刚坐下来,立刻对道姑道:
“在下正在寻找位伙伴,他是昨晚向这面走来的,到现在未见回来,这是实话还请师父指点。”
那道姑正欲笑答呢,不料早被地牢中的南宫年听到,他这时候也刚恢复体力,当下高声狂叫道:
“贤弟快来救我”
话声听起来如来自幽冥世界般,但邱太冲听的十分仔细,可不正是南宫大哥。
邱太冲精神振,当即回道:
“南宫大哥,你在哪儿”
不料那道姑冷然笑,道:
“他不就在里面吗,你来看吧”说完闪身急走两步,人已进入暗间。
邱太冲未及多想,急忙追去,他才迈进那间暗室步,有如脚踏空般,“呼啦啦”声响,他已跌入地牢中,闪之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邱太冲跌在地上,但却高声道:
“我南宫大哥呢”
早听到上面道姑笑道:
“原来你们是路的,这样最好不过,哈”
“贤弟,是我害了你了”
邱太冲急叫道:
“大哥,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身边呀”说着伸手按在邱太冲身上。
邱太冲喜道:
“原来真是大哥,想不到大哥中了妖婆机关,困在此地了,不知她们困住大哥,意欲何为”
早又听远处有声音传来,道:
“两个长相无分轩轾,往后有得咱姐妹痛快的了。”
另个声音传来,南宫年听就起鸡皮疙瘩,因为那是个人妖,只听他怨叹声,道:
“可惜那小子自以为人龙,不肯风流,到是得要费上番手脚了。”
邱太冲也听得清楚,不由问道:
“南宫大哥,他们在说些什么”
南宫年道:
“这个道观中,窝了群无耻男女,他们利用这地道,专做伤天害理之事。”他顿之后,又低声道:“昨夜我就是看到条黑影向这观里跑来,那黑影提着包裹,定是在什么地方做案归来,只是我自不小心,才中了她们这机关,却想不到也把贤弟引来此地了。”
邱太冲道:
“难道真的无法出去了”
突听隔墙那人喘息的道:
“就算是人肉白骨堆,也休想出去的了。”南宫年指指不远处,道:
“那里有不少白骨,看来咱们实难有机会冲出去了。”
邱太冲拉着南宫年,道:
“何不等他们开门之时,冲杀出去”
南宫年叹,道:
“我们被囚此地,他们只少量的给些食物,而且食物中掺有迷神粉,吃过以后,全身力道尽失,虽小童也难抵抗,而且他们身上也携的有,如遇反抗,只需出把迷神粉,立刻又成为她们阶下囚,而甚且我发觉那个人妖的武功也不俗,几个道姑必也十分难以对付。”
邱太冲听,也是惊,缓缓的道:
“总会有办法冲出去的,南宫大哥千万要稳住,处变不惊,才能有个谋断。”
于是,两个人并肩靠在墙上,彼此思考起来
不旋踵间,又见那道童提着个食盒走来,且把两间牢门上的铁栅盖掀开来。
外面有光线进来,邱太冲纵身过去看,见那道童正是在道观外扫雪的,而且自己来的时候也见过,这时很想对道童说话,不料南宫年早说道:
“她是不会同你说话的,还是省省力吧”
邱太冲双手紧抓铁栅栏,用力阵摇晃,却是那铁门栅十分坚固,这时藉着灯光已见南宫年坐下来要吃
邱太冲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对南宫年耳语阵
南宫年目露精芒,轻点点头,道:
“值得试,好,就依贤弟说法,处在这种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多会儿,那女道童把空盘空碗收拾盒中,扬长而去,南宫年与邱太冲又自黑暗,只是他们把倾倒在地上的食物全堆在起,二人口也未下咽。
于是邱太冲马上撕下块衣袂,南宫年取出身上汗巾,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又见牢房铁栅栏被打开来,个年轻貌美道姑嘻嘻笑,道:
“年郎,闻听你不喜欢那种新鲜调儿,所以今日小妹前来,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呀”面伸头引颈向牢内探望,见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俱都无精打采的跌坐在里面,不由笑道:
“只等你登阳台入仙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快乐人生了,嘻”
面那道姑低头去按机关,准备把牢门打开。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立刻各将布巾洒上自己尿水,也顾不得脏的马上缠住自己口鼻。
也就在二人刚起来,那道姑才转身迎来,突然南宫年大喝声,挥剑直欺而上,道姑见,先是怔,再看二人面上蒙上方巾,知道上当,但她还以为二人吃了迷神粉,必没有什么功力,见南宫年剑劈来,她竟不让,拧腰偏头,横里把想扣住南宫年的腕门呢,不料南宫年剑劈空,早暴抬右足,“叭”的声,正踢在道姑的腰眼上,那道姑嘤咛声,撞在石墙上,当场被踢昏于地上。
邱太冲见更不怠慢,跟手剑,把道姑杀死。
突听边那病恹恹的声音道:
“原来二位俱有本事,快放我出去吧”
邱太冲回手剑,劈落把大锁,只见个双目深陷,满面菜色,形同骷髅青年,扶壁走山牢来,缓声道:
“八月十五云遮月,我被诱到此地来,如今已不知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了。”也未见他说个“谢”字,缓缓跟在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身后走去。
南宫年仗剑直冲到正面这问大石室中,大床上正有三个赤裸裸的道姑和被而卧,两只大火盆中炭火可兴旺呢
三个道姑见南宫年三人走来,面无表情,腔忿怒,手中握着宝剑,三个人也顾不了许多,立刻在床头抽出宝剑迎上去,连骂道:
“不知好歹小子,看姑奶奶们饶得了你们”
面对三个赤裸持剑女子,南宫年咬牙切齿,道:
“你们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说着,手中剑笔直抖出,刹时凝成束,冷芒眩灿中,就中“呛呛”连响,三把剑被他劈落两把。
旁的邱太冲,心口狂跳,无法挥剑冲上,因为他想也未曾想过,会与三个赤身露体偏又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对杀,时间,还真是面红耳赤
也就在邱太冲无所是从的时候,南宫年已冲入三个道姑的包围中,只听南宫年怒声,道:
“真是群妖精”流光抹,激流似的闪而过,带起蓬蓬鲜血,两个空手道姑,全都拦腰被斩,另个持剑的,却“猴”的声,立刻高声叫道:
“大师兄快来呀”
石门“卡卡”中,只见那个人妖手持长剑冲来,面叫道:
“怎么会让他们出来了”说着早挥剑迎着邱太冲杀来,左手似是握了把迷神粉,只是见二人全把口鼻捂起来,时间还未曾出手。
邱太冲见这人穿了衣裳,面貌似女又似男的,大概就是南宫大哥说的人妖,不由冷冷骂道:
“操那你,你怎么不男不女,是男又是女的,样身体,两种折腾,今天遇上我邱太冲,合该你倒楣”
却是那人妖也十分了得,手中宝剑也不劈更不砍,溜的挽着剑花,尽想把捂在邱太冲脸上的面巾挑下,他甚至连旁死的两个道姑看也不看眼
邱太冲不由大怒,龙泉剑运足十成功力,反手剑,疾捷而又快速的斜劈人妖长驱直入剑,就听“呛啷”声脆响,人妖手中宝剑折为二。
剑断,人妖已向石洞另端跃去,邱太冲忙挥剑横拦,不料人妖抖手洒出把迷神粉,转身就逃。
邱太冲仗着已有布巾蒙住口鼻,依然挥剑追去
就在盏洞壁灯下面,人妖正要伸手去拉坠在灯下方的根短棒,邱太冲早大喝声,跃身平飞,身随剑,尤似团云絮般扑人妖。于是,好难听声凄厉惨叫,人妖双手捂着石壁,回头怨毒的望着邱太冲,道:
“你你”缓缓的,双手向下滑落,似那种剑洞穿前胸伤势,就算吕仙到来,也是活不成了
这时南宫年却正在石室中追逐另个赤裸道姑呢,邱太冲见,又停下手来,不敢挥剑杀过去。
突见南宫年冷笑,道:
“我突然发觉你这妖姑很怕死嘛”边说,边举步向那道姑逼近
那道姑却突然跪在地上啼哭起来,而使得南宫年怔
邱太冲立刻抓了件衣裳掷过去,道:
“快穿起来”
那道姑还真听话,立刻把衣裳急急的穿好,这才又对南宫年哀求道:
“我等不知是两位剑侠到来,不是之处,还望网开面,从此洗心革面,不再害人了。”
南宫年举“剑”不定,邱太冲望望南宫年道:
“放了她吧,只要她从此洗心向善。”
就在二人正为地上跪的道姑难以下定决心的时候,不料斜刺里把冷芒激闪长剑,“噗叱”声,插入那道姑后心,声极为尖锐的“哎呀”,把石洞震的回声不绝,那道姑在倒下去的时候,哀怨的望着那个形同槁木的青年人,却听青年喘息的道:
“你们干我的骨髓,我就放了你的血,报还报,应不吃亏吧”
原来那年青人不知何时,拾起地上把宝剑,趁机剑杀死那道姑,总算出了口气
走出地道
三个人望望天,阳光十分微弱,但却刺的三人尽在眯眼,因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才知道阳光的可爱,就算是再刺眼,也是令人高兴的,你说呢
雪,又在往地上下了。
西北风怒吼着甚至有些刺耳。
在这北方的大山里,十冻腊月天可真够人受的,骑马走在前面的南宫年,抖抖披风上的雪花,以手捂嘴,高声对身后马上的邱太冲,道:
“前面那个高高的,活像个公鸡头的高山,就是公鸡岭,大青河就在岭下面,赶着到那儿找到人,咱们再吃中饭,怎么样”
大雪直往脸上落,冷风尽朝嘴巴灌,而使得邱太冲只能点点头而已。
两骑缓缓驰出条山道,遥望远处,条宽而长的大河,看上去大河如带,两岸白雪,偏就河水绿意昂然而清澈见底。
时已正午,天上虽然飘下的雪不大,但那细粒似的雪花,还是不停的下,而使得大青河上的渡船,虽然上面已经站了三个过渡的,渡船还是没有撑向对岸。
原来大青河上的渡船,撑过次,大冷天不容易,所以总得等到有个十个八个客人时候,才能向对岸撑。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到了河岸边,早见渡船上个年轻大汉高声道:
“喂,两匹马分两次船,你们哪个先上呢,要快呀”
这时船尾有黑汉,身上披着蓑衣,望向岸上,只是天正下雪,南宫年二人又披着护耳披肩帽子,身上裹着披风,所以就没有看清岸上两人来。
岸上的南宫年马缰绳交在邱太冲手中,独自人到船上来,踩着踏脚石,南宫年跃上渡船,不料船尾那个黑汉早高声叫道∶“是你,南宫大侠”
南宫年望过去,稍思忖,已知这黑汉是在荆紫关那面认识的姓周的,不由惊喜,道:
“原来周壮士也在此地,真是太好了”
早听船头欲拔篙撑船的大汉哈哈笑道:
“原来是自己人嘛,敢情好,只等我把客人送过对岸,咱们再畅饮几杯。”
那大汉也不再多说,更不再等客人,立刻拔篙撑船,往对岸,撑去
南宫年就在船上与周通对坐在船尾。
周通笑问南宫年,道:
“南宫大侠怎么会找来此地,那与大侠同来的又是何人”
南宫年笑,道:
“有句俗话,鼻子下面有个小北京,我只是认准大青河三字,然后路问到此地。”面望向岸边杵立的邱太冲,又道:“岸上是我的位贤弟,他叫邱太冲,武功不错,人又忠诚,只是他身负血海深仇,正想请我那师妹出力相助呢”
周通道:
“只是女侠如今不在此地方。”
南宫年道:
“你是如何到此地的,可知我那师妹去了哪里”
周通哈哈笑,道:
“提起来,可热闹呢,我路随女侠往大山里来,也遇了不少事情,其中个月前火烧陀螺谷的事,最令我生难忘”
于是,周通就把协同景阳庄大破陀螺谷“阴阳麻面”的事,详细的对南宫年述说了遍
这时候船因对岸没有客人,早又把船撑回岸边靠牢,撑船大汉把篙在船孔中稳住,双手在嘴巴上哈着热气,大踏步的走向船尾来,面还高声对岸眼的邱太冲,道:
“朋友,把马拴在石头上,上船来吧”
邱太冲忙把两条缰绳挽在块大石头上面,也跃上渡船,走向船尾。
“赛周仓”周通当即起身对撑船大汉,道:
“这就是我常同你说的南宫侠,本事大,可不比咱那些粗把式,他是女侠师兄,是南方人,如今正要找女侠呢。”说着,又对南宫年道:
“他叫牛大壮,原本不是撑船的,只因家乡闹灾荒,才在这大青河上混口饭吃”
于是,南宫年又把邱太冲向二人介绍过,四个人这才挤着坐进渡船的小舱蓬下面。
牛大壮取出个小瓦罐,里面还有半罐酒,面袋里倒出堆落花生,四个人边喝着酒,边剥着花生吃,而使得南宫年与邱太冲觉着又是番纯真情调。
几口酒下肚,各人当即坦诚把经过的事说了遍,只是邱太冲的遭遇,又比牛大壮的更惨几分,不由骂道:
“他娘的,邱家兄弟你放心,只等女侠答应你回南方找那群海盗,我牛大壮必也跟随你们前,看我牛大壮会饶得了他们”
周通也慷慨激昂的道:
“要去也有我周通份,老子倒要看看,海盗与强盗哪个厉害。”
邱太冲好感动,北方大汉,全都是性情中人,当下忙抱拳谢道:
“二位大力相助,邱太冲十分感激。”
牛大壮拦,道:
“兄弟,你千万别这样,你我遭遇,我心里十分明白,只等女侠转回来,切由她的安排行事。”
南宫年当即问道:
“我师妹现在去了何处”
周通道:
“个多月前,我们来到此地,我留下来,她个人往南阳而去,听她说,似乎要找南阳府衙捕头马长江,打听有关老红毛赤眉贼那帮土匪的情形,看样子她是想协助官府去对付老红毛那五六百人吧”
牛大壮接道:
“只是她去了个多月,怎么不见任何消息传来,倒是真的令人怀念呢”说着,他摸摸衣袋,又道:
“上次她把周大哥送到我这儿来,临走还留下二十两银子,说是冬天天下大雪,怕过渡的人少,混不饱肚子,其实我这儿又不需吃什么大鱼大肉,每天啃几个杂和面馍就过天,她留的这些银子,还真用不到呢”
南宫年笑道:
“天冷,多打些酒留在船上,不是也可以御御寒”
这时牛大壮伸头望望外面,见两岸仍没有客人,这才站出舱来,道:
“各位仁兄,看来今天过河的客人不多,咱们不如回转我那小茅屋去,升起火来,你们歇着,我替各位摊几张窝丝油酥饼,再熬锅小米稀饭,大青河的小鱼,我那儿还风干了些,弄几条咱们下酒,油酥饼转着圈儿撕着吃,配上小米稀饭,先把身子暖和起来,各位看可好”
牛大壮说,周通早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的道:
“牛家兄弟的手艺不错,我吃过他摊的油饼,可真不赖,等歇二侠吃了就知道。”
南宫年笑道:
“不用吃,单就听牛兄弟这么说,就知道定好吃,没话说,我二人这就先叨扰牛家兄弟顿。”
四个人相继走下船来,交互把臂,跟着牛大壮走向他山边的那间小茅屋。
邱太冲把马牵在茅屋外的树下面,在屋后抱堆稻草,堆在马匹前面,算是喂马了。
这顿饭虽是没有大鱼大肉,可口小菜,但四个人全是胃口大开,油酥饼是不错,正应了那句老话,大饼抗饥,吃顿能顶两顿,要不然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全双手抚摸肚皮,口中直打嗝呢
看看天色,南宫年觉着时辰还早。
瞧瞧茅屋,又觉得这儿容不下四个人住。
于是南宫年问道:
“牛家兄弟,从这大青河往南阳府去,该怎么个走法”
牛大壮指着河对岸,道:
“从对面大山往右拐,有条山路是通往鲁山的,再从鲁山去南阳,就近了。”他顿之后,疑惑的问道:
“南宫兄不会打算现在就去吧”
南宫年笑笑道:
“正有此意”
牛大壮忙摇手道:
“万万不可”
邱太冲也有走意,忙问道:
“为什么”
牛大壮道:
“从这儿到鲁山,路上不但难行,而且也得从早赶路,直走到天黑才能到,如今这是下雪天,天又黑的早,只怕二位仁兄走不到半,天就黑了,那时深山中遍地白花花遍,万走岔路,可就难办了”
周通也道:
“牛家兄弟说的不错,大雪天万在深山中迷路,那可就太危险了。”
南宫年问道:
“大青河附近有什么住宿地方”
牛大壮哈哈笑,道:
“南宫兄不用为住的发愁,我这茅屋足可住两人,另外不要忘了,大青河上我还有渡船,晚上我同周兄挤住在舱里面,样睡的舒坦呢”
邱太冲笑,对南宫年道:
“真是委屈他们二位了。”
牛大壮道:
“邱家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都是女侠朋友,不要说是住,就算叫我送,我也毫不犹虑的双手送给二位。”
荒野河岸边,有些东西甚不方便,即算是点的油灯,也得省着点,大冷的天,天黑人们就钻进被窝,牛大壮四个人也在天黑,茅屋内替南宫年升起堆柴火,这才同周通二人挤到小渡船上睡下来。
这天夜里,风雪似乎够大的,因为第二天早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起来后,茅屋外面已下尺多厚的雪,披在马背上的毛毯上面,全都是层白雪。
牛大壮把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连马送过大青河,周通把二人送了程,临分手,南宫年塞了锭银子给周通道:
“周兄,留着打酒喝,只要我们回转南方,定会来请两位肋臂之力的。”
周通笑接过银子,道: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在大青河上等二位。”
从大青河往鲁山,全是走山道,不过多半翻过座山后,会走上长段山涧碎石道,为了紧赶路,二人只要山道稍平,即拍马快赶,过午不久,距离鲁山已不过三十里之遥了。
这时大片翠绿竹园,上面覆了点点白雪,竹园正面山道旁,有着间大草房,细看草屋正门内,当中放了张旧木桌子,只筷子筒拢在中央,光景可不正是个野铺子。
邱太冲见是小饭铺,当即对南宫年道:
“路过来,五六里未见人烟,能在这儿看到这家小饭铺,也真是不容易,正可以填饱肚了呢。”
南宫年也笑道:
“是该吃饭了。”说着,二人把马拴在茅屋外面,正见个身材高大的灰发老婆婆,双手托着个小火炉,走在门口,见是两个年轻人,先是怔,当下身转回大茅屋后面,那儿有间小茅屋,只见她匆匆进去,不久才急急忙忙出来,只见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已坐在那张方桌上了。
老太婆手提了火炉子笑着走来,边问道:
“二位可是要吃些什么”
南宫年这才看清老太婆模样,只见她年过五十,满面松马肉向下,两只眼角有些烂,好长的鹰钩鼻子下面张憋嘴巴,身材不比南宫年低,头上包个大发包,棉袄棉裤似裹在身上张棉被,露在外面的双手显露出根根青筋,显然这老太婆力气大。
茅屋里,靠山墙边有个锅灶,灶上的蒸笼还在冒热气。
南宫年当即对老太婆道:
“你们这儿住着别的人没有”
“怎么没有,我丈夫还有儿子。”
邱太冲道:
“你们这有什么吃的,可先拿来,吃完我们还得赶路呢”
老婆婆也不多说,当即走到锅灶旁,伸手打开笼盖,边取过个盘子,就在笼内抓了盘包子送到桌上,两手拢,笑眯眯的望着二人。
南宫年咬了口,发觉是肉包子,不由笑道:
“想不到在荒山里还有肉包子可吃,真是难得。”邱太冲边吃边笑问道:
“老太太,你丈夫同你儿子呢”
“他们去打猎了。”
不料在就邱太冲正吃到第五个肉包子时候,口中声脆响,忙吐出来看,不由惊问道:
“这是什么”
不等南宫年细看,老太婆把抢过来,发现是个指甲,不由笑道:
“前日捉兔,昨日猎狐,是我儿子不小心,才把狐爪也剁在肉馅里了。”说着,老太婆迈步走到茅屋外面,只是往远处看不停,更看着门外两匹骏马,急的直跺脚
这时南宫年似已吃饱,独自往茅屋后面走去,连问道:
“老妈妈,你们这儿的厕所在哪儿”
“什么厕所,我听不懂”
邱太冲也站起身来,笑道:
“就是北方人说的茅坑。”
老太婆不高兴的道:
“茅坑就是茅坑,偏就说什么厕所,告诉二位,我这没有,拉屎屙尿外边地方大着呢”
南宫年本就要走向后面,眼看着就要走向后面小茅屋,听老太婆的话,他又走回来,对邱太冲道:
“走吧,咱们赶段路,打个适当地方再方便吧”
于是,二人放了些碎银子,这才拉马往鲁山方向驰去。
然而,这时候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再也想不到,就在那间小茅屋里竟然有个人,那个人也正是他们要找的黑牡丹,而小屋内黑牡丹早听出外面有了客人,但她也想不到客人竟是师兄南宫年,只是这时候的黑牡丹可惨了呢
那间小茅屋中,钉了个好大好厚的案板,黑牡丹正被四条牛筋,把手脚牢牢的拴在这个案板上,连头发也紧紧拴着,嘴巴也被老太婆狠狠的塞了块布巾,光景就是等着挨宰了。
南宫年二人吃着说着,黑牡丹早已听到,只是她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