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上的战事”
“大人所言甚是。”王异点了点头:“相比于冀城中我等数家来说,上的车骑将军才是马超的目标,马种之所以犹豫。应该是担心冀城的事耽误得太久,会影响到攻击上的战事。再他去找王夫人商量并没有个结果。他就定会去找马小姐商量,马小姐的态度你们是知道地,她虽然不会帮助我们去打马家。可是也不会放任马种来杀我们。我估猜着,她定会让马种把你们几个分开。剥夺了你们手中的权利,或软禁起来,等打完了上,再来处理。如果现在你们仓促起事,不仅不能成事,而且会白白葬送了性命。”
“夫人高见。”阎温赞道:“只是。如果我等被软禁了。马种就能立刻去参与攻击上,车骑将军败。我等为韦大人报仇地愿望岂不是遥遥无期”
“诸位大人,你们都知道朱铄是曹镇东的人。车骑将军会不知道”王异微笑着反问道。
“你是说”阎温和杨阜同时惊讶的说道。
“妾身只是猜测,纵观车骑将军地战绩。他可是从来没有冒过险的,这次说不定也是将军地计呢。”王异收了笑容,慢慢的说道:“再说了,假如他都败了,以你们的实力,又如何能挡得住马超的反扑我们几家数百口人,岂不是白死了”
马云璐看着惶惶不安的马种,厉声喝斥:“你们真是昏了头了,居然想出这等主意,现在杀了他们几家,你们能安抚住城中的百姓吗,还是口气将冀城屠了就算你能稳住冀城,可是还赶得及去打上吗你们都知道上城有可趁之机,车骑将军能不知道他肯定在召集大军来援,那个细也说了,你们地时间也就这几天,你还想把这有限地几天浪费在平定冀城上面吗”
“那怎么办”马种面色胀红,他知道来找马云璐就会被骂顿,只是没想到马云璐会这么凶悍,点面子也不给他。只是他虽然恼火,却不敢顶嘴,还得虚心向马云璐请教。
马云璐有些焦躁的来回转了几圈,转得马种有些眼晕,头跟着她转来转去。过了会儿,她忽然站住了脚步,恶狠狠盯着马种说道:“你离城之后,准备由谁来守城”
“我”马种犹豫了下,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元高又不在,这里还真没有合适的人手,只有交给个偏将了。”
“你们手下地那些人,只知道杀烧抢掠,交给他们能守得住城只怕你今天离城,明天冀城就乱了。”马云璐哼了声,伸出手说道:“要想打上,把冀城交给我吧。”
“这”马种看着马云璐的手,没想吱声,既想答应,又不敢答应。
“你连我都不信,你还能信谁”马云璐缩回手,转过身去不再理睬马种。马种想了想,从腰里摘下印信在手上掂了掂,却没有交给马云璐,而是问道:“如果让阿姊守冀城,你打算如何应付那几个人”
“笨死了,以战事紧张为由,先把他们软禁起来不就行了。”马云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马种眼,把抢过他手中的印信:“你留下两千人给我,冀城原有的人马你全部带走,这些人没了兵,家属又在城中,如何敢乱来。等你们打赢了,不管如何处置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如果你们打输了,那又何必多杀几个人呢。”
马种想了想,咧嘴笑道:“还是阿姊想得对,如此可进可退,既解决了冀城的安定问题,还没有耽误时间,又没把事情做绝。就依阿姊说的办,我给你们留下两千人,其他的,我全带走。”他向马云璐施了礼:“冀城就交给阿姊了。”说完,向后退好两步,转身要走。
“站住”马云璐喝了声,马种连忙站住了:“阿姊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们小心点。”马云璐忽然有些伤感,她走上前去,替马种拢了拢额边的缕乱:“你们这打,父亲和仲美他们估计是保不住了,我不希望你们也有事,那样的话,我马家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马种有些哽咽,他第次听到有人把马家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虽然只有半,可是这半也来之不易啊。他郑重的点点头:“阿姊放心,我们有三万人马,还有内应,举拿下上没有问题。我们不是想杀死曹冲,如果他死了,我们也活不长,丞相大人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是想打赢他,然后再和他谈判,到时候,我们还能要回父亲和二位兄长,我们家人,还能团聚。”
“如果你们真是这么想的,那就最好了。”马云璐松了口气,用手指抹去马种眼角的滴泪珠:“去吧,别哭哭啼啼的,要象个汉子,我马家的男人,不能象个女人似的。”
“喏。”马种挺起身,大声应道。
马种留下两千人守城,带着万步骑直奔望垣城。马云璐接管了冀城,她先下令将阎温杨阜赵昂等人请到了府中,以商量公务的理由拘禁起来,大堆要处理的文件摆在他们的面前,保证他们三五天之内都处理不完,好吃好喝的供着,家人也可以来探望,但是他们不准出门,五十个凶悍的亲卫守住了门口,保证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阎温赵昂杨阜看着眼前的文件,根本没有兴趣去处理,他们喝着酒,吃着菜,吹着大牛,谁也没提赵昂的夫人王异,可是他们的心目中,却对王异佩服得五体投地。杨阜忽然扯过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推到赵昂面前。赵昂接过来看了眼,哗啦声将纸揉成团扔在旁,有些气恼的骂道:“义山,你真是疯了,这种疯话也得出来。”
“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阎温笑着捡起纸团看了眼,也笑了,赵昂怒目而视,阎温却摇摇手笑道:“伟璋,你不要生气,君不见诸葛孔明的夫人黄月英现在主掌着襄阳学院的工学院吗君不见长安学院里至少有三位女教席吗今日之大汉,非往日之大汉矣,有妻如此,你当感到庆幸才对。”
第三十四节 战书
曹冲贾诩庞统法正邓艾牛金坐成圈,看着孙绍和姜维在地图上摆上了几座小巧的持戟骑士像,示意出目前的兵力形势,孙尚香坐在稍远些的位置上,关凤手扶战刀,侧立在她的身旁。司马懿很安静的坐在旁,句话也不讲,低着头,象是要思考问题,又象是睡觉了。他的位置很特别,如果不注意看,几乎都注意不到他。
“以目前而言,上城是核心,外面包围的是马超三万大军,韩遂的万人马在略阳,和魏将军对峙,不过他们离上比较近,又是骑兵,因此也可以算在合围上城人马的部分。”孙绍停下来看了眼曹冲,眼光从孙尚香的脸上扫而过。孙尚香露出丝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目前的表现很欣慰。
孙绍脸红,随即收回了目光,指着安定和金城说道:“金城历城街亭坞是第三层圈。金城韩遂有万多人,还有两万人在长离,目前正和领军将军纠缠,他们人数略占上风,我军战力稍有优势,短期内应该对这里的战局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司隶校尉钟大人发来消息,杨秋集结了他手下的所有人马,顺利击破了镇守漆县的吴将军,现在已向长安挺进,不过他没有要求援兵,长安城有五千人马,还有三万屯田兵,守住长安应该没有问题。”
曹冲摇了摇头。淡淡笑:“看来战事还是模糊得很啊,双方都在僵持,就看谁能先打开局面了。旦点地胜负已定,很快就能波及到全面,你们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大家讨论下。”
大家互相看了看,法正率先站起身来说道:“将军,现在孟达部和李严部都联系不上,在武都方向仅有郝昭部三千人马。马超带着两万大军前往历城,我看郝昭部无法与之抗衡,领军将军又被韩银部纠缠住,就算能脱险,恐怕损失也不少,想要拦住马超向西的道路也不容易。依我看,这合围之策恐怕不可行。上虽然有八千多守卒,但邓将军所部上次在杨树沟折损严重,大部分是最近补充的新卒,只有将军所部五千人能够战。上城虽然经过整修,可是城墙并不高,要想挡住马超,难度不小。”
曹冲有些不高兴。他看了眼法正,沉下了脸:“那以孝直之见,又当如何”
法正见曹冲不爽。犹豫了下。又接着说道:“正以为,当调坞的张将军前来支援。要不就请将军后撤,以防万。”
曹冲扑哧笑了声。笑声里有些不屑:“马超就在百里之外,今晚明早就能到达。只怕我的军令还没送到坞,上城已经被人围了。孝直,你这个主意是稳妥,但是却说得太迟了些。”
法正噎,怏怏的退回了座位,低下头不再说话,曹冲扫视了众人眼,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至于要我后撤以策万,这更不可行。诸位,上城虽小,却是进入关中的道大门,如果丢了此城,马超长驱直入关中,那么我们这大半年来的辛苦就全部白废了。城中有兵近万,马超不过三万人,要想拿下上城不是那么容易地。请各位收起心中的万全之策,门心思的想想怎么守住上城,等待其他地方出现转机。上城粮食充裕,汉中前两天刚送来三万石粮,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在城中守上两个月应该没有问题。马超是有三万人,可是他未必能拿下上,他也没能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和我们耗。三天,我算他最多攻打三天,就要仓皇撤退。”
坐在远处的司马懿愣,露出惊愕的神情,他不知道曹冲这信心从何而来,仗还没有打,他却口咬定马超只能攻打三天,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他偷偷的看了眼其他人,只见法正和庞统面面相觑,似乎也不太相信。贾诩垂着眼帘,不动声色,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邓艾却是微微皱着眉头,伸出手揉了揉鼻子,没有吭声。牛金低着头沉默不语,看不到他的脸色,孙尚香的脸色很正常,似乎对曹冲所说的很有信
“仲达,你说说你的看法。”曹冲地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语气很生硬。
司马懿惊,连忙收回了眼光,拱手双手说道:“属下以为,将军的判断颇有道理。”
“哦”曹冲有些意外,口气下子缓和了不少,他笑着说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又没人吃了你,靠近些说话。”
司马懿连忙向前挪了挪,接着说道:“将军,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马超不过才三万人,又是以骑兵为主,他奔袭而来,军粮必然不足,焉能在城下久战领军将军骁勇,他定能击溃韩银所部,飞速回援,切断马超的后路。韩遂也快要死了,如果他死,金城必乱,金城乱了,那在略阳的韩遂所部就会惶惶无所依,必定为魏将军所败。故而属下以为,上地形势看起来危险,其他安全得很。将军起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又岂是马超所能抵挡的。”
曹冲呵呵笑,摇摇手说道:“仲达言过其实了,我也是凡夫俗子,只不过运气好打了些胜仗,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勇。对了,朱元明去了望垣,他留下地两千人马,就交给你吧,你可以信心守好西门”
司马懿心中大喜,他从曹冲地语气中感觉到了曹冲对众人的不满,也听出了曹冲那股少年得志而带来地傲气,有了这个骄傲。他定不会离开上。现在他又把朱铄地两千人交给他,那么未来地战局就更有变化可看了。他强压着心中的狂喜,躬身施礼:“多谢将军器重,属下定尽忠职守,与上共存亡。”
“好,打仗嘛,就应该这样子。”曹冲赞了句:“别动不动就想着弃城而走。”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法正,法正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不过”司马懿接着又说道:“属下刚刚接手。要守住关系重大的西门,难度实在不小,属下以为,是不是让其他将军来守西门,我去守东门或南门更为合适”
“呵呵呵,仲达,你太小心了。”曹冲笑了两天,考虑了下说道:“你说的,也颇有道理,这样吧。你去这南门,士载,你来守西门吧。”
“将军不可。”邓艾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叫道。话出了口,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我的部下上次受损严重。许仪部基本损失殆尽,虽然补充了些新兵。可是还没有能形成战力。再者我直守着南门,现在马超即将赶到城下。我突然调到西门来,没有足够的时间适应情况。只怕会手忙脚乱,反而误了大事,还请将军三思。”
曹冲不快地看着邓艾,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脸色很不好看。邓艾是他手培养出来的战将,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他,实在让他有些不爽。他看了眼其他人,沉声说道:“你们也觉得这样不妥吗”
大家都不说话,孙尚香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好象是不太好。这么多天士载都在南门,南门的情况他最熟悉了,突然换到西门来,当然会有些不习惯。马超就要到了,这适应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
“夫人说的正是。”法正也附和道。
“我也觉得不换的好。”庞统沉吟道。
见这么多人都反对,曹冲很是不快,他哼了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众人愣在当场,都有些不太明白。沉默了会,贾诩首先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庞统法正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走了。随后牛金也走了,邓艾呆呆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孙尚香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士载,你不要生气,将军这两天脾气有些不太好,过些天就好了。你别急,我再去劝劝他。”邓艾点头,转身要走。司马懿有些歉意的拦住他:“将军,真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的句话,让将军受了责罚。”
邓艾苦笑了声,摇了摇头有些失意的说道:“与大人无关,大人莫要挂怀。艾还要去看看西门地城防,先行步了。”
“我陪将军去。”司马懿连忙跟了上去。他陪着邓艾在西门城墙上巡视了番,详细讲解了朱铄当时做的准备,邓艾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似乎对朱铄做地准备工作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扶着城墙,看着远处地群山,沉默不语。落日的余晖映在他地鱼鳞甲上,闪着柔和的光辉,他年轻地脸庞,紧闭的双唇,如刀刻般。
司马懿有些嫉妒地看着邓艾,邓艾虽然说也是家世显赫的南阳邓家后人,可是谁都知道,要不是他跟着曹冲,凭他邓家已经中落的家世和他本来是旁支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爬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他司马懿,河内温县大族的子弟,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却还只是个不受人看重的军谋,更因为夹在曹丕兄弟之间无法做人,当时曹丕在关中他至少还能受点重用,现在在曹冲手下,他更是点机会都没有。别看曹冲刚刚高兴,把朱铄的两千人马交给了他,可是转眼,又顺着他的话头把他调到南门去了。上四门,西门正对冀城方向,北门面对渭水,东门是万战事不利时的退路,这三个门都不让他沾边,唯独南门外不远就是大山,马超根本不可能从这里攻城,邓艾守南门,是作为预备队用,而他守南门,那就是实打实的闲差。
这些他并不奇怪,当初逼他出山时曹冲就有杀他地念头。后来直与他很冷淡,这次到了关中之后,司马懿总觉得曹冲在防着自己。当然了,他也不喜欢曹冲,对他把那些奇技滛巧的东西引入到学院里当门正经学术来传授的做法很是不屑顾,在他看来,只有圣人的经术才是应该下功夫的东西,其他的人再聪明也是匠,还是孟子所说的劳力者。明经出仕。这才是正道,把那些木匠医匠商人都拉来做官,这简直是对官位的污蔑。
不过让他感到无奈的是,随着襄阳造地宣纸和印书坊的出现,以前被各家视若家珍的经典书籍,现在不再那么金贵了。在襄阳,即便是仅能维持温饱的平头百姓,也能送个儿子去书院读书,虽说第三年才有机会读经,可是襄阳书院里有名目繁多的奖金和挣钱的机会。只有肯吃苦,能用心,再穷的孩子也能有读书的机会。读经,不再是他这样的世家子弟独有的权利。更可怕地是,通经不再是做官的主要手段,反倒渐渐成了个纯学术的东西。让董遇那样的老夫子欣喜若狂地同时。也让司马懿这样想借着明经进入仕途的士家子弟忿忿不平。
他不喜欢曹冲,当然也就不喜欢看到曹冲能举平定西凉。立下盖世功劳。
不过切都无所谓了,马超很快就要来了。上城不过两丈高,马超肯定会利用旁边山林里充沛的树林打造攻城器械。要拿下上城,应该不是难事。何况,从去年开始整修城墙地时候,朱铄就在城墙下面留下了破绽。司马懿踩着地脚下的城墙,眼中闪过丝阴狠。
“朱将军地准备做得很充分,看来将军有些”邓艾话说了半,又立刻收住了,他警觉的扫了眼司马懿,司马懿好象没听清,正看着城外地渭水出神。邓艾松了口气,转过话题对司马懿说道:“司马大人好象对渭水很感兴趣啊”
司马懿笑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虽然不是什么智者,却也喜欢水,老子也说过上善若水,孙子说兵形如水,切都跟水有关,多看看水能让人安静。将军请看,这里的渭水还是平缓安静,出关中却肆意汪洋泄千里,这天地大道果真是妙用无穷啊。”
邓艾笑了笑:“我看大人就如这渭水,现在安静,旦飞冲天,也将翱翔万里。”
司马懿愣了下,连忙摇头说道:“邓将军过奖了,我只是见贤思齐,法乎上得乎中而已,哪里敢有那样高远地志向。只有象将军这样的年青俊才,才会扶摇直上九万里。”
“少年成名,未必是好事啊。”邓艾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远处如带的渭水自言自语了句,随即又掩饰的笑道:“大人如果爱看水,还是趁现在多看看吧,等马超来,大人就没有什么机会再看这么安静的渭水了。”说完,他拱了拱手,转身带着亲卫离开了城墙。
司马懿谦恭的目送邓艾下城,直到邓艾消失在城内,他才直起身来,扶着城墙看着外面,好象是在看渭水,可是闪烁的眼神却透露出他心里的不安。他仔细的想了想刚才邓艾说的话,忽然撇嘴笑,转身下了城。
城外,骑飞驰而来。
斥候送来了个大好消息,夏侯渊等人在牛头沟逼降了韩银,平添了两万骑兵,现在已经分兵两路,夏侯渊带着步骑两万多正向上城急驰,也就是四五天的时候就能到达上城下。曹冲闻讯大喜,对着众将拍着胸脯发誓,这次定要在上城下生擒马超,看看这个手下败将以后还怎么做天将军。
司马懿心中不屑,脸上却装出副心有戚戚的样子,不露声色的猛拍了阵马屁,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他是为了讨好曹冲,连脸色都不要了,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
司马懿笑置之,视若未见。猛攻望垣,望垣城虽然有三千兵,可是不是马种的对手,没到个时辰马种就攻破了朱铄把守的城墙,打开了城门。骑兵涌而入。朱铄见势不妙,带着人落荒而逃,躲进了旁边地山里。还在奋战的帅增见孤掌难鸣,只得放弃了望垣城,随后带着残兵跟着朱铄起逃走了。马种也不追赶,留下千人守城,自己直奔上,就在帅增派出报信的斥候到达上城两个时辰之后,他赶到上城下扎下了大营。半夜时分。马超带着两万大军到达城下。
马超顾不得休息,他匆匆的洗了下,立刻接见了从城里出来的马师。马师很直接的告诉马超,上城已经封城了,他从现在起只能留在马超的营中,而他带给马超的消息,也是最后的消息:“领军将军已经在大夏城击败了韩银,随后又在牛头沟逼降了韩银所部近两万人马,他分兵两路,路由夏侯称领着去了金城。另路步骑两万五千人由他亲自带领,正从陇西郡往这边赶,计算时日,四日后他就能到上城下。”马师将他得到地最新情况和盘托出。
“也就是说。我只有三天的时间”马超皱着眉头,有些迟疑的说道。韩银两万人马,再加马岱带领的五千马家军。居然就被夏侯渊给逼降了。这韩银也太无能了,就算智囊成公英重伤。他也不至于败得这么窝囊吧。
马师点点头说道:“是的,如果三日内将军打不破上城。还是立刻退回冀城死守,或者直接取道武都退回羌地。最新的消息说。孟达部和夏侯渊在起,武都方面只有郝昭三千多人。将军如果想从那里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马种也有些犹豫了。
“要说短也不短,西门现在由曹冲的爱将邓艾把守,他手下有四五千人,不过有部分是新补充的士卒。”马师笑了,笑得很得意:“再者,西城的城墙已经暗中做了手脚,将军明天攻打天,先练练手脚,午夜时分城墙就会倒塌,将军到时候可以长驱直入。以将军三万人马进城与万多士卒步战,应该还是有把握的吧”
马超和马种愕然,他们不敢相信地看着马师,显然对这个消息不敢相信。如果西门城墙能够不攻自破,让他们三万人冲进了城,就算曹冲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无能为力了。夜,马超很有把握的估计,只要夜时间,他就可以杀进城去活捉了曹冲。
内,果然比敌人更可怕。马超兴奋得有些口干舌燥,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他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看着马师:“你所言当真”
马师笑着反问他:“将军以为,我敢拿这个开玩笑吧再说了,将军在城外,城墙不倒,将军不进城就是了,还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对将军来说没有什么危险,将军又何必疑心我们的诚意呢。”他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将军现在要注意地,倒不是城墙会不会倒,而是城墙倒了之后,将军能不能抓住机会直接入城,举成功。要是让曹冲跑了,那可就全白费心机了。”
“不会,只要城墙倒我立刻入城,绝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跑。”马超挥手,很有信心地说道。
“如此甚好。”马师点点头,很满意的说道:“我地事情完了,就在这里等着看将军大展神威,打破上城,建立不世奇功了。”
“你放心,就在我营中休息几天,待我大功告成之日,定忘不了你的好处。”马超兴奋地站起身来,安排人带马师下去休息,好酒好肉好女人侍候着。等马师走了,他回过头来对同样兴奋不已的马种说道:“小弟,这次如果打下上城,救回父亲他们,你就是大功件。”
马种开心地嘴都有些哆嗦了,他本来以为在上城下有场恶战要打,没想到有人在上城里早就做好了手脚,难道是上天要帮他们不行居然能这么轻易的把曹冲举成擒。呵呵,那个少年成名的车骑将军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坐在悬崖边上,居然还跟部下闹得不愉快,真是老天都抛弃了他。看来少年成名,也未必是好事啊。
“明天不要猛攻,我带万人佯攻,你带着其他人休息,旦城墙倒塌,我们立刻进城。”马超转了几圈,仰着头看着帐底,果断的对马种说道:“如果如果到后天早上城墙还不塌,我们就立刻撤走,千万别耽误了时间,被人合围了,那可就损失太大了。”
“喏。”马种见马超到这个时候还没有丧失理智,心里还残留的点担心也没有了,他立刻站起身来大声应喏,想了想又问道:“那还要不要做些攻城的器械做做样子”
“不用了,如果城墙不塌,就凭我们三万人要强攻上城损失也不少,我们承受不起。”马超坚决的否决了马种的提议:“强攻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要准备战具,将士们明天就不能休息,到时候没有足够的体力举击溃城中守敌,反而不妥。你要准备就多准备些松枝吧,准备夜战。对了,上次曹冲给我写了封战书,我今天也给他写封战书。他不敢到冀城去,我到上来了,看他敢不敢出城战。哼,竖子,看他还怎么大言欺我。”
马种笑着摇了摇头,觉得马超有些孩子气,对上次接到曹冲的战书没敢应战还耿耿于怀,现在要找机会把面子找回来。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送封信也不耽误时间,如果曹冲怕了,说不定倒可以不战而胜,虽然这个想想也不可能。
“就听兄长吩咐。”马种坐下,亲自提起笔来,唰唰唰写好了封战书,捧起来吹了吹墨迹,双手捧到马超面前,马超提起来看了看,抚须大笑:“痛快,痛快,就这样给他送过去。”
城中。
曹冲看着马超的战书,撇嘴笑,随手扔给眼睛红肿的姜维:“伯约,给他回书,就说我这次要在上城把他打得鼻青眼肿,从此不举。”
姜维应了声,接过战书沉思了片刻,很快在战书的背后写了几个字,又递回给曹冲过目。曹冲接过来看了眼,见他只写了“来日决战,不死不休”几个字,却没能写上他那个恶毒的话,不由得笑,这个姜维虽然对马超恨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却还是说不出这等疑似下流的话来。他将战书塞回姜维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伯约,你放心,你姜家的血债,这次定会全部讨回来。”
姜维眼中泪光闪闪,自从郝昭的消息来了之后,他已经痛哭过好几次,可是听到马超的名字,他还是忍不住的要流泪。他咬着牙,跪倒在地:“请将军恩准姜维上阵杀敌。”
“大丈夫,当做万人敌,奈何逞匹夫之勇”曹冲有些为难的劝道,他嘴上是劝姜维不要想着单挑,要眼光放远些,其实想的却是以姜维这样的身子骨,就跟当年的自己样,估计是挨不住马超罗圈腿的,他可不想把将来的个将才当半个不合格的刺客使了。
“不要孩子气了,去把马德衡马钧给我叫来。”曹冲用脚尖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姜维。姜维无奈,只得应了声,站起身来,匆匆的出去了。孙绍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怜悯的叹了口气,曹冲瞟了他眼:“叹什么气,毛还没长齐呢,装什么老成,快去把你姑姑给我叫来,我有事问她。”
孙绍被他说得小脸通红,连忙走了。
第三十五节 激将
金城。
夏侯称在两个亲卫的掺扶下,步步挪进了韩遂的镇西将军府,韩遂在两个侍女掺扶下,颤巍巍的站在前相迎,两人见了面,相互看了看,都觉得有些怪异,不禁都笑了两声。旁边本来都有些紧张的西凉将领见这老少滑稽的样子,也都笑了起来,随着笑声,大家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不少。
韩银大步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韩遂,有些歉然的低声说道:“父亲,我”
“好了,你处理得很好。”韩遂轻轻的拍了拍韩银的大手,安慰的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有多大的肚子,就端多大的碗,未尝不是件好事。元杰呢,他的伤怎么样了”
韩银听韩遂这么说,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他虽然有些遗憾,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奢望什么呢。见韩遂问起成公英的伤势,便笑了笑轻声说道:“元杰伤重,正在营中休息,不过请父亲放心,元杰虽然伤重,却没有伤到心脏,夏侯将军随军的医匠医术高明,又用了华佗大师留下的疗伤圣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再休息半个月就能起身行走了。”
“吁”韩遂长出口气,瞬间轻松了不少。他不再问韩银,而是笑了笑,缓慢的转过身子,向夏侯称做了个请的姿势,苍老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将军请进。”
夏侯称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可是他能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回礼:“将军请。”两人谦让着,互相扶着手臂缓缓走进中分宾主坐下,两边将官也各自找了位置安静的坐在旁。韩遂歉然笑:“老朽时日无多,口齿不清,敢请将军允许由犬子代劳为将军介绍我西凉的各位勇士大人。”
夏侯称连忙点头:“如此甚好。”
韩银本来很骄傲,觉得自己很牛逼,只是父亲不给他机会。自从被俘之后,他忽然之间明白了许多。其中最重要的点就是他实在不是个人才,跟阎行成公英都没法比,韩遂以前压制是,实际上是在保护他。看到韩遂这个样子,他知道韩遂虽然身体很虚弱,可是还没有到说不了话的地步。他这都是在尽最后的努力,给他机会代表西凉说话,无形中造成个韩银接过他的位置的既成印象。好方便他以后做事。他感激地看了风烛残年的韩遂眼,想起以前对父亲做法地不理解,鼻子酸,差点掉下泪来。他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夏侯称拱了拱手,走到韩遂身边的个眼神阴挚的圆脸老人面前,先是恭敬的拱了拱手,然后侧过身对夏侯称说道:“夏侯将军,这位就是我西凉的名士,西平的世家鞠家地家主。现任西平守将的鞠演鞠老将
夏侯称连忙点头示意。鞠演也拱手躬身行礼,他刚要说两句恭维话。夏侯称笑道:“原来是西平的鞠老将军,不知当年在界桥战大破公孙伯白马义从地鞠云天将军。与将军可有渊源”
鞠演愣了下,连忙回道:“正是舍弟。不知将军”
夏侯称呵呵笑:“称也年少。未能得见鞠将军地神威。不过将军地界桥战实在是神来之笔。我与车骑将军谈及以往地步骑对战时。都对鞠将军神往得很啊。可惜原来老将军和鞠将军还是亲兄弟。真是意外之喜。看来鞠家不愧为我大汉名臣之后。读首发出名臣。打仗出名将。”
鞠义当年是跟随袁绍入冀州地。在袁绍手下立下无数战功。可惜他是个西凉人。又是个武夫。在袁绍手下既不能被冀州籍地谋臣如审配田丰看重。也不被颍川籍地逢纪郭图等人欣赏。还受到冀州本地地武将地排挤。袁绍自己也不喜欢他。难得为他说话。立下功劳之后受人嫉妒。又遭到袁绍地冷落。最后居然被诬谋反。死于非命。这直是西平鞠家心里地根刺。没想到夏侯称第次见面。就给鞠义这么高地评价。而听他话里地意思。好象曹冲也是这么想地。鞠演下子觉得面上有光。以前那些受地委屈下子都值得了。他感动地说道:“我鞠家虽然在西平小有名声。不过在韩将军和车骑将军面前如何敢妄自尊大。将军这么说。实在太抬举我鞠家了。”
夏侯称淡淡地笑道:“老将军莫要这么说。不问名声大小。只要能为西凉地安定做出努力地。将军大人都不会亏待你们地。西凉是大汉地。但首发先是西凉数十万百姓地。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有功之人。你鞠家是西平旺族。为西凉地安定做过不少贡献。将军是记在心上地。”
鞠演心中凛。听出了夏侯称口中地意思。现在韩遂降了。西凉是大汉地了。你们要安分守已做个功臣。不要再想心思了。以前地事我们就既往不咎。如果还有什么非份之想。朝秦暮楚地。就不是功臣而是罪人了。以前地帐起跟你算。他愣了下。连忙点头称是:“将军教诲得是。我等草莽之人。正当在将军地治下尽忠职守。为西凉地平定尽自己地份努力。”
夏侯称微笑着点点头:“老将军忠心可嘉。鞠家将才辈出。车骑将军平定了西凉之后。89文学还要用兵西域。鞠家将来再出几个名将也未可知。老将军。莫要错过机会啊。”
鞠演暗自佩服。他本来和李维等人已经联系好了。就准备这两天动手宰了韩遂。立个大大地功劳。没想到韩遂更快。他还没动手。韩遂自己就投降了。将他做地准备全落了空。虽然说曹冲不会亏待他。可是这功劳总不如当初设想地大啊。再首发韩遂投降了。这韩银地职位在很长段时间内就不会比他低。而韩银也不可能永远不知道他们几家曾经想对付他们韩家。那他们还能讨得了好吗他正愁着这事呢。夏侯称送过来个办法。你可以把子弟送到车骑将军帐下啊。你鞠家再出几个象鞠义那样地名将。韩银还能动你吗
对鞠家来说。这当然是个路子,可是对曹冲来说。这却是个变相的人质,有了人质在手,你就得安分守已了。当然了,你也可以不送,不过遇到韩银欺负你,你就不要叫苦了。
这就叫连消带打。混手摸鱼,趁乱得利。
鞠演很佩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将军,当下表示响应号召。回去挑几个略有资质的子弟送到将军帐下去锻炼,他开了头,后面的蒋家郭家自然不敢怠慢。郭家更狠,反正要送,干脆立刻就送,送曹冲也是送,送夏侯称也是送,他们趁热打铁,立刻让郭修跟了夏侯称,做亲卫也成。
说话之间。夏侯称不动声色的完成了索质地工作。韩遂冷眼旁观。暗自叹惜,庆幸自己抛弃马超还是比较及时的。不要看曹冲,就看夏侯称就知道这些年轻人是多么地阴险。就知道马超不是曹冲的对手了。自己老了,韩银不是他们的对手。幸好阎行也在曹冲帐下,虽然他跟自己有仇,可是现在他也找不到机会韩银下手了,自己死,这仇也应该慢慢的淡了,应该还能照顾些。
韩银介绍完了西凉的众将,夏侯称也向他们介绍了手下的几位将军,这些人听眼前这几位就是丞相大人帐下地名将徐晃朱灵等人,连忙上前见礼,西凉人不象关东人那样重学问,他们更信奉名将,如今看到徐晃等人,比首发生看到儒宗还要兴奋。
气氛很热烈,宾主尽欢。韩银的职位虽然还没有最后敲定,可是夏侯称听韩遂闪烁其辞的提出那个要求后,他还是答应向曹冲建议下,尽量安排个比较好地地方给韩银。韩遂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可是夏侯称在曹冲帐下的位置他是知道的,他年纪轻轻就当过战略位置很重要的庐江太守,功绩显赫,如今夏侯渊又用苦肉计替他在羌人中建立了这么大的威望,把手下的名将都交给了他,以后他的前程不可限量,有他罩着韩银,就跟曹冲直接罩着韩银差不多了。
宴后,体力不支提前离席的韩遂又特地将夏侯称请到了内室,殷勤致意,夏侯称投桃报李,立刻安排韩银带着人马赶赴街亭,带领在街亭的那万骑兵,参与合围马超地行动。韩遂听了,连连点头。马超现在估计在上城下,如果万他打赢了,那么韩银手下有两万多人,他也不敢翻脸,如果他打输了,那么他定会向南逃回羌地,而不会渡过渭水向北逃,也就是说韩银可以很安全地立个功劳。这对韩银这样的人来说,这机会实在是太合适了。
更重要地是,夏侯称听到曹军内部有细的消息时,根本不为所动,他笑了笑安慰韩遂道:“将军放心,车骑将军帐下有个张永年,你可听说过此人做情报工作本来就很内行,在邺城丞相府看到郭嘉郭大人留下来地手札之后更是突飞猛进。上就算有细,也只能瞒得时,瞒不了太久,马超到现在还没有得手,只怕不会